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我的文革记忆——爸爸去哪儿了? -- 俺老孫
现在也是身价亿计的老板了。真是“弄潮儿”!什么时代都能抢到机会。
问题主要在于:从地震预报,与人类生活的关系来说,除了短期临震预报之外的其他预报,都几乎没有真正的意义:
1,地震的最大破坏力,就主要集中在主震初期的那几分钟,乃至几秒钟。只要能量释放完,后续就不大了。
2,在某地方的大破坏力的地震,通常是几十年一遇,或者是上百年一遇。
这样的话,与其说指望可靠的临震预报,地震界基本上更关注下面两个问题:
a,临震通报,嗯,准确的说是地震预警。这不是预报。而是在地震已经发生后,赶在破坏力地震波动到达之前的那若干秒钟,发出临震通报。这是已经实现,并且获得了国家支持的网络建设的。
b,实现长期的,不间断的地质活动监控。以期发现地质活动的早期异常。这在国际间是有很多合作项目的。
基本上,能够被认可的,短期的临震地震预报,就两次。都是在海城。1975年,和1999年。
今年五月在日本开地球科学的会。开会期间日本发生地震,虽然是小地震,但就是没有任何预报。。。汗颜
道理很简单。
科学的东西就两条:不可重复的是垃圾。简单比复杂好。
所有的,目前被认为是科学的东西,都遵循这两条。
回到地震的预报上。实话说,地震界没有人会否认海城的两次预报经验。事实上也有很多人学习,考察,试图复制过海城的流程,现象,经验。但是没有成功。一次都没有。
但是海城的两次经验有的的确确发生了,发生过了。所以,这是一个极好的范例,这就是说,如果未来在海城还会有第三次,第四次,那么,就可以总结成海城这一地的独特的规律。从而大幅度提升它的意义。
但是到目前为止,还只能说,值得关注,或者研究。但是的的确确还谈不上规律,能够为其他人所接受,理解,并且使用。
当然,很多人其实一直在努力中。
第一:海城类型。
第二:非海城类型。
很有名的一个结论。
当然,我也相信,未来的某个时间一定会被推翻。但是的确不是你想象中那样的。。。态度太积极了。
这是一个非常严肃,认真,靠谱的结论。做出这个结论的原因很简单:这是一个领域的专家群体所做出的战略选择:是继续在这条看不到希望(至少目前如此)的道路上盲目奔跑,不停地失败,还是把精力,资源,人力,投入到其他可以在很大程度上获得成绩的地方。
这些地方包括:
地震预警
房屋/市政抗震
震后搜救
震后重建
震中防护
。。。。
如此等等的。这些都需要大量的工作,经验,以及交流,推广。
同时,有志于搞地震预报的,不在乎前途渺茫的,也大有人在。只不过,除非真有什么新的发现,技术,大量的资源还是不会投入到地震预报上,而是会投入到前面提到的那些方向上。
这是个很实际,也非常有效的战略结论,与选择。
但是也是公认的没有大的意义的事实。哪怕是对海城自己,也还需要后续的验证。
实话说,不是真搞地震科学的,真的很难理解这群人的郁闷。
他的女同学等了他十五年,等到他出狱结婚。他得不到组织安排工作,要养活妻儿,只好下海打工、创业。
我爸爸的造反派同事文革后因为工作上没前途下海经商的正经有几个,原工厂的、省里的都有,有信念的人想从精神上打倒很难。
也许还不能证明(所有的)地震是可以预测的,但却足以证明地震是不可预测的这一命题是不成立的。
事实上,中国开展地震预测研究仅仅十年,除了海城地震,还成功预测了松潘地震,唐山地震也非常接近被成功预报。
想起了丁仲礼问柴静的那句话,科学家有主流吗?
七十年代末,中国测报地震的一条核心经验,群测群防,就被停了。
废了你的武功,然后宣布,你们看,天下果然没有这种武功。
我的原话是:“而相对应来说,科学界下结论也是非常谨慎的,但一旦结论下了,就是很难推倒的;国际上的科学共识即主流意见基本上依据大量证据而做出的。
所以作为一个外行来说,不管国际的主流共识与你的主观多么不符合,多么违反常识,挑战这种共识都是极其不明智的。”
你能歪曲成“主流科学界是不会错的”。请问你对别人的观点有没有一点起码的尊重?
而“丁仲礼问柴静的那句话,科学家有主流吗?”我说的明明是主流共识,主流意见和“科学家有主流”搭界么?
而丁的话,原文如此:“柴静:丁院士,我们当然知道科学界有反对和怀疑的声音,但是给我们的印象是,因为IPCC这样一个研究的组织,它也是各国的科学家在一起,拿出一份报告,而且也是因为有这个报告作基础,全世界的国家会到那里去一开个气候的大会,所以给我们的印象,它是得到主流科学界的认同的。
丁仲礼:科学家有主流吗?
柴静:我们理解的主流是?
丁仲礼:科学家是根据人多人少来定的吗?科学是真理的判断。”
大脸撑在小胸如此解释“丁院士反问“科学家有主流吗”,这不是说全球变暖问题上科学界没有主流观点,也不是说主流观点不可信,而是说科学家无需也不应刻意迎合主流观点。但是!无数科学家的独立观点却可以汇集为主流意见,毕竟现阶段我们要在共识基础上行动,否则将坠入不可知论的泥潭停滞不前。没有主流科学家,但有主流意见”
这种洗地也不敢否认有主流意见的存在,更不是你这种连起码意思都读不明白的人可以蔑视主流意见的理由。
而丁院士本身并不赞同那个结论,因此才有一说。但并不意味他是院士,他这个说法就不糊涂,所以他很快用“科学家是根据人多人少来定的吗?科学是真理的判断。”来园自己的观点。
主流科学家当然是有的,并不因为某个反对主流观点的院士一句话而改变。
“什么是“主流科学家”,而什么有是“主流媒体”。在通常概念中,“主流”意味着“被多数所接受的”。那么自然,主流科学家就是接受科学界主流观点的科学工作者。”
综上,说你没有资格是因为 1阅读障碍2歪曲3缺乏相关的基本知识。
“国际上的科学共识即主流意见,外行是不能去挑战的。”
这个说法有没有歪曲您的原意?(不知道这里的“挑战”是什么意思,不认同算不算挑战?)
虽然我觉得这个说法和上一个说法没啥区别,不过还是尊重您的意愿。
我得承认,对于地震研究,我是个外行。但我追问一句,对地震研究,您是内行吗?
根据您的逻辑,在专业问题上,外行的看法是没有意义的。如果您也是外行,那么您的对地震预测的看法来自何处?恕我直言,既然外行的意见毫无意义,那么不管您是支持“主流”意见,还是反对“主流”意见,都是“极不理智”的,因为“非主流”的专业程度,也是外行遥不可及的。所以,您的看法只能来自“主流”,谁的声音大,谁占据了话语权,你就支持谁的意见。这就是根据您的逻辑所推出的结果。
但我认为,外行同样可以有自己的看法,因为外行也可能受过基本的科学训练,也有自己的世界观和科学方法论,他对一些专业问题,也可以有自己的宏观看法。具体到地震预测的问题,我不认为地震是不可预测的:要证明地震不可预测,需要有严谨的理论证明,我没看到这样的证明,Galler提出的“自组织临界状态”及其推演,是已经经过实践证实的事实,还是只是一个假说?今天查了一下资料,发现其实仍存在激烈的争议;另一方面,中国70年代已经有了成功预测地震、提高地震预测成功概率的实践,与实践和经验相比,理论是苍白的,理论发展滞后于实践与经验,其实是人类发展的一种常态。引用许绍燮院士的一句话:“从现有知识框架演绎恐难奏效。纸上谈兵是不会获得好结果的。来自地震实践的现象要尊重;未经地震实践的观念要存疑。”
而所谓的主流共识也是会变的,1990和2000年代是地震预测的艰难时期,但在2005年前后,地震预测又重新引起人们的重视,起因就是一系列损失惨重的地震(Earthquake prediction: Gone and back again. Earth 2009,4),而中国在汶川地震后,2009年又重提群测群防,只不过时过境迁,群测群防还能不能起到当年的作用,很难说。
关于科学的主流共识,还可以引出科学民主的另一个话题。河里有河友讨论屠呦呦时提到周光召的话:“文革时期是尊重人才,科技气氛也很民主。”不知道这句话的真伪,但它说明了不唯权威,思想自由在科学研究中的重要性。有学者在反思地震预测时提到,”现代科学是大科学,其基本特点是对象复杂、进路多元、处理集成、结果随机,这是大科学的本质,但很多人仅仅从规模上理解大科学,把它单纯视为国家行为。由此,科学活动出现了三种倾向:第一,排斥非主流学者意见;第二,拒绝接收来自民间的信息;第三,把思维进路程序化。这与科学活动不拘一格的自由精神是背道而驰的,更遑论与大科学需要的思维高度跳跃性相适应。“这也许可以解释,为什么在文革期间与外界交流很少的时期,中国反而可以做出一些独特的贡献,如杂交水稻、青蒿素,地震预测,有人认为这与科学民主有关,不唯上,不唯洋,也与群众路线有关,不过这是另一个话题了。
1966—1976年中国大陆华北和川滇地区发生了九次7级以上的大地震:
1966年河北邢台
1969年山东渤海
1970年云南通海
1973年四川炉霍
1974年云南永善
1975年辽宁海城
1976年云南龙陵
1976年河北唐山
1976年四川松潘
根据百度看中国开展群测群防地震预测的时间:
1970---1974年是群测群防工作的起步发展阶段;
1975—1978年是群测群防工作的蓬勃发展阶段;
1980年一1992年是调整和整顿阶段
1966-1976中国发生九次7级以上大地震,有6次发生在73年以后,这其中成功预报了两次:海城、松潘地震,唐山接近被预测(唐山地震最终未被正式预报,很大原因也是当时国家地震局的主流专家把工作重心放到了四川,面对京津唐地区的地震预测有点犹豫不决,而四川也确实在一个月后发生了松潘地震),尤其是75年以后的4个大地震,抓住了两个半,当然这其中伴随有多少误报还未可知,但说这些预报是蒙的,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
要是搁改开之前,一个人要是政治上完了,就很难再有其它的出路了。而改开之后,政治之门对铁生依然紧锁着,经商之门却打开了。铁生从这道门出来获得了财务自由。对楼主也类似,改开之后,推荐上大学的门对楼主紧锁着,高考之门却打开了,楼主由此完成了高等教育,改变了命运。
当然,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正是改开恶毒之处。关闭了政门,打开了商门生生把铁生从一个极左派逼成了新生资产阶级分子,成了当年他与之斗争的走资派的同伙。改开后的铁生走到了改开前铁生的反面。这比把贞洁处女逼成青楼名妓还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