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一个老坦克兵的记忆 -- 59特射
79年北上若干事
1979年中越边境紧张,我们也处于战备状态,根据预案,我们是担任大庆地区的反空降任务。所以有针对性的进行了一些训练。我带一个排和8连北京的哥们带一个排,在野外搞了一段不取暖昼夜露营。开始的时候没有经验,晚上冻的睡不着。后来琢磨出来些道道,借鉴兄弟部队的经验,我们在坦克传动室上铺上行李,炮向后,担上蓬布,一个车的人挤在这个小“房子”里,倒也温暖。以后就正式下达一级战备,这次可是认真的,弹药上车,武器启封。冰天雪地的真不好干,那些炮弹上的油可是真不好对付,把3000发机枪弹压到弹链上时,很多人手上都打了泡。最难的是我们有些战备车是73年接的,还是出厂的密封油,已经发干了,天冷根本擦不动,后来我把我们连的这类炮,干脆用火点着,当身管发暖时在用对了碱的开水猛擦,然后再按通常的程序操作。开始团里车务部门的看到后要制止,怕把火炮烧坏,我说火炮发射的瞬间不均匀高温都没事,这点小火更没事,才算没管 ,实际上当时也没别的办法了。后来大家都这样了。
正当我们忙的一塌糊涂时,我团弹药库发生爆炸。在那以后的几天,各连轮流组织12人的队伍,由副政指率领,到附近农村蹲守。直到几天后罪犯在大连被捕才算了事。这事严重干扰了我们的准备工作,使我们的团携行的坦克0。5个基,和全部步、炮、工的弹药损毁,还得现去拉。我们这次上车的弹药仍是老弹药,其中穿甲弹仍是曳被穿,有人认为这穿甲弹连特62的装甲都打不穿,这仗怎么打。我又专门给上了一课,介绍了反空降战斗中可能遇到的各类典型目标的情况,坚定了大家的信心。
过了几天,给我们每辆车发了十几根松木的脚手架杆,我们把其捆起来固定在车体两侧,当时并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在南线打响的当天夜里,我们以紧急集合的方式开始了铁路输送,列车北上,在四平站归大列时,有些随军家属赶到来看,我们教导员把自己家属训回去了,其他家属也就都走了。我们和装步连、工兵连以及一部分通信分队作为前卫营先出发。在长春兵站吃的晚饭(真正的晚饭,好晚),记得没有椅凳,10人一桌,我们和步兵的一个营一起进去,约800人左右,每人进门时被塞2个搪瓷碗,一双筷子,进去就看到好几排桌子,每排桌子前站一服务员,一边把人往桌子前拉一边数数,够10个就往下一个桌子前拉,动作神速。桌上放着一盆大米饭,一盆炖白菜、猪肉、粉条和冻豆腐的大炖菜,大家上手盛上饭菜,轰隆隆的往下咽,3-5分钟就都吃完出来了,进出吃都很神速,也就20多分钟吧。我们出来整队时,就看在门口又站着一大队人正准备往里进呢。车到哈尔滨时天将破晓,来了8个列检,乒乒乓乓的一通敲打,我们停在站台上,在那些接站的人惊异目光的注视下开始对坦克加温。当加温锅一打开,站台上铁路的负责人不干了,怕烧坏车皮,我们解释说底下垫了4块砖还铺了沙子,。那他也不干,非让灭火不可。我就对他说:我们到站就要立即下车,如果不加温就会将全部坦克报废,在那里加温,万一遇到空袭,就会全不损失,那个责任你负不起。连唬带蒙的把他糊弄过去了。光顾和他纠缠了,连给家打个电话都没顾上。
当天大亮时,我们到达卸载地肇东,此时乌云密布,下起大雪。铁路的军代表督着当地的铁路员工,迅速用金属预制件搭建了临时端末站台,我们迅速开下列车,编成行军队型,向位于青冈的待机地域行军。在茫茫大雪中,我们按规定保持着无线电静默向前开进,忙而不乱,没出任何问题。这就体现了部队的整体素养,虽然所有的电台都打开守听,但全师没有一部电台对外发信,老坦克师平时都有点大大咧咧的,但水平在关键时刻就能体现出来,我们的行军全是关窗落座,车外看不见一个人影。。不一会雪停了,此时我们只要路过一个村庄,马上该村庄就出来大批群众清扫履带痕迹,一直扫到下一个村庄。所以,我们这么多的部队、车辆,满世界的跑,却一点痕迹都没留下。人民战争不过时啊。部队的整体行军非常顺利。但我们工兵连的推土机是老式100马力履带式的,速度太慢,跟不上队伍(那时我们还没有快推80)。只好让两个推土机手带上干粮,穿上便衣,化装成地方上的推土机,自己慢慢开着走,用了2-3天的时间才赶到,这就是装备不配套的问题啊。
等我们到了地方,就在老百姓的指引下,一个个开到老乡家的房山头,然后,我们把松木杆取下,用8号钢丝连接,搭成一个大架子,正好把坦克放在里面。搭好后,老乡送来编好的高粱玉米秸杆帘子,我们把其罩在上下左右,使外人看上去就象正常的老百姓家的柴火垛一样。我先到各车转了一圈,都搞的不错。等回来一看本车却搞的不好,他们4个都是城市兵,搭这东西不知道怎么干。我回来又领着他们一通干。当天晚上各车自己开伙(我们出来时每车带一个煤油炉),我们把午蚕肉、土豆、白菜加盐和酱油一炖,再煮上米饭,大家就觉的香的不行,毕竟一整天没吃东西了。
从到的第2天开始我们就每天钻在棚子了保养车,住在停坦克的老乡家。经过两天的保养,使车辆恢复状态。我们就开始到距村庄不远的一片防风林里挖坦克掩体。天寒地冻,构工困难。一个车只有4个人,要在那里厚厚的冻土层中挖出庞大的坦克掩体并带猫耳洞,可不是件容易事,大家费了很大劲,用了3-4天才干完。可也有例外的,3排长领着他的7车,挖的地方不知为什么冻土较薄,他们很快挖到了软土,结果进度神速,1天就干完了。他就带着老兵驾驶员到其他两个车去支援。第2天他回来看了一下,当时就傻了眼。他的炮长和老装是1年兵,不大明白掩体的尺寸,排长他们走了后,就又接着挖,结果挖的好深,反而不合格了。他们又回来重干,把掩体改造成带掩体的掩蔽部,这得花多大的力量啊。结果他们虽占尽地利,却是全连最后一个完成,还累的够戗。
本来我们在掩体挖好后就打算开进去,然后全部露营。但挖好后,先组织我们到大庆勘察开进路线,和预定作战地点。记得是一个是石油学院,一个是八一水库,一个是转油站。那时的大庆已经是大军云集,除了我们,还有16军的步兵,地空导弹营等。大庆的民兵也都组织起来了,是一支不弱的力量。不过我们几个分析是打不起来的。我们在那里是不让随便活动的,警戒也很严。结果惹了点事,有一晚,其他连的哨兵半夜发现一个黑影,上前盘问时,被对方照脸打了一老洋炮,受了重伤。后来抓到这家伙,他那天去赌博,输了钱,没好气,哨兵来盘问,就拿哨兵泻火,怎么处理的就不知道了。后来随着南方形势的缓解,我们这里也逐渐松了下来。
情况缓解后,对人员的走动就不那么严格了,地方上的各类慰问团也多了。有一晚上,我们的副团长接待哈尔滨的歌舞团时,被人家灌高了。回来后到119告诉通讯员(值班参谋正好在屋外处理情况),让他通知前卫营向1号地区(八一水库)开进。这通讯员也是个二杆子,当即通知我营。我们营长是团里原来的老射击参谋,他觉的不对劲,就一面通知部队准备,一面报团长、政委。团长和政委急忙取消“命令”。我们虚惊了一场。事后,师政委把副团长掳的茄子皮色。有挺长一段时间,副团长下部队都不好意思到我营。
在这阶段,因老人奉调回陕西,我回家送了一下,返回时,坐在长途客车上,听老百姓议论,把我们师说成了10个坦克师,听着蛮好笑。
当南边回撤大致结束后,我们也脱了伪装,开进到里肇东不远的地方,以全面恢复车辆。在这一段行军中有两个现象很有意思。一是,各车在行进中,坦克内栽的榴弹的引信均出现脱落现象。经常是走着走着,一辆坦克就靠边了,一问,准是在车里找引信呢。这事不敢马虎,一旦引信爆炸,就容易造成车里弹药连锁爆炸,那可不是玩的。再一个就是这次的通讯网络里超忙,各级都在发话。好象要把来时没说的话都说出来似的。这似乎是个有意的行动。据说我们返回时的行军通信被苏军侦听到后,才知道有一个坦克师这么长时间一直在大庆地区。当然还有传的更蝎虎的,说是人家说了,也就是苏军当年训练出的部队才有这素质等等,这可信度就不高了。
在3月底,我们又大张旗鼓的行军到肇东肉联厂,在那里再次铁路输送返回原来的营房。在路过哈尔滨时,军代表领着兵站的给上饮食时,还卖了些罐头和劣质白酒,罐头因是严重过期,很多都长毛发绿斑了。返回后我们向军区反映了这个情况,怎么处置的仍然是没去关注。回来后的连队已是一穷二白了。我们在走之前把养的猪和鸡一点不剩的都吃光了,连猪圈的围拦都当烧柴拆了。回来这一切都要重新干了。而且最迫在眉睫的是结合换油,将弹药下车,重新密封入库。对火炮机枪及战备车进行密封,等这一切都忙完了,也快五。一了。俺也正式当连长了。
这是什么情况,偷袭弹药库?
真的哪能这么搞,不合规矩呀
而且很多总编就是挂名,其他编写人中水平高的自然写得很清楚,水平差的就不好说了。
后来换脱壳穿甲弹了么?
直到我走都没换,因为,不记得有那家伙。只记得有100炮的破甲弹。
59改应该有。
发现有测距激光打来时,发射烟雾的同时来个飘移,可能就把炮弹躲过去了?
从业务到生活,有条有理。
那么老59很可能也有,毕竟59G的105炮也是线膛炮。还是看总装觉得有没有必要了。
漂移的时候只是方向有点变化,一点也没动窝。躲避导弹是要突然变化运动方向,并开出去一段。否则一样命中
炮弹是躲不了的。
俺会接着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