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左传》人物事略41:吴札——守节者也 -- 桥上
《昭十八年经》:
十有八年春王三月,曹伯-须卒。((p 1393)(10180001))(081)
《昭十八年传》:
三月,曹平公卒。((p 1394)(10180201))(081)
《昭十八年经》:
秋,葬曹平公。((p 1393)(10180004))(081)
《昭二十七年经》:
冬十月,曹伯-午卒。((p 1481)(10270006))(081)
《昭二十八年经》:
二十有八年春王三月,葬曹悼公。((p 1490)(10280001))(081)
我的粗译:
曹成公的继承人是儿子曹武公,曹武公的继承人是儿子曹平公。“子臧反,曹伯(曹成公)归”五十一年后,到我们昭公十八年(公元前五二四年,周景王二十一年,晋顷公二年,曹平公四年),三月,曹成公孙子曹平公(曹伯-须)去世。
一些补充:
如上面《春秋经》所载,九年后,到公元前五一五年(鲁昭公二十七年,周敬王五年,晋顷公十一年,曹悼公九年),冬十月,曹平公儿子曹悼公(曹伯-午)去世。下年春王三月,为他下了葬。
以后曹国的国君还有:曹平公另一个儿子曹声公,曹平公弟弟曹隐公,曹平公又一个儿子曹靖公,以及曹国最后一位国君、曹靖公之子、曹平公孙子曹伯-阳。
杨伯峻先生注“十有八年春王三月”曰:
正月初十辛巳冬至,建子。
杨伯峻先生注“二十有八年春王三月”曰:
二月初一日癸酉冬至,建亥,有闰月。
杨伯峻先生注“葬曹悼公”曰:
无《传》。此历时六月始葬。据隐元年《传》及《礼记?礼器》与《杂记下》,诸侯五月而葬。然多三月即葬者。六月始葬,则为缓矣。
《哀三年经》:
宋-乐髡帅师伐曹。((p 1619)(12030005))(081)
《哀六年经》:
宋-向巢帅师伐曹。((p 1633)(12060010))(081)
《哀七年经》:
宋人围曹。((p 1640)(12070005))(081)
冬,郑-驷弘帅师救曹。((p 1640)(12070006))(081)
《哀七年传》:
宋人围曹。郑-桓-子思曰:“宋人有曹,郑之患也。不可以不救。”冬,郑师救曹,侵宋。((p 1644)(12070501))(081)
我的粗译:
曹平公(曹伯-须)去世之后三十六年,当我们哀公七年(公元前四八八年,周敬王三十二年,晋定公二十四年,曹伯-阳十四年,郑声公十三年,宋平公二十九年),宋人包围了曹国。郑国执政的卿桓-子思(驷弘)说:“宋人有曹,郑之患也。不可以不救。(宋人要拿下“曹”,我们郑国麻烦就大了。不可以不救。)”,于是这年冬天,郑军开去援救曹国,进犯宋国。
一些补充:
如上面两条《春秋经》所载,这几年宋国多次进攻曹国。
杜预《注》“郑-桓-子思”云:“桓,谥。”
“宋”——“商丘”推测位置为:东经115.60,北纬34.38(宋国,商丘-老南关。有遗址,西3050,南1100以上,北1400。东周)。
“曹”估计其位置为:东经115.53,北纬35.11(今城西北四里,汉城)。
“郑”推测位置为:东经113.71,北纬34.40(郑韩故城)。
《哀七年传》:
初,曹人或梦众君子立于社宫,而谋亡曹。曹叔振铎请待公孙彊,许之。旦而求之,曹无之。戒其子曰:“我死,尔闻公孙彊为政,必去之。”及曹伯-阳即位,好田弋。曹鄙人公孙彊好弋,获白鴈,献之,且言田弋之说,说之。因访政事,大说之。有宠,使为司城以听政。梦者之子乃行。((p 1644)(12070502))(081)
我的粗译:
早年,有位曹人一天梦见很多贵族站在他们“社”的院子里,正策划要灭掉曹国,曹国开国之君曹叔振铎求他们等公孙彊来了再行动,他们答应了。第二天早上起来,他想找这个人,但在“曹”城里没找到。他只好嘱咐自己儿子:“我死,尔闻公孙彊为政,必去之。(我死后,你要听到有个公孙彊掌握大权,就赶紧离开。)”。
到曹伯-阳即位,喜欢用弋打猎。曹国村野有个公孙彊(彊)也喜欢弋,一天,他打到一只白鴈,去献给曹伯-阳,还说起很多用弋打猎的窍门,曹伯-阳很欣赏。接着曹伯-阳向他咨询政事,更是十分欣赏。于是此人得宠,曹伯-阳让他担任司城并与闻政事。听说这个情况,早先做梦那位曹人的儿子马上离开了曹国。
一些补充:
杨伯峻先生注“初,曹人或梦众君子立于社宫”曰:
社是曹之国社,宫乃社之围墙。《礼记?儒行》“儒有一亩之宫”郑玄《注》:“宫为墙垣也。”
关于“曹叔振铎”,《史记?曹叔世家》云:“曹叔振铎者,周武王弟也。武王已克殷,封叔振铎于曹。”
杨伯峻先生注“获白鴈,献之”曰:
据《说文》,鴈为鹅,雁为候鸟,鸿雁之雁。然古书雁、鴈以音同形近,经常混乱。此当为鸿雁之雁。雁一般为茶褐色,惟腹部白。此获盖体色纯白,稀见,故献于曹君也。
杨伯峻先生注“且言田弋之说”曰:
田弋有技巧,说谓其技巧也。
“弋”是尾端系有丝绳的短箭,射中后猎物不易逸失。下面是“弋射图”,出自《风筝探源》:
杨伯峻先生注“有宠,使为司城以听政”曰:
桓六年《传》“宋以武公废司空”,因改司空曰司城,曹或以宋故,亦改司空为司城。听政即上文“为政”。
《哀七年传》:
彊言霸说于曹伯,曹伯从之,乃背晋而奸宋。宋人伐之,晋人不救,筑五邑于其郊,曰黍丘、揖丘、大城、钟、邘。((p 1645)(12070503))(081)
《哀八年经》:
八年春王正月,宋公入曹,以曹伯-阳归。((p 1646)(12080001))(081)
《哀八年传》:
八年春,宋公伐曹将还,褚师子肥殿。曹人诟之,不行。师待之。公闻之,怒,命反之,遂灭曹,执曹伯-阳及司城彊以归,杀之。((p 1646)(12080101))(081)
我的粗译:
“彊”(公孙彊)向曹伯(曹伯-阳)提出争霸的建议,被曹伯采纳,于是他们叛离了晋国,又去挑衅宋国。宋人去进攻他们,晋人也不肯援救,于是他们就在“国”的郊外加筑起五座城邑防守,分别叫黍丘、揖丘、大城、钟、邘。
下一年,到我们哀公八年(公元前四八七年,周敬王三十三年,晋定公二十五年,曹伯-阳十五年,宋平公三十年),春天,宋公(宋平公,宋公-成)正把进攻曹国的大军撤走,他们大夫褚师子肥率部队断后。这时,曹人竟对那支断后部队破口大骂,褚师子肥就停了下来,他们大军也停下等着。结果挨骂的事被他们“公”(宋平公,宋公-成)知道,非常生气,下令大军回去继续进攻,就此攻灭曹国,把曹伯-阳及司城彊(公孙彊)都抓回去,杀了。
一些补充:
杨伯峻先生注“乃背晋而奸宋”曰:
背叛晋国。奸同干,犯也,侵犯宋国。
杨伯峻先生注“宋人伐之,晋人不救,筑五邑于其郊,曰黍丘、揖丘、大城、钟、邘”曰:
此宋伐郑(曹?),宋师退,公孙彊于曹郊筑五城也。据杜《注》,黍丘在今河南-夏邑县西南,沈钦韩《地名补注》云:“曹是小国,既云筑邑于其郊,必不得远至粱国之下邑(今夏邑县),《汇纂》及顾栋高《表》亦依仍之,恐误后人。”沈说甚是。且此时曹都在今山东-定陶县,宋都在今河南-商丘县,夏邑又在商丘之东南九十余里,曹不得而有之。揖丘,据《汇纂》,在今山东-曹县界。大城,据《汇纂》,在今菏泽县界。钟,据《汇纂》,在今定陶县界。邘,据《汇纂》,亦在今定陶县界,即曹郊。此段当与明年《传》“八年春,宋公伐曹”连读。
杨伯峻先生注“八年春王正月”曰:
去年闰十二月二十九日乙未冬至,建丑。
杨伯峻先生于“遂灭曹,执曹伯-阳及司城彊以归,杀之”之后注云:
《史记?曹世家》采此文,并云“曹遂绝其祀”。《战国策?魏策四》谓曹恃齐而晋亡曹,与《传》异,不足信。《孟子?告子下》有曹交,赵歧《注》谓“曹交,曹君之弟”,似曹国犹存,梁玉绳《庭立记闻》卷二云:“《墨子?鲁问篇》有曹公子,是别封曹国之一证。”
“晋”——“新田”——“绛”——“绛县”推测位置为:东经111.31,北纬35.62(成六年后,新田遗址,4000万平方米,在同一区域内有6座城址。春秋中期至战国早期)。
“黍丘”与“钟”、“邘”,其位置无从考察。
“揖丘”我估计其位置为:东经115.5,北纬35.0(曹县界,“曹”西南)。
“大城”(杨注:大城,据《汇纂》,在今菏泽县界。),我估计其位置为:东经115.5,北纬35.2(菏泽市境,“曹”西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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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初之曹国,也曾是一方霸主,所谓“曹为伯甸”。但到春秋,曹国已经是小国,公子欣时(子臧)之“守节”完全不知所谓,虽有季札钦佩并向他学习,也不过是事与愿违。而到曹伯-阳,竟然会接受妄人公孙彊的“霸说”,只能说是不作就不会死了。
1. 荒浦, 不一定是确指. 也可能是泛指一个无名无修整, 长满野草的江边.
荒:《說文》蕪也。一曰草掩地也。
浦:《說文》瀕也。
2. "师于荒浦" 似与 "舟师伐吴,不为军政" 句相呼应.
卒:《爾雅·釋詁》盡也。《疏》終盡也。此处当为事情的结果之意.
庸, 是城和京的初文, 城的意思.
庸浦:与荒浦相对, 即城浦.
依此类推, 庸浦当在楚京, 即郢都之外.
不为军政者, 不征粮, 不转输也.以舟师自载军需故.
舟师, 如同今日之航母, 由于它的负载和机动性, 赋予了它远程打击和野外生存的能力.
不为军政者:不征粮, 不转输也.以舟师自载军需故.
师于荒浦:可以驻扎在野外荒无人烟的水边,也因舟师便利之故.
晋萃于三家,晋人团结在三家周围。无精华之意。
我的观点是吴楚之争是沿淮河进行的,而非沿长江进行的,所以是地名,因为远到不了郢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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