五千年(敝帚自珍)

主题:【整理】美国记者:抗战壮丁营如同纳粹集中营 -- gaogel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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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他们大概认为附体可以让他们也有建立自己体制的机会吧

有人天天骂的未必不是自己所盼望的,天天夸得未必不是自己所痛恨的。

家园 小说清江壮歌里有描述的

绳子从壮订门的裤档里穿过,想逃跑,非得脱掉裤子。一根绳子系一串人

家园 其实不是

主要是对tg不满,然后产生逆反心理

家园 抗战,运送新兵1000人,到前线只有100人,呵呵

这个不是我说的,陈诚在回忆录里面说的,他是在一次军事会议上听空一格说的。这应该假不了那里去。

记忆中,陈诚还回忆说,运送壮丁到前线,官不管兵,饿死了就地抓兵,就这个样子还只能送十分之一。真正死多少,天知道。

冯玉祥回忆录中有一段,说他去募捐,到了一个地方,大家请他住一间鬼屋,镇镇邪气,说为什么成为鬼屋,因为当年运送壮丁3,4百人,为了怕逃跑,当官的把他们关在这个屋子里面,锁了门,结果空气不畅,全闷死了。

家园 沉痛哀悼未上战场身先逝的抗日壮丁
家园 【文摘】陈诚谈民国兵役

[SIZE=3]陈诚谈民国兵役[/SIZE]

  

  战时地方行政,最难办的就是所谓“军差”。军差者,征兵、征夫、购粮三种工作之统称也。

  这三种工作,都是向人民征发血汗的工作。照道理讲,人民受国家的保护,才能安居乐业,一旦国家遭逢危难,人民为了争取国家的安全、为了保护自身的利益,因而拥护国家的号召,流汗流血,原是义无反顾的事。不过话虽如此,也要顾及以下几项事实:

  一、政府是否充分尽了保护人民的责任?

  二、政府与人民之间是否有痛痒相关的传统?

  三、在大多数人民意识中是否认为这是为国家为民族而牺牲,牺牲得有无价值?

  四、各级行政官吏是否公正无私素受人民敬爱?

  如果这四个问题的答案都是“是”,我敢断言叫人民流汗流血,不用说在国家危难之际绝无问题,即使是在平日,人民也会踊跃应召的。相反的,如果这四个问题的答案都是“否”,自然又当别论。因为人民觉得胡乱地流汗流血,是心所不甘的事。假如他们再发现有好多人的安富尊荣是寄托在他们的血汗之中的话,他们宁可去做叛徒,也必不肯代人牺牲

  不幸得很,我们在抗战期间各省所做的兵、粮、夫工作,就正是在以上四个问题否定的答案之下推进的。

  共产党为什么裹胁日众?又为什么终于窃夺了政权?老实说,有一大部分原因就是因为我们在军差上逼反了人民

  关于粮与夫的问题,将在另节中专题讨论,本节先谈一谈湖北的征兵问题。

  开首我想抄一篇有关兵役状况的报告。这报告是蒋梦麟博士于三十年(一九四一)七月任中国红十字会总会长时,写给委员长蒋公的一篇视察报告。内云:

  

  梦麟此次视察黔、桂、湘红十字会医务工作,道经贵阳至独山,计程二百三十公里。再自贵阳至镇远,公路二百六十三公里,均东来壮丁必经之道。沿途所见落伍壮丁,骨瘦如柴,或卧病道旁奄奄一息,或状若行尸,踯躅山道,或倒毙路旁,任犬大嚼。所见所闻,若隐蔽而不言,实有负钧座之知遇。谨举例上渎,幸赐垂鉴:落伍壮丁手持竹杖,发长而矗立,形容枯槁,均向东行,盖其心必念家乡也,沿途所见者十余人。

  在马场坪见一落伍壮丁,年约二十左右,病卧街旁。询之,则以手画地作“吾伤风”三字。问其自何来?曰:“宣化。”继曰:“头痛眼看不见。”遂嘱同行医生以药物治之,并予以法币十元。翌晨见其已能立起。同地又见落伍壮丁倒卧街旁,以电棒照之,但略举目,已不能言语,翌晨死矣。

  在离龙里县城一华里公路旁,午前十时左右,见一大黄狗在一死壮丁左臂大嚼。

  渝筑路上桐梓县在寓所后面院子里,见壮丁百数十人正在训练中,面黄饥瘦,食时,见只给饭两中碗。

  旁观有中央军校毕业之李上校叹曰:“天哪!这种兵怎么打仗?唉!办兵役的人啊!”

  据黄平县长云:“有一湘人挑布担过重安江时,遇解送壮丁队,被执,坚拒不肯去,被殴死。即掩埋路旁,露一足。乡人恐为犬所食,重埋之。湘人苏,送县署,询之,得知其实。”

  黄平县长捡得道旁卧病壮丁七人,送医院治之,死其六。其余一人病愈逸去。

  据马场坪医生云:“有湘人十余人,挑布担迤逦而行,近贵定县,遇解送队,数人被执,余者逃入县城报告。适一卡车至,持枪者拥湘人上车,向贵阳行驶。湘人赂之,被释。方下车时,以枪击毙之曰:彼辈乃逃兵也。”

  据镇远红十字分会长云:“分会有掩埋队,见有死而暴露者,有半死而活埋者、有将死而击毙者。”

  韶关解来壮丁三百,至筑只剩二十七人。江西来一千八百人,至筑只剩一百五十余人,而此百余人中合格者仅及百分之二十。龙潭区来一千人,至筑仅余一百余人。以上所述,言之者有高级文武官吏、医生、教员,所言大致相同。

  战事起后数年中,据红十字会医生经验:四壮丁中一逃、一病、一死,而合格入伍者,只四分之一,是为百分之二十五。以询之统兵大员,咸谓大致如是。若以现在之例计之,恐不及百分之十矣

  

  这篇报告真是一字一泪,足见我们兵役行政黑暗到什么程度。然而这还只是关于新兵接送及训练方面的情形罢了,还有更使人痛愤的事就是征召方面的舞弊。

  我国创行征兵制度,始于民国二十二年(一九三三)公布的“兵役法”,原定于二十五年(一九三六)三月一日施行,但事实上未能做到。二十六年(一九三七)七月,抗战军兴,八月,国民政府颁布征兵令,实则与募兵制同时并行。二十七年(一九三八)三月国民党临时代表大会又有努力推行兵役制度决议案,始决心普遍推行征兵制度。并根据一般民主国家之精神,以“平等”、“平均”、“平允”之原则为制定“兵役法”之标准,谓之“三平原则”。所谓平等,即不问阶级、不论贵贱,凡届兵役年龄之男子,均须服行兵役之谓;所谓平均,即征兵一定数目,依国内各处人口壮丁之多寡,而配赋一定之比例,平均征集之谓;所谓平允,即凡届兵役年龄之男子,依“兵役法施行条例”应予免役、缓役者,即免缓其役,其不当免役者,虽富贵子弟亦不能除外,一依平允办法处理之谓。

  这三平原则,有人称之为建国建军之宝典。

  三平原则从文字上看确实冠冕堂皇之至,然一究其内容,就知道事实上大半都是反其道而行之的。被征召的新兵,除配赋数额伸缩性不大,姑置不论外;平等、平允云者,简直就是不平等、不平允的别称。大抵有钱有势人家的子弟,可用种种方法避役,那么所有的新兵,实大半都是穷苦无告的农民。这件事充分说明当兵的人只是平日与国家毫不相关的人。反之,平日受国厚恩的人,倒有不服兵役的特权。天下事之颠倒反常还有比这个更厉害的吗

  所以新兵入营,例须由老兵荷枪实弹押送,还怕他们逃跑,就又想出绑送的办法来。招摇过市,宛如集体“出大差”,腾笑国际,蔚为奇耻,非一日矣。

  我在湖北办兵役,自知德信未孚,从根本上激发人民油然而生爱国之心,自动地踊跃从军,愧有未尽;但兴利除弊,尽可能地希望把役政办得合情合理一点,则是不敢后人的。几年来的措施值得说一说的有以下几点:

  一、决定向士绅阶级子弟征兵:我们认为抗战军兴后的征兵业务,可以分成三个阶段:第一阶段以抗战初起时为限,征兵对象以游民为主体。此时因抗日情绪达最高潮,颇有自动入伍者,游民入伍,在个人尽了国民天职,在社会减少消费者,为役政最合理时期。第一阶段为时甚暂,即转入第二阶段。在此时期游民已渐次肃清,征兵对象遂以穷苦无告之农民为主体。农民因为以土为业,行动最受限制,所以自古出钱出力的事,都集中在他们身上。我们第二阶段征兵也就走了这条熟路。姑不论这种办法够不够公平?能否服农民之心?单就当兵就不能种田的情形来讲,也会妨害粮食生产啊!所以第二阶段的征兵业务,有亟待改弦更张之必要。在湖北说湖北的话,从民国三十年(一九四一)起,我们即已开始第三阶段的征兵。这一阶段的征兵特点,就是以富绅大族及公务人员子弟为主体。我们首先废除了纳金缓役的办法,使士绅子弟不得凭借权势财力逃避兵役。此议一定,民间不平之气,为之消解大半。

  二、调整兵役机构:湖北省军管区司令部成立于二十七年(一九三八)二月,后经撤销。二十八年(一九三九)五月复奉令恢复,组织异常庞大。三十二年(一九四三)三月改组,保留军管区司令部名义,将内部缩编为兵役处,仅设四科二室。又本省原设三个师管区,每一师管区内又各设四个团管区。三十年十月取消团管区,增设两个师管区。又县级兵役机构于二十六年(一九三七)始设县兵役科及社训总队部,旋改社训总队部为自卫总队。二十八年(一九三九)十二月,裁并兵役科及自卫总队为国民兵团,组织常备队、后备队、自卫队、预备队等四种;三十一年(一九四三)九月,裁并国民兵团,业务移交县政府军事科接办。

  以上是本省兵役机构调整的大概。简单地说,就是改大为小,改多为少,并尽量减少层级。这样的改法,责任分明,事权统一,效率提高,是最显著的好处。尤其过去兵役人员之多,有人说征兵的人员去当兵,即不须另外再征,虽是一句笑话,亦可见调整机构之为必要也。

  三、征一兵不如救一兵:这是我带兵经常强调的一个原则。征兵难,使新来的兵由愚而明,由弱而强,由疾病而健康,由不能立正稍息而至能征惯战,其难不知要超过千百倍。所以“管”、“教”、“养”、“卫”才是征兵的中心工作。我们所能做到的事项是:

  纠正兵役人员态度粗暴及虐待新兵:通令各级兵役机构严禁虐待新兵,并于派员考察役政时以改善新兵生活为考绩重要部分,随时报请奖惩。

  按期制发服装:新兵所需被、服先期制办,随兵拨交。

  设置新兵招待所:就各县原有庙宇及常备队房舍加以扩充修葺,为招待新兵之用。

  四、优待出征军人家属:优待出征军人家属,是提高士气最有效的一种办法。因为第二阶段以后征来的出征军人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社会上的生利者和家庭中的中坚分子,他们离开了家,一家人的生活便陷入无所凭依之境。所以优待征属,足以减轻军人后顾之忧,使得安心服役,藉可减少逃亡,关系至为重大。无如一般兵役机构,视此要政等于具文,本省有鉴于此,对于优待征属,除遵奉上级命令办理外,并由本省于三十年所召开之兵役会议,决议有效优待办法八项,通令切实遵行。这八项办法是:

   发给应征军人安家费,不得少于一百元;

   各县设立平民工厂,尽先收容贫苦征属;

   制发征属荣誉门牌;

   编组代耕队实行出征军人田地公耕;

   对征属提前二五减租,并保障其租佃权;

   征属所负债息不得超过一分;

   各县量力设立养老所,收养六十以上之贫苦征属;

   定期慰劳征属,施以物质上之救济或精神上之安慰。

  以上这些措施,并无特别出奇之处,所堪引以为慰者,就是我们所说到的,大体都已做到,如是而已。

  《大公报》记者朱启平君对于我们的役政,居然还加以谬奖(见第三章第一节),真要使人汗颜

  归结起来说,我认为役政能否办好,全看能否冲破两道难关:即清查户口与激发天良,是也。果然户口办得好,壮丁的年次、数目,均了如指掌,则征召新兵,有如按图索骥,实在看不出有什么难处。不过清查户口,却不是想做就做的事,姑不论人手、经费、技术等问题急切不易解决,单就时间来讲,几千年做不好的工作,要于仓卒之间应手而成,天地间也没有这样便宜的事。本省于三十一年二月才于民政厅设户政科,这只能算是户籍行政的一个起点。直到我离任时止,湖北的户籍行政仍在继续办理中。户籍一天办不好,兵役行政就一天不能弊绝风清。不阶而升,必不免于颠蹶,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另一个难关,就是工作人员的天良,如不能激发起来,则一切努力都是白费。我所说的天良,相当于孟子所说的四端。四端就是人所共有的是非之心、羞恶之心、辞让之心、恻隐之心。四端本为人所共有,但由于外界物欲的引诱,往往隐而不彰,于是而有天良丧尽之事。如蒋梦麟博士所报告的,那些兵役人员简直就是“人相食”,哪里还有一点天良存在?人到了天良丧尽的地步,就是户籍办好了,兵役行政也还会暗无天日的

  湖北省党政军联合督导团第二分团副团长李辉武,于三十年(一九四一)九月出发兴山、保康等七县督导各项施政,于征派兵夫报告中云:“谷城征兵弊端甚多。本团在谷城时,曾召集全体保长,训以礼义廉耻之大义,均为动容,多陈愧色。”

  这段报告究有多大的真实性,我不敢说。但我们不能完全否认,“激发天良”之为可能。古今中外多少圣哲纵然知道言语的为用有限,可是言语之终不可废者,以此。

  我对于湖北兵役行政所能尽到的力量,也就在这一点上。我曾舌敝唇焦地和兵役人员讲说:征兵关系国家存亡,是一种神圣工作,非大智大仁大勇者不能担任。但究竟有几人因为我的言语而把天良激发起来,还是很难说的,也只有尽我的心而已

  

通宝推:老老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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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铁手现在好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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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多数是好奇上当,少数人别有用心!

少数人那么颠倒事实、肉麻地歌颂凯申公和国军主要是为了反对GCD的需要。

家园 这是点睛之笔

‘国军就和历史上政府军一样“

看了窃明和虎狼,更加感慨

我们真幸福,我们有人民解放军!

家园 粟裕在苏中作战时候只有3万人

解放战争开始时候粟裕指挥的著名的苏中七战七捷,当时他手里只有3万部队,打的这么好一方面是他指挥有方,另外就是在根据地作战,老百姓支持。得民心者得天下啊

家园 民心是要组织起来的,一盘散沙的民心也是没用的
家园 感谢:作者获得通宝一枚
家园 不全是,或者斗胆说一句大部分不是

这就像男人和女人吵架时经常陷入的一种误区:试图通过说理辩论来解决问题,问题是女人抱怨的东西经常都是鸡毛蒜皮,重要的是背后的情绪,要是纠缠于她说过的每一件小事的是非,结果就会越辩越糟,不如想办法让她把情绪发泄掉,然后那些鸡毛蒜皮自然也就不成问题了。

政治上的情况类似,理论上道理应该是越辩越明,但实际上在网上呆过一段时间的人都知道不是这么回事,通常都是越辩越乱,双方越辩越激动,最后变成双方各自划地为牢隔空叫骂。其实,和女人吵架的情况是一样的,重要的是背后的情绪,因为很多人上网的目的就是为了发泄,而不是辩清是非,辩论的结果如果是他/她显得无理,只会让他/她更加郁闷,更加剧他/她的情绪。

家园 相对于以水带兵,焦土抗战,打家劫社太仁慈了
家园 看王外马甲的贵州人民抗日史——抵抗者。。。

里面对国民党,K记军队,杀良冒功

抵抗者在此!

王外马甲【原创】抵抗者(上)

45年2月,新任荔波县长刘琦邀请“农民联军”到县城聚会,说是要评功论赏。“庆功宴”上,总指挥潘文高被县政府处死,农民联军被13军缴械。随后,各路水族武装缴获的日军物资全部被政府没收,当做了国军的战利品。

好好看着!这就是国军的“抗日成果”!可真是实打实呀,国民党上下除了一张嘴,恐怕也只剩下镇压老百姓的力量了吧?

当时,协助汤恩伯总指挥管理军政事务的是张治中,日本鬼子还没有进贵州呢,这俩人就商量着如何“坚壁清野”——谁谁谁去烧房子、谁谁谁去炸桥梁、谁谁谁去打游击……辛亥元老平刚(平少潢,贵州贵阳人,曾任孙中山的秘书长)听说此事,指着张治中的鼻子大骂:“你才烧了长沙,又来烧我们贵阳?我看你是个汉奸”,俩人吵得不可开交。

事情闹大了,蒋委员长就派何应钦坐镇贵阳,还派张道藩(就是给徐悲鸿戴绿帽子的那位,国民党海外部长)主管贵州党务、谷正纲(民政部长)主管贵州政务。这三个人都是贵州人蒋介石大概觉得,让贵州人来烧贵州的房子,比较有人情味一些。

这么一来,13军军长石觉就不干了。13军被安排“火烧贵阳”,这可是个容易成为替罪羊的差事,石觉知道,[size=4]黄埔一期的酆悌同学一把火烧了长沙,结果被枪毙掉了,自己只是个黄埔三期的后辈,烧了贵阳,恐怕会死得更难看[/size]。于是他提出要烧贵阳应该让94军去烧,因为94军军长牟廷芳是贵州人,烧起自家的房子比较顺手,他宁愿带着13军到前线去抵挡日本军队。

如果自己来放火烧贵阳,民愤极大,必死无疑。。。(被人当替罪羊);跑到前线打鬼子。。。你们信他么?

读得心酸。。。

堂堂中华民国政府,不思量抗日,就思量着烧老百姓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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