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 -- 达萨
年龄增长,阅历增加,我感觉智慧也增长了。
其中一个重要标识,我和这个世界和解了,当然,也和我自己也和解了。
我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是陷于客观唯心主义而不自知。
客观唯心,简单说就是把自己大脑构建的一些原则理念当作金科玉律,神圣不可改变。
终于有一天,我发现这个世界不是我理解的那个样子。某些我们信奉和遵循的规律,理念和原则不过是大量微观个体的统计性行为规律总结。
在自然世界,我们考察的对象是宏观物体上,规律表现得非常牢固;当进入到微观世界,规律性就表现出了不确定性。
在人类世界,我们观察到的对象严格来说绝大多数都是个体,只有少数人具有上帝视角,才有可能观察到大量的个体行为的宏观结果。遗憾的是,很多从事相关研究的专业人士,理论上应该考察的是宏观性的群体结果,但是受限于自身高度,潜意识里依然是身处人群,无法站在更高维度观察人类社会,于是乎我们就会看到很多学者发表的很多奇葩的文章和专著。
说了这么多,和我的文章标题有啥关系?
众所周知,这句话是教员在自己的最著名的文章之一开篇就写道的,经常性被引用。但是,有多少人真正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只有站在更高维度,才能相对准确的判断敌我。深处人群是很难做出清晰判断的。
所以教员在著作中是按照阶级来区分敌我,而不是某些文人那种按照私德或者个人喜好来判断。
具体到在河里,我注意到一些河友,尤其是最近新进来的一些,嘴上说自己的教员的跟从者,实际操作中走的都是二十八个布尔什维克的路子。
我是东北人,大厂子弟。改开后不久,东北的工业就开始出现颓势(印象里86年以后)。众多乡镇企业用更低的价格,更狠的行贿方式,跟无底线的市场操作,抢占了很多原来国企的市场份额。而更高层次的大厂(如家父所在企业),产品不是乡镇企业可以涉猎和企及的。但是受限于国家宏观政策和需求变化,日子更加艰难。
到了八戒当总理,干脆就来个一刀切,下岗,转制,私有化,一系列组合拳下来,东北的工业体系基本就奄奄一息了。
所以我在相当长的时间对邓,朱毫无好感。当然,那个时候对教员也没好感。那个时候受河殇的影响很大,觉得我们这个种族和文明就tm有问题。
经过了足够的岁月洗礼,我也经历了足够多的社会历练,认识能力逐渐提高。渐渐的,我可以理解和接受一些原来无法接受的东西。
教员树立的标杆太高了,高到了除了他基本没什么人可以再走他的路线。我有一个观点,物理层面的爱因斯坦,和政治层面的教员具有一个非常惊人的相似,即不可复制性。
从事物理学研究的人,如果用爱因斯坦的方法做研究,会死的很快;同样道理,作为一个政治界和统治者,如果采用教员的路子治理,基本上也就歇菜了。不是这种方法不对,而是人不对。
中国历史上一直强调圣人治国。但是除了历史传说中的周公(还不是严格意义的统治者),有真正的圣人可以有机会治理天下吗?至少再新中国之前我没看到。圣人至少是无私心的,试问有哪个统治者没私心?凯申作为统治者,如果拉长了历史看,其实算很不错的了。但是仔细看看,其个人小算盘打得不要太精啊。
这种东西其实是常态,如果没有教员出现,人们会觉得这个天经地义,进而去关注凯申的优点,史书中很可能把他塑造成一个类似于隋文帝的角色。
但是教员这种千年不遇的出现了,再他的光芒映照下,凯申的小算盘就被全国人民看的清清楚楚,个人形象就显得猥琐不堪了。
同样道理,邓的做法有很多我不认同,但是不代表我不接受。事实上,等的做法恰恰是他清醒的表现。没有其他大佬的支持,他知道自己是不足以掌控局面的。所以采用了妥协和收买的路数,这个其实是历史常态,凯申这么干,很多帝王也是这么干。不这么做的人有,屈指可数。
治理国家其实不可能有两全其美的路径,永远是有人受损有人收益。我理解等的做法但是不接受的原因不是处于道德评判,而是立场评判。我自己的平民子弟,工农子弟。再他的治理下,我的利益严重受损,所以我不接受。作为一个统治者,以他的能力,与上层结合,对底层进行牧民于野的路数,我完全理解。他只能做到这一点。再往上,无论是德行还是能力都不足以支撑。
八戒的评判更艰难一些。我对他的评价始终是:他是一个能吏,但是不足以作为一个国家的治理者。他能够解决问题,但是同时制造的问题更多。
我在复旦很多年,见到了太多的精致利己主义者,太多的西方崇拜者。一开始生气,然后对其冷嘲热讽。后来和其中一些人有深入交流后,我意识到了一件事:他们一点都不傻。你讽刺他们没用。他们仅仅是i选择了符合自己利益的立场而已。站在那个立场,说出的很多话就很正常。我没必要生气,当然也没意义和他们讨论。
同时,要确认他的方法到底对不对,是不是没了他,中国就必然分裂,我个人以为,除了他还有陈云,陈云虽然有投机主义之嫌,但是能不能聚合大家,恐怕也不好说,从他的历史来看,动作也一贯柔和多余爆裂。
是不是没了邓,就不好走了呢?同时,虽然陈云也有一个问题,就是亲苏太严重,有没有可能和罗马尼亚一样,当然也是个问题,我估计陈云也没那么大的决心走戈尔巴乔夫路线。
就是这样吧,邓的地位几乎和陈云也差不了太多。
至于中国革命,不能没有毛主席,没有周总关系不大,他也不是因为是圣人而受到各方期待和尊重的。
现在的年轻人哪,自以为标榜一下“我学习教员”就可以随意解读历史和人物了,甚至连周总理也要黑,哎。
这是更核心的问题。
在十一届三中全会之前,我们是无产阶级,共产党是无产阶级的先锋队。
在之后,共产党是全体人民的先锋队,虽然落实到纸面上是后来的事情。
如果看看共产党在革命时期的敌人,国民党怎么定义自己的,基本就是相当于是全体中国人的先锋队。看起来不偏不倚,但在一个狼吃羊的世界,如果你同时代表狼和羊,那对羊来说你就是狼的帮凶。现在既然资本家地主都是我们了,那朋友和敌人还有什么好说的?
做一个毛泽东很难,但是做一个革命者,一个无产阶级的代言人,没那么难。就像做爱因斯坦难,做个物理学家(英语,汉语可能叫物理学从业人员)不难。但是,怕就怕一些人打着物理学的幌子,搞神棍活动。比如把黄大仙叫作有东北特色的物理学。这些人,即使满嘴爱因斯坦和相对论,也远不如一些只会牛顿定律的物理学学徒。
尤其是处于上位的,还要保持一个革命者的状态,难上加难。
这是两种思维模式,很难兼容。
像主席那样的,万中无一
光靠阶级已经分不清楚利益关系。
今天的一个工人,可能是个消费者,他的对面就是商家;可能是游客,他的对面就是导游;他已买了房子,与没买房的就是对立面……
一要说“我们”,“我们”的成份会不断地变化,所以,“我们”的敌人也在不断变。
那种想静态地分清敌我的思维方式已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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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看到一个消息,南京一块地皮的招投标黄了。原因就是周围的业主嫌政府定价太低,不断地网络投诉。
搞起个人利益,他们比你聪明多了,相比之下,你才是浑浑噩噩那个。
对于这种人,学学八大王,也是不错的,李自成之所以失败,就是太仁慈。
为什么不能批?
我现在想清楚了,做造反者就完事了,革命是毛的事。其他人没这本事就不革命,专心做八大王、洪秀全。
杀清妖啊!
复旦那帮精致利己者,主导了中国防疫体系的溃败,对他们,学学八大王有错吗?
主观上,利益相关人员团体,是希望早日放开的,那样会有获得各种利益,各种收入,避免各种劳苦,减少各种不便.
客观上,后来放开,在不得已的情况下,也不得不做。
评价他们的标准,就是他们当时是否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鼓吹放开的。当然了,人精们最善于把自己的利益隐藏在大众利益之下。
从外在表现上看,在疫情控制后期,政府逐渐被动,包括政策的出台,实施的方式和节奏。这表现出,当时不是一个强有力的有策略的政府。
掌控世界经济,其实现在世界经济的颓势哪能是中国可以推翻的呢?
就是从资本主义世界经济规律上也看不到中国的所谓实力的可能性,中国和美国经济技术水平尚还有差距,你吹啥牛皮啊?
真以为自己一放开,世界就恢复了,彰显中国动力?我就奇怪,乐观派的这个自信怎么出来的啊。
是,美国实体经济少了很多,可是人家还是高端啊,这个先不说,就说历史上,靠实体经济短期挽回经济危机,何时出现过啊?
上次美国向好那是吃了苏联东欧的缘故啊,现在还有机会吗?虽然说现在的中国世界第二,可是实际上哪有那么值钱啊,你也抗不了世界经济危机啊。
也正是因为世界经济的庞大,恢复起来也难啊。这靠中国结束抗疫就能改变?想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