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土豆杂谈 -- 奔波儿
你写的是中文音译。
波斯的“牛轧”就这个发音。
有的馆子里炸酱面也来一勺炸花生,我几乎一天嘴里都有花生酱味。我并不喜欢这样
所以做菜也不可思议。
加我恶搞。
那里面没有花生。
想到了新疆著名小吃:新疆切糕,本名叫玛仁糖,用新疆最甜的葡萄熬出糖浆,混合核桃制成的甜点,据说巴基斯坦和阿富汗也有类似做法的甜点。
葡萄干和核桃在新疆都是挺普通的小吃随处可见,味道虽说不错但也说不上多么美味,可当这两样混在一起的时候就发生了奇妙的变化,单吃葡萄干有点太甜齁嗓子,核桃有点苦涩越吃越甚,可当这两样一起吃的时候,葡萄干的甜腻和核桃的苦涩同归于尽,满口只剩下馥郁香甜,大快朵颐也丝毫不会觉得腻,真是神奇啊~
平时吃不到玛仁糖也可以直接吃葡萄干加核桃,俩一起往嘴里送,吃起来和玛仁糖的味道相去不远。
我以前就这么吃,特别赞。
建议有心人做出来,商业化。
暴殄(tiǎn)天物。饭粥同学会生气的。
白色是奶酪吧?
说起来,肉,我也就吃个猪鸡牛鱼,而且基本都是最普通的烹调方式。像贝类,虾什么的是敬谢不敏。保守老派人士。
一看到楼主这菜,牛肉——老天,加了奶酪,老天,加了蘑菇。
哈哈哈哈😄。
其实想想也就那样,好吃就行,管他怪不怪。
不过话说回来,有没有和我一样的小伙伴?怕吃贝、虾、螃蟹等等,感觉很吓人。对了,鳗鱼是极好的,但不能看不能想那玩意啥样,一想一看,这顿饭都不用吃了。
我不记得我小时候吃过没有,但七八年前前去过一次生产这玩意的车间,真心不是人呆的。不知道成品是不是也一样。
我也喜欢鳗鱼!
君子远庖厨。
西人云,你不想知道香肠怎么做的。
好吃就行
还是基因退化严重,几年后原种就无法使用了。
作家汪曾祺先生(1920年3月5日—1997年5月16日)是个有趣的人呢。本行是文学编辑,业余时间写小说,画画,琢磨着做饭烧菜吃。他在西南联大时期是沈从文的学生,文字和沈从文的风格类似,淡而有味-有好人的味道。他曾经在自己一部选集《老味道》的开头上写着:活着多好啊。我写这些文章的目的,也就是使人觉得,活着多好啊。我想我们这些在此发帖的同学们,也是这样想的吧。《老味道》可在此在线阅读
他这篇选集中的《马铃薯》就是一个例子。
【马铃薯的名字很多。河北、东北叫土豆,内蒙古、张家口叫山药,山西叫山药蛋,云南、四川叫洋芋,上海叫洋山芋。除了搞农业科学的人,大概很少人叫得惯马铃薯。我倒是叫得惯了。我曾经画过一部《中国马铃薯图谱》。这是我一生中的一部很奇怪的作品。图谱原来是打算出版的,因故未能实现。原稿旧存沙岭子农业科学研究所,“文化大革命”中毁了,可惜!
1958年,我下放张家口沙岭子农业科学研究所劳动。1960年摘了右派分子帽子,结束了劳动,一时没有地方可去,留在所里打杂。所里要画一套马铃薯图谱,把任务交给了我。所里有一个下属的马铃薯研究站,设在沽源。我在张家口买了一些纸、笔、颜色,乘车往沽源去。
马铃薯是适于在高寒地带生长的作物。马铃薯会退化,在海拔较低、气候温和的地方种一二年,薯块就会变小。因此每年都有很多省市开车到张家口坝上来调种,坝上成为供应全国薯种的基地。沽源在坝上,海拔1400米,冬天冷到零下40度,马铃薯研究站设在这里,很合适。
这里集中了全国的马铃薯品种,分畦种植。正是开花的季节,真是洋洋大观。
我在沽源,究竟是一种什么心情,真是说不清。远离了家人和故友,独自生活在荒凉的绝塞,可以谈谈心的人很少,不免有点寂寞。另外一方面,摘掉了帽子,总有一种轻松感。日子过得非常悠闲。没有人管我,也不需要开会。一早起来,到马铃薯地里,掐了一把花,几枝叶子,回到屋里,插在玻璃杯里,对着它画。马铃薯的花是很好画的。伞形花序,有一点像复瓣水仙,颜色是白的、浅紫的,紫花有的偏红,有的偏蓝,当中一个高庄小窝头似的黄心。叶子大都相似,奇数羽状复叶,只是有的圆一点,有的尖一点,颜色有的深一点,有的淡一点,如此而已。我画这玩意又没有定额,尽可慢慢地画。不过我画得还是很用心的,尽量画得像。我曾写过一首长诗,记述我的生活,代替书信,寄给一个老同学。原诗已经忘了,只记得两句:“坐对一丛花,眸子炯如虎。”画画不是我的本行,但是“工作需要”,我也算起了一点作用,倒是差堪自慰的。沽源是清代的军台,我在这里工作,可以说是“发往军台效力”,我于是用画马铃薯的红颜色在带来的一本《梦溪笔谈》的扉页上画了一方图章:“效力军台”——我带来一些书,除《笔谈》外,有《癸巳类稿》《十驾斋养新录》,还有一套商务印书馆铅印本《四史》。晚上不能作画——灯光下颜色不正,我就读这些书。我自成年后,读书读得最专心的,要算在沽源这一段时候。
我对马铃薯的科研工作有过一点很小的贡献:马铃薯的花都是没有香味的。我发现有一种马铃薯,“麻土豆”的花,却是香的。我告诉研究站的研究人员,他们都很惊奇:“是吗?——真的!我们搞了那么多年马铃薯,还没有发现。”
到了马铃薯逐渐成熟——马铃薯的花一落,薯块就成熟了,我就开始画薯块。那就更好画了,想画得不像都不大容易。画完一种薯块,我就把它放进牛粪火里烤烤,然后吃掉。全国像我一样吃过那么多种马铃薯的人,大概不多!马铃薯的薯块之间的区别比花、叶要明显。最大的要数“男爵”,一个可以当一顿饭。有一种味极甜脆,可以当水果生吃。最好的是“紫土豆”,外皮乌紫,薯肉黄如蒸栗,味道也像蒸栗,入口更为细腻。我曾经扛回一袋,带到北京。春节前后,一家大小,吃了好几天。我很奇怪:“紫土豆”为什么不在全国推广呢?
马铃薯原产南美洲,现在遍布全世界。苏联卫国战争时期的小说,每每写战士在艰苦恶劣的前线战壕中思念家乡的烤土豆,“马铃薯”和“祖国”几乎成了同义字。罗宋汤、沙拉,离开了马铃薯做不成,更不用说奶油烤土豆,炸土豆条了。
马铃薯传入中国,不知始于何时。我总觉得大概是明代,和郑和下西洋有点缘分。现在可以说遍及全国了。沽源马铃薯研究站不少品种是从康藏高原、大小凉山移来的。马铃薯是山西、内蒙、张家口的主要蔬菜。这些地方的农村几乎家家都有山药窖,民歌里都唱:“想哥哥想得迷了窍,抱柴火跌进了山药窖”,“交城的山里没有好茶饭,只有莜面考老老,还有那山药蛋”。山西的作者群被称为“山药蛋派”。呼和浩特的干部有一点办法的,都能到武川县拉一车山药回来过冬。大笼屉蒸新山药,是待客的美餐。张家口坝上、坝下,山药、西葫芦加几块羊肉爊放在小火上煨熟。一锅烩菜,就是过年。
中国的农民不知有没有一天也吃上罗宋汤和沙拉,也许即使他们的生活提高了,也不吃罗宋汤和沙拉,宁可在大烩菜里多加几块肥羊肉。不过也说不定。中国人过去是不喝啤酒的,现在北京郊区的农民喝啤酒已经习惯了。我希望中国农民会爱吃罗宋汤和沙拉,因为罗宋汤和沙拉是很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