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读《毛泽东年谱》1953.12.24-1954.3.17 -- 老老狐狸
也是毛泽东同意的,印在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水浒传》的前言上。老狐狸说评水浒是毛私下聊天的,不作数:
哈哈哈哈,我不同意老狐狸的这种看法,他才是受了改开历史观的忽悠。毛不同意的是江青在农业学大寨会议上的评水浒,是文不对题的不合时宜而已,而不是不认之前的评水浒
这是毛的神预言之一呀,回过头来看,这不是毛之后的中国发展的走向吗?“宋江一上台,就把聚义厅改为忠义堂,摒晃盖于108人以外。。。。。。”
嗯,把中社主义改的中特社主义,果然是摒晃盖于108人之外呀
是"投降没有好下场"?还是"反贪官不反皇帝"?
我想知道印在纸面上的是哪些,流传在口头的是哪些。
老狐狸的意思不是说现在如何,而是当时造成思想混乱,我想当时的混乱之源应该是"反贪官不反皇帝"。
75年5月前后才回到北京。
我说过,回望历史,要排除后来叙事者有意无意添加的东西。
举个例子,相当多的人认为50年代初主席提出接班问题、一二线分工问题,是权谋,是引蛇出洞,偏偏不信这是真实想法,总以为主席在建国之初就知道自己能长寿至70年代中期(8341么)。
但是,只要你知道建国初的人均预期寿命,知道主席父母亲人去世时寿命,知道民国时期知名政治人物的寿命,你就明白了,那个年代,60岁的人考虑后事,太正常不过了。
同样,批林批孔、评法批儒、批水浒……,你觉得一个80岁的病中老人,能事无巨细掌控一切?
批林批孔是有必要的,9.13之后,必须要有个说法。但这个,真不是针对总理的。当然,运动起来,不是上面完全能控制的,就像67年批“二月逆流”,结果出了个“516”,不能因为后来的“516”就说“批二月逆流就是针对总理”,这完全不符合事实嘛。
另外,总理也不是完人,不是不能批评的,比如,他认为“林彪是极左”,我倒觉得他的看法是错的。
再比如,73年他与基辛格谈话后被批,也没什么不应该的,确实欠妥嘛。
改开后,一说批评就是迫害,那不是扯吗?总理又不是老虎。
毛主席语录
说明姚文元还是很有眼力见的。
毛泽东患眼疾以来,虽有张玉凤为他读文件、信件,但他毕竟是个酷爱文史、手不释卷的人,要张玉凤读古籍,就勉为其难了。为此,毛泽东要中共中央办公厅遴选一位熟悉古典文学的大学教师,为他侍读古籍。中共中央办公厅派人前往北京大学,从中文系教师中初选了四位,内中有芦荻。毛泽东听了关于这四位教师的简历介绍,选中了芦荻。其原因是毛泽东曾读过中国青年出版社1963年出版的《历代文选》一书,芦荻是选注者之一,他熟悉她的名字。
芦荻以极为偶然的机缘,进入中南海。夜里,她为毛泽东侍读。读毕,毛泽东常与她谈论古典文学,有时一谈便是两三个小时。在毛泽东晚年,很少有人能够这样经常跟他长谈。
1975年8月14日凌晨2时,芦荻接毛泽东秘书电话,要她前来为毛泽东侍读,她即骑自行车,从不远的下榻处过来。
那天,毛泽东谈起了《红楼梦》,谈起《三国演义》,最后谈到了《水浒》。
据芦荻回忆,那天,毛泽东是这样谈起《水浒》的 :
主席一向关心历史、哲学史和文学史的研究工作,重视对作家作品的评论。当时,他老人家虽在病中,万机之余,仍是手不释卷;尤其爱读鲁迅的文章,读时,常常发出赞许的笑声。偶或,他也让我提些问题,然后,通过解答,亲切慈祥地给我讲点历史、文学史和鲁迅。我曾向他请教过关于一些作家作品的评价问题。(1975年)8月13日,我又请教了关于他提到过的那几部古典小说的评价问题。他先讲了《三国演义》、《红楼梦》等几部书的问题,然后谈到了《水浒》。关于《水浒》,学术界的基本评价,向来是很高的,甚至有的说,这是一部千古不朽的农民运动的史诗。但到1974年,《北京日报》到北大中文系约写一篇批判《水浒》的文章时,却透露说《水浒》是只反贪官,不反皇帝。由于不是正式消息,对精神实质理解不一,学术界在讨论时,分歧又很大,这篇文章没有发表。因此,当谈到《水浒》时,我顺便向主席请教了这件事。主席说,那两句话,是他在一次政治局扩大会议上讲的。接着我又请教他:既然如此,那么《水浒》一书的好处在哪里?应当怎样读它?……
毛泽东为了答复芦荻的问题,才谈起了自己对《水浒》的见解。
芦荻记录了毛泽东的见解 :
《水浒》这部书,好就好在投降。做反面教材,使人民都知道投降派。
《水浒》只反贪官,不反皇帝。屏晁盖于一百○八人之外。宋江投降,搞修正主义,把晁的聚义厅改为忠义堂让人招安了。宋江同高俅的斗争,是地主阶级内部这一派反对那一派的斗争。宋江投降了,就去打方腊。
这支农民起义队伍的领袖不好,投降。李逵、吴用、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是好的,不愿意投降。
鲁迅评《水浒》评得好。他说:“一部《水浒》,说得很分明:因为不反对天子,所以大军一到,便受招安,替国家打别的强盗——不‘替天行道’的强盗去了。终于是奴才。”(《三闲集?流氓的变迁》)
金圣叹把《水浒》砍掉了二十多回。砍掉了,不真实。鲁迅非常不满意金圣叹,专写了一篇评论金圣叹的文章《谈金圣叹》。(见《南腔北调集》)
《水浒》百回本、百二十回本和七十一回本,三种都要出。把鲁迅的那段评语印在前面。
毛泽东说话时,芦荻按她的习惯,在笔记本上作记录。
本来,这只是毛泽东跟芦荻的谈话。由于在谈话中,毛泽东说及,今后出版《水浒》,可把鲁迅关于《水浒》的评论印在书前。张玉凤一听,出于机要秘书的本职考虑,她要执行毛泽东的这一指示。她要芦荻把毛泽东关于《水浒》的谈话记录整理出来,以便通知出版部门执行。由于出版部门归姚文元管,张玉凤把毛泽东关于《水浒》的谈话记录报送姚文元,由他转往出版部门执行——这一切,都是按正常的程序在进行着。
8月14日,姚文元见到芦荻整理的毛泽东谈话记录,如获至宝。三小时之后,姚文元的一份“请示报告”,就送到毛泽东手中。
姚文元在“请示报告”中写道:
为了执行毛主席提出的任务,拟办以下几件事:
一、将主席批示印发政治局在京同志,增发出版局、《人民日报》、《红旗》、《光明日报》及北京批判组谢静宜同志,上海市委写作组。附此信。
二、找出版局、人民文学出版社同志传达落实主席指示,做好三种版本印刷和评论的工作。我还看到一种专供儿童青年读的《水浒》,是根据七十一回本改的六十五回本,也要改写前言,增印鲁迅的话,否则流毒青少年。
三、在《红旗》上发表鲁迅论《水浒》的段落,并组织或转载评论文章,《人民日报》、《光明日报》订个计划。
以上可否,请批示。
姚文元
1975年8月14日
毛泽东大笔一挥:“同意。”
"芦荻谈75年“评水浒”"这一段,出自纪实长篇《“四人帮”兴亡》,作者叶永烈。《“四人帮”兴亡》经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审读通过、国家新闻出版总署批准。
老狐狸以你的花的时间精力,你应该看过不少叶永烈,有一定了解啊,我那个讲叶永烈的主贴你都不肯发表些真知灼见?就算你谦虚,就当抛砖引玉也好啊。我需要各方观点,各方自己的想法,不在乎对错。
引用要多找旁证做核实。
芦荻是2015年去世的,叶书出版时,芦还在世,有访谈时间地点,而且对这段回忆也谈不上对谁不利,不大可能存在为尊者隐的问题。
所以,这段记载不大可能是叶伪造、杜撰。
当然,这段靠谱≠其他也靠谱,个案处理吧。
另外,本狐对文中“侍读”一词非常膈应。
而你当时又不太愿意说你的想法。至于"权延赤、朱仲丽、张正隆……"各人的背后,以及要不要加上个"失控"的师东兵什么的,我的意思是尽量暂时先不说他们吧,我只想问叶永烈。
如果非得扯到其他人,那能不能说说你心中这些人的谬误排名?
你回答的"引用要多找旁证做核实"。我觉得你回答有点泛泛,大而化之的感觉,我无所得。
我暂时只想知道你怎么看叶永烈,或者你帮我举几个你读书做笔记时叶永烈的一些谬误?
再刷新看到"侍读",这种名称上的细枝末节我兴趣不大,顶多反映作者的世界观LOW逼而已,我想知道你觉得他伪造杜撰的地方。
叶永烈这么多书,总有一个两个段子大概是真的吧。
叶永烈在芦荻在世时的文字访谈我知道,凤凰卫视出品的视频访谈我都见过,我这里有个新问题,你所知道的情况,除了叶永烈和凤凰卫视,还有其他人对芦荻做过文字或者视频类的访谈吗?
我也觉得你说"引用要多找旁证做核实"挺对的。
唐由之:那是1974年,我48岁,是北京广安门中医院眼科的大夫。春节前的一天,一个40多岁的解放军同志来到我家,确认了我就是唐由之后,说,有一些事你需要出去几天。在此之前,我参与过几次神秘的大型会诊,病人没有出现,病历报告中也没有病人的姓名与职业。我意识到,这次可能是去见那个病人。
……
第二天见到主席,大家都很难受。报纸上都说主席身材高大、嗓门响亮,但我们见到他很憔悴,头发蓬乱,穿了一件带补丁的旧毛巾衣,脚上一双旧拖鞋,身子靠在沙发上。原来,主席当时已经得了白内障一年多,基本看不到东西了。
72、73年,视力就不行了。
唐由之:我后来引用了白居易写的两句唐诗,“盒中空燃决明丸,金针一拨日大空”,我解释说,就是患了白内障吃中医的药丸也是徒然,用针一拨就豁然开朗。唐诗里就已经有这个说法了。主席终于被说服了,决定先做左眼。
手术室就设在了主席的书房。手术前,主席提出,手术用的全部器械要用国产的,一律不要用进口的。我遵照周总理的指示,把从苏州和上海定制的手术器械全部搬到了这里。
从第一次给主席会诊到开始手术,我准备了240多天。手术前,还需要用10天时间做药物过敏试验。很快第10天到了,但是主席始终没发话。
欧扬:真正做手术的时候,您很紧张吧?
唐由之:1975年7月23日,大家一直等到了晚上11点多。怎么主席还不发话啊,到底今天做不做?大家知道我与主席接触得多,就说,还是请唐大夫进去问问主席吧。
我轻轻走进屋里,看到主席半躺着,像是刚睡醒。我说,“主席,今天是第10天,我们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您看做不做啊?”主席侧过头来说,“你们都准备好了?”我说,“准备好了。”他说,“你准备当中有问题吗?”我说,“有点问题。就是准备中间我给您冲洗泪道的时候,看您在沙发上动了一动,我知道我没有麻醉好,您可能有些疼了。”他哈哈笑了,抬起手说“做!”
终于要做手术了,大家非常紧张。有个护士来量我的脉搏,每分钟跳120多次。我想自己首先不能紧张,我一紧张大家就更紧张了。我看到周总理、邓小平已经在手术室门口等着了。我搀着主席走到手术室,一边走主席一边问,“你音乐准备了没有?”我说,“主席我没有想到,我没准备。”他叫身边工作人员张玉凤,“你去放《满江红》的弹词吧!”张玉凤用钢丝录音机播放了《满江红》,那是一个上海的女演员演唱的,把岳飞的《满江红》改成弹词,音乐优雅又高亢、激昂。
手术很顺利,大概只有四、五分钟就做完了。我用纱布包扎好后,说,“主席,手术已经完成了。”主席说,“那么快?我还当你没做呢。”这是我唯一一次听着音乐做的手术,虽然耳边响着音乐,但一句《满江红》我都没有听见。
75.7.23做左眼白内障手术,右眼一直未做。
这书以及叶参与的《十万个为什么》,他的纪实文学给这俩提鞋都不配。
知人者智,自知者明。
他写这些纪实文学,说明既不知人,也不自知。
叶永烈难道就只有这点破事"伪造、杜撰"了?好吧,我不问你的读叶永烈心得了。
你前面帖子说了"改开叙事方式",那你觉得叶永烈算"改开叙事方式"的重点代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