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来一点柔情】并非风花雪月事 -- 齐纨素
安安并不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女孩子,除了一张还称得上清秀的脸,就只剩下一把稀黄的长发和一个瘦弱的身体了。
高中毕业后,因为一种学名拗口绵长得至今无法说清楚的心脏瓣膜疾病,安安失去了上大学的机会。整整两年在家休养,岁月空寂无聊。二十一岁了,妈妈说嫁人吧,女孩子终要嫁人的。也奇怪,似乎话音刚落,就有人上门来提亲了,是一个司机。
经一番考察,妈妈认为极合适,可安安总觉心中郁郁。未着繁花,就将春暮,人生就这样了吗?心中不是没有不甘的,一时间便不知可否。
这时候,春节来临了,大哥回家过年。大哥其实是安安的表哥,姨妈的儿子。姨父姨妈是地质勘探队员,常年野外奔波,因此大哥从小在安安家长大,与安安情逾兄妹。他大安安七岁,早已从一所有名的重点大学毕业,任职省城一家大公司的高级主管,前程无量。虽然姨夫姨妈也都调回了省城,但一有假期,他还是回这个家。
那天吃过晚饭,安安在自己房里看电视,耳听得妈妈在外间边收拾碗筷边跟大哥絮叨:还要怎样呢?人不错,家里也不错,人家说愿意一辈子好好照顾她......安安知道大哥对妈妈极孝顺,他一定会附和妈妈的意见。一阵心烦意乱,她把电视伴音越掀越响,直到听不见外边一点声响为止。
不知过了多久,妈妈进来了,神色极为怪异。安安赌着气不理她,她一把关掉电视机,凝重的说要告诉安安一件事:大哥不同意那桩婚事,因为他自己想娶安安,说是不放心把安安嫁出去。安安不知道怎样形容那时的震惊,仿佛在一秒钟内亲见沧海成了桑田。
妈妈又说她已劝过他了,嫡亲表兄妹,法律也不允许的。可大哥认为法律禁止表兄妹结婚是顾忌血缘遗传问题,既然医生说过生育于安安是一件极危险的事,就不应该冒这个险,那么安安和他就没有这个障碍了。妈妈叹口气说,看来他是九月莲子早生了心了,说不过他了,简直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啊。
接下来是一段尴尬的日子,大哥极力试图安安和他象从前那么无间,可对安安来说过去那些亲昵随意的小动作都变了味,如牵手,搂腰,搭肩......大哥爱溜冰,安安却怎么也学不会。安安家附近的那个溜冰场以前他们常去玩,她趴在他背上享受那种飞驰的快乐,吓得咯咯直笑。可现在,任他蹲在那催促,她无论如何也不愿意了。夜深无眠的时候,安安百思不得其解,大哥高大俊美,开朗幽默,又那么有出息,高中时就有好多女孩子喜欢他,她还为此得过不少贿赂,他为甚么要喜欢她呢?怕她嫁出去受委曲吗?还是报答养育之恩。
大哥的工作是繁忙的,过完年没几天,他就要走了。临行前,他告诉安安公司将派他去深圳一段时间,大约一年,下一个春节他会回来筹备婚事,然后,明年桃花红的时候,安安就会是他的新娘了。你乖乖等着哥哥啊,他亲亲安安的额,拎起一个大旅行袋,挥挥手走了。
他不知道留给安安的是什么:满腹的困扰,你如何想象你的亲哥哥要做你的丈夫;姨父姨妈知道后极力反对,特别是姨妈,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甚至对爸爸妈妈说出了极为伤感情的话,认为要抢走她唯一的儿子了。在一番痛定思痛后,一天,安安走进妈妈姨妈相对垂泪的房间,平静地说我不愿意嫁给大哥。姨妈顿时掩饰不住的惊喜,妈妈则一脸震惊。
于是那个司机有被提起来了。他经营着两辆短途客运巴士,一辆自己开,一辆雇人。相貌一般,为人诚恳,家中人口简单,只有一个还不到五十的母亲。安安亲口告诉他她的病,他笑笑说没关系,好好医治一定治得了。还有什么可挑剔的呢?很快他送来了成套的首饰,衣服,还有一大笔钱,成了安安的未婚夫。当然这一切都是满着大哥的,虽然他经常有信有电话来,但安安没有透露一点蛛丝马迹,她掩饰得极好。只是心头有一块巨石越来越沉,纸包不住火,一切真相大白的一天,会是怎样的情景?安安只能寄希望于她只是他一付义无反顾的重担罢了。
请瞎子先生去选婚期,说是明年三月最好,可姨妈极力主张在年底前办妥。安安知道她是怕大哥回来横生枝节,希望造成生米成熟饭,覆水难收的局面。可妈妈不同意,终身大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能这么草率。正在左右为难,大哥却来电话说公司又把他派出国了,恐怕得二年后才能回来。他笑着对安安说,你好好等着我啊。安安只糊涂嗯了一声。欺瞒是一件太伤人的事。
一切都解决了,婚期定在阳春三月。桃花红的时候,安安真的成了一个新娘,只是是属于另一个人的。婚后岁月宁静安祥,丈夫细心体贴,勤劳踏实,婆婆待安安也不错。婆家离娘家并不远,安安经常回去接听大哥定期的国际长途,收拆他寄来的漂亮的礼物。但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吗?安安有时也会怔仲不宁,仿佛眼睁睁看着两年之约一天天走近。
那一天终于来临了,安安在原来那间自己的小屋里坐等。虽说安安出嫁了,但小屋仍是旧时模样。黄昏时候,大哥到家了,仍是那只大大的旅行袋,一身风尘。看到安安,笑满双颊,两眼晶光闪亮。妈妈让他洗了澡,给他沏了茶,悄然退出之后,安安知道一切都要自己面对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只雕花精美的百色方盒,打开来,放在安安面前,微笑着说:“喜欢吗?”那是一对水晶雕刻的小小并蒂玫瑰,玲珑剔透,精美绝伦。他知道安安最喜爱玫瑰。安安低着头,假装玩赏,但喉头抽紧,鼻子发酸,终于,她低声说:“大哥,我已经结婚了,去年三月......”声音又怯又涩,没有回音,她一狠心,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结婚证和婚礼照片,摊在他面前:“真的。”仍没有声响,屋里静得人心发慌。安安鼓起勇气抬头看他。他皱着眉,不可思议地望着她,那张脸就象一面摔破的镜子。安安不知所措,两人之间只有白色茶气萦绕。突然,他急转过身,夺门而走。
妈妈闻声追出去时已来不及了。安安只能傻傻地坐着,眼泪直流。夜深了,妈妈只好打电话告诉姨父姨妈,把他们也急得人仰马翻,四处打探,可是仍音讯全无,大哥就象一粒沙尘,消失在人海里了,甚至忘了带走他的大旅行袋。而对于这一切,安安已无能为力。
生活仍要继续,不久,安安不顾丈夫的反对,疾病的危险,坚持要了一个孩子。当然,最后几个月,她得呆在医院待产。所幸现代医术昌明,安安有惊无险,生下了一个健康漂亮的男孩,把丈夫高兴得手脚都没处放,婆婆更是笑得合不拢嘴。看着躺在臂弯里粉团似的小小婴孩,安安忽然不后悔所有曾经的选择。
几年过去了,姨父姨妈历尽曲折,总算从一个在南方工作的大哥的昔日同学处陆续细碎探得蛛丝马迹:在南方一个旅人云集的大城市里,大哥已是个精明能干的商人,只是有酗酒倾向,沉默寡言,至今独身。
安安的小宝宝快三周岁了,安安过着庭院静好,岁月无惊的日子。只是不经意间看到大哥名字中的一个字,或拂尘扫过架上他送给她的一件小小礼物,心底仍会一阵悸痛:大哥,你真的打算一生一世都不原谅我,不理睬我了吗?如果我真的伤你太深,时间也该是治愈伤痕的良药,有朝一日,当一切恩怨退潮之后,你会愿意回到故乡,回到这江南小城来看看为你牵肠挂肚的妹妹吗?
说的是5年后的齐mm?
不过这是真事,安安是我的一个表姐,不过那个哥哥只是她的哥哥,跟俺家没有亲戚关系.
他爱她,她也爱他,这叫做天作之合。
他爱她,她不爱他,她爱他,他却不爱她,这才有的写,所以时间才有爱情在流传。
我等俗人,此生无缘这样的爱情。
齐居士,你怎么不发在感性阿?
想用柔情来冲一冲
齐妹妹你还是不明白阿,退让是不行的。姑息养奸阿,当断不断,必留后患。动手要趁早,对大家都好。
当然,这不是你等小姑娘操心的。且看我们的。
还是没嫁好,不明不白地嫁了,不如不嫁.
不过,我这表姐姐这一辈子也不枉了.
一个读书人由于他的未婚妻中途变卦嫁给了别人而悲恨成疾, 奄奄一息. 一天, 一个老和尚路过他家, 听说了他的情况, 于是到他床前给他看一面镜子. 那个读书人从镜子中看见一具裸体女尸躺在海滩上, 一个过路人走过, 见之不忍, 于是脱下自己的长袍盖在她身上. 再过了一些时候, 又一个人走过, 看见那具盖着的尸体, 不忍, 于是在高处的地上挖了个坑, 将之掩埋. 老和尚对那个读书人说, 那具女尸是你的未婚妻的前世(溺海而亡); 第一个过客是前世的你; 第二个过客是她现在的丈夫的前世. 读书人听罢, 病霍然而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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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本是前缘, 善缘, 恶缘, 无缘不合.
儿女原为宿债, 欠债, 还债, 有债方来.
对于有些男人来说,世界上所有的事情只要他愿意为之付出足够的代价,就能够达到。
但是这个世界上的确还是存在一些东西,无论你愿意或者已经付出了多少,错过了,也就永远失去了。
也许还会有更好的,然而,此时的心境已经不同于当年了。
兄妹之爱和情人之爱是不一样的,如果把一种爱变成另一种,是件挺别扭的事。
故事和真实的人生经历毕竟是两回事.
可是那不是她,就是不喜欢,不往心里去,怎么办.
有些人在眼里在心里永远是独一无二的.可是她竟不是他的!
喜欢痴心人,怜惜痴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