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年(敝帚自珍)

主题:【原创】与友人论秦晖书 -- 南渝霜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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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水电?这个算不算秦晖水电论中的一个实例?没看到什么水平

即使水电问题也随处可见秦晖的立场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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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秦晖的《湄公河枯水之思》

民主有余、科学不足的《湄公河枯水之思》

文/水博

http://www.sciencenet.cn/m/user_content.aspx?id=318107

我和秦晖先生也应该算是老相识了,几年以前我看到他写一篇关于怒江问题的文章还比较公正,但是还存在着一些认识误区,就写了一篇回应秦晖的文章。秦晖先生也很大度的推荐《经济观察报》刊登了我的文章,随后秦晖先生也再次针对我的文章予以了回应。我觉得秦晖先身上具有某些文人常见的毛病,就是非常害怕说自己是个不懂装懂的外行。所以,对我所指出的问题他几乎均不肯接受。并且拿出了一种历史学家居高零下的态度进行狡辩。当然,对于他这种不尊重事实的狡辩,我也没有客气,再次进行了有些刻薄的反驳。秦晖先生也许是意识到他自己的无理狡辩,可能会损害到自己的声誉,所以,就再也不让《经济观察报》继续转发我回复他的文章了。因此,我与秦晖的这场辩论,就以我的声音被弱化而不了了之的被掩盖下来了。

经过几年的时间,看来秦晖先生的水电情节还是很非常深厚的。几年之后,秦晖先生似乎已经忘了自己曾经在议论水电问题上出过丑的经历,再次对水电问题发表自己独特的“高见”了。

西南大旱发生之后,国外一些极端环保组织极力渲染是中国的水坝建设造成了下游湄公河的干旱。我国政府对此作了一系列相应的解释和说明。然而,清华大学的著名学者秦晖教授,却认为我国政府所作的说明和解释不够妥当,并从专业的角度提出了自己的独特看法。09年4月10日的《经济观察报》发表了秦晖教授的名为《湄公河枯水之思》的长文。客观的说,秦晖教授的确是一个比较理性的作者。文章中秦教授一方面表达了赞同我国建水坝不是造成湄公河干旱的态度,同时,又从民主政治的高度对我国政府的表态提出了一些不同意见。这篇围绕着西南干旱展开的文章,不仅涉及到水坝建设和干旱的专业问题,而且还涉及到我国的国际关系和民主政治问题,因此,在社会上引起了一定的关注。

特别引人注意的是,秦教授从水利水电专业的角度出发所提出的一系列观点,直接够成了他评判和处理某些国际关系和民主政治问题的基础和理论根据。文章发表之后,让不少不了解水利水电的人,都感觉到秦教授说的非常有道理。然而,作为一名水利水电专业工作者,却发现秦教授崇尚民主的精神虽然可嘉,但是,在对待科学的态度上却不够严谨。对于一些他自己所不了解的专业技术问题,还喜欢望文生义的按照自己想当然的理解去任意解释。笔者认为,秦教授的这些错误的解释,如果不能加以纠正非常容易误导公众,甚至还会影响到我们国家处理国际关系的对外政策和民主政治建设。为此,本文将本着对公众负责的态度,认真的对秦教授文章的每一个章节,进行具体的分析和评论。如有不当之处,也希望秦晖教授和大家予以批评指正。

一、关于“出境流量占哪里的13.5%?”

秦晖教授在其文章的“出境流量占哪里的13.5%?”一节中,对我国使馆为了回击谣言所阐述的关于我国澜沧江的处境流量仅占湄公河的13.5%的说法,似乎非常不满。秦教授强调说“对于中国使馆官员的上述回应,笔者却觉得很不妥当,也无助于澄清问题。相反它还极容易授人以柄,给人以中国明显在‘忽悠’别人的印象。尤其是,据说这种回答并非使馆原创,而是根据国内水电部门的说法做出的,就更令人不可思议”。

虽然接下来秦教授的一些解释,似乎也是比较合理的:既如果不是考虑湄公河的整条河流,中国澜沧江的水流量确实不能说只占百分之多少。因为,很显然在澜沧江的出境处的湄公河,澜沧江的流量就可以说是占湄公河的百分之百。不过,因此秦晖教授就要认为强调水量的百分比就是“中国明显在‘忽悠’别人”,可就是大错特错了。笔者认为,虽然这次反对中国水坝的声音主要来自泰国,但是,如果不是整个东南亚地区全流域的干旱,湄公河也绝不会出现这么严重的枯水情况。所以,中国使馆回应造谣污蔑的时候,当然要针对全流域说话,而不能仅仅对紧连中国边境和泰国的某些河段进行解释。湄公河下游的居民虽然没有造谣污蔑中国水坝,但不一定就都没有疑问,所以,强调百分比还是应该的。

该不该强调百分比只是个人的看法不同,然而,令人不可理解的是,秦晖教授似乎对中国的水电部门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反感。因此,他就想当然的断定这个13.5%,是中国水电部门的说法。并且,秦晖教授还特别要说明使馆采用了水电部门的这些说法,就是要忽悠别人。笔者认为,秦晖教授反感水电部门的不正常情绪和过于自信的态度,已经让他的逻辑思维出现了混乱,并且想当然的作出了错误的判断。

如果秦晖教授具有一定的水文专业知识,他就应该知道澜沧江的水量到底能占湄公河的百分之几,中国的水电部门是无权公布的。因为,中国在上游既无办法、也无权利测定下游湄公河各支流和河口的流量。因此,原则上中国水电部门是无权宣布澜沧江的流量占湄公河百分之几的。现在的占13.5%的说法,是由下游的专业机构湄公河委员会最后给出的结论。所以,秦晖教授文中关于“极容易授人以柄,给人以中国明显在‘忽悠’别人的印象”说法,确实是一种非常愚蠢的表述。如果这“忽悠人”的说法只是秦教授个人的发明,那么我们可以说,想忽悠人的,正是秦教授自己。如果秦教授所说的情况属实,确有东南亚国家的某些人在这个问题上认为是中国在“忽悠别人”的话,那么就请告诉他们,忽悠人的绝不是中国,而是他们自己。

二、关于“高坝大库对下游‘无影响’?”

……

三、关于“拦洪济枯,还是蓄清排浑?”

……

四、关于“两种相反的批评何以共存?”

……

五、关于“为什么得不到感谢只招骂?”

……

六、关于“建立信息共享与多边协商机制”

  如果秦晖教授关注时事新闻就应该知道,为了揭露极端反水坝组织的造谣污蔑,这种协商机制已经开始建立了。只不过,秦晖教授所提到的“却不愿提供库容大出十多倍的、具有多年调节能力的关键性‘龙头’小湾水库的资料?”的说法,也是一种偏见。据我所知,我国组织的下游国家的技术人员参观我国澜沧江的水坝建设的活动,就包括参观小湾水电站。这说明我们并不想隐瞒小湾的水文情况,而的确是小湾水电站刚刚建成,还没有蓄水到水库的正常发电水位,难以发挥出水库的作用,恐怕也确实没有什么有价值的水文资料可以提供。

关于协商机制,秦晖教授说“而我们听到的最多的抱怨还不是关于中国做了什么,而是他们不知道中国到底在做些什么,他们埋怨中国有关方面拒绝与他们沟通,说中国有关方面对NGO及民间舆论有成见,只愿与官方打交道。他们向中国使馆和中资机构了解有关情况,经常碰钉子。而西方公司在这方面就热情得多,很多西方公司在这里建设的工程都主动邀请NGO和民间媒体来参观,召开会议解答各种问题。我们在中资公司的一些朋友则从反面证实了这种情况,他们说西方公司善于公关,会笼络NGO与民间媒体。”。

按照秦晖教授的建议,似乎是我们国家的政府应该积极的与国外的极端环保组织建立联系,否则就不能算是建立了信息共享的协商机制。并且,秦晖还举出了国外公司善于笼络NGO的例子。

  笔者绝对不赞同秦晖教授的这种说法。如果是客观公正的NGO组织,一定会从政府所公布的正式材料中得到正确的结论。如果是对恶意造谣的极端组织,恐怕没有比揭露其谣言更有效的办法了。别说是我国政府不宜直接与国外的极端NGO接触,就是我们在国外的跨国公司,也不能这样干。因为我们国家的跨国公司没有西方那种意识形态输出的政治责任和义务。如果需要和当地的NGO沟通,也一定不能绕过当地政府。根据国际法的不干涉内政的基本准则,我们的跨国公司在任何时候也不能成为当地反政府组织和势力的帮凶。

七、关于“国外要协商,国内更要协商”

  根据秦晖教授一贯提倡民主政治的态度,我觉得秦晖教授文章这段的内容,也许是秦教授要写这篇文章的最主要目的。秦晖教授说“这次北湄公河极枯事态,一些国外舆论指责中国搞大国的‘霸权’。笔者在许多场合都回应了这种指责,我认为这里的确不涉及霸权问题。因为要说水电部门的‘霸气’,他们在国内应该要比在国外霸气得多。虽然在像湄公河这样的问题上,下游国家舆论对中国有如上所述的批评。但是平心而论,我认为与水电利益集团在国内的一些行事相比,他们对国外的批评还是更为重视的,来自国外官方的批评尤其如此。来自国外民间(如民间媒体、社团及NGO组织)的批评,通常被认为不受重视,其实也比在国内面对类似情况要好。”

  我们知道秦晖教授一贯是崇尚民主的,所以,对国内外的NGO的活动秦教授几乎是毫无保留的一概支持。笔者作为科技人员尽管也希望推进中国的民主化进程,但是,我认为提倡民主精神,也绝不能脱离科学的态度。那些打着民主旗号的形形色色的骗子,绝不可能是要实现民主,而不过是哗众取宠,甚至是报有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因此,并非NGO就天然正确,反对政府就一概应该支持。相反,只有坚持科学精神,用事实求是的态度揭露和清除那些造谣惑众和伪科学的假民主,才能真正的推进我国社会的民主化进程。

  笔者理解秦晖教授这段文章的意思,是想借国际反坝势力的攻势为国内的极端环保组织鸣不平。秦教授认为我国水电部门太霸气,极端环保在中国还没有受到足够的重视。但是,笔者的感觉却与秦教授完全相反。目前,我国国内的极端环保组织、人士,不仅可以任意的造谣污蔑中国的水坝建设不受任何追究,而且,很多还都因为造谣有功,获得了各种各种各样的荣誉和大奖。至于政府官员与环保组织和人士的协商和沟通,秦晖教授也大可不必担心。中国的极端环保组织,早就懂得怎么样利用官方的关系来达到自己的各种目的。否则就不会有怒江水电开发居然被谣言搁置了7、8年,和按照十一五规划开工建设的金沙江水电,也被莫名其妙的叫停的怪事了。

  至于和专业人员的当面沟通,恐怕极端环保组织是极不愿意的。因为他们现在利用控制舆论在群众所编造的那些谣言,是绝对不敢与专业人士当面交锋的。所以,几年前应环保组织要求公布怒江环评资料的要求,我们就曾经组织过专业人员和环保组织代表的当面协商沟通。但是,那些到处造谣的精英们,都不敢来参加面对面的沟通协商。如果现在我们的秦晖教授,坚持认为自己文章中的那些污蔑水电的说法是有根据的,那么我们也非常欢迎秦晖教授本人能给极端环保组织做个表率,与我们就有关水电发展的谣言与事实,进行当面的协商和沟通。

  总之,笔者所要说明的是:目前害怕协商沟通的绝对是造谣惑众和哗众取宠者,而不是水电部门和尊重科学和事实的科技人员。在这一方面,我们中国确实还缺少一种合理的沟通机制,以至于让一批有国外资助的极端环保组织钻了空子。因此,我倒是非常同意秦晖教授的“这次‘湄公河论争’如果能够为我们国内水电部门处理与各利益相关方的关系提供启示,也是意义重大的。”的说法。

  同时,我也很赞同秦晖教授的 “在今天的中国,改革与开放从来是同一过程的两个方面。中国参与全球化的过程应该对我们处理国内事务提供借鉴。”的原则性意见。我非常赞赏秦晖教授强调民主的态度,不过也还是要提醒秦教授,在我们提倡民主的同时,千万不能偏离科学。如果不了解、掌握一定的科学知识,总是不顾事实的任意发挥想当然的“民主意见”,绝对不会对我国社会的民主化进程有任何益处。任何脱离科学,违背事实的“民主”,一定都是假民主。目前,我国很多极端NGO组织和精英的最大问题,都是强调“民主”有余,而注重科学不足。这已经给我国的科学发展和民主化建设,造成了巨大的障碍。包括秦晖教授所发表的这篇漏洞百出的《湄公河枯水之思》以及所带来的不良影响,也不能不说是我们“民主有余,科学不足”的一次深刻教训。

对照参考秦晖的文章《湄公河枯水之思》:

http://finance.sina.com.cn/roll/20100409/22147722408.shtml

家园 民主有余,科学不足!!!

是大部分民科精英 歇斯底里表现的原因之一吧 难听点有时就是狗屁不通,哗众取宠.

但是看到秦的文章 感觉13.5% 如果是忽悠,也应该有忽悠的来源,对于咱"外交无小事"的原则来说,我对秦的说法当时就怀疑,刚好有个朋友搞水电研究的,还咨询了下,顺便推荐了秦的文章,不过他看完秦的文章很是气闷,倒是不明白这专家怎么会"忽悠"出这么一堆东西出来?

家园 水平是一种个人的感觉

《湄公河枯水之思》这个文章我看过,更早的怒江水电的文章我感觉更好些。

从行文上可以看出,秦晖逻辑能力不错,思虑比较周全,不是简单的“二元好坏”论。如果有水电专业的指出其中的硬伤,可以理解,这是专业水平所限,不足为奇。

这是我的个人感觉,不代表别人。我不是评价秦晖的“水电专业水平”,说的是他的逻辑与思维方式。

家园 很尊敬您。不过在秦晖逻辑这个问题上,确实有些不敢苟同

秦晖最大的问题恰恰是逻辑上的混乱。

就说秦晖在南非、印度、东欧、中国模式等系列问题上的系列文章,仔细读过以后,面对他文字中无处不在的乖谬,你觉得当呈现他所谓“inception”的不足以后,还能剩下多少水平和逻辑?

在学术(历史学)领域侵迹数十年,升到了清华教授的职位,如果连点史料整理和把文字集合成一篇论文的功夫倒没有,那倒奇怪了,但这仍只是死功夫,秦晖这些方面可以说是勉强合格。

水平和逻辑才真的是硬功夫,恰恰是这些方面,区分了学者真正的高下。

秦晖牛的真是他的文章吗?

他牛的是媒体话语权,牛的是那些愿意花整个版面大幅刊登他文章的当红主流媒体,如《经济观察报》、《南方周末》、《新京报》这些主流财经报纸、主流社会评议报纸、主流市民生活都市报。

所以,一个非常非常关键的要害:

秦晖成为媒体红人,是因为他的“水平和逻辑”很牛吗?

恰恰相反,正是因为他的“inception”很牛、很符合那些媒体的口味,所以他被包装上了“公共知识分子”的流水生产线。

你认为,如果秦晖没有这个“inception”,他文章还会有今天这个媒体刊载量吗?

不客气的说,秦晖本质上是今日逆向思潮及其媒体载体的一个小小个体户弹药供应商而已,他的文字,更多是应需生产。

秦晖赚到的是媒体露面机会和稿酬,以及得到邀请赴南非、东欧等地旅游的机会,他的主顾则欣喜于秦晖这种似乎有点分量者很合规格(哪怕不符合逻辑)的清华教授提供的弹药。

老毛说过似乎有些诛心的一句话:路线错了,知识越多越反动。

秦晖的问题,第一是路线错了,比如“inception”,第二是他真正的知识整理功夫也很不到家。结果就是双重悲剧,他沿着错误的路线、用错误的逻辑和低下的水平来很偏颇的裁剪碎片化的信息点,试图呈现他预设的极其意识形态化的研究结论,而且似乎他自己恍然不觉这种裁剪数据和材料手法,正彰显他在学科研究方法上的严重不合格。

附录本坛网友断臂残刀疲败兵评价秦晖的一些话,散见于sc和西西河论坛,出处就不一一列出了,很是精到,算作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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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banzu.com/topicdisplay_safe.asp?TopicID=3540809&BoardID=21&Page=1&TopicPage=1

断臂残刀疲败兵:

(秦晖)这人长进不大,话说回来,茅于轼不愧是右派头子,在很短的周期内,就完成了右派的全部流程。

秦晖作为右派还是差点,变的慢。

茅于轼推害人的玩意,受阻就开始谈文革反毛,最近又有些开始亲民,变的那叫一个快。

秦早先不着调的东西没少写,后来消停了一阵,憋这半天,搞这么个玩意。

这两块料,及其代表的一些人群,还真是相得益彰。

茅于轼的亲民是假的,秦晖连边都没沾。

秦晖这种人和茅于轼不太一样,

秦主观唯我强些,茅客观唯我强些,

茅是搬不过来的,他会捞到底的,

秦这种人还能搬搬,起码不太祸害。

不过看的出,很多毛病已经潜意识化了,

基础资料和主观意识间,直接对应,

缺乏中间逻辑严谨性。

秦文的特点就是,引证庞杂,相互支撑,但大多不靠谱,

没什么学问看着多,容易被镇住,一些有学问的,因为他文太杂,又相互交叉,对于自己熟悉部分在与其它东西交叉支撑后,就二乎,理不清。

就算全了解,能找出毛病也是麻烦,因为错太多,要一个个重新理清各种交叉之间的逻辑关系,把被乱用分割的证据,作系统的恢复引证,是个庞大的工程。

他写一千字,别人要把毛病都清楚的说明,一万字打不住。

本来我也懒的多理他,只作个略批,歌幽拿出个局部来,你看看废了我多少字,光是理顺整个逻辑和作最基本的举证,就废这么大劲,要是再举细证,得多少。

不过一般来说,你只要拿出来,我还是不怕废这个劲的,要叫我把他这篇不算长的文,全面细批,那够出本书了,我没那功夫,大家也多半没兴趣看怎么出错。

阅读量倒不一定大过秦晖,只是刚刚够看出他文中大部分的毛病。

他的主要毛病在沾边赖的逻辑连接上,

他的文章特点是,举证繁多,网状连系,相互支撑,看着是很有气势,一副博学的样子,

问题是这些举证和相互支撑,大部分是以沾边赖的逻辑来联接的,

所以一般看书少的人容易被镇住,我看的书刚好不至于叫他镇住,

学问比较专的人对付起来也麻烦,因为他的相互支撑是网状的,有专学的人容易看出相关问题,但对于他从其它地方联过来的支撑,就容易因为搞不清,而被误导,连带影响对专学部分的说明,你说这个问题,他用旁支把你往你不熟的方向引,那边你不熟,过去了就乱,而且一边熟一边不熟,也不好分析两者联接之间的逻辑链是否合理。

我看的书碰巧也是相当杂的,所以能作一些分析,这么走几回,他的问题就看出来了,下次再看到,就算是不熟的问题,按着他通常在逻辑联接上作手脚的脉络,也知道从那里入手,去找对应的资料。

不过就算能找出他大部分甚至全部的错,驳他的文也是相当麻烦的,

因为他的基本手法是,切除大部分论据背景,并在论据之间,和论据与论点之间,切除大部分实际联系,搭最短的一个类似《蛤蟆鼓》里的事物联系方式的,极短的链接,再以这种东西的数量上的投入量,来弥补劣质性。

你要认真反驳,就要重新把他切除的大部分论据背景展现出来,还要重新展现涉及事物间的,原逻辑关系(一定会比他那个《蛤蟆鼓》式的更复杂)。

理论上对付起来不难,但实际上,由于他是以量补质的战术,面对如集团冲锋似的大量这种挤在一堆的问题,工程量极大。

正如我上面说的,他写一千字,你把里面错全驳了,连背景举证,带逻辑重建,认真的话,一万字打不住。

所幸的是他的支持者一般也看不懂他的很多东西,只能笼统的捧,

我的战术是,先拿出几个明显的问题点来批,有的看到了用相应方式去分析,就会对其它相类的问题自动分析或存疑,还有的会把我尚没点出,但他觉的靠谱的拿出来,就象上面歌幽一样,我再作对应的批。

就是这种点的展开,也是相当累的,他闲着没事在那里胡编,完后还能靠字数卖钱,我一老百姓又不靠这个赚钱,他写一千字对不对的都卖几个钱,我码一万多字批好了,也没一分钱,还耽误工夫,和他拼码字,铁定吃亏。

杨奎松和秦晖都是读过较多书,又喜欢作春秋笔的,立场也差不多,但在这些相似之外,风格还是有所不同的,怎么说哪!

杨奎松象太平洋战争中的日本海军,大舰队出去,主题相对明确,分支较少,有比较明确的一条或很少几条主线,毛病藏在少数几个关键点上,拿它们当主线的起始,在这个毛病的基础上,作的延伸可能都没问题,看上去是通的,啃不动他砸你,啃动了,对付起来也是一两下的事,就好象他那个工资对比,说工资就围着工资转,你把他对比的不对称性找出来,就差不多了。你找准了点,一个中途岛就七七八八了。

秦晖象太平洋战争中的日本陆军,星罗棋布在各小岛上,散乱繁多,用一大堆的问题,网状联接相互支撑,组成一个东西,到处都是问题,但又叫人无从下手。打是不成问题,但一个个啃耗时费力,就比较适合用跳岛战略来对付,只打几个关键点,然后对一些突显的反击点作压制,对大部分点,叫它们自生自灭,不主动去碰,反击就打,不反击就放那里。

茅于轼是另一路,瞪眼胡说,直接创造,生套硬推,摆高居高临下的高姿态,小花招反用的少,最容易看出来,但反而最不好对付,因为这种作法背后,是现实势力的支持,论理就是个幌子,就这么个东西,通不通的,势力一推就推上去了。这种现实势力的推动,理论只是个幌子,真要挡,也只能靠对应的实际,理论同样是作料。

说谎不打草稿,你要想靠这个路数混,现在这样可不行,

可以学茅于轼,结交权贵,这样你的胡搅莽缠,就可以靠权势硬推了,

也可以学秦晖,多看点书,这样可以故布疑阵玩错海战术。

说了半天,我上面说,其实秦的支持者,大多也搞不清他的大部分东西,只是笼统的捧,想想会不会说的有点大了,虽然没碰到过,但也保不齐有,

这里有没有一个两个,能站出来说,他做为秦的支持者,看懂秦这一大篇说的都是什么!

通宝推:大眼,iwgl,
家园 有时我都奇怪,茅老头凭什么有这么高的出台率,点他的人

这么多?就凭他写得那些扯淡的东西?即使是有”头脑“的右派们也都忍不住瞧不上他。

问题
家园 那就没办法了

国内自由派,尤其是最高调的,一个个像红脖子一样,理论创新不会,实践就更不懂。

这里面有个小插曲,当时民政部负责试点工作的基层政权建设司农村处处长是王振耀,现在他离开官场去北师大做公益学院的院长。他当时去找八十年代风云一时的政治学家,希望从他们那里得到一些如何搞选举的知识和帮助。在他看来,你们不是主张搞民主吗,我们现在可以在基层搞民主了,请你告诉我怎么选举。结果他得到的回答非常令人沮丧,专家说我们谈的是民主理论,怎么选举不是我们的事情。

外链出处

这篇文章里面就景跃进是个明白人。最后算是说对了,“与其从理论上去预测,不如从经验上去分析”,就这样好好搞研究,还有可能弄出点自己的东西。现在年轻点的自由派怎么样,不知道。

家园 还有个美国终身教授陈志武大忽悠

忽悠的水平高一些,名头大一些,欺骗性高一些

家园 专业水平不足,那就谦虚点,专业水平不足,就不要

发表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文章,交给专业人士发言岂不是更好。

家园 什么意思?

难道非专业人士就没有话语权了?

只有专业人士才能对专业问题发言和发表文章?

专业人士的资格是谁授予和认定的呢?这个发言资格需要谁来批准吗?

家园 123

村委会选举中山大学有几个教授在跟,据说已经出了几本书。名字我没留意。毕竟有水平的未必好吹。

严格地说,单纯的选举本身是最容易的,抄抄就成。就算不抄英美法,共产大家庭里面还有南斯拉夫,那是现成的社会主义选举经验。真正难的是选举之后如何,选举职位应掌握的权力大小,如何将非选举非分肥的职位跟选举职位对接起来。在天朝还要权衡下党委角色。单纯的选举本身不难,王?涛那时候选区人大都四平八稳过来了。我看人大和政协作为下一个突破口是有希望的。至少弄几个肯开炮的比捣鼓繁体字议案的靠谱多了。显然经济学领域大概有不少关于选举设计和监督的好点子。

民主理论跟实际制度要求的能力有所不同,风中虎喜欢指导股票,但是你去找伯爵大人或者鼎革指导你股市就未必如此了。选举制度的设计本身就要依赖本土经验,80年代没人有经验是正常的。

家园 你说的很好,我现在看秦晖的文章每每都要打个

问号,他的文章,我不敢全信。

家园 陈志武硬伤太多,所以,从我的角度看来,欺骗性很小
家园 也就是起个启蒙的作用,完成这个作用,就可以向

刍狗一样丢掉。对我来说就是这样的,但是架不住中国人多,还有一些人需要被启蒙。

家园 都是什么理解力?哼哼,非要歪曲别人的原话不成。

文章写出来,有漏洞,丢的是作者的人,让别人看轻作者的信誉,让别人读到作者的文章的时候,会对文章产生怀疑,就这么简单。

你那四个大问号跟讨论实际问题有啥关系,具体问题不具体分析,摆pose有用处吗?

家园 秦晖的文章很有意思

我很喜欢,因为里面经常有很多有趣的资料,可以拿来当武器用。

但是他文章的主旨和逻辑结构上的问题,让这些资料往往被浪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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