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母亲往事-------参军 -- 哈哈一笑
当年也去过西藏,至于我母亲认不认识,待有空回去问一问。
,正好经过我们家乡,每年也是要交代数十条人命的.所以看到"轮胎上绑铁链"之类,分外亲切.
不过现在好了,路面加宽,好象还改了路线,不用拐那么多弯,每年的交通死亡率也下降许多--具体下降多少不知道,很多年没在家长呆了.
瞅瞅那门楼子后头的山坡坡度,这要来点泥石流肯定一冲就垮...
就算是为了俺们这一小撮,您也得写下去啊!
西藏噶厦政府将藏军三分之二的兵力(约七千至八千人)集中於昌都和金沙江一线,采取了与中共正面决战的战略,企图阻挡中共进藏的主力部队。这是一个毁灭性的错误。以素质和装备皆处於劣势的藏军,与兵力多数倍以上、刚打完取胜中国之战争的解放军进行阵地战,无异以卵击石。四十年後,当年进藏的十八军参谋长李觉将军这样评论:
当时西藏噶厦没有懂军事的人。它那些没有军事素养,没有经过训练,没有作战经验,没有正规编制,没有精良装备的藏兵,不应该与经验丰富、兵强马壮的解放军搞阵地战。他们应该主动放弃金沙江防线,把我们入藏部队放进去,集中优势兵力打後勤,阻我後撤,让天然的地理气候条件发挥作用,让入藏部队自行毁灭。用这种方法来对付入藏军队,何愁西藏守不住?
老百姓的心中还是有把尺子的,向您母亲致敬!
俗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又道: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所以说部队里的炊事班也是战斗力的重要组成部分,所以今天就谈一谈文工团里炊事班的故事。说起来,这十八军文工团的前身是豫皖苏军区文工团,始建于1947年。1948年,晋冀鲁豫军区所属豫皖苏军区部队和中原野战军第1纵队第20旅改编为十八军,该团随十八军挥师南下,才改编为十八军文工团。看到这里,可能又有性急的哥们要说,喂喂喂,前面那个猴子劫车到底怎么样了,还没有让大家弄醒豁(清楚、明白的意思)呢,你虾子又要开始东扯葫芦西扯瓜了?#¥%!嗬嗬嗬,不是说到那车是炊事班的车么,不要急,下面自有分晓。
这就要往前说到豫皖苏军区文工团时期了,炊事班的班长也算是老革命了,四十多岁、为人和善、对人极好,大家都称他为老班长,姓甚名谁反而记不清楚了。按理说,四十多岁的老革命,不是个团长,撇死(四川话撇在这里是差劲、不行的意思,撇死当然就是差到极点了)也是个营长之类的干部,但这老班长一来没文化,斗大的字认不到一箩筐;二来指挥打仗,确实又没有摸到铆窍(窍门的意思),直接到一线冲锋陷阵吧,身手没有年轻人敏捷矫健,恐怕敌人没打着,自己倒先戳脱了(死掉,牺牲的意思);再就是也没有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演说本事,搞政工也是不行;退伍回家吧,那时是国共内战,就更悬了,只怕是未到家门,就先被抓起来给毙了。但老班长煮饭烧菜是一把好手,对革命忠诚、对部队极有感情,自己也没有想到要弄个一官半职的来当当,所以这炊事班长也就若干年一贯制地当了下来。
这天文工团在河南某村庄驻下,照例给群众和部队演出,节目也是那个《血泪仇》。台下一个13、4岁的傻小子看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原来是一个放羊娃,自小父母双亡,成了孤儿,现在给地主家放羊,饥一顿饱一顿。看了部队文工团演出的节目,激起了共鸣,想起自己的身世,自然哭得一塌糊涂。第二天文工团一开拔,这放羊娃也悄悄地尾随部队而来。中午开饭,放羊娃闻着饭香,不觉就靠近了锅边。老班长看着小叫花可怜,不免就铲了些锅巴,舀碗米汤给他充饥,放羊娃也乖巧,不用招呼,自觉地帮忙,洗个碗刷个锅什么的,反倒有些招人喜欢,就是不说话。文工团一开拔,他就悄悄地尾随在后面,大家也没有察觉,扎营做饭的时候,这傻小子就到炊事班来了。2、3天下来,老班长到有几分警觉,莫非是国军派来的小奸细(那时国共内战,既然有刘胡兰这样的小英雄,有几个为国军卖力的小孩子,那也不足为奇)?想到这里,立马到团里汇报。团领导一听,那还了得,顿时叫人把那小家伙抓来审问。一审之下,见他咿咿呀呀,比比划划,原来是个哑巴,搞了半天,大伙儿才弄明白这小子原来是个放羊娃,还是个孤儿,就是想参加队伍。你想,哑巴不能说不能唱,在文工团能做个啥,当然只有把他放了,叫他回家。哪知过了几天,这哑巴放羊娃又跟了上来。老班长一来心善,二来倒有些喜欢他,一时不忍心赶他走。这样差不多有将近一个月,还是徐??发话:算了,还是让他到炊事班去帮忙,部队也不怕多一个人吃饭,总不能让他在外面冻死饿死。这样,这哑巴放羊娃还真就参加了解放军。哑巴放羊娃无名无姓的,加入了队伍,总得有一个名字在花名册上是不是,徐??想,既然在炊事班干活,那就干脆姓崔算了,他这样喜欢解放军,那就叫恋军吧。文工团里有喜欢开玩笑的,说别不是恋着我们漂亮女兵舍不得走吧。徐??一听:你几个小子自己才这样想吧,好好好,那就叫崔念军,免得你几个想歪了。至此,这哑巴放羊娃才有了自己的姓名。开始也有人叫他哑巴,他自己倒是不生气。老班长不干了:好歹也是我班里的战士,不作兴叫人哑巴。领导也发话:都是革命战士,不许随便取笑别人的生理缺陷。这样一来,大家都叫他小崔了。
母亲参军的时候,小崔虽然只有15、6岁,但也是有两年军龄的老兵了,而且是共青团的团小组长。见到新同志入伍,比比划划的非常热情,先用手指指你,然后双手做打锣状,见你没有反应,又用手做圆圈状,这新同志被弄得莫名其妙、那里看得明白,还是老班长解释,小崔问你是党员还是团员?呵呵,打锣吧,声音铛铛响,锣又是圆形的,当然问你是不是党员了。双手一团,比划个圆形,自然就是问你是不是团员了。可见这小崔是非常聪明的一个人。
小崔部队的伙食吃了两三年,长得高高大大、皮肤白白的,人也聪明英俊。炊事班的活儿干完以后,喜欢来看团员们练功和排练,一来二去,无师自通,居然跳起舞来也是像模像样。这天恰好有个团员生病,缺个舞蹈演员,队长就叫把小崔化好妆,站在后排,上去应急。小崔在台上倒是一点不怯场,表情自如,跳的像模像样。徐??大喜,发话:以后舞蹈队练功,叫小崔也一起来。自此以后,只要不说话不唱歌,跳个舞扮个群众演员什么的,那小崔样样是拿得起放得下,快顶上半个专业演员了。在西藏几年,小崔非常能吃苦,人又勤快,工作当真是不分份内份外,拿母亲的话来说:硬是对人好得很。后来不仅学会了识字,还入了党。你说说,这部队还真是一个大学校,能锻炼人、培养人。
这下话说回来,在二郎山上,文工团的车队刚过了鬼招手,大群猴哥就呼啸袭来,这最后一辆车,恰好是老班长和小崔押车,司机一慌,汽车就熄了火,猴子们就围了上来。说起来,二郎山的猴哥们打起埋伏来,居然也是有章有法。先是火力准备,大大小小的石块如雨点般地向汽车砸来,虽然是老班长这样大小打仗场面见过不少的老兵,被猴子打埋伏,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三个人缩在驾驶室里,无计可施。有人可能要问,不是有枪么,拿来打就是,难道还怕几个猴子?那时虽然没有动物保护法,但部队进入藏区,专门进行了教育,必须尊重藏族人民的宗教习惯,不许无辜杀生,所以也是不能随便开枪的。火力准备以后,自然就是集团冲锋了,猴哥们爬上汽车,一部分在车头上对着驾驶室呲牙咧嘴,意思说你三爷子不要轻举妄动,否则有你好看的,多数则直奔后车厢,掀开篷布,炊事班的车,当然装的是米面油盐、蔬菜水果等。这猴哥们在里面好一顿乱翻乱拿,不合意的就扔,合意的比如说水果之类拿起来就吃。本来吃几个也就算了,偏有几个猴哥,把一桶食油搬上车头,一下打翻,那油就顺着车窗流了下来,小崔自小就是苦惯了的人,以前是有上顿没下顿,沾点油腥那是想都不要想的事。这一看,那还了得,顿时痛心疾首,打开车门就要去扶住油桶,那知猴哥们早有准备,一石头砸下来,小崔的头上立马起了鸡蛋大一个青包,跌回驾驶室,这下小崔彻底大怒,顺手就把发动汽车的摇把拿在手里,一边嘴里伊里哇啦地大叫,一边不要命地冲下车来,这猴哥们平时打埋伏,听惯了兵们打呀杀的的叫喊,倒也不怎么害怕。这回碰上一个哑巴,伊里哇啦地大叫着冲出来,听不懂叫得什么,只觉声势赫人,不免就慌乱后退。这小崔虽然大怒,心里却十分明白,这么多猴子,打是打不过来的,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提着摇把就直奔坐在山岩上指挥的猴王而去。这猴王初时还想,吃你几个果子你就不高兴了,也太小气了。再一看,这哥们已然是杀气腾腾直奔自己而来,猴王也不甘示弱,呲牙裂嘴地就要和小崔放对。转念一想:慢来,那哥们手里还挥舞着一根黑黝黝的兵器,自己是赤手空拳,万一有个闪失,底下那老二老三可一直是蠢蠢欲动,这山寨的头把交椅说不定就要易主了。算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保住领导权那才是第一位的。猴王想到这里,怪叫一声:兄弟们,风紧,扯乎!转身就溜之乎也!霎时间,一大帮猴哥跑得无影无踪。小崔一时反应不过来,兀自挥舞摇把不休。
这一段就算到此打住,以后将陆续推出雀儿山筑路、雪域遇匪、藏地采风、接待达赖喇嘛等后续篇章,请大伙儿慢慢等待好不好。
呵呵,主要受一直兄的感召,向一直兄学习!
您就是和猴子谈心讲阶级斗争说破了大天,也没崔师傅这一摇把顶事阿。
可见讲理也要看对象,前两天有一个兄弟在网上让人缠毛了颇为痛苦,我把这故事给他讲讲兴许管用。
小崔能找到猴王,脑壳确实打得滑。
今后每天都要来打一头了。
解放军对后勤问题不是不重视,为了保证进军西藏,专门成立了后方支援司令部,包括八个工兵团、一个重型机械营、两个马车团、两个驮骡团、四个汽车团,还有兵站、仓库、医院、通信分队和空运大队等近两万人;又动员了近两万士兵和民工修建了为进藏部队补充给养的甘孜飞机场;为担负进藏任务的十八军提供五千个帐篷、五万件雨衣;每人发四双胶鞋、两套单衣、一套衬衣、一件绒衣、一副手套、一副带色风镜;团以上干部各制作皮大衣一件;所有马匹带五副以上蹄铁,配以帆布槽与铡刀;配发适应康藏情况的药品,带相当数量黄金,以便到藏后向印度购买必需品;还在重庆制作了八十万斤饼乾,分批携带,以在不能生火时食用;从新疆、青海、内蒙等地购买几万匹马,并从二野每个军抽一千匹马组成运输团;又从西康的巴塘、甘孜等地动员了二十万头牦牛支援运输。这样的规模,可说是空前了。
饶是如此,在藏军主力被消灭后,解放军进藏已无军事抵抗,其进藏的艰苦程度还被形容为“第二次长征”。十八军军长张国华对进军西藏的感觉是:“进军西藏和红军北上抗日所经受的艰苦相比,只有过之而无不及。”可见西藏的地理环境和气候条件给解放军带来多大困难。
关于后勤保障还有件有趣的事,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当时部队为了防治感冒,要求后方送点生姜和糖,结果漏了个顿号,变成了“姜糖”。后勤也没见过,又买不到,就把生姜和糖磨好,混在一起压成片,送到部队。我想想,这东西的味道大概和怪味儿豆差不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