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发点我写的小说,欢迎指正,拍砖留情——暂定名:雨夜 -- 苏芬以北
一
丝瓜的藤蔓可以沿着搭好的架子、雨水管道、或者铁制的窗栅栏爬到三楼甚至是更高的地方。在它的根基附近还有其他的一些植物,诸如牵牛花、野菊花等等,自然也少不了见缝插针的、匍伏地面一节节生长的绊跟草和一丛丛半人多高的狗尾巴草。从窗口看下去,被植物覆盖的土地像是一块绿色的棉布,而挂在楼外墙的瓜蔓则是从布上抽出的一根线。
“布片”的南边是道破碎的砖墙,据此这片绿色与一个被粉尘浸得什么都发黑的工厂煤场分开。煤场正中停着一台装载机,四个轮子触地的部分都没在泥中,发动机的外壳甚至已经锈了一大片,看样子是很长时间没有开过了。雨后的风吹过,在只剩框架的驾驶室里引起“呜呜”的振鸣。
一个人头从车底忽然冒出来,紧接着是一只手臂,高高地扬起,手势分明是“OK”。楼窗里的人嘴角翘翘,拾起窗台上的石子朝楼下掷去。
正被风拂得如同水波荡漾的植被丛中,又是两个人头冒出来,其中一个回首向楼上,墨绿色布条缠绕的右手往头上一按,然后两人像兔子一样大步跳着跑向煤场。楼窗里的面孔恢复了平静,眼睛靠在SVD-S狙击步枪的四倍瞄准镜上,视线延伸到煤场西边一座孤立的二层小楼上,那里有一扇朝场内打开的窗户。
光学玻璃把百米外的镜像拉近在眼前。窗框是老式的铁骨红漆,不过此时红漆已经寥寥,被坑坑洼洼的铁锈包围着,窗口里是暗淡的阴影。
两个身穿丛林吉列服的人头也不回地向远处奔跑,墨绿色的身影渐行渐远。
夕阳西下,暖红色的阳光投过来,铺满大地,一缕光映进镜筒。靠在目镜上的眼睛稍微眯起来。雨后的晴空近于无云,落照过来依然明亮。持枪的双手正要慢慢移开换个位置,一下不动了——还是定格在圆形的视野中那团几乎被光芒遮掩的阴影。目镜遮光罩后的面孔咧开嘴,露出一口细碎的白牙。
凭直觉,陆军大校周明勇判断自己的目标终于耐不住寂寞,要动手了。他闭上双眼。
在那团暗淡的阴影中,有一个异于其他的黑影。长条形的,它正在慢慢向前伸。一个细段后是三角形的准星,突然变粗,是的,升级版7.62mm NATO M4卡宾枪。最大长度是800毫米,1、2……周明勇睁开双眼,枪口向右移动一个小角度,压在扳机上的示指连扣两下。
没有声音,产生枪响的高压空气流动到加装在枪口的消声器里就分散了。这回无需直觉,已经亮得耀眼的视野中明显地有一长条形的黑影立起来,靠着窗沿滑下去。周明勇站起、据枪,枪口仍旧指向那扇窗口,眼角的余光却瞟向那两个奔跑的人。
靠近地平线的地方,依稀还有两个黑点。
最后一丝可以看见的日头也沉入叠积的云层,天边只留下折射出的霞光。毕竟已是夏末,虽然把窗帘全部拉开,屋里也不是那么亮了,墙壁和残存的家具上都镀上了一层灰色。周明勇很享受这种亮度下的黄昏,他从耳后折下单兵送话器的话筒,轻轻吹了一口气,又在话筒上敲了两下。然后把耳麦整个从头上摘下来挂在胸前,揉揉眼睛倚靠着墙坐下。
他喜欢尽力“搜刮”他所遇见和听说的一切“好东西”,当然只限于军事装备。比如刚刚用过的那支改装过的加了消声器的SVD-S狙击步枪,就是他在外地时从一个二道贩子那里获得的。这支枪的前一任,也是第一任主人是个俄军特种兵上尉,这是他在审问贩子时得知的。上尉显然是一个有着深厚机械学和金工造诣的人,他把原先普通的前部枪管连准星锯掉,然后焊接上一个消声器。消声器也是上尉自制的,平整的外表和精心打磨过的焊缝显示出制作者的一丝不苟。只可惜,冶金制造方面的才能没有给上尉带来战场上的好运气,他在车臣反恐的战斗中被非法武装的机枪手击中,使得他射杀目标数达到100的愿望成了他此生最后的欣慰。当战友们冲过去救护时,上尉失神的眼睛里写满了遗憾——敌人的子弹只早来了一步。
以后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这支枪就流落到了黑市。然后就成了国内某黑社会组织的订货,然后就被率部伏击“送货员”的周明勇缴获,然后就被一眼喜欢上它的周明勇用检讨书和另一支全新的CBU-88狙击步枪外加整整一箱子弹从自己的下级那里“换”了来。为了一支枪给部下写检查,这一件事就让已经很长时间不通过特殊渠道购买原厂SVD枪弹的军区卫勤部闲议顿息。
不过周明勇可不仅仅是喜欢这支枪本身。那位今生素未谋面的俄军上尉用寄托在枪上的灵魂告诉他一个真理:永远要比你的敌人快一步,否则就会追悔莫及。每当周明勇闲暇擦枪或者摩娑着枪身黑色的护木时,那双满是遗憾的眼睛就仿佛见过似的在他脑中闪现,心里便是一沉。
“上尉同志,你的错误我决不会再犯,你的经验我将受用终身。”
房门外似有响动。周明勇的脊背像装了钢簧一样,整个人弹了起来。借着起身的惯性跃向房门旁的隔断,左手同时拔出挂在腰间快枪套里的92式手枪,拇指顺势拨开保险。
两下敲门声,顿了一下,又是一声。指向房门的枪口垂了下来,周明勇蹲行两步伸手打开门锁。那个在装载机车底冲他伸手势的人——陆军中尉李应时把门拉开一条缝闪进屋。“师长,我。”
周明勇收起手枪:“你排长呢?”“在楼梯上……警戒呢。”一边说,李应时一边把浸透了汗水和雨水的侦察兵套头服脱下来。“叫他进来,咱们开个会。”“是。”
李应时开门,冲上楼道走廊上一个黑影轻轻吹了声口哨。那人闻声,身形一矮,回头打出手势让他隐蔽。过了十几秒才慢慢地倒退几步,右臂挂住楼梯扶手“嗖”滑下来。
陆军上尉成全的一张脸由于涂满了油彩在暮色中显得模糊不清,不过一见到他,兴奋的周明勇就上前准确地捏住他的鼻子。“哈,你小子,跑得真够快啊,从接到命令到站在我面前,统才两小时不到。你飞过来的?”“旅长笑话我呢,七八公里宽的交战地带,连跑带打的用这么大功夫我还嫌浪费呢。刚才来时看北边楼上有动静,我替小石头放了会哨。”闻听此言,李应时不好意思地一笑——这本来应该是他的活,可那会为了避开狙击手,他正在返回的途中走走藏藏。
“说正事吧,”周明勇斜眼向北面窗口一瞟,“石头?”李应时会意,先一步迈到门口听听,然后转身进另外一个房间,掀开窗帘一角瞧了一眼,冲周明勇伸出大拇指。
“好,你看这儿,”周明勇拉着成全到后阳台门口,“北边的二号楼我们的部队拿下了一半,东面的两个单元已经控制,现在正对西面剩下的两个进行逐层逐屋搜剿,以防敌残兵。现在是六点三十六分,天快黑了。”周明勇抬腕看表。
“什么任务,旅长?”
“照这个进度,至迟七点钟这整座楼我们都可以清理干净。到时你去那里指挥步兵。夜里我们对西侧几个街区的敌人发动进攻。”周明勇紧贴阳台西墙,左手指着对面楼房。贴在东墙根的成全顺着手指望过去,看见对面士兵们正从顶层的一扇楼窗里一个接一个攀上天台,弓着身子持枪缓进。
“明白!”
窗外最后一丝霞光也被越来越厚的黑云吞没,天空变成了铅灰色。隆隆的雷声自天边响起。
又要下雨了。
坦克营长罗林打开炮塔舱盖探出半截身子。按理说在只进行过简单伪装的阵地上做这么大的动作是很危险的,敌人的狙击手、游动的散兵,甚至可能是远处战斗射过来的流弹都很可能把他一下打下来。但他顾不得这么多了,正午刚过,军参谋长——当然,目前是代军长——的命令就由其本人直接传到他的耳机里:准备接收两辆坦克的加强兵力,尔后待命进攻。
命令传完不长时间就下雨了,还越下越大。罗林命令在阵地周围留下几个潜伏哨,其他人员进入各自车内发动坦克,全营——只有九辆坦克了,一个连的数量——列成战斗队形,并给那两辆车的加强部队留出空位。全营人在坦克舱室里吃过午饭,等来了两辆坦克。代军长那里再无声息;然后,罗林就坐在战位上呼吸着别人呼吸过的污浊空气等待着;再然后,就等急了。
十几个大铁家伙在简单的出发阵地上近乎无遮无拦地等待这么长时间,一旦被敌人发现,招呼来航空兵或者地面炮火的打击自然没跑,就算是只有敌人的小股渗透兵力靠上来,近战中对这些战车敲打一阵也够受的。
罗林望见,西方的地平线上残阳如血,黑压压的层积云正从那里慢慢地蔓延上来。“就敌人那几架破飞机,这种天气是来不了了。”他心里稍稍舒缓了一点。等就等着吧,希望命令早些到来……
警告:不许挖坑不填。
苏维埃人民不答应
可能是我没看明白人物关系?
另,您不会是想替苹果核填坑吧?就那个《疾风》
又有深度又有宽度,岂是我能随随便便去填的?就这篇里面我自己没底的地方还多的是呢,预计将来发后面的会挨不少砖头……
关于人物关系,剧透一下吧:成全是周明勇的老部下,在周明勇当旅长时成全就在他手下干(此处职务待定);李应时是后来调来的,他来时周明勇正代理一段时间的师长,马上要调进军机关里;至于成全与李应时,这两人又是一个历史比较老的排长与兵的关系……越说越乱了,待我慢慢写来,逐渐展开您就明白了。
二
罗林的这个营,装备的全部是这个军独有的、适于城市战的中型战车——KT-35式坦克。这种坦克的原型取自于世界各国的多种坦克,而从KT-35的外形也可以依稀看出它们的身影:T-34坦克倾斜的侧装甲、T-55坦克半球形的炮塔、“艾布拉姆斯”大得夸张的炮塔——底盘比例、还有“百夫长”独特的上层结构,等等、等等。
但KT-35又不仅仅是已有战车型号特点的简单叠加。针对所设计的作战特点,东方重型机车厂、泉都钢铁公司等企业的技术人员们与周明勇、罗林等部队参研人员一起绞尽脑汁。城市战中使用坦克,虽然可以为徒步步兵与步战车提供有效的火力支援和装甲掩护,但其受街巷、路障等限制,机动速度不能提高;城市中中高层建筑和市政地下管网密布,来自上下两个方向的火力又恰恰对传统坦克最薄弱的两个部位——炮塔顶部和车底构成严重威胁;城市战中的反坦克兵力与兵器机动一般都较坦克便利,易于组织和集结部署,这样坦克面对的火力就比其自身所具备的火力密集得多、也强大得多。而一旦针对三个劣势对现役坦克进行改装,势必会破坏战车本来的结构系统,增大战车的重量,并进一步升高了坦克临阵“掉链子”,即发生故障的概率。最要命的是,就算装甲增厚了、火力加强了、速度增快了,实战效果却很有可能并没有什么改善……
众人沉默不语,周明勇环视着一片寂静的会场,回忆起他看过的一部纪录片,那是他从外国留学带回来的:第一次车臣战争,俄军以三个方向上的重兵集团包围了叛军占领的首府格罗兹尼市。1994年12月31日凌晨,在地空火力的掩护下,俄军第131摩步旅、81摩步团等部队以坦克、步战车为先导冲入城内。本是苏联武装力量退役空军少将的叛军头目杜达耶夫对俄军的兵力兵器、乃至战术心理都了如指掌,他指挥叛军化整为零潜入城中各处,用反坦克火器从各个角度对成纵队的俄军装甲部队进行打击。战至1995年1月5日,俄军装甲部队损失惨重,冲进城内的26辆T-80坦克被击毁22辆、116辆步兵战车被摧毁95辆。失去了装甲兵掩护与支援的步兵几乎遭受了灭顶之灾,第131摩步旅旅长萨文上校被叛军狙击手打死,该部阵亡800人,被俘75人;第81摩步团战至最后竟然只剩下一名军官和十名士兵!格罗兹尼的惨重损失直接沉重打击了俄罗斯的士气民心,俄政府被迫与总体实力远逊于自己的叛军妥协,签署了事实上承认车臣独立的文件。而民族分裂势力和宗教极端势力、恐怖主义并没有就此罢休,相反,格罗兹尼的胜利刺激着他们继续铤而走险,紧接着就发生了布琼诺夫斯克、基兹利亚尔、矿泉城、五一镇等人质和爆炸事件,俄罗斯百姓人心惶惶……从学生时代起周明勇就对这段并不久远的历史有所了解,而随着了解的加深和职业的变换,对于这段历史他的心情是愈加沉重的——中学时代的语文老师燕姐对他的评价果然不错——他是一个容易严肃起来的“沉甸甸的人”。
不过对于任何一个与历史中俄军立场一致的人心情也不会好到哪儿去,相信这部片子里反映的情况在座的诸位也有不少人了解并与他一样正在想着,周明勇必须要打破这种沉默了。
他拿起面前的玻璃杯,把玩似的转动着,又用示指和拇指捏住杯口,杯子悬在半空,似是玩闹。众人的目光都集中过来。坐在斜对过的机械工程师张昌祥,许是见此“不应景”之举而感气闷,身体重重地靠在椅背上,整个人萎顿下去,只有一双眼睛隔着镜片死死地盯住周明勇。
周明勇眼睛看着手中的玻璃杯,余光却把会场上的每一个人都扫了一遍。当他瞅见张昌祥的表情时便咧嘴一笑,捏着杯子的两根手指随即松开,杯子“砰”砸在硬松木桌面上,盛了一半的水飞出来溅得到处都是。
张昌祥忽然挺直腰板,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旁边人以为他要发作,急忙伸手去拦。张拨开别人的手径直朝周明勇走去。罗林见此不解其意,心说不妙,正欲开口,满脸笑容的周明勇面向张昌祥:“有主意了?”
张昌祥只是一手抓着周明勇的肩膀,一手在空中挥动,嘴里重复着:“骨架,骨架!”
周明勇扯扯正手舞足蹈的张昌祥的衣角。张昌祥扭头看是周明勇在拉自己,这才嘿嘿一乐踱回自己座位后面:“诸位知道,我们所面临的城市战中坦克所暴露出的三个最大的问题,其实核心还是装甲问题。装甲轻量化虽有利于机动却不利于防护;而现有的加强装甲的办法,无非是增加厚度、敷设附加装甲、改进材料等,无论如何都会大幅提高战车自身的重量,消耗发动机的冗余功率,并严重影响了炮塔转动和车辆机动的灵活性。所以,”张昌祥笑容满面,对着周明勇做了个“请”的手势,周明勇很配合地从桌上拿起那个还站着、外面已经湿漉漉的玻璃杯。“我们将要研制的这型坦克,或者说是城市战车,首先要解决的问题就是防护。但改善防护并不完全等同于加强装甲,我们可以从一条新的思路开始设计,这就是整体结构!大家看周同志手里的杯子——”众人的目光再一次投向周明勇。
“我相信,周同志刚才的行为是有意而为之,目的就是要给我们提示出这条新的设计思路。”周明勇哈哈大笑:“张工可别这么抬举我,有意是有的,但不至于拔高。我也是有一个想法而已。你是这个型号的总师,一下就能想到整体结构是很正常的。”
张昌祥“嗯”了一声接着说:“周同志说我是总师,所以才从整体方面来考虑。其实不只是我,大家都应该具有系统上的考虑,立足于自己所负责的子系统,思考如何把它较好地融合进整个大系统的环境中,这样我们所研制的型号才能是一个经得起时间和实战考验的整体。”
在周明勇和张昌祥你一言我一语的发言时,罗林端坐在椅子上听着两人的话,心里一直在默默的思考着。这个虽然只有二十九岁,服役时间却超过十二年的“老”坦克兵回味着周明勇刚才的行为、张昌祥的激动、和两人的言语,蓦地明白了。抬眼瞧见周明勇手中的玻璃杯有了主意。
第17集团军的军官自周明勇就任军参谋长后接到的第一个命令就是:自即日起,全体军官(当然,军长和政委周明勇命令不着)必须日常即佩带一至两件自卫武器,无论是手枪、刺刀还是别的什么民用品自便。体积不用太大,以方便取用、衣物遮盖时不至凸显为宜。便装出行时携带与否自便,原则上要携带。命令一下全军哗然,有赞同的有反对的。但军营毕竟不是可以讨价还价的地方,当天晚点名时从普通的排长到周明勇本人都纷纷披挂上阵。有本来腰间挂上手枪套的、有在皮带上别上刀鞘的、更多是裤袋里装了一把自购的刀把缠了布条的钢折刀,工兵团的一个中尉连长竟然在后腰上挂了柄工兵锹“招摇过市”。周明勇当晚正在工兵团检查,喊过这个连长,边问边拍打着工兵锹的锹把:“你谁啊,这是你的自卫武器?抡得动吗?”
那连长左手背过去,摘下工兵锹插在地上,立正敬礼:“报告大校同志,我是工兵团直属连连长高玮,这把锹自认为比较擅长使用,所以挂它。”
周明勇盯着他的眼睛:“好,你的正后方,约二十米处土堆有一敌兵,用你的随身武器在这里攻击他!”“是!”高玮回身,两指一勾,工兵锹便拔出来,就势握锹把在手,前臂一抬,三角形的提把抵在肩上,上身向前一冲,握锹把的手同时大张开来,工兵锹就像一支箭一样飞出去。
高玮站在原地看着。倒是周明勇跑到土堆旁边,俯身观察。虽然土很干,质地也较疏松,但二十米外飞来的工兵锹深深地插在里面,锹头完全没入黄土中,这可不是一般的力量所能达到的。周明勇从土堆中拔出锹来,回来交到高玮手中:“高玮中尉,我同意了,这把锹以后就是你的自卫武器,有谁不服,你让他来找我,我是新任军参谋长周明勇。”说罢敬了个礼,扭头便走。
后面高玮的喊声有点变调:“你就是突击旅调上来的周旅长啊?!”
罗林从挂在腋下的鞘子中拔出自卫武器——一把东德产的MPi-K步枪刺刀。MPi-K步枪即是东德恩斯特台尔曼兵工厂从苏联引进AK-47自动步枪后仿制的产品,其配属刺刀既继承了其苏联原型实用凶悍的风格,又加以德国人特有的严谨和精良的工艺。这曾是罗林留学外军时的老师、德国联邦国防军陆军装甲部队学校中校教官马尔凯斯塞克特的个人收藏。中校非常欣赏这个来自东方勤奋聪明的学生,又由于他个人的原因,所以在罗林准备回国时,他的行装中就多了一份来自日耳曼人的礼物。
罗林左手拿起自己面前的玻璃杯,倒空里面的水,右手持刀尖对准杯底。他先试着用较大的力刺了几下,没有变化;又用刀柄去敲击底面和底沿,依然无事;直到侧过来,刀柄一下就敲碎了杯口附近的杯壁,而靠近底部的杯壁敲击后只出现了几条放射状的裂纹。
大家在他拔出刀来之后就约摸知道了他要干什么,都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的试验。罗林收起刺刀,手中的杯子冲一圈人晃晃,放回桌面。
“这样,我们就从这个杯子得到了如下启示:未来坦克——请允许我用这个名字来称呼我们研制的这个型号——的整体结构在设计时就应考虑为其防护服务。具体来说,就是战车在承受打击时投射物的冲击波应由全车结构的每一个可靠部件来承担,完成这一任务的有利因素有三方面:首先是车体框架,用张工的说法就是骨架,这是基础。”罗林伸手拽过圆桌上的白板,用油笔在上面画了一个长方体。
“其次就是基于这个框架的、具有优异力学性能的几何构型,这其中包括了我们已知的能够弹开或者滑开投射物以减轻其冲击力的半球形、楔形和单斜面,而且还要包括与防弹构型相关的辅助组件和结构。”说话同时罗林又在长方体顶上画了一个半圆,涂上阴影,半圆的平底下则填了一条条的“腿”。“这就是构型的支架,如果有用的话。它们可以安装在大框架上。”
“最后就是装甲本身的问题了。可以不厚,但一定要可靠,人体抵御外物打击的第一道防线就是衣物和皮肤,对于坦克来说更是如此。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这点我想泉钢的安总您比我们更有体会吧?”
泉都钢铁公司产品研发部经理安卢恩点头称是:“罗营长说得不错,我们曾经配合部队进行过坦克装甲的研制工作,这期间我们还得到过一家外国老牌钢铁军工企业的技术支持,我们的新型国产主战坦克的装甲水平属国际先进,已经接近了目前的技术极限。但恕我直言,矛盾之争从古到今,我认为世界上还没有不能击破的盾。而更新更好的盾总是在上一代被击穿后才出现的。”
“美军的M1坦克不是装备了贫铀装甲吗,我们可以仿制啊!”罗林有些激动,问了一个比较没水平的问题,话一出口自己也后悔了。
“我来替安总回答你吧,”周明勇接过话题。“我们用不着也用不起贫铀装甲。贫铀装甲的技术门槛对于我们来说已不成问题,但美国能大规模应用贫铀装甲是因为它是世界第一核电大国,每年核电站产生的核废料能为其提供充足的原料;而我国虽然核电规模也很大,但产生的废料满足不了生产需求,况且国家还有严格的限制政策,而从外国进口核废料简直等于是痴人说梦。就算解决了原料问题,但由于硬度太大,加工需要耗费很大的成本以及频繁更换特种设备,所以每一块贫铀钢板的制造成本都相当于数块甚至是十几块同样面积和厚度的普通轧制钢板,这样进行的话我们的未来坦克生产成本就会变得极其高昂,会出现‘战车等装甲’的滞后现象,这是会拖延新型号的测试和列装进度的。即便这样,由于美国对他们制造贫铀钢的技术严加保密,而我国的装甲冶金技术又落后一些,生产出的贫铀装甲质量也不一定可靠,大家都知道,就算是装备正宗原装贫铀装甲的美军M1A2主战坦克,其正面装甲可以抵挡普通火炮甚至是俄制T-72坦克125毫米火炮的直射,但照样在伊拉克被155榴弹制作的简易路边炸弹和RPG火箭筒打得车毁人亡。这种费力还不一定讨好的事情我们为什么要干?”
紧接着周明勇转向安卢恩:“安总,听说您不仅帮部队研制过坦克装甲,早年我国自行研制防弹衣时您也参与了加强插板的研究工作。这方面有什么启发吗?”
安卢恩爽朗地笑着:“周参谋长的情报工作很详细啊!没错,那是在上世纪六十年代中后期,为了抗美援越战争中的我军汽车兵免遭美军空袭伤害,我奉上级命令参与了国产第一代防弹衣的研制工作。其实在此之前,五十年代末我军就少量装备了一些用玻璃钢和木棉制作的防弹衣,但只能挡挡手榴弹的低速破片。那段日子真是过得很难啊,我们没有一点基础,仅仅凭借极少的一点外国资料和自己的想象以及制造特种钢的老经验上马工作,苦思冥想,反复试验,光不同配方、甚至是同样配方但比例不同的钢铁样品我们就不知炼了多少炉!先是玻璃钢和新型铝合金的插板,后来我们获得了一种性能比较满意的防弹钢板,很抱歉由于现在还在保密期,所以这种钢板的型号还不能给大家透露。我们把它装进防弹衣送到部队。前线传来的消息使人振奋,试验可以说是取得了成功。后来这款防弹衣不仅装备了援越部队,还装备到了公安、武警等部门,反馈来的信息表明各方对它都比较满意。再后来我回到了公司,新一代更轻而效果更好的防弹衣的研制工作就由年轻人接手了。我听说他们已经取得了新的突破,用国产芳纶纤维和高强度陶瓷作为防弹材料,减轻了近一半重量,防弹效果却比我们那代还要好。当然这已经超出了我的知识范围,所以我也只能为年轻人感到高兴,却说不出什么有用的话了。”
“坦克的装甲研制其实比防弹衣插板的研制要简单,只要让钢板挡住袭来的弹丸不穿透到舱室里就行了;而防弹衣则要充分地考虑减轻投射物对人体组织的冲击、弹丸和破片对防弹材料的侵切、防弹材料模块之间的连接等等。”
“道理是这样,但在预研阶段这两者可是一样的难度。”
“何以见得?”
……
一位东方重型机车厂的技术人员和安卢恩争论起来,一旁的人也分成两派参与进去。周明勇冷眼旁观。他思考着安卢恩说过的话,一句一句地分析其中的信息。
“看来……有必要增加一个部门参与研制了。”周明勇喃喃自语。
描写细致,这是很花费心血的阿,加油,坚持下去。
数百公里外的山东省淄博市,新玉陶瓷公司的党委书记兼总经理吕山的办公桌新摆上了一份邀请函。作为一家国内新型陶瓷制造技术遥遥领先的企业领导者,对于名为邀请参加行业会议、实际上是去参加特种产品研制的“邀请函”在过去的日子里他已见过一些了,但还没见过这样的:信封上收件人的名称旁边,有三个用碳素墨水画的大大的感叹号。再看看发件人,是一个陌生的姓名。吕山觉得纳闷,拆开邀请函的封皮,里面飘出一张小小的纸片,上面只有寥寥几个字:
尊敬的新玉公司领导:
请尽最快之可能至泉都市景长路1295号,共商要务。
连落款和日期都没有。傻瓜都知道这么写的公务邀请函的背后绝非一般目的,更何况还有信封上那三个大大的感叹号!想了想他拿起电话:“喂,老婆大人,麻烦您给我收拾几件衣服好吗?我有急事出差,今晚就走……嗯,是紧急公务,我也没办法嘛,还是不要生气了吧!”
放下电话他叫来秘书小赵:“小赵,去找技术部刘工,让他把手上的一切公务都找人交接,准备出差,今晚就走。”
小赵愕然:“这么急,什么事情?”
“不要问了,我也不知道……哦,小赵,你也收拾收拾,跟我一起走。”
三人从各自家中返回,到公司大门前集合。刘工提着一个大皮箱,不解地问:“吕,你把我们赶鸭子似的弄来,到底是什么屁事?”吕山听出了他话中的愠怒,从怀中掏出那封邀请函:“说实话兄弟,我也不清楚,自己看吧。”刘工接过信封就是一怔,又从信封里抽出纸片,好奇的小赵也凑上来看,两人都无语了。
吕山的手机响起来,是个不认识的号码打来的。吕山接听:“喂?请问您……哈,我们已经准备好了,现在正在公司门口,赶晚班火车去泉都,你看怎样?”
电话里的声音沉稳而清脆:“麻烦你们了,真是抱歉。请你们休息一会儿,我们派出接人的车马上就到贵公司门口。”
一辆黑色的大众轿车驶入所谓“泉都市景长路1295号”的大门,坐在副驾位上的吕山才发现这里有荷枪实弹的哨兵,院内道路上,不断有或跑或立的人影闪现。轿车穿行在影影瞳瞳地的人影中,始终未曾减速,径直向道路尽头的一栋小楼驶去。
楼门前,轿车停下。刚打开车门吕山就看见两个军官在灯火辉煌的一楼大厅前一起向自己敬礼,为首的大校军官开口:“吕总经理吧?欢迎来到中国人民解放军陆军第7旅旅部。我是军参谋长周明勇。”
周明勇和罗林在此等了有一会了。邀请新玉公司参加新型坦克的研制工作正是周明勇的主意,就因为第一次研制工作会议上的安卢恩的那句话:“……用国产芳纶纤维和高强度陶瓷作为防弹材料,减轻了近一半重量,防弹效果却比我们那代还要好……”
高强度陶瓷,具有质硬、量轻、生产成本较低的优点,而且应用国内自行研制的高强陶瓷作为防弹材料的新型防弹衣周明勇曾经亲身试用过,那种几乎没有赘物感的穿着舒适度和射击实验中在人体模型外纷纷变形炸碎的托卡列夫手枪弹头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安卢恩的话又唤起了他的这段记忆,周明勇心想:何不试试陶瓷装甲呢?
散会后,在咨询了军区情报部的同志后,他选定了新玉陶瓷公司——一家由六个年轻人几乎在白手起家的条件下创建的特种陶瓷研制企业。四名国内院校材料科学专业毕业的大学生和两个“海归”的兄弟一起,用锲而不舍的钻研精神和扎实的基础知识开展研究,两年多后就有多种产品问世。其中他们研制的陶瓷刀和陶瓷轴承还出口到了国外。其实在他们手里,他们心目中真正的“拳头”产品——可用作防弹材料的高强陶瓷板却从来没有向来来往往的外国客户们推荐过,就好像根本没有过这种产品似的。对于为什么会这么做,六兄弟中的老大——美国麻省理工学院硕士毕业的吕山直言不讳——我们都是中国人,绝不能让我们制造的防弹陶瓷有朝一日去抵挡中国人发射的反抗侵略的子弹!
在发出给吕山等人的邀请函前,周明勇得到军区保卫部的警告,有人已经开始对新型坦克的研制工作感兴趣了。他看完报告,把文件往桌上一扔,嘴角微微地翘起来,从鼻孔里“哼”了一声。
“丫又皮痒了。好,那咱就陪你玩玩。”
给吕山的邀请函不但没有更加保密,反而在写完后就从普通的民用邮政系统发送出去,唯一的伪装措施就是邀请函的封皮是以“北方远景集团”的企业名义印刷的。吕山收到邀请函后,和另两位同事乘坐周明勇特派的专车连夜赶奔泉都。而他们前脚刚走,后脚已经部署在新玉公司附近的侦察分队就截获了一段神秘的高频无线电信号,只是信号是经过加密的,无法破译。不过侦察兵们并不在乎这些,他们根据信号的来源顺藤摸瓜,在暮色初降时里把几个口袋里装着几张不同姓名的身份证的人从一座出租屋里拖了出来;专车在高速公路上奔驰时,装置有机动通讯和无线电信号定位设备的伪装侦察车就在后面不远不近地跟着,边走边把收到的异常无线电信号整理和转发出去,而沿途的某些地方一队队士兵就根据这些信号进行“打扫清理”;进入泉都郊区时,伪装侦察车一拐弯消失在浓浓的夜色中,载着吕山三人的黑色大众却与侦察车相反方向地调头,在路上兜了一大圈然后一头扎进市里。
不由分说,周明勇和罗林两人就从三人手里接过行李,五个人谈笑着一起步入大厅。经过门里的值班室窗口时,周明勇似是无意地朝里面扫去一眼,正端坐着的一个中尉在他们走过去后立刻站起身来拿起红色的内线电话,对着话筒用压低的声音说:“一号命令,‘土楼’行动开始!”
边上楼梯,周明勇边回过头来说:“抱歉了诸位,你们都是为祖国增光的知识分子,但今天以来我们的行为却多有怠慢,这其中是有原因的。不过还是请你们多加原谅啊!”吕山颇不以为意:“从我接到你们的那个电话开始,我就隐约地猜出了事情一二。不要紧的,能为自己的军队出力我感到很荣幸,你说的那些算不得什么。只是我的这个弟兄——”吕山一指刘工,“周参谋长还是劝劝他吧,今天下午我这兄弟肚子里有火呢,哈哈哈。”
刘工笑着推了吕山一下:“去你的吧驴头,明明是你着急忙慌地把我喊来,现在反倒赖在人家解放军身上。”其他人听到刘工称呼吕山的外号“驴头”,一起都大笑起来。吕山自己也笑得闭不上嘴,不过他立即想到一个问题,便停住笑声问:“周参谋长,我们这是去哪里?”
周明勇抬起提着小皮箱的右臂碰碰罗林:“时间太晚了,三位先去休息,有事明天再说。这位罗林少校从现在开始就负责你们的起居和工作安排。当然,对你们要有必要的安全保卫,这个也归他管。为方便工作起见,三位的住处就安排在旅部三楼,环境当然不能跟星级宾馆比,但还是说得过去的。”吕山对罗林再次点头致意:“当初我们兄弟几个艰难创业时,连一包方便面的调料都舍不得一次吃完,晚上也是六个人挤在一起睡觉好取暖,苦日子对我们来说算不了什么,只要能为国家充分发挥才能就好,住得如何实在无所谓。再说,什么样的房子能比我们那间一年四季窗户大开的卧室还差?”
房间给人的还是很舒适的,至少身处被山丘和树林环绕的军营之中,除了夏虫的歌唱再无其他杂音,非常适合休息。三人被安排在一个房间中,又说笑一阵便依次洗澡睡觉。他们不知道,为了他们的到来和到来的目的,一百多人将今夜无眠,其中包括周明勇和罗林,这就是“土楼”行动的开始。
罗林与三人道晚安后退了出来,蹑手蹑脚地往楼下走,周明勇站在楼梯口等着他:“安顿好了?”
“嗯。”
“好,我们也该去做自己的事情了。对表,现在是二十三点三十五分。”
“不出意外的话,我们的另一批客人也该闻到这儿了。”
“呵呵,没有意外,如果他们连这点能力都没有的话,那这场游戏玩起来岂不是无趣得很?”
军营大院中,只有干道的两边有几盏路灯,孤零零地放射着雪白的寒光,其他地方都隐入漫无边际的墨色空间中。但黑暗并不意味着平淡,按照“土楼”行动计划预案,几十名旅部警卫连官兵以作战小组为单位分头潜伏在各预定地点上,他们身披反红外伪装网,在自己的位置上纹丝不动,与周围的环境浑为一体。枝头的蝉鸣和草丛中的蟋蟀照常鸣叫,似乎没有人来过一般。在他们的外围,也就是旅部大院的门外以及周围的山上,隐蔽潜伏着另一批官兵,明里则是化装成各色人等的泉都市国家安全局的侦查员们。一张安全大网已经悄然铺开,像闽南土楼似的保卫着居于其中的人们——新型坦克诞生的希望。
该来的是一定会来的。后半夜,当整个城市都进入沉睡中时,旅部警卫连二排五班组长——这是个没有军官和士官的作战小组,所以临时由罗林指挥——面前的反步兵雷达的屏幕上,几个绿莹莹的小点,像鬼火一样的跳出来,由散开到集中,慢慢地向同一位置——旅部小楼靠近。
罗林面无表情地合上雷达屏幕,摘下单兵电台耳麦,手指在话筒上有规律地敲击几下。
夜风渐起,风吹白杨枝叶沙沙作响。
风停时,那几个绿点所代表的潜入者已经被各潜伏点上的官兵们于无声中一下放倒,捆了起来。不过最后一个渗透进来的人(他进来得晚,没有出现在罗林的雷达屏幕上)远远地像嗅到了什么,飞快逃走。他故意向旅部楼房逃去,双腿飞快地迈动,脚落在地上却几乎没有声音。这家伙显然是个老手了,深谙“灯下黑”之道,果然一阵狂奔后封锁在旅部附近的分队一时失去了目标,他停下来蹲在一棵树旁休息。如果换个别的地方也许就让他这么跑了,但很不幸的是他停下的地方选错了。身后有窸窸窣窣的响动,这人下意识地回过头来,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脸上就狠狠的挨了一脚仰面躺倒。正欲翻滚躲开下一次袭击,黑暗中又是一脚,彻底结束了他的灵敏反应:这一脚非常精确地踢在肝脏上,使他连喊叫的的气力都没有,只能痛苦地躺在地上来回打滚。
追击分队的手电灯光投射过来,大家看见在一个抱着肚子猥琐地打滚的人跟前,正蹲着一脸坏笑的罗林。
与此同时,山上和丛林中的围捕战斗也已结束,墙里墙外共捕获间谍特务分子11人。另外在营区南面的圣耕山上,一名特务拒捕逃窜,被警卫连的狙击手当场击毙。
经反复搜查,再无漏网之鱼,“土楼”行动第一阶段宣告胜利结束。罗林吹着《什么都不要对我说》的口哨,踩着舞步走向周明勇,甩手一个“V”字。周明勇抱着胳臂站在原地没有说话,只是在罗林走到面前时才抬手抹了两下额头:“挺高兴的嘛,你什么时候学的这段舞?”
只有罗林才在意周明勇抹额头的动作:这是在问他“土楼”行动的第二阶段部署情况准备如何。他双手交叠在脑后托着脖子,长长地伸了个懒腰,“我是无师自通,早就会了……”不经意间却是冲着周明勇的左示指和拇指对成一个圈:行动部队已经部署完毕。
周明勇打了个哈欠,重重地拍着罗林的肩膀:“走走走,回去睡觉啰……”
参数变化,作者,声望:1;铢钱:16。你,乐善:1;铢钱:-1。本帖花:1
就是特务好像废柴了一点?
有些力不从心……请将就一下吧,后边还要对付外国特务呢,呵呵
就是这个小说准备写多长?如果要写七八万字的话,前面的结构能紧凑些更好,铺垫、人物和场景先放过一些,先给大伙来点惊险刺激的过过瘾,中期再插述背景铺垫更好看些。
胡言乱语,纯属灌水。
像奥斯特洛夫斯基《钢铁是怎样炼成的》里的保尔·柯察金
等你小说写完了再看,要不总得惦记着
从四个人物的身上发展而来的几篇故事,中间也缺乏联系。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填缝”跟继续往下写,篇幅会比较长,预计没个二十万字左右完不了。
11个呀,做贼只需要1~2个,这基本是和PLA正面宣战了
不能再说人家废柴
实在是作者太夸张了
背景是庆祝十月革命节,一名俄罗斯青年组织“我们”成员戴上布琼尼帽参加游行。我也是突然发现这哥们长得酷似保尔才采用了这张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