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写给胖卡弟弟 -- 虎王2006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一说起天主教,基督教什么的就成了河里不能触碰的那个。本来就是聊聊天嘛,有什么可以以此作为攻击的。
del
del
wild007/泛易和葡大论剑有点易筋经对独孤九剑的味道。
打了好几千字,满怀深情的,结果不小心操作失误,全丢了。
个人就说几句吧,一个是基督教传播属于比较近的事件,不能拿近的跟更早的比。一个是中国三百年一次的战乱有洗地的作用。文书档案损失太厉害。目前考古发现,比如秦代竹简和敦煌文书,这类档案还是有的,但是除了以这种很特别的方式保存的,其他保存下来的几乎没有。。。。还有一个就是资料的分散性,传统的中国价值观不便于那些笔记体的文献资料的传播,因为雕版印刷在中国几千年占据主导地位,而雕版印刷的耗力巨大,只适合印那些印份很多的书,这类笔记散文的记录性质的,只适合笔抄,又因为不符合时代的价值观,而容易湮没无闻。
想想红楼梦都能散失个差不多,就大概能理解为啥这类材料传不下来了。
古代的家谱一般断代的时间不会太久,就会被续上。而自文革以后,家谱不仅断,而且没有人有兴趣也没有那个太大的能力去续上了。人力的流动等和当年都不是一回事了。我爷爷也想续的,可惜弄不成了。
我姥爷还有本《集古良方》一册,清代的刻版书籍,草纸。现在国内也只有某个大学好像有一套了,文字的损失毁灭,一至于斯。
黑格尔个德国死脑筋,正反合硬来硬去,伤人也伤身。中国人该聪明点。当然,现实里太极高手也是很少的。
咱们太聪明。圆融和圆滑,不容易分辨。
说完,闪人。
可是这并不等于说中国民间的族谱记录不如美国的记录。得出这个结论的人明显是被误导了。
中国国家的历史都是国家保存的,家族的族谱是民间各个家族保存的。我认为这是站得住脚的一种保存方式。
而西方的国家历史多是民间保存的,如今你又说民间的族谱是国家保存的(甚至说中国民间族谱美国保存最多)。这明显扭曲的保存方式,难道不值得深思一下吗?
就把这个问题说得比较透彻,当然还是比较简化。
经济基础决定组织形式,这还是根本。
欧美的那个里面好歹有个上帝的影子。对于现在全面学习西方的我们来说问题就来了,你学了所有物质技术上的,那么什么是激发你奋斗的动力?我们现在的实用主义信仰其实是 钱和权或者就是权力,于是不那么热衷权力的发现信仰深处居然是个洋人,于是纠结。这是很多中国知识分子灵魂深处的纠结,也是这个民族失去自己根之后的纠结和迷失。
我们还是要有自己的根的,没有根就没有信,就出局。
如果可以结合,才可以有更大的发展。
西方科学思想熏陶出来的组织体系,和中国传统礼教熏陶出来的组织体系,那战斗力根本不可同日而语。中国胜利的少数场合,大多靠的是群体意志这个变量,而不是其他。而这种意志,不到生死存亡之境是不会激励出来的。所以,并不可依赖。
要想在和西方的最后角逐中胜出,必须兼蓄其长,而且要把对方的优势学得比对方还精,因为对方肯定也在分析我们。
del
“中国经济腾飞的基础是毛泽东打下的。如果没有毛泽东中国经济不可能取得如此辉煌成就!当建到第二层楼时,绝不应该否认第一层楼的价值和作用;当万丈高楼平地而起后,毁坏第一层也许就会导致整个大厦的崩塌!”
说是在南方人物周刊采访的时候说的,不过看原文里面好像没有
裴宜理:他们电视机的大小--比我在美国的大好多!很多农民装了电脑、音响,还可以在家里唱卡拉OK。另外,在湖南、江西很多农民家里,还挂着毛主席像。农民对毛泽东的感情是非常深的,他们的想法跟城市人有点不同,似乎更怀旧,觉得那个时代有各式各样的好处;他们经常说到毛泽东怎样帮助他们,毛泽东是多么好,也问“你们美国人对毛主席有什么想法”、“他是不是历史上一个伟大的领袖”之类。在上海很少有人这样说,这个现象很有趣。人物周刊:您似乎说过中国经济的成功有偶然性和不可复制性,请您做些解释。
裴宜理:这个“偶然”当然有一定的内在基础。假如说毛泽东时代中国有很不利的经验,同时它也建立了普及的教育系统,提高了人民的卫生状况,所有经济学家都认为这是经济发展的前提条件。比方说我同事阿玛蒂亚·森(1998年获诺贝尔经济学奖),论述中国和印度的发展区别时,经常强调印度不如中国的地方,一个是没有很好的基础教育系统,另一个是没有基层医疗卫生系统--而中国这两大基础是在毛泽东时代打下的,否则这30年中国经济不可能有这么大的飞跃。
同时,如果中国没有一个邓小平,也不会有这么快的进步。所以这跟中国领导者也有一定的关系。虽然他明确地说是在摸着石头过河,但同时他是在模仿日本、美国、台湾地区的先进经验。邓小平能动员起人民,我想跟“文革”也有一定关系--如果没有经历那么悲惨的10年,大家不可能改得那么快。
各式各样的历史情况交织在一起,可以说是偶然的,也可以说是结构性的、环环相扣的。我的意思是别的国家不能看着中国模式好,马上就去模仿,这不一定是能够复制的。
人物周刊:您还说过中国的政治制度和很多机制,比人们想象的有更大灵活性或活力,请具体解释一下。
裴宜理:共产党领导的革命持续了30年才成功,比苏联革命长得多,毛泽东和其他领导人碰到过各式各样的问题,面临更多的挑战。他们首先在上海和另一些大城市动员人民,然后又转入农村;既要跟日本打仗,又要跟国民党打仗。所以这30年里,中国共产党发明了一些统治的手段,跟苏联是很不同的。
比方说早期的领导者邓子恢在井冈山实行土地改革时发明了“试点”。我一个德国同事最近在研究这个问题,他发现在苏联没有这个词,也没有“从点到面”的方法,这是1920年代末中国共产党发明的。
群众运动也是一个例子。列宁、斯大林都宣布过要搞群众运动,但毛泽东搞群众运动的方式有很强的灵活性。他是一个很特别的革命家,我和一个德国政治学家最近合编的书《毛泽东的无形之手》(Mao's invisible hand)中就分析了毛泽东的灵活的、有弹性的政治做法对当代中国的影响。我们不是完全讲好话,灵活性也带来了很多不利的后果,但我们认为中国革命的历史传统,带来了一种比较具有活力、务实的政治方式,这份遗产决定了当代中国的政策是怎样构思、怎样决定、怎样实施的。
跟其他共产主义国家相比,中国共产党的治理时间已经相当长了。它的许多制度都继承了一部分传统,不断更新以适应新的需求。看得更长远一些,它如何应对大量经济的、政治的、社会的挑战,如何设法继续生存下去,这是我们应该探索并给出答案的。
顺便找了一下这个人的文章外链出处
将所有革命联系起来考虑,一个不争的事实是,中国始终都在寻求一个新的更为有效而合理的政治制度,它既不同于旧帝制,同时也要反映中国自身需要,并能承继其历史和文化传统。
辛亥革命的遗产
从某种程度上说,1911年辛亥革命有其两方面的政治遗产:一是帝制结束,如果没有帝制的结束,就不可能有中国新的政治体系的实验;二是中国真正开始对国际上的政治模式感兴趣。这种努力和探索自辛亥革命之后始终没有停止,延续迄今。
辛亥革命起始于晚清的洋务自强运动、戊戌变法以及后来的“新政”改革,如果没有这些新的变革和新政策,不可能产生辛亥革命,而辛亥革命的核心是中国需要在一个新世界中找到自己的位置。
1911年的辛亥革命,使中国摆脱了一个旧的政治体制,并试图采用新的政治制度,尽管从某种程度上讲,1911年是一个失败,因为它没有成功建立起一个共和政府并实现稳定的国家治理,以致造成中国的军阀格局。但是,中国对新体制的探索开始了。
辛亥革命后,袁世凯便找到美国的科学家,就如何建立中国的民主政府问题进行咨询。后来,美国的政治学家来到中国,说中国应该照搬美国模式,但是袁世凯说,中国太不一样了。袁世凯和美国顾问之间的关系很有意思,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后来美国专家鼓励袁世凯恢复帝制,说也许中国应该恢复帝制。
事实上,1912年至1914年的三年时间里,中国对于国际上的政治模式很感兴趣。此时,正值美国28届总统威尔逊提出“国联”想法,即提倡国际和平和在全球实现民主化。当时,除了美国模式,中国也开始注重其他政治模式,如日本、德国模式等,政府也派出代表团到国外就“政治模式”问题进行了解和学习。
孙中山被共产党和国民党都称为“国父”,因为他致力于寻求中国新的政治制度,他在日本和美国受过良好教育,对中国之外的其他模式也比国人要知道的多。辛亥革命爆发时,他正在美国的科罗拉多,当时中国对于美国的政治模式特别感兴趣,但后来由于“五四”运动得以改变,“五四”运动彻底结束了美中之间的“罗曼史”。
倒向苏联模式
1919年,正当中国知识分子在寻求政治模式的时候,美国的政治专家显得无能为力,而恰逢此时,俄罗斯布尔什维克革命取得胜利,“苏联”模式便对中国知识分子充满着极强的吸引力。
理性看来,中国和前苏联都是属于一个农民占多数的国家所进行的现代革命,苏联和中国有许多相似之处;同时,苏联虽然属于西方阵营,但是马克思主义的理念对中国来说,则意味着对西方帝国主义的批判和反对。很快,中国人便从美国模式倒向了“苏联模式”。孙中山去世时,中国正处于一个非常重要的时刻,此时的国民党和共产党都在争论哪种模式更为重要。因为1911年让中国看到了实验其他制度的可能性。人们很难判定这种模式的转化是成功还是失败,但事实上,共产党与国民党的革命有着十分相似的地方。
于是,在1924年-1925年后,苏联人开始给中国提供顾问和意见,他们提出一个关于制度结构的新做法,就是把军队、政党、国家分离开来,这是一个现代政治制度的结构概念,从某种程度上讲,它继承了1911年的遗产,即从海外寻求政治方法,拒绝帝制,这是一个承继中的变革。
所以,从政治角度来讲,国共两党都接受苏联布尔什维克的建构体系;从政党角度,它比1911年要强大,这也是为什么共产党和国民党有许多相同之处。如果看一下国民党在20世纪30年代和40年代的文件,再加上台湾的一些文件资料就可发现,国民党与共产党几乎没有什么不同,因为都是苏联人做的顾问,也都是列宁主义的组织形式建立的,但是不同的是,国民党没有能力实现社会革命。因为国民党的政治利益与一些商界领袖、地主利益密切相关,它是一个政治和军事上的革命,但作为社会革命它不会成功。
客观地说,1925年-1926年间,国共合作有其可能性,但是1925年-1926年之后,尤其是1927年后,国共两党越走越远,共产党变得更为激进,而国民党变得更加保守。1925年-1927年是很有意思的阶段,当时国共合作进行北伐,打击军阀。这一时期充满了暴力,红色恐怖、白色恐怖笼罩,但也有一些共产党人加入国民党,或一些国民党人加入共产党。这是非常关键的历史时期,因为它改变了中国革命的性质:革命与强有力的军队联系在一起。
国共歧途
国民党时期是一个非常复杂的时期,一方面国民党内部本身很复杂,有很多不同的派系,再加上日本入侵中国,所以国民党时期也要分成几个不同时期:
1927年-1928年,国民党在南京建立政府。而1927年-1937年在南京的十年时间里,国民党政府相对强大,也相对能够做些事情。这一时期,他们有很多理想主义实验,如新生活运动、土改等,在福建与其他地方展开,国民党在很多方面做了文化变革和社会改革的努力,但是他们没有获得成功,原因是,他们自己的利益与中国的资本权贵阶级密切相连,即国民党和中国资本家、地主和国民党党员之间有着非常密切的联系。
国共两党作为苏联模式建立的政党,其不同之处在于,共产党在毛泽东领导下有着广泛的群众基础,但是国民党从来没有这个基础。共产党和国民党有一点是相同的,两者都是由知识分子领导,毛泽东、李立三、刘少奇都是知识分子,但共产党的领导人多数都来自农村。
就拿安源来说,毛泽东把农民运动和工人运动结合起来,这非常重要,兼具城市和农村特点。毛泽东、李立三在上世纪20年代都去了安源,他们是共产党领袖,都来自湖南,而安源在江西,但它离湖南很近,安源的很多工人都来自湖南,说湖南话,共产党能够组织这些工人,国民党从来都做不到。
研究国共两党早期领导人的不同,并不是说有些人更像知识分子,而有些人不像,而是他们都是知识分子,但是国民党的领导人来自城市,共产党的领导人来自农村,这很关键,因此共产党能够在农村调动群众,而很多工人实际上也是来自农村,他们经常回到农村。因此,早期的中共领导人能够了解工人,当国民党把共产党赶出城市时,共产党人很快就能适应,因为他们大多来自农村,熟悉农村的习惯和文化。
共产党革命胜利的真正秘诀是他们能够以中国的方式,搞出一个苏联模式,虽然模式是苏联的,但感觉上却是一个中国自己的模式。就如生活在今天的中国人,感觉中国的政治制度是属于中国自己,但实际上与苏联一模一样。
虽然1911年中国没有能力建立起一个稳定的政治体系,但其框架仍属现代的政治体系,比帝制强很多,因为有政党、政府、军队的机制,虽从苏联“进口”,但在中国能够“成功适应”。
未完成的探索
中国领导人的高明之举还在于保持其历史的连续性,一方面在天安门把毛的画像挂上去,一方面也曾让马恩列斯的画像同样挂在天安门上;一方面2008年奥运会显现其现代特质,一方面让人感觉中国的古老文明。而20世纪80年代的邓小平改革,更显示出一种大智慧,既提出毛泽东思想的延续性,又可以改变毛泽东过去所实行的错误政策。
从政治上来说,1911年以来中国的制度是非常西化的,只是共产党很好地利用了政治文化,让人们觉得是中国产物。当然,制度时间的长短本身不能说明问题,重要的是让人们感到现存制度的合理与公正。
从某种程度上说,国共两党都受苏联影响,国民党首先建立了一支军队,建立了一个列宁式的政党国家,共产党从国民党那里学到的,就是如何让一个列宁式的政党国家运作起来,但是毛泽东与国民党做的完全不同。
首先,毛泽东调动了中国人,尤其是中国农民;第二,毛泽东利用中国文化资源,比国民党更为技巧。国民党试图这么做,如国民党的新生活运动,但不怎么成功,蒋介石用了很大努力,都没有成功,因为他没有从本意上理解中国的大众文化,毛在很大程度上非常好地利用了这种中国文化。其实,毛泽东充分利用传统中国社会所赋予他们领导者的角色,而宣传了其实是号召大众进行革命的这样一种运动。
毛泽东和邓小平的相同之处就是能够用容易理解的方式和语言与老百姓说话,毛、邓的语言都很好,非常附和文化的方式,如邓的“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不管白猫、黑猫,抓住老鼠就是好猫”,等等,这种说话方式,让人们能够理解。而毛与邓的不同之处,则在于毛有时做一些非理性之事,尤其在实现其目标过程中,愿意看到混乱,以大乱得到大治;而邓则希望能够更好地控制进程而有秩序。
邓小平的政治遗产是在保持强大政治体系的同时,建立了区别于传统的一个经济制度。在毛泽东时代,经济制度和政治制度都是苏联模式,尽管有不同之处,但基本上来说是苏联模式;但在邓小平时代,政治制度仍属苏联模式,但经济制度是朝向资本主义的市场经济。因此,邓小平最大的贡献是把政治上的苏联模式和经济上的西方自由模式结合一起,这是历史上的第一次,是一种创造。
但邓小平的制度探索远没有结束。中国的将来充满了各种不确定性,预测中国未来是一件困难的事情。文化大革命对中国造成了极大影响,很多人都说“文革”是大错误,但是经历过“文革”的一代人,正将成为中国的领袖,他们的行为处事势必受到“文革”影响,他们或许担心重新出现“文革”的混乱,设法保持中国的政治稳定。这可能会有大危险,因为如果一个体系本身太过稳定,也就意味着不稳定。
中国制度的积极一面,就是有其灵活性并能承载各种挑战,如果只关注政治稳定,就可能无法适应其稳定性,因为社会在变,但若机制不变、体系不变,则难以适应其变化。拭目以待。
本文由本刊记者张燕冬、王宇根据采访稿整理。
来源于《财经杂志》
我曾今问过周围的美国人,基本上三代以后就搞不清从哪里来的了。有一个朋友说他曾经想查自己的祖先的的登陆史,结果出了中西部几个州之后就查不到了。
可能一辈子都在东部的相对完整,越往西越残缺。
我更倾向于中国的做法,因为技术创新实际上也是一种人力密集型的事业,单枪匹马的时代,在很多领域,早就过去了,所以如何集合人才是非常关键的,换句通俗的说法,就是搞权力是很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