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科学具有内生性,蛮族打断中华文明发展科学的几次努力 -- 海上金流彩云乱
徐光启介绍了西方的计算方法,被清代数学家普遍采用,比如两个数相加或者相乘,民间用珠算,而清代数学家就是像今天的小学生那样列竖式,跟今天唯一的不同就是把阿拉伯数字的123换成汉字的一二三。竖式加法这是小学二年级的课吧,真是好高好高的起点啊。。。
清史学派的更大问题,在于搞乱了历史的逻辑。
一是背离历史进步、技术进步。为维护自我统治而采取愚民政策。
二是用部族统治来奴役亿万群众。阉割儒学来为己统治地位合法性生搬硬造理论依据。
三是强行民族隔离,漠北、西域实质上丢失于满清,东北几乎丧失于其手。为自己部族统治,更是在南洋主动灭绝华人移民。
四是亡国之后,结交日本,成立北满,分裂国家。
五是量中华之物力,结列强之欢心。为部族利益而献出中华膏腴之地。直到今日,各种媚外传统,都可追溯到满清。(这个锅必须甩给满清,别人都还担不起)
六是盘踞京城,控制全国。满清以不足1%的人口,在京城聚集,形成相对人口优势。然后利用京城户籍优势,控制部委,钳制中央。各种虚化民族,虚化历史的幺蛾子,怎么也撇不清。
为什么历史虚无的刀,首先对岳飞下手?还不是为金兀术之流报仇?
国内的清史学家就是这样看清朝的,这里充满的欺诈。
其一、从清朝建立到现在300多年,而在清史学家眼里必须以清朝统治才可形成中国的版图,中国的民族。
在他们看来,历史上没有清朝统治台湾,台湾就永不可能成为中国领土。仔细想想就没这个道理。
在清史学家的眼里,清朝统治是对中国历史唯一的最佳结果。他们以这种立场和假设批判任何否定清朝统治的声音。
17世纪的俄罗斯有多大,美国有多大?现在呢?中国之大或者之小,关键在于这个政权能不能率先领导中国走向近代化。满清非但没有而且自身沦为半殖民地的国家。
还有一点他们不提,明朝时,哪怕明末,明朝的属国都比清朝多得多。在袁世凯建立了中华民国时,还邀请尼泊尔加入中国。如果按这个规矩,怎知当年的朝鲜、流求不合并入中国?
其二、清史学界做假设有个非常荒唐的地方。他们选择的假设,选取历史的意义不是基于现代而是突出清代。
清史学界荒唐在于把考究历史归属强加于对当代主权的法理上。
在清末,台湾已经割让给日本, 民国根本没有继承到台湾。马关条约的废除是抗战的胜利果实,是中国人民抗战牺牲奋斗的结果。
我们也做一个假设,抗战要是失败了,还有中国吗?还有台湾吗?清史学家还能还敢吹施琅?那么,我们这个假设同清史学做的假设谁更有意义?
某些人肯定说,假设价值相同,两者不可偏废,都不可否定。
真的吗?当年甲午战争,三国交涉还辽,三国如果不管,辽东可就是成了日本的了,我们是不是该感谢三国对中国主权做的贡献?
所以,我们应该想明白今天的世界今天的中国,是生活在什么样的世界,什么样的国际环境,什么样的社会。
首先,国际社会、国际法体系,各国领土的最终划分和各国主权的被尊重都是二战的产物,我们应该感谢的是为二战胜利而牺牲的各国反法西斯的战士和人民。而不是更早之前的古人。更早之前的领土纷争在二次世界大战前意义变得很小。
其次、我们生活在共产党新中国,而不是封建社会、买办社会。应该感谢的是共产党的解放和辛亥革命推翻满清半奴隶半封建的部族国家的英雄们。可笑的是国内清史学把辛亥革命的胜利,近代中国的诞生的法理归功于清廷,归功于退位诏书。 就好比把抗战收复国土,法理依据归于日本天皇的终战诏书一样可笑和可耻。
其三、爱国和民族英雄只是当时当地当国的爱国不是基于维护当代当今的版图。
如果按这位的标准,屈原怎么能是爱国者?岳飞怎能是民族英雄。他们都是分裂中国的罪人。
清史学界问题很大。彻底搞乱了人们的是非。
以乾隆-嘉庆为分界线,满清对汉臣的态度分为两段。前期是防备性用,后期则是军政大权逐步旁落,依附性用。
嘉庆之后,满清依靠其150年统治形成的事实法统,让尊儒的汉臣不敢担当贰臣罪名来反。但汉臣也不愿意真正听命于朝廷,于是形成朝廷与地方的军政权均衡态势。
汉臣依靠文明的内生动力,来推动各类科技革新,满清后期的学习型科技爆发,是有这个军政大格局演变的背景的,更是有华夏文明追求“日日新”的根源的。所以,把清末的学习型科技大爆炸之功,算到满清头上,我看连溥仪都要羞愧难当的。
为什么我总是重提满清话题,问题就在于,今日(往前再推5年)之格局,恰如清末类似。以资本+权力形成的新部族统治,地方割据苗头渐长,等等。回望历史,是为了不踏进同一个陷阱。
今天,很多人认为西方有所谓的科学传统,都是犯了由结果倒推原因的问题。
天文学的研究本身具有社会价值、生产价值。比如地心说、日心说的提出是为了更加准确的授时,协助农业生产。所以每次中国农业复兴或鼎盛时期,天文学总会大发展,比如汉朝、唐朝都是农业振兴期,也是天文学和历法快速发展期。
在西方,农业的发展,同样也需要准确的天文学和历法。地心说向日心说的转变,是天文学的大事,更实欧洲社会政治势力发生重大变动的大事。其实,无论地心说还是日心说,在农业时代都是可以获得差不多效果的历法,但是,日心说相对地心说来说,模型更加简单。这就存在一个问题,原来教士阶层赖以生存的独门绝技,居然被城市里的小混混掌握了,世俗的国王领主不用去咨询教士,就可以获得历法,开展农耕。这就好像中国的科技公司发明运用新技术,美国公司一定要来打专利官司一样,挑战了人家的垄断地位,人家打官司算轻的了。所以,日心说一直被认为挑战了教会的权威,并未简单地从意识形态上挑战,而是实实在在触动了教会的奶酪蛋糕,所以,异端一定要烧死。
这是欧洲新航路开辟前的状态。而到了新航路开辟后,葡萄牙、西班牙纵横五大洋,与他们的帆船一起的是耶稣会的教士。难道真的是因为两牙的国王虔诚?古代出海,是高风险的行业,也是“高科技”行业。教士随船一方面可以安定人心,另一方面就是因为教士们真的有两把刷子,能够测绘经纬度,这在大航海时代是高科技。航海最重要的两样东西,一是海图,可以反映海况,比如,哪里有礁石、洋流、海风等;二是定位、辨明方向。今天,我们都可以用北斗、GPS进行定位,但在古代要进行定位就很难了。而教士们掌握了天文学的核心技术,当航海家航海时,就必须咨询教士,确定自身的定位,保证航海的安全。
这就是欧洲重视天文学、研究天文学的社会经济动机。而天文学是现代科学之母,牛顿的万有引力就是通过大量的天文学、物理学研究发现的。而在牛顿的时代,运用天文学最多,对天文学研究最热心的国家就是英国,英国对天文学的投入对其他欧洲国家来说,是不可想象的。研究应用多了,迟早会出成果,所以,现代科学出现在英国并非偶然。
结论是,所谓的科学基因,都是虚的。且不问希腊罗马那些煌煌巨作是真品还是赝品,哪怕希腊罗马孕育了科学的基因,罗马帝国没有被蛮族灭亡,现在科学、工业革命也不可能发生在罗马帝国,因为,地中海的小澡盆用不上这么精密的天文定位,环地中海沿岸生产力也支撑不足耗资巨大的天文学、航海研究。今天,大家总说中国没有科学基因,其实,中国古代恰恰有科学基因,但就差大航海这样的巨大需求收益,中国的天文学一直停滞在计算的历法的层面,而是不是开展定位。实际上,中国古代天文学从汉朝以来,是衰退的,汉朝因为国家力量强大,运用天文学进行土地测绘,为税赋提供依据;而东汉后,地方豪强势力逐步崛起,精准的土地测绘越来越受到地方势力的阻挠,最终,留给我们后人的是汉朝发达的天文学著作、仪器,也给我们留下了很多遗憾和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