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抗日英雄 赛时礼 -- MacArthur
学老萨,讲故事。今天七七,就给大家讲讲家乡老英雄打鬼子的故事。
打开中国地图,找到山东半岛.半岛的尽头,就是所谓"胶东"之地.胶东这地场儿,三面环海,丘陵众多。土地多砂,比不上东北的黑土地,也比不上关中的黄土地。百姓一年耕种收成之余,还得下海打渔,养家糊口.
胶东半岛尖端,北面的那片是威海,最东头的是荣成,夹在两地之间南向黄海的,就是文登.传说当年秦始皇东巡时走到这里,发现这一带的人习文之风盛行,大为赞赏,“遂召文人登山”,为其歌功颂德.文登由此而得名.现在文登的“召文台”就建在当年文人登山之处,
一九三七年底,日本鬼子打进山东省.平时作威作福的韩主席一枪不放,带着省政府和小老婆,跑得比兔子还快.一时间齐鲁大地陷入无政府状态,各地盗匪四起,为虎作伥,和日本人一起祸害老百姓。三八年三月,日寇占领威海进驻文登.日本鬼子驻扎在文城(现文登旧城区),经常出动,扫荡附近乡村.鬼子出动主要来抢粮食,捎带着抢些鸡鸭之类的打牙祭.当地伪政权在抗日武装的打击之下基本无法有效运作,粮食征不上来就只好靠抢了.另外抢粮也是削弱抗日武装供给的一种手段。
日本鬼子四处烧杀掳掠,无恶不作。所谓“村村过火,家家过刀”。老家的一个舅爷,在地里干活被抓住,拷问抗日队伍下落.老忐儿虽是大字不识一个的农民,什么不该说却清清楚楚。杯口粗的柳条棍打断了两根,愣是半个字儿也没说.气若游丝被扔到河滩上,又被乡亲们趁天黑捞了回来.
下地干活的要抓,放牛的也不放过。小日本子外出扫荡,经过西坑村附近,听到山谷里有噼啪响声,以为是游击队打枪。战战兢兢地爬上山头往下一看,原来是一放牛的在挥鞭子。可怜的放牛人也惨遭毒打。
下地放牛都不行,那出海打渔呢?海里打渔是有定时的,就跟地里收庄稼一样。每年海鱼到产卵季节就群集在一起,这个就叫“渔汛”。渔汛时节打渔,用大眼网也能捞得满满;不到时节去打渔是捞不上来什么东西的。可三八年春就不行了,为啥?老乡一出海,就见日伪的小炮艇在海面上不停地转悠,见到渔民的舢板就是机枪招呼。没法出海,错过汛期,这一年的收入基本上就抓了瞎。
乡亲们在文城附近的山头上树了颗"消息树" -- 就是嘎子看的那种 -- 鬼子一出动就有人把树放倒,老乡们带上粮食和值钱的东西就跑,当地叫"跑反".鬼子们常常进村后一无所获,于是就拿跑不掉的东西撒气:房子烧掉,水井里扔进尸体,打碎磨盘,总之是坏事做绝.
当地残留的国民党保安部队虽也号称"游击队",但却是典型的游而不击.天天就知道跟老乡们派饭,全然不顾老百姓吃糠咽菜,还总是指定要小油饼.时间一长,老乡们称他们为"油饼队",有童谣曰:"油饼队,吃饱睡,见了鬼子向后退;今日捐,明日税,祸害百姓罪累累!" 1940年2月,日伪军对我东海军区发动残酷扫荡,国民党保安队见了鬼子就不要命地跑,武器扔得到处都是,边区特委发动老百姓,收集武器,前前后后居然收集到八百多支枪!
文登这种地方王化已久,你想秦朝那会儿,小日本的祖宗徐福还没出海呢,就已经是习文成风。老百姓虽有不识字的,可是国家大义这些道理已经根深蒂固地深植入每个人的血脉之中。小日本还没来呢,老乡们就已经大刀长矛地武装了起来,严阵以待;现在手头有了枪,自然要跟小日本子好好干上一仗。
说起胶东抗日史就不能不提“天福山起义”:一九三七年十二月二十四日,中共胶东特委领导下,在天福山成立山东人民抗日救国军第三军第一大队。虽然起义之初,队伍只有八十多人,但是随着抗日主张的宣传,影响的扩大,两个月内已经扩大到三百多人。天福山大队后来大部西进,开赴蓬、黄、掖地区,与兄弟部队组编为八路军第五支队。许世友进胶东头一仗就是他的清河独立团跟五支队一起打的。五支队勇猛顽强的作风令许和尚刮目相看。许和尚后来名震天下的九纵/山东兵团,论起来老班底也是咱天福山大队呢。
天福山大队西进,留下几十个人文登当地,作为种子力量,继续开展抗日斗争。东海边区特委以天福山大队人员为中坚骨干力量,于40年2月发动二次武装起义,拉起了千把人的队伍,分成四个独立营:文东、文西、荣成和威海独立营。当时任文东独立营二连连长的,姓赛名时礼。
说赛时礼大多数人没听说过,可要说电影《三进山城》估计没人不知道 -- 那可是全是根据赛老和他的战友们的真实经历,由赛老自己用残废的手一个字一个字写出来的。
老英雄赛时礼,一九一七年生,本地高村镇中邢家人(离高村镇不远有个小镇叫张家产,后来出了个张海迪),家里世代耕田。如果不是日本鬼子打了进来,这辈子可能也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庄稼汉了. 1938年,日本鬼子打到威海。赛时礼参加了天福山大队,从战士开始,跟小鬼子干上了。老赛身材高大,矫健灵活,作战勇敢,很快就升任班长,排长。二次东海起义,组建文东独立营时,老赛已经担任一连之长了。
据老赛的警卫员回忆,这位赛连长最拿手的就是化妆侦查,经常身先士卒,深入敌穴侦查敌情。《三进山城》里有个细节:八路军侦察员抓了个汉奸舌头,让他带路。为了防他捣蛋,在他腰上别了颗手榴弹,从袖管里引了根绳子牵着走。遇上敌人查岗,小绳轻轻一拉,乖乖地让干啥就干啥。听着挺传奇,看着也挺戏剧的,有人会问,这可能么?呵呵,这个小细节如假包换。咱们赛连长当年从文城里往外抓舌头还就是这么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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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酒阵势大,去过一次,当时趁着身体好撑下来了,后来见酒就躲。
都不用注释的么?
花儿~
放倒我不容易。要是现在我就直接投降。
日伪攻陷文登之后,为长期统治沦陷区,分别在文城周围四乡八里修筑了一系列据点工事。这些据点的核心就是那种岗楼式的大碉堡。日伪军平时盘踞在里头,残害周围乡村,不时出动对我根据地扫荡,为我根据地军民恨之入骨。
七里汤据点就是一个这样据点。七里汤,顾名思义,就是离文城七里处的一处温泉 -- 文登虽然在海边,却处处有温泉,大概正好在地壳活动带上。温泉温度很高,有人用篓子盛了鸡蛋放下去十分钟即可烫熟。俺们那里的澡堂子都是直接引温泉水烫澡,卫生节能还有治疗效果。往后大伙儿去威海,千万别忘了洗个温泉浴,呵呵。
七里汤据点地处交通要道,驻着百十来号伪军,有电话可直通大水泊日军据点。
要打下敌人据点,首先得查清敌情。可是这种戒备森严的日伪工事,你总不能大白天大摇大摆地走进去吧?
咱老赛还真这么干了。
当然,穿着八路军装进去肯定是没戏。老赛得先打扮打扮。
打扮停当,出来大伙儿一看,哟嗬 -- 这是哪家的阔少?大礼帽,长衫大褂,大襟上别着金链子怀表,嘴里还凭空多了颗大金牙!
八路穷得叮当响,哪里有钱给他镶金牙去?
这小子弄了块金箔糖纸粘巴粘巴贴门牙上了!别说,还真象那么回事。
老赛就这么一身披挂,大摇大摆地冲着据点就走了进去。
卡子上的二狗子(当地对伪军的称呼)看这架势先怯了三分。恶狗仗人势,二狗子们平时看见老乡们不是打就是骂,忽然见着这么个大人物还真有点吃不准来路。
“站住!干什么的?”二狗子开口了
“找你们中队长。” 老赛知道这个据点里最大的官是个伪军中队长。
“中队长?你是队长的什么人?” 二狗子问。
“就说老同学来看他了。俺姓侯。” 文登侯家靠海,有不少人外出谋生。老赛老家离侯家不远。
伪军中队长一会儿带着一脸疑惑迎了出来。
“这位老生儿(当地土话,对人尊称),你是要找我么?”
“咦?刘队长哪里去了?” 老赛故作惊讶。日本鬼子对伪军不放心,怕他们在某个据点呆时间长了被当地抗日武装感化,所以总是让伪军各部在据点间轮换值守。前任队长姓刘。
“刘队长?刘队长早就不在这儿了。”
“啊? 刘队长去哪儿了?"
“你是什么人?” 伪军队长警惕性还挺高。
“咳,俺跟刘队长是同学,当年一个中学的。俺爹送俺到大连作皮货生意,好几年没回来了。”
“你爹?你爹是谁?” 伪队长还是不放心。
“侯家的侯老板嘛,你去打听打听,侯家有几个侯老板。” 老赛胸有成竹。侯老板两个儿子都在外,再说从七里汤到侯家得走个半天,怕他去查不成。
伪军队长继续盘问了几个问题,可老赛这样的当地老油条,地头比他还熟,怎么可能被问住呢?一来二去,不由得伪军队长不信,站在他面前的就是侯家二公子。
有了信任敌人就放松了戒心,老赛趁机大拍伪军队长马屁。时近中午,老赛就势拽着队长进了据点旁边的小饭馆。二两地瓜烧一下肚,伪队长就开了话匣子,一会儿吹嘘他在日本人那里如何如何被器重,一会儿又抱怨日本鬼子如何使唤他们,给养也不够,鬼子大鱼大肉,他们只能抢老百姓的鸡鸭解解馋等等... 老赛这里不停地填着小酒,话里话外绕着弯地把敌据点的兵力部署武器配置等问了个大概齐。
有一就有二。一顿饭下来,老赛就成了伪中队长的座上常客,常回来看看么,呵呵。队长一时高兴,还带着老赛在据点转悠了一圈,自然地形位置什么的全逃不过老赛这样老侦察的法眼。
这天傍晚,老赛又晃悠着来到据点,还带了俩伙计,抬着个大食盒,鸡鸭鱼肉小酒花生什么都有。
“来来,王队长,咱们今晚上一醉方休。喝完了再搓两圈牌。”
伪队长自然高兴呵,在老赛的怂恿下,把几个小队长队副也都叫来。几个人一顿风卷残云,把一大盒子吃食收拾得一干二净。然后桌子一收,推起了牌九。
一片喧闹声中,老赛一脸懊丧地站了起来
“操他妈,今天气不顺,去趟茅厕。你们谁顶着?”
一片哄笑当中,他出了岗楼,进了旁边的茅厕。
茅厕其实也就是用一排玉米秸作墙围了圈土坑。后面就是个山坡。老赛看四下无人,拨开玉米秸,往后面山坡上学猫头鹰叫三声。一会儿草棵子里也传来三声鸟叫。老赛满意地转了回去 -- 那三声鸟叫当然不是鸟了,是他二连的兵。一切准备就绪了。
他进到屋内,身后那两个小伙计也不声不响地跟了进来,一屋子伪军只当他们来收拾食盒,也没在意。
老赛忽然从腰里掏出手枪,顶住伪中队长的腰眼,大喝一声:“不许动!八路!”
中队长当场吓得屁滚尿流,几个小队长队副也是目瞪口呆 - 牌九小酒正乐和呢这八爷怎么就神兵天降了呢?
两个伙计趁机把几个人的枪全下了,打开碉堡大门。外面的二连早已趁夜色收拾了外面的两个哨兵。大家一枪不发,百十来个伪军全被堵在被窝里,干净利落地端了这个大碉堡。
送花
没搜到合适的正面人物剧照(好像演员不是很出名)
但搜到了这个,比较有名的“坏蛋”演员。细细。
度数并不是太高,三四十度的样子吧。但规矩多的要命,过程拖的奇长。一桌酒席,有主客副客,主陪副陪,你要拎不清楚随便一坐,就等着挨灌吧!而且谁要是让山东人在酒桌上给盯上了,准没跑儿,非给喝挺了不行,因为他自己就没打算站着回去!正象麦帅所说,这几千年的沉积,真是不白给。那道儿道儿多的让人眼晕。一
上来先空腹连干三杯,接着是“打周儿”,所有人转圈儿的喝,完了还得个别交流感情。。。这三轮儿下来,量小的早趴下了。
麦帅要有时间,不妨也聊聊胶东的酒文化,因为在山东,喝不得酒,是算不得好汉的!
上学一年不回家,回去一看,规矩全变。你不知道?好,先喝三杯交学费...
七里汤碉堡被攻破后,对周围敌伪震慑很大。很长一段时间敌人不敢出据点一步,扫荡清乡等骚扰也沉寂了很久。
七里汤碉堡的恢复,已经是几个月以后了。
日本鬼子从文城派来一个小队的鬼子和一队伪军,在刺刀的胁迫下,从周围村庄抓来民夫,重新修筑好被拆毁的工事和主碉堡。
七里汤碉堡重新成为我根据地眼中钉,肉中刺。
要用现在的军事观点来看,把兵力囤积在一个碉堡工事里,据点而守,简直就是中世纪的战法,可笑得很,一个制导炸弹过去,或者一发大炮弹过去,恐怕就全部得报销了,还打什么仗。
可问题是土八路哪有什么飞机大炮。别说大炮,连像样的小钢炮都没有。四一年杨勇的鲁中军分区好不容易缴获了一门日本92步兵炮,惊动了附近几个据点上千鬼子,打着“还我钢炮”的旗号,反复搜剿了好几天。
小鬼子就这样,你要有大炮,他就跟你唧唧歪歪没完没了,不还他还不行;你要没有,好,欺负你没炮,他往碉堡里一躲你就没咒念。
不过这一次小鬼子可打错了算盘,老赛不再没咒念,他还真有咒念。
不过不是老赛念咒,外来的和尚好念咒,老赛请了个外国“和尚”来念咒,准确地说,是个日本“和尚”。
有人群的地方就有左中右。日本鬼子很凶残,但是还有其他的一些日本人,依旧良心未泯,在关键时刻,站到了中国人民解放事业的一边。对于这样的日本人,我们称之为日本战士 - 汉语很奇妙,“战士”和“兵”本是一个意思。但是大家都知道,日本兵指的是什么人,日本战士又是谁。就跟山东战士、河南战士一样,日本战士,是我们部队中的一员。
小林清就是这样一个日本战士。
小林清是42年在泰安茅次镇据点被八路军四支队俘虏的。他的来历,魏巍在他的长篇小说《火凤凰里》有详细描述
一个深受日本军国主义思想毒害的年轻士兵,是如何一步步地通过体验和学习,终于站到了中国人民的一边来,这本身就是很传奇的故事。
不过这种传奇故事早被人魏老给写过,轮不到咱瞎掰乎,想看的可以去详细读读《火凤凰》,非常翔实的一本抗战小说 -- 而且俺最喜欢的是,这种小说除去地名人名(有时甚至用真名),绝大部分情节都是真实的,有来历的,并非闭门造车而来。是活生生的历史。
小林清是被中央派到胶东根据地,他一来老赛就看上了这个日本“和尚” -- 他会念经呵
在东北华北等日军治安强化地区,日军甚至能够凑出足够的师资力量在当地中小学强行推行日语教育,所以那边的根据地,找两个会说日语的并不太困难。
胶东从来就不是日军铁蹄下的“王道乐土”,日语教学也从未广泛推行过。当然,咱中国人稀罕学那叽哩咕噜话么。可是要打鬼子有时还真得懂两句鬼子话,不然不好办。
小林清一来,老赛的鬼点子立刻就来了。
跟小鬼子打了这么多年的仗,部队大部分已经用上了“日式装备”,枪支,弹药,装具。鬼子军装自然也攒了不少。
游击队披挂上全套日军装扮,跟日本鬼子有什么区别?
最起码远看看不出什么区别。否则林总也不会在太原前线挨了那伤筋动骨的一枪 -- 他仅仅披了件日军大衣。
这天傍晚时分,七里汤据点远处大路上开来一队鬼子和一队二狗子。要是有人细心点儿,可能会发现队尾的几个敌人身上有点儿怪,衣服破烂不说,似乎还有些窟窿。可是老乡见了鬼子,躲都来不及,谁还敢凑近看仔细?
卡子上是两个日本兵,端着刺刀。鬼子白天看岗,入夜就换成二狗子。
日本兵看着来来往往的中国人心里发毛,他也看不出哪个是顺民哪个是游击队呵,只好作出凶神恶煞的样子。看着远处开过来的“自己人”的队伍,心里不由得松了口气。
“你们是哪支部队的?” 守卡的鬼子用日语喊道。
“讨伐队,刚扫荡敌人完毕。” 队头上的一个挎指挥刀模样的军官回答。
流利的带大阪口音的日语没有引起鬼子兵任何怀疑。虽然最近没听说有什么讨伐作战计划,不过文城中队经常派部队对抗日根据地进行突然扫荡,这也是有的。 -- 鬼子想。
傍晚时分鬼子伪军们正在开饭,据点大门四敞而开,很多敌人毫无戒备,走来走去。岗楼顶上值班的机枪手闻着饭味,肚子里饿得咕咕,心思早就不在这支队伍上了。
队伍慢慢越走越近,日军哨兵忽然注意到这支讨伐队有点奇怪:按陆军操典,只有作战和阅兵时才需要上刺刀,可这支部队所有士兵扛的枪都上着明晃晃得刺刀,甚至跟在后面的皇协军也是如此。“或许他们刚跟支那人打过仗吧”鬼子想。
队伍刚开过卡子,那个指挥官一声令下,这支奇特的讨伐队忽然端着明晃晃得刺刀,大喊大叫地冲进了据点!
守卡子的两个龟儿子首当其冲,一刀一个,至死还不明白这是谁家的讨伐队?
谁家的讨伐队?自然是你八爷爷的讨伐队!
不用说,这当然又是赛时礼的二连了。
老赛从部队里专挑个头小的,披上黄狗皮,组成了他的“皇军”支队。“皇军”后头怎能没有二狗子呢?所以后面还跟了几十个穿黑狗皮的。
领头的军官,自然就是日本战士小林清。
时间点也选得准,傍晚时分,远处看不大清楚; 敌人又是开饭,又是换防,肯定戒备较差。
打得就是你毫无防备。
小鬼子老是说八路军打仗不守正道 - 什么叫正道,兵法老祖宗孙武说了,“兵者,诡道也”。他老人家说这话时,小日本儿的老祖宗可能还没生出来呢。
一窝子敌人正端着饭碗,眼瞅着明晃晃的刺刀逼了上来,顿时炸了营。
岗楼子上的机枪手反应最快,马上调转枪口,刚来得及打了两个点射,楼下飞上来俩手榴弹 -- 这要平时凭他一挺九二重机枪,土八路根本不可能冲到岗楼底下往上甩手榴弹。
可是,可是... 算了,手榴弹都把重机枪炸飞了,还可是什么...
伪军们动作最快,饭碗一丢,脑袋一抱,往地上一趴,鬼哭狼嚎地喊起“八爷饶命”来。
小鬼子们则是企图跑回去取枪,几个有枪在手的枭勇之徒负隅顽抗,也很快被消灭掉。
一切都发生在几分钟内。七里汤碉堡再次被我胶东健儿打破。
好
楼主是不是“这支奇特的讨伐队”的成员之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