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南义沟,我饿 -- daharry
尤其是老毛已经是绝对权威,别人的反对意见已经很难入耳了,犯错误是很自然的事情。
中国领导在一个很私人的地方就不行?
小布什在农场接待了客人,大家一致认为很有面子,毛很私人性质的接待客人,就是冒犯。
我想不明白。
一个场景是
在农场门口迎接,走进去,边走边聊天
另外一个场景是
某人在游泳,另外一个人站在水边眼巴巴看着,静心等待主人游完了说上几句话。
普通人也没这样没有礼貌呀。
毛的过错,相对于他的丰功伟绩,是微不足道的,但即使如此,因为毛的影响太大,其过错,也放的特别大,影响了很多人。
很多人认为的错误,主要是时代特征和中国国情,在毛身上的集中体现,是不得已而为之,这种错误其实不是真正错误,反而是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的牺牲精神,是奠定中国能够稳定发展的根本。毛真正的错误,主要是被胜利冲昏了头脑,五七年以后,与绝大多数人一样,毛的确有些头脑发热了,失败往往在巨大的成功之后,毛也没有摆脱这一规律。
大多数人都反对抗美援朝,如果毛听从了,中国就完全被动了。
七千人大会后,很多人要三和一少,三自一包,如果毛听从了,中国很可能就完了。
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改革开放后,在经济高速发展,物质极大丰富的时代,仍然欺压下岗职工,农民工,那个稀缺时代,对官商学的恐惧手段也就很好理解了,但在人类历史上,只有毛做过,是唯一的,因此永远都不要期望再来一次了。
现在的西方国家,是东风与西风,谁也压不倒谁,反而发展停滞。
生产者,对寄生者的恐惧手段,是正义的,但大多是不得已而为之。
寄生者,对生产者的欺压手段,是非正义的,但这些寄生者掌握话语权,因此会颠倒黑白。
西方发达国家的精英,主要是创造者,也就是先进生产者,而中国的所谓精英阶层,主要是寄生者,这是所有发展中国家的通病。
但中国的精英集团,总是将自己与西方的精英等同,实质就是只要权利,不能,也不想承担责任。
西方的城市,主要是生产型城市,中国的城市则主要是消费型城市,到了今天,中国的城市变成了生产型城市,却主要是农民工造成的,城里人还是特权阶层。
权富,体制内,中大城市人,中小城里人,沿海地区的人,农民工,中国现在还是等级专制的社会。
革命党蜕化为资本主义政党,是历史趋势,不可扭转的。唯一看点在于,什么时候转,怎么样转。
全世界革命党都如此,中国也不会例外的。
毛是唯一的,他做的事,也是唯一的,因此将他能做的事,强加于人,肯定是行不通的。
抓革命,促生产;左中右结合,老中青结合;只有毛活着,才可能,他去世了,这种政策是行不通的。
最明显的例子,就是林彪在国家主席问题上的逼宫,林彪真的要做这个国家主席吗?只怕未必,林只是要借这个问题,让将领和官僚公开表态,公开将左派打倒。
可以说,左派,中间派,只是毛的扶持起来的,没了毛,这些人根本就不是一起流过血,一起遭过罪的军人官僚集团的对手。
那种说毛准备让江青,或毛远新接班,纯粹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毛将曾经的革命战友都得罪光了,还要自己的老婆,亲信一起得罪人,结果林彪都发现这样下去,自己肯定玩不转,邓小平宁肯再次被打倒,也坚决否决关于文革三七开,唉——毛在那个时候,已经成了普罗米修斯了,甚至远远超越了普罗米修斯,因为老普也没将老婆,亲信也搭进去吧。
毛真正的用意,是以左压右,让中间派掌权,这太难了,只能看维持多长时间,长久是不可能的。
毛应该是没有预料到,全球产业大转移的,如果没有这个前提,中国的官僚专制,很可能早就破产了,而中国只能陷入混乱。
可以说,没有全球产业的大转移,中国的复兴,只能半途而废,毛死之后维持不了多长时间,中国是不可能独立地完成复兴事业的。
感谢中国有毛,感谢这个时代,也感谢邓将毛与这个时代联系了起来。
太祖走上革命道路,他的目标是推翻这个人剥削人人压迫人的制度;而跟随他打天下的将士们,多数并没有这么崇高的目标,他们恐怕更多的只是想改变自己在这个人剥削人人压迫人的制度中的不利的处境。在革命胜利之前,他们和太祖的目标是完全一致的:推翻国民党反动派的统治。但是在革命胜利之后,他们和太祖的目标就开始背道而驰了。对于很多将士而言,革命成功了,自己是开国的功臣,新中国的统治阶层,是享受革命成功胜利果实的时候了。但是毛泽东敏锐地发现了这个倾向。他一生革命的目标是推翻不平等的制度,他不能容忍自己手下的官员和将士蜕变成与被推翻的国民党政府中的一样的人。要阻止这一点,实际上武力是没有效果的,漫长的历史中改朝换代的次数也不少,但中华文化中所有的人都认为打下了江山就应该坐江山。真正要做的是从文化上改变人们的思想,让所有人认识到官和民是平等的,让官员认识到当官是要为人民服务的,也让民认识到不肯为人民服务的官员是应该打倒并且可以打倒的。这也是这场革命被冠以“文化”之名的真正原因。
有迹象表明,在最终决定发动文化大革命来解决官员腐化问题之前,毛泽东是考虑过通过重新革命来解决这个问题的。文革之前,1965.5,毛泽东发表了一首词《重上井冈山》。看其内容,你完全可以将其看成是一首故地重游有感而发的文学作品,但如果仔细思量一下“重上井冈山”这五个字,配合写作的时间,恐怕不能否认这首词背后的涵义。
如果没有文革,毛泽东就与中国历史上无数个开国君主一样。他们都称得上雄才伟略英明神武,但毛泽东只能算是众人之一。正是有了文革,有了试图从灵魂层面改造中华民族的伟大的文化革命,才使毛泽东真正成为伟人中的伟人,中华民族有史以来最伟大的英雄。
他老人家这么个人,就是意气用事,也不是那么简单的。就在这个事情上意气用事也太奇怪了,感觉就是两手准备,你不翻脸,咱们再合作时间长一点说白了就是再捞点,翻脸那就拜拜了,反正蒙哥马利神马的都来了,美国佬那边会有好处的
年轻了吧
老兄讨论军事军史是河里的大大了,这次受到较为严厉的批评,出来冒头表扬表扬——虽然我这人的表扬也不值个啥
其实也是看了毛阿敏的访谈[URL=http://www.guancha.cn/society/2013_12_24_194948.shtml]毛阿敏:很多人在动车相撞后大惊小怪 发展必须承受代价
[/URL]。有些感触。其中一句话很打动人,“关于饥饿的回忆是无法一言道尽的,但对我而言并不一定心酸。”我也装模作样聊几句,老兄莫见怪。
没有人愿意饥饿,正如没有人愿意忧伤一样。但有了饥饿,不一定是很糟糕的事。(当然大饥荒还是很严酷的)我们今天吃饱了饭,觉得过去饥饿是不正常。其实这是一种错觉。历史上看,人类的饥饿从来是一种常态,对于今天的非洲人和印度人来说,也仍然是一种常态。发达国家能够摆脱这种常态,而进入到另一种常态,其实是工业革命之后的结果。从人类历史的长河来看,这其实是一种极其罕见,非常短暂的非常态。一些人均GDP跟中国差不多的国家,其实仍然处在饥饿的常态之中。据说埃及人,还在因为大饼的问题而动荡。
我们今天能够也进入到这种非常态,确实要感谢前三十年,当然后三十年做得也不错。只是前三十年正在努力摆脱这种常态,这一过程中,饥饿也不是一时两刻能够消除的。河里此论说得很多,我不必多讲。
我觉得毛阿敏的可贵之处,不是简单地批判,而是理解、同情,其中应当还有一些敬重。这个态度似乎更为可取。毕竟我们眼中的前三十年不是别人家的故事。就好比自己的父母一样,谁敢说自己的父母一辈子没有做错过事?更何况父母的所做所为,真的是为了家庭好,为了后辈好。
饥饿,我谈不上严格的有过。因为年岁小(文革末期出生),60年的那种大饥荒只能来自长辈的传说。我自己经历的轻微饥饿,大抵是不缺吃,但不够吃饱的那种。按我母亲的说法,我们村(湘东南)吃饱是74、75年,当时村里来了一个浙江师付,教村民到田里莱(土腔,不知该用什么字)田,在稻苗长到小脚肚高时,跪在田里拔草。产量达到了每亩300、400斤。母亲讲的这些,对我来说,都是传闻。我有了些轻微的饥饿印象,也是80年代了。其实也不怎么吃主粮,主要是难得的吃肉。不过,我也见过不少讨米的,主要是安徽来的。
我也没有资格批评前辈。但看身边的人回忆那段时间,一般都不会批判过去,通常都极其敬重主席。我想,也许是大家吃过苦,知道饭来之不易,所以并不会对吃苦的日子持否定批判的态度。我在这个楼中的一个贴子提到,其实为文革辩护的人,一是出于对于现实的义愤,一是出对于历史的求真。我现在补充一句,对于我们自身出处抱一种温情,其实也是蛮好的。
因为国营菜市场是垄断地位,你顾客想买块好点的肉都要看我猪肉佬的脸色。有条鱼给你吃就不错了,谁有功夫给你养活鱼?
一承包就不一样了,你鱼死了。连鱼贩子都不收。养鱼的就亏大了。
须知法律本来就是人定的。资本家坐大后,有能力操控立法机构,可以将一切都变成合法的。
须知私有制经济就是一种正反馈的机制,在私有制下必定贫者逾贫富者逾富,最终社会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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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与苏联关系恶化真于毛在游泳池里接见赫鲁晓夫有关的话,也把两个大国的领导人的格局看得太小了。当时的背景就是美国准备撤离金马,配合以政变把台湾分裂出去,老毛炮击金门这么一手正破坏了这一阴谋。赫鲁晓夫自己吓破了胆说老毛是好斗的疯子,可用兵之事老毛什么时候是乱来的?赫鲁晓夫在西藏问题上可是红果果支持印度的。他和美国搞缓和,要和平建设,为此就是牺牲中国的利益。我们和苏联缓和,那么台湾、印度不管了?
给中国的援助基本就是集中在赫鲁晓夫干掉马林诺夫等领导人独揽大权之前。前后时间不足三年。也就是说,这一时期苏联对华援助虽然成果丰硕但是是碍于苏联但是国内国际形势而定。一旦赫鲁晓夫扫除自己在政治上的障碍,开始实现自己的战略意图机美苏换解的时候,苏联应美国要求单方面终止对华援助各个项目尤其是核武器援助项目,自然是顺理成章。这样的合作实际是当时美苏谈判中苏联方面为了争取主动故意表演给美国人看的一种姿态和谈判筹码。
<血红血白>讲共军长春围城饿死了数不清的无辜民众,也不过是回忆历史。
家里的长辈声泪俱下的回忆当年共党如何剥夺他们的土地财产也不过是回忆历史。
历史是客观的,公正的。但回忆历史是有立场的。
难道只许他站在他的立场上回忆历史,就不许我在我的立场上反驳?真正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在生活中,性情中人是可爱,可敬的,但在政治上,外交上,却是很不利的,毛的这种性格,在中共内部没有引起大的问题,主要是他实际上是老师和长辈的角色,是高于其他领导人的,其他领导人对他是又敬又畏。
俺强调过,中苏关系恶化是必然的,但毛的作为,加快,加剧了这种恶化,这对中国是不利的,更为不利的是,中国和毛又缺少对这种恶化的准备,可以说,这是接连犯了两个错误,后者更严重。
毛的性格太有意思了,例如一位曾经在毛身边工作过的人员讲过,在西柏坡的时候,她的一个朋友对她说,想和主席照张相,她就去找主席,见主席正在看书或工作,叫道,主席,你出来一下。主席问道,什么事?——出来跟我的朋友照张相。主席就出来了,跟那人照了张相。这种事,放在一般人的身上,也是很反感的。
还有一位警卫员,见毛拿着书睡着了,但阳光照得毛的身上,怕光弄醒毛,就去关窗户,不小心弄出来响声,结果把毛吵醒,毛发了脾气——我好不容易睡着,你又把我吵醒。警卫员没有解释,委屈地哭了,后来毛就向他道歉,警卫员很感动,眼圈就红了,毛就认为他受了委屈,一个道歉,一个感动,道歉了一个星期。
在陕北的时候,毛当着斯诺的面,解开裤带抓虱子,穿着内裤与林彪看地图,斯诺反而敬佩毛,但不是每个人都如此的,斯诺的夫人就在文中写道,毛是大男子主义,不尊重女性。
毛对下层的人,真是太好了,但对上层则是特别严厉,甚至不留情面,对聂荣臻这位老实人,毛说道,你来了也不说话,不怕把我的凳子坐坏了。对邓小平,毛说道,你离我这么远,怕我要你呀。还说道,你邓小平有个窝,我给你捅了,你叫不叫唤。即使对朱老总,毛也一句,隔靴搔痒,给顶了回去,结果老总憋的脸通红。
在张国焘的回忆录里,张就大大地批判了毛的这种“小人”性格,说毛一边给张学良写信,称兄道弟,要这要那,将张学良捧上了天,一边在政治局会议上,称小张为绣花枕头,花花公子。
解放战争时期,中共有五大书记,中央赋予了毛最后裁决权,后来也没有撤销,而毛只真正用了一次。当时毛周和任弼时领着几百人转战陕北,周与任极力主张过黄河,毛不同意,周,任对毛是二比一,但毛动用了否决权,任也是湖南骡子的脾气,说我是这中央支队的司令,你应该听我的。毛也急了,我是军委主席,你是我认命的,我可以撤了你,随后周就成了这支队伍的司令。
陈伯钧上将,前期总是老毛老毛地叫,与毛一起照相,也把脚伸到毛的前面,曾志也是如此,与毛没上没下的,在回忆录中说,在井冈山,年轻人都愿意跟着毛,又人小腿短,只能跟着毛一路小跑。罗瑞卿等人,见到毛有好衣服好东西,就拿走了。后来,这些人与毛的疏远,不是毛造成的,而是中共的等级制度造成的,贺龙就跟陈上将说,老毛是你叫的么。这种有形无形的压力,迫使曾经与毛没上没下的那些人,不得已远离了毛。
贺龙是很会与毛套近乎的人,见毛的警卫人员枪支很差,就要换,陈赓见了就说,我早就想给换了,但主席一直不让,说好枪要留给前线。但贺龙还是给换了,因为毛总要给他几分面子。贺龙给毛的马,毛不要,结果江青要去了,后来引出了周摔下马,将胳膊摔断的事件。
毛曾说,他的性格有两重性,一是猴性,一是虎性,对下层,毛主要是猴性,对上层,毛则主要是虎性,但在对待苏联的问题上,虎性是要不得的,相反,毛在后来对待美国,和尼克松的问题上,就做的十分的好。
有些时候,毛的确有些意气用事,作为一个成熟的政治家,是不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