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我又来说掏心窝子的话了 -- 给我打钱87405
人往往想着,吃饭时,桌子摆满了菜,怎么也得一万道吧。
但是肚子只有一个。
当然,人一开始并不会想摆一万道菜。最开始两菜一汤,然后四菜一汤,然后才是一万道菜。
我现在提一个假设性的问题:
假设每道菜只吃一筷子,100道菜能吃饱一个人。
现在有10个人在一张桌子上吃饭,问一共需要多少道菜保证每个人都能吃到称心如意的100道菜?
换个地方干,有可能会因为同样的错误产生巨额亏损。
错误的“价值”,由环境来表达。
问:自然数和偶数,哪个数量多?自然数1、2、3、4……偶数2、4、6、8……
粗一看,偶数是从自然数中取出来的,所以答案是偶数的数量少,自然数的数量多。所谓的数学家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
但是后来又出现了一个问题,两条射线哪条更长?
咦,这个没法比。整个自然数,不也相当于一条射线吗?偶数不还是吗?
这个感觉好奇怪。怎么前面觉得偶数的数量少,这里又感觉好像哪里不对了呢?
数学家也是这么个感觉。
但是,接下来,就不一样了,这里出了一个分水岭。
数学家能发现自己是哪迷糊,而有些人只知道迷糊,却不知道是哪迷糊。
数学家准确的指出自己不会比。像这样数目无限个的情况,不会比。
很多孩子学数学,他们感到有些地方迷糊,这个感受是对的,也是合理的,但是他们的问题在于不能准确的指出究竟是哪迷糊。如果老师也不知道,老师就会说学生不是学数学的料,笨蛋,不认真,诸如此类。
我是说,老师不知道学生究竟迷糊在哪,也不能引导学生把心里话说出来,也不能替学生说出来,那么老师是不理解学生的。
回到原问题。
不会比。这就怪了。为什么我连比多少都不会了呢?这太不可思议了。
纠结了很多年之后,有一个人想到了一个办法。他说,我们不妨把自己想得弱智一点——事实就是弱智——当自己当成一只鸡。
鸡,能识别的最大数目是7,超过7,它们就不认识 了。我们现在遇到这个问题,不也相当于我们变成了鸡吗?
现在假设,有一只鸡,面前有两堆米,一堆8粒,另一堆9粒,问鸡,哪堆的米多?鸡摇头。看不懂。
然后鸡说,我有办法看懂。我每堆各吃一粒。
大小关系没有变,但是数目减少了。现在一堆7粒,另一堆8粒。
这鸡要是聪明的话就会知道,看得懂、数得清的那一堆少。
如果鸡还是没想通,怎么办?继续吃。再各吃掉一粒,现在完全清楚了。
所以这位数学家就说,我们现在变成鸡,来比自然数和偶数的数目多少,左一“粒”右一“粒”吃掉,继续,最后发现,是一样多的。
数学家并不比别人聪明多少,但是数学家要比一般人执着,喜欢把事情弄明白。真正的区别在这里。数学本身的难度,高数以前,有限。看人。
有个老师回复如下
我说他没搞明白,自己迷糊在哪。他先是不承认,我明确的指出他把【整体与局部的关系】当成万能真理,在一切范围内应用,他也不承认,于是我就给点出来了。
看到没有,这是非常常见的。我们经常无限扩张一个道理,然而我们另一方面却又明白,这世上不存在万能真理,不可能可以在任何一个领域都可以用。
我们脑中的【整体与局部的关系】是有限数目。无限情况下,这个关系就失效了。
但是要看到,这个交流质量非常高。
要是学生都能这样表述,师生之间的交流,不说完全通畅,但是会大幅提升效率。所以有时候,得要求学生把自己的想法写下来。
然后大家 能看到的,更有意思的地方是,我讲的故事核心,在现实中马上重演了一次,这是故事里面套着故事。
是不是很有趣?
我觉得我们应该放松,不要那么紧张,犯错太常见,数学家犯的错误难以计数,造成的不良后果也数不过来。要是个个都清算,咱们今天也用不上手机了。
然后我们还可以从中发现自己的不足在哪。这就是,我们脑中往往装了一些类似于导师性质的道理,这些道理应用范围极广,乃至于我们用着用着就当它是万能真理了。但是另一方面,我们又有另一种感受,貌似这个社会总有哪里不对头。
这时候我们往往就会很困惑,产生各种心理活动。这其中只有一种活动才是有效的,就是把这个导师找出来,问他,你怎么回事。
从这个意义上看,要解决一难题,就得寻根。
起因——原理——结果/现象
一、地球自转轴与黄道面的夹角为66.5°(不垂直)——起因
(1)太阳直射点从南回归线移动到北回归线
(2)太阳越接近于直射,地表温度越高——原理
北半球夏季(以夏至为标志)炎热——结果/现象
二、地球自转轴与黄道面夹角为66.5°(不垂直)——起因
晨昏线“分割”北半球纬线的结果是朝着太阳的一面弧长要长一些,越是向北,朝阳一面的弧长越是长——原理
北半球夏季昼长夜短(北极圈以内出现极昼)——结果/现象
同一个起因,多个现象。
我认为以上过于简单——相对于缺少原始积累的原理而言。
以上知识点的原理涉及到立体几何知识和物理知识,初中生勉强可以听懂,但要能记住并能加以应用恐怕就很难了。
比如,如果问:地球自转轴若垂直于黄道面将导致什么?
那么答案就有:
1.没有四季,每个纬度将保持恒温状态,从赤道往两极逐渐降温
2.除两极外地球大部分地区昼夜时长相等
3.两极永远处于黑夜
4.地球上将可能没有生物,至少人类的文明很难出现多样性
以此为例,可以看出来目前教学的安排存在一些不合理性。
首先,年龄越小的学生,对于“现象”的积累越是有限。
其次,每一个学科都有自己的学习进度,但是有些学科的综合性非常强,比如地理、历史、生物,光是通过学习了解更多的现象,获取一些日常接触不到的知识就已经很困难了,再讲原理,恐怕很难消化。如果考试再追求“对已了解的知识灵活应用”更是强人所难。
但是另一面,对于一些基础性学科,比如数学、语文、物理、化学来讲,前面不讲地理、历史、政治,那么学生如同直接从日常生活“突变”到了理论层面,他们不光是感受到枯燥无味,而且由于时常因为所学的理论与脑中已有的经验脱节太大,很难做到记得牢、吃得透。
然而我们还要考虑到第三个方面:学习心态。
比如,如果我们结合前面两条来安排学习,那么像地理、历史、政治这些学科 ,可能都将成“选修课”、“辅课”,考试多以开卷考为主,因为这个阶段的学习是重积累。可这么一来,就有可能成为摆设——不计分,或者考试难度太低形同白送分。而一旦成为摆设(对于多数学生而言),这样的安排就失去了它的意义了。
我们知道,“原始”的学生自己其实并不是很关注分数——尤其是初中生,主要是父母家长上心。被“改造”之后的学生才会变得乖巧——只学能拿关键分的学科。
并且我们还知道,简单的斥责父母愚蠢——这样学其实成本更高、代价更大——是起不到多大作用的。
所以我个人所见,基础学科的老师,应适当关注其它学科的教学进度,有意识的在自己这个学科里,引入一些所谓“辅科”的佐料,这样,或许能取得一点“一加一大于二”的成绩。
=========以上接近于白说,说了也没什么用==========
我认为我们国家的教育升级路线是:
之前少数人立志考上大学——现在少数人立志考上超级名牌大学
结果是:
之前投入相对少,差距有,但不大——现在是投入相对多,差距越来越大
简而言之,对于多数人来说,现在读书几乎等同于“花钱买罪受”。
我的意思是说,我们人类社会如同地球的自转轴,也是倾斜的——总是相对少数人占有多数资源。
相对少数人占有多数资源,主要分两种情况,一是强行抢夺,二是善于利用。
那么我们的社会恐怕也存在着南北回归线。
一条,整个投入少,少到一定程度无以为继。
一条,整个投入多,多到一定程度再投入也消化不了。
- 待认可未通过。偏要看
首先要谈的问题是跟标准有关的。
一个农民,不论他花了多少功夫在田间地头,包括他自己在内大伙唯一认可的标准只有一个:收成有多少。
为什么?有两个原因。
第一个原因:没有人会去跟老天爷争论公平不公平。
第二个原因:找不到一个“公理”来评价劳动本身。
比如马克思提出一个劳动时间的概念,这个概念可以提,但目前来看至少可以说是没有办法落地的。什么叫标准劳动时间?什么又叫不标准劳动时间?我们过去就吃过这个亏,按工时算,就有人出工不出力——其实现在还这样。
劳动,必然有主观上的“投入”,注意力啊,认真程度啊,方式方法啊,多极了,都是说不清道不明的。
然后我们来看这四十年。
我们这四十年有了一根本性的变化,就是只看劳动成果,劳动成果又在很大程度上转换成了以金钱计价。于是我们就成了金钱社会。
这个标准很多人不接受。
其中一个原因是跟分配有关。跟前面农民种地刚好相反,人类社会中个人的收入不是由老天爷定夺的,而是依某些制度来分配的。
自然就会有人吵吵。不满意,不一定是分得少的,分得多的也有可能不满意,甚至更不满意 。
另一个原因是标准之争。有的人不接受金钱标准,乃因金钱是一个有限公式,而不是社会的万能公式。比如我不小心滑了一下,你站我身边伸手扶了我一把,你说我是该给你几百块钱呢,还是致以感谢呢?
有人说,感谢有个屁用?得给钱。并且估算出五百元不叫多,因为真摔了,摔厉害了得花好几万。
有人说,这个不叫劳动。这为什么不能叫劳动?从广义上来看,这也叫劳动。
即便从狭义的劳动来看,这样的事例仍然是大把的。某个员工做某件事的时候,他上一点心,就有可能避免一次事故,进而避免了一次财务亏损,那么公司或单位 该给他发多少奖金?
而如果他不上这个心,事故发生了,按条例来看,他又是免责的。免了这个责,是不是也有人接受不了?
也有人说,像这样的事,感谢一下、表扬一下就可以了,给钱其实是伤感情。
所以,关于标准,我们并没有找到一个普世的“公理”,各种私理都有一定的生存空间。
还有一个就是有条件吵吵。
我时常打比方,说猎豹跟人比奔跑速度,是不是不公平?但是当猎豹在后面撵,人在前面逃,有没有人会在这种情况下谈公平不公平?
之所以能吵吵,就是因为有条件,肚子也不饿了,身上也有衣裳穿了。
探寻根源,目的是了找到解决方案或者判断出未来会怎样。
我女儿今天放学回家,对我讲了她的不幸遭遇(估且认为她说的是实情):上课时后面的同学不停的捣乱,她忍无可忍斥责了对方。下课后她背后这位同学趁她不备打了她一拳,她予以反击。结果到了体育课上,这位又偷袭她,好在她躲过去了。
我女儿说的是不是实情,并不重要,重要 的是这类事,是真实的。
我时常听人说,要去寻找自己的幸福人生。可是究竟什么样的人生才是幸福人生呢?
我有一个非常明确的答案:和专业的人一起工作生活,才有幸福的保障。
为什么我们一些人并没有做太辛苦的事却感觉疲惫不堪?因为周围有一些睚眦必报的人。如果你不小心,得罪了他,有损于他,轻的他会不停的抱怨,重的他会使出各种阴招来坑害你。
疲惫不堪是因为紧张,像吃草的羊,在缺乏保护的情况下,只能吃一口草抬头观察一下周边环境。
我们还有一些人是很糊涂的,分不清不服输和器量小的区别。
所谓不服输,就是这次输了就痛痛快快认了,回去继续学习,觉得差不多了就再来挑战。
而器量小,就是那些跟别人下象棋,自己的帅不被吃掉是绝不“放弃”的主。
所以这些人也分不清什么叫死缠烂打,什么叫坚持不懈。
有的人说自己的特长就是死缠烂打,放在汉语的语境里,这往往是一种自嘲,意在表明自己能力有限,但并不甘心堕落。
所以我对我女儿说,你要学会举一反三,你要从这个小事件里看出你未来的人生可能会怎么样。
你的同学,今天伤害别人的能力还不大,报复心还不算太强,但十年、二十年之后,他们就会变得“强大”起来,你可以推算一下,你会是怎样的感受。
所以你想安静的吃顿饭,想踏实的睡个好觉,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绝非是唾手可得的。
那该怎么办呢?答案是不言而喻的。
不要跟我提什么自由,什么民主,如果你想每天都能安静的吃饭,踏实的睡觉,你就得一飞冲天,飞上了蓝天,你才能跟专业人士生活在一起,输了、赢了,你都会感到满足。
否则如果某人称心如意的某道菜始终未出现,则永远无法保证。
因为毛泽东说,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但是归根结底是你们的。
这番话,其实就是在告诉年轻人,更应该做的是事就是超越当下,超越现在。
道理是很简单的,年轻人跟着当下走,到了社会已经没有位置了。占了位置的人不可能自动让出来。与其跟人争夺已有的位置,不如自己去发现未来的位置。
老蒋之所以干不过老毛,乃是因为老蒋天天跟一帮老人抢已有的位置,而老毛是要去自己创造一个新位置,当然老蒋就是天天陷在内斗的漩涡里无法自拔。
再举个例子讲,未来的智能社会,人们不再按同一个时间表来安排作息,这意味着这里面有无限的机会。
超越现在,大致可分为超越本能的我和超越当前社会制度性安排下的我。
这样,我们首先需要审视自我。
本能的我和社会制度性安排下的我,往往混合在一起,很难清晰的将二者分离开,如此审视自我就产生了一定的困难。
比如这样一个问题:为什么我们如今的书写大部分都变成了从左到右?不妨假设,如果笔顺是倒过来的,横是从右往左写,我们能胜任吗?这是指这种社会制度性的安排究竟是一种偶然发生又经过漫长岁月演化成了一种“天经地义”,还是它从一开始就有一定的科学性,即从左到右才是人类最舒服的姿态?
这是一个有趣的问题。有一次我跟孩子漫谈时,提到过去考试前吃“一根油箱加两个鸡蛋”是一种表示考满分的祝愿,而绝不会有人吃鸭蛋,因为鸭蛋代表着零蛋。孩子问,为什么都是蛋,鸡蛋代表着美好,鸭蛋代表着糟糕呢?我解释到,这是一种约定俗成,从理性角度来看,鸭蛋的营养成分更高一些,但区别不大,人们更看中红与白在社会制度性安排下的不同寓意。从某种角度来看,人们如今使用的护肤品于理性角度看是不科学的,但更要明白,群众也有相当大的力量创造制度。
进一步的追问前面一个问题。这种从左至右的模式,是对人体有损的还是有益的呢?如果跟从右至左比,二者均有所损,那么究竟我们该做怎样的补充性练习才好呢?如果跟从右至左比,前者有损后者有益,我们是不是应该就此发动一场革命呢?
把这个问题提出来,不是为了马上得到答案——事实上也不可能马上得到答案,而是一种启发,超越现在的一把钥匙。
下面要提的是一个相对实际的问题:一日三餐真的是人所需要的吗?
这个问题之所以实际,是因为在生活中有人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短时或长期的不能“正常”进餐。我们往往会根据传统认知来推论某些人患病是因为饥一顿饱一顿。这二者之间的联系是强关系还是弱关系呢?
很少有人去认真对待这个问题——我是指有人长时间处于“非正常”进餐状态,但身体无恙的事实存在被忽视了。
所以我们很多时候只是在以社会制度性安排为标杆,与之相符,便说另有病因,与之不符,就说这是根源。
那么假设说,一日三餐并非是人的必需,并且这种习惯加上某些因素反而会危害人的身心健康,将会发生什么呢?
餐饮业会发生巨变,养殖业也会发生巨变,乃至于我们的交通拥堵可能一下子就找到了解决方案——有一半车白天跑,另一半车晚上跑,这样子我们就需要更多的支持夜间行驶的工具。理论上看,养殖业的变化将走在前列,毕竟拿猪牛羊鸡鸭鹅做实验只有经济上的风险,或许有人因此发现只需改变一下目前的投食安排,人们将获得口感更佳、营养成份更优的肉品。
以上,说得都跟真的一样。可万一就是真的呢?
一般谥号是“昭”的国君的经历都不太理想,要么早丧,要么晚年出现较大的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