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我的一些经历 -- 余风
其实我了解你对大马华人没有敌意,只是看了跟在你帖下的部分回复,觉得一些河友有偏狭的思想,才有了要发表这些文章的动机。
华人会不会皈依回教,我倒不担心。我担心的是华人社会的两极化;趋向M型社会。华人社会太过功利,太过务实,尤其上阶层和精英阶层,都逐利而趋。而底层的华人已成为弱势群体,要为生活打拼,更加有心无力。
华文文化靠华文教育承传。要不要华文教育永存,就看华人自己的态度。前任首相,马哈迪医生曾说过:政府不会以强硬手段关闭华校,只要华人社会需要,她就会存在。
马哈迪医生太过了解部分华人家长的心态,这些家长早就放弃华文文化和华文教育,和孩子们只用英语沟通,即使会说华语,也宁可不用。可能马哈迪医生的想法:认为华人自我放弃,华文教育和文化,就会在大马消失。
这才是令我感到忧虑的。
君不见连一向同华文文化持切割态度的李光耀都在大力推动华文教育,在中国的上升期,随着中国东盟经济一体化加深,华文教育和文化应该会更蓬勃。但是我担心如果大陆出现变动,或者国际环境发生变化,大马会不会发生排华,会不会危及华人安全?虽然我的大马朋友都说普通马来人都很好,都是政客在作祟。但是,唉,也许我是杞人忧天
我有一个问题想请教,是不是大马华人对马来西亚认同感非常强烈呀?我的教授是马来西亚华人,在新加坡定居数十年了,老婆孩子全部是新加坡国籍,但他自己依然保留着马来西亚国籍。像这样的教授有不少呢,我想请教下这是什么原因呢?
如果是我,我对大马的认同感是很强烈。
我的大姐在英国定居了大半辈子,还是保留大马国籍。大姐的说法是:一旦失去了大马国籍,就永远追不回来。因此,在英国居留了40年,还是要保留着。
其实会讲中文
现在两人在马来西亚结婚了,我室友过去做保险工作~~~
希望你的室友能适应大马的生活,并喜爱大马。
公公婆婆都人很好,公公就是专门从事华文教育的。
话说当年他在这边上大学的时候,曾经说他们在那边上大学是被限制的。
有次,中国队对马来西亚队,男足,中国队输了,一群男生在看球都很郁闷,他很高兴。顿时遭到群殴,一个哥们拦着门,拿着扫把喊“马来狼,你是不是中国人?”刚喊完恍然大悟——奥,你的确不是中国人~~~
啼笑皆非,身份错位。
但我在中国旅行时,并没有碰到这种尴尬的场面。我碰到一些中国人时,告诉他们我是马来西亚华人,他们都能接受我这样的身份,并且对我都很热情。所以,我在中国旅行时,觉得很自在。
外祖父的生平(上)(根据母亲的讲述整理)
小时候的外祖父
外曾祖母跟外曾祖父选择在东甲安居落户后,外祖父就出世了。外祖父还在襁褓中时,外曾祖母根本没条件坐月子。白天,外曾祖母忙着刨椰肉,晾椰干时,外祖父就睡在椰树底下;夜晚,外曾祖母一面用脚推动摇篮。一面双手忙着剥槟榔。母亲说:外曾祖母常常提起,幸亏外祖父乖巧,很少哭闹,减轻了不少压力。
当时,外曾祖父在园里打工,外曾祖母白天替人刨椰肉,晾椰干,晚上就剥槟榔。起初都没有一间像样的居所,只能用“亚答”叶勉强搭一间茅屋安身。茅屋就搭在别人家的椰园旁,每个月还得缴交租金。
外祖父三岁时,二叔公也出世了。三岁的外祖父喜欢帮忙剥槟榔;当然,三岁的他,剥槟榔是一种游戏,那里会了解那是劳动。有时剥着剥着就这样伏在桌子上睡去了。
七岁时,三叔公也跟着出世了。七岁的外祖父,已成了外曾祖母的得力助手。不但会帮忙照顾小弟弟,而且,每当碰到阴天,眼看就要下雨了,他会带着四岁的二叔公,把晾在油布上的椰干拖拉进屋里。外祖父往后拉,二叔公往前推,两兄弟哼呀哼呀,吃尽奶力硬是把椰干拖拉进屋里。外曾祖母眼泪都流出来了,两兄弟那样董事,外曾祖母说是自己命水好。
外祖父八岁时才开始进师塾上学。虽然贫寒,但外曾祖母千方百计都要让孩子有机会读书识字。因此,外祖父的第一本本子和第一支铅笔,是外曾祖母赊账来的。由于贫穷,买不起鞋子,外祖父赤脚上学。上学第一天回来,外祖父的脚都红肿了。那些有钱人家的子弟,看不起外祖父穿不起鞋,都来欺负外祖父。尤其一个大富翁的孩子,穿着崭新的皮鞋,老趁外祖父不注意时,就往脚裸蹭踏。外祖父忍气吞声赤着脚上学直到外曾祖母有能力买到一块布为他织了一双布鞋,外祖父才摆脱了厄运。
外祖父只读了三年的师塾,就出来打工了。由二叔公接下去读书(外祖父三兄弟轮流进师塾接受教育)。外祖父的第一份工是杂货店员,因此他们的家庭多了一份收入。三兄弟长大都有能力协助外曾祖母刨椰肉;剥槟榔,因此晾椰干和槟榔的分量增加,收入也随之增加;为此外曾祖父母向‘济地’贷款,终于买了第一片属于自己的园地,二亩的胶园。在胶园里盖了一间小木屋,外祖父一家就搬到胶园去了,又省了租金。
青年时的外祖父
祖父十六岁时,就在园里割胶。起早摸黑,天未亮就开始割胶,收胶汁的工作由两个弟弟负责,外祖父又赶着去杂货店上班。外祖父一家含辛茹苦,咬紧牙根,省吃俭用,总算逐渐把贷款还清。还清了贷款,外祖父一家的生活才开始稳定改善。二十岁时,外祖父就跟十五岁的外祖母结合。(关于外祖母。会另起一章)
外祖父一家发迹,应该是从那间杂货店开始。外祖父打工的那家杂货店老板,决定结束业务回中国去。外曾祖母马上向‘济地’贷款把店顶下来。有了这间杂货店,就有了现金周转,外曾祖母就去买了一辆牛车,让二叔公赶牛车载货。当时交通很不便利,牛车马车是普遍的交通工具。马车比牛车高价,只有富贵人家才能拥有,而拥有牛车,是很大的改善。二叔公就帮人载货,主要是椰干,槟榔,胶片等,送到马六甲河港口出输,然后从马六甲办货回来东甲出卖,一买一卖,赚取蝇头小利。外祖父借杂货店的便利,就做起小规模的树胶买卖生意。胶园,杂货店,树胶买卖,牛车再加上晾椰干,一家人全部投入劳动中,克勤刻苦,只求能在这片土地上扎根生存。外曾祖母是家里的中心灵魂人物;精明能干,虽然没受过教育,却能抓算盘记帐目,一家人的收入都交由她集中管理,一点一滴累积资金,再去增购园地,从二亩地,逐渐增加到十多亩地。
当外曾祖母探听到椰园的主人打算变卖椰园回英国时,豪不犹豫就放下定金,同时把胶园和店屋一起抵押给银行,把椰园买下来。那时外祖父快进入三十岁了。这就是外祖父三兄弟的第一桶金。此后就以椰园为立足点,不断地扩大业务,产业,累积财富。二叔公后来就搬迁到马六甲,开了一间贸易公司。外祖父除了杂货店外,把树胶买卖生意做大,创办了一间收买树胶公司。生意做大后,外祖父就建立一间胶片熏烟厂。三叔公这时也申请到了德士执照,拥有三辆德士,都转租给别人载客,他本人却开了一间汽车修理厂兼售卖汽车零件,轮胎及蓄电池。(有了立足根基后,外祖父创建了自己的事业的同时,也在这段期间参与了创办利丰港培华华文中学。另两人是蔡松林,蔡正山。这间中学在日治时期曾经停办。)
胶园里的那间小木屋也变成了砖瓦的高楼屋。
日治时期的外祖父
1942年,半岛开始沦陷时,日本蝗军势如破竹,由北南下新加坡,一路追击英军。形势非常混乱,母亲姐妹们都女扮男装,在三叔公的护送下逃到赤山去躲避(赤山是金山山脉的一座支山)。
英军被日军追逐,犹如丧家犬,落荒四处逃窜。其中一支英军,逃到外祖父胶园时,刚巧军车在外祖父家附近抛锚,竟然把三叔公的三辆德士劫持了。日本蝗军路过东甲时,发现英军遗弃在外祖父胶园里的军车,不分青红皂白,抓住外祖父就是一轮拳打脚踢地毒打,硬要外祖父说出英军的下落。外祖父被打到咯血,都说不出英军的去向。幸亏椰园附近有一座马来甘榜,这甘榜的马来村长出面为外祖父作证及担保,外祖父才逃过了一劫。为此,外祖父躲到赤山去养伤。
日军为了继续追击英军,在马来村长的出面下,就不再纠缠外祖父。临走前,顺手牵羊,把园里饲养的鸡鸭,羊 猪全部掠走,把屋里洗劫一空,同时还放火把那二辆军车烧掉,幸亏没烧掉屋子。
外祖父在赤山修养了几个月,回到东甲时,日军已接管东甲。他们当时就驻扎在东甲英文小学(就是现在的东甲国民小学)。这间小学就在外祖父的椰园旁。驻扎在东甲的日军很多会讲华语。母亲说:听大人讲那些日军是台湾人。对华人相对的友善,因此东甲在日治时期,有一段日子可以平静的生活。这时期母亲姐妹也从赤山回来东甲。
日治时期,日军对粮食,尤其是米,油,盐的管制非常严厉。为了避免无妄之灾,外祖父就把杂货店的生意结了。
在东甲平静的生活不到几个月,从蔴坡又来了一批日本蝗军,不去马来小学,而去了警察局,就发生了堂叔公被杀害的悲剧。当消息传来时,三叔公漏夜把母亲姐妹转移到赤山,外祖父也连夜逃到沼泽地段去躲藏。第二天在三叔公安排下暂时躲在马来村长的家里。为此外曾祖母积极为母亲姐妹(年纪比较大,已超过十五岁的)找婆家。母亲,二姨,三姨,还有蜜姨(三叔公的大女儿)就在这个时候,陆续的被嫁出去了。
(关于堂叔公会另外讲述。)
外祖父的生平(下)(根据母亲的讲述整理)
黒区时期的外祖父
日本战败投降后,英殖民政府重新占领马来半岛,跟馬共争夺马来半岛的统治权。不只是政权的争夺,还加上思想意识的斗争。英殖民政府采取种族主义政策,凡是被怀疑同情馬共的华侨都被送回中国。这段期间,馬共领导各族人民起来反抗英殖民政府,英殖民政府的应对策略就是鼓励右翼政党的成立,除了巫统(1946成立),印度国大党也在英殖民政府的扶持下成立,而后马华公会也于1947成立,由陈幀禄代表。(以种族形式成立政党,从而达到分而治之的目的)。
华人的日子并没有随着日本战败而好转。相反,英殖民政府重返马来半岛正是华人梦魇的开始。1945-1948这段期间,馬共还以合法身份活跃在马来半岛政坛,随着英殖民政府强硬宣判馬共为非法组织以后,馬共重新走上武装斗争的路线,华人又成为枪靶子。英殖民政府的手段阴险,只针对华人,让其他族群错觉以为英殖民政府善待他们,同时误导他们以为只是华人支持及参与馬共,真是一箭双雕。其实,当时参与及领导馬共的马来民族并不少数。(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英德拉是馬共反殖民英雄,还是马来叛徒,在巫统和回教党之间引起激烈争论;冲击马来社会正视重新检讨马来亚历史真相)
馬共重新走进森林,采取武装斗争后,许多华人成为夹心人;同情馬共的群众也不敢公然表明态度。在英殖民政府的暴政淫威下,华人又开始过着屈辱的生活。外祖父也不能幸免,时常受到英军的骚扰。由于堂叔公留下的那段历史因素,为了避免嫌疑,外祖父和三叔公他们一家搬到街上的店屋去,早就不回去胶园的大屋,那间大屋几乎是废弃了。但是英殖民政府三天两头就召外祖父和三叔公去问话,(二叔公那时已定居马六甲,因而没被牵连)。例如:路过外祖父胶园的共产党员有多少人马,是第几支部队的,会往何处去,甚至问外祖父是不是把武装分子藏匿在大屋里并暗地里偷供应他们粮食?等等。。。。。外祖父和三叔公常常被问得啼笑皆非。
最后对外祖父说:为了证明你的清白,把你的园地捐出来建华人新村。外祖父听了很生气,但一点也不动怒,淡然地说:园地我是不捐的,但是你们迟早会没收。既然要征用就直接说明,何必找理由借口?
(母亲补充:其实外祖父的确曾暗地里供应粮食给游击队员,但是不会蠢到放在大屋里,而是埋在特定的地点;但也不埋在自己的胶园里,而是荒野外。显然有人向英军举报,所以才会把外祖父和三叔公抓去提问,但又没有任何切实证据;因此就出此下策,充公外祖父的土地当惩罚。)
外祖父的胶园,椰园因此变成了华人新村。给外祖父的赔偿就是十家屋地。
自此以后,外祖父就平平淡淡的过着他的生活,一直到他去世为止。
(国家独立后的外祖父,就是我童年印象中的外祖父。)
另一章:关于堂叔公
堂叔公名博来,父母在中国双亡后,就南来东甲投靠外曾祖母。外曾祖母待他如同己出,疼爱有加。堂叔公中学毕业后,就参加化南女校开办的师资培训班。培训后,就在中化中学当老师。(其实当时中化中学不存在,而是中华学校和化南女校,战后两校合并改名中化。)
母亲及一大班的兄弟姐妹跟博来叔公的关系很密切。那时,家族成员都住在大屋里,真是济济一堂。此外,大姑婆,二姑婆虽然出嫁了,但是常常带孩子们回来小住,那可更热闹了。其实外曾祖母大部分时间都在街上的店屋里掌舵,家事就交给外祖母三妯娌去打理。
大屋前有一个大池塘。屋子左右两旁筑了两道沟渠,从溪流引来清水,在大池塘里汇集,再从池塘的另一出口流回小溪。大屋和大池塘之间,有一个很宽大广阔的庭院。大屋很高敞,屋前梯阶连接到庭院。这里就是母亲兄弟姐妹,表兄弟姐妹耍乐的天堂。博来叔公还在中学求学时,就是这群孩子的头头。坐在梯阶讲故事,在庭院唱歌玩游戏,梯阶是表演话剧的舞台,兴致好高,只要有空就缠住堂叔公。母亲说:堂叔公最爱教他们唱的三首歌是;义勇军进行曲,另一首是送件寒衣给亲人,再一首就是同胞们。我问母亲还能唱这几首歌吗?母亲想了好久, 就只能哼出第一首的前面几句。“太久了,忘了。”
堂叔公在中华学校执教时,平日就住在蔴坡,学校假期时才回来东甲老家。1942年马来半岛沦陷,日军侵入蔴坡,占用了中华和化南两间学校的校舍,两校被逼停办。当时形势紧逼混乱,为了避开日本蝗军,博来叔公在蔴坡逗留了一段时日后才回来东甲老家。
博来叔公从蔴坡回来东甲时,局势已比较稳定;外婆妯娌,及母亲姐妹们也陆续从赤山回来东甲。自从外祖父被毒打后,为了避免嫌疑,他们暂时不回胶园的大屋。只有博来叔公有时会回去,而且博来叔公还有早出晚归的现象。为此,外曾祖母曾向他唠叨,批评过他,并且劝他别再回去大屋。“局势动荡不安,你就别时常早出晚归,况且一个人住大屋,万一日军扫荡把你抓去怎么办?”经过外曾祖母几次的唠叨后,堂叔公就更改出门的时间,虽然晚上不再回去大屋,但白天还是回去的;理由是他正在在写作,需要安静的环境。
他遇害的那一天,母亲印象中是中元节。当天家里做了很多糕点和菜肴来祭祖。堂叔公用过了午饭,休息了一会儿,就像平时一样推着自行车要出门。外曾祖母就喊道;今天过节日,你就别出门了。我们打算提早吃晚餐呢。堂叔公说:已经约了人。会赶在晚餐前回来。
堂叔公到了坡底后就在警察局前被捕杀害。消息传来时,外曾祖母当场晕了过去。家里乱成一团。妇女家眷忙着收拾,在三叔公护送下又转移到赤山去。而外祖父也逃到沼泽地去躲藏。
堂叔公被捕杀害后,日军在整个东甲区内大事搜查追捕抓人,大约抓了4,5,辆军车的人,全部载到金山脚下的阿依班纳(Ayer Panas )园丘去,日军架着枪支,威迫这些人挖坑,然后把他们推进坑里活活埋掉。堂叔公的尸体也被带到这里埋掉。
日本投降后,曾经充当日军的奸佞小人,被拉出来示众。由于他的出卖,造成许多家庭家破人亡,失去亲人的悲痛,令这些家属拿着香火点烧这小人来泄愤。有人喊外曾祖母出来点烧小人,但外曾祖母拒绝了。后来他终于被吊死在树上。外曾祖母说:死有余辜。
为了知道堂叔公被杀害的真相,外曾祖母在外祖父陪同下,到警察局去调查档案,被告知博来叔是共产党员,假借抗日的名义,组织地下活动。日军仇视华侨,尤其是共产党员,一旦落在他们手里,绝对没有生还的机会。
外曾祖母悲痛欲绝,为此下了一道家规,除了乡团活动以外,不准家族成员涉及政治活动及参加政党。(家族成员里,还是出了两个异议分子,一个是老爸,马华公会会员,还当上了支会主席;一个是大哥,参加劳工党。)
自这事件后,外曾祖母不准家人提起和讨论博来叔公的身后事,她认为这对去世的人不尊敬,尤其在这情况下而去世。因此,博来叔公如何成为党员是家族里最大的谜。
于21-09-2011
无论身处何方,黑头发,黄皮肤,黑眼睛,会中文者皆兄弟姐妹。
从前辈的描述中,您的祖父是浙江人(喝五加皮酒),外祖父是闽南人,那么您小时候说的是什么方言?学校里讲什么方言?普通话吗?
祖父喜欢喝五加皮酒,但他不是浙江人。他是福建人。但是祖父对自己是不是福建人,没那么在意;因为在祖父的心中,凡是从中国来的华侨都是‘唐人’,所以他自称是‘唐人’。而对那些土生土长的华人,他就说:这些人已经‘入番’。因此他有时会开玩笑,叫我们‘入番仔’。
小时候跟祖父及外祖父都用闽南语交谈。后来进入小学后,用的都是华语(普通话)。现在兄弟姐妹,孩子们,侄儿女都用华语交谈,闽南话只有跟母亲交谈时才用到。
写的朴实无华,自有动人心弦处。
这才是中国文化传承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