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贴图】L15完美汇报！ -- 李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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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记：4月2日，在L-15信息交流会上，众多媒体同行对洪都集团的众位领导频频发问。而我却在记者席上平静而耐心的等待着会议的结束。因为我所准备的和代表网友要提出的问题，在场的大部分人其实并不感兴趣，而且很多问题在正式的会场上是得不到回答的，我必须等待会后的机会。
会议一结束，我就冲到刚刚离座的张宏总师面前，恭敬地递上名片：“张弘总师您好，我是千龙网军事频道记者，04年的珠海航展上我们频道记者的宋大昭曾对您进行过专访，这次我也想与您有一个交流的机会。”
张宏总师看看名片，微微一笑：“有印象，但是我们还是另找个时间吧”。
我并未死心，听说张总师也和我们一起用自助午餐，就决定在饭桌上“围堵”。在餐厅里当看到张总师选好了一个位置之后，就装模作样的随便夹了一盘，就蹭到了张总师的边上等待，同桌的还有洪都集团的总工程师姚志。当张总师端着餐碟归来，几句客套的寒暄之后，我们就切入了正题。下面就是问答实录：
L-15参加珠海航展希望不大
千龙军事记者：张总设计师，L-15这次计划制造几架原型机？
张弘总师：我们计划造三架，01架（也就是首飞的这架）和03架试飞，02架做静力试验。
千龙军事记者：这么少？
张弘总师：对，这是因为一个是我们自筹资金研制的项目，经费比较紧张。二是我们要在试飞过程中，就充分验证L15高可靠性、高效费比，易维护的特性。要用2架飞机做到持续试飞、大强度试飞，充分证明我们飞机的优越，这是我们的自信。
千龙军事记者：那01机3月13号首飞到现在有没有在做过试飞呢？
张弘总师：01机这一个月主要是在喷漆，比较用心的喷了几道漆，也就是为了让大家今天看到比较漂亮的效果。等汇报飞行表演完了之后下一步就进行大强度试飞。等03机造出来也一起投入进去。（千龙军事记者注：据洪都集团其他高层透露，03机将会像FC-1的04机那样有不小的变化，并确定是03机要达到定型的技术状态，而且03机很可能会换装AI-222）。
千龙军事记者：那么今天的珠海航展，L15有没有可能实机参展并作飞行表演呢？
张弘总师：珠海航展的事情还没有完全定，像去年北京航展那样派1：1木模是没有多大问题的，实机能不能去还得上级领导定夺，毕竟会影响试飞。至于做飞行表演，珠海航展还没有允许过让尚未定型的飞机作飞行表演，尽管我们有信心，但怕要在珠海现场飞行是不可能的了。
选择双发动机确保安全
千龙军事记者：那可就是珠海航展的遗憾了，关于发动机问题，我现在看几种报道，都还没搞明白现在用的DV-2S究竟算哪国的发动机，俄罗斯、乌克兰还是斯洛伐克？
张弘总师：斯洛伐克的。发动机的核心机是俄罗斯“联盟”所搞的，以前华约阵营分工协作的问题，所以现在这款发动机的各种衍生型在俄罗斯、乌克兰、斯洛伐克都有。
千龙军事记者：那么L-15的两款发动机DV-2S和AI-222-25F性能参数上有什么区别么？
张弘总师：两款大的基本参数差不多，但是AI-222毕竟是新发动机，要先进一点，比如它是全权数控的。
千龙军事记者：那么为什么没有首先采用AI-222-25F呢？
张弘总师：它还没有完全定型，尽管雅克130用的也是这一款，但是他正式的定型还没全部完成，雅克那边还在等，我们也在等。
千龙军事记者：那么如果以后自用型的涡扇-11及其改进型号替代，是否户影响性能呢？有传言说K-8用国产机后推力性能下降。
张弘总师：K8用国产机稍有下降，但没什么大影响。主要是加减速性能差点。
千龙军事记者：那么关于 株洲608那边对涡扇-11改进型的情况，您能介绍一下您掌握的情况呢？
张弘总师：兄弟合作单位的事情我不便于发表言论.,但是可以介绍的是中航二集团已经把“动力工程”作为集团主抓协调的四大工程来抓。加上近年来我国航空发动机工业的进步，研制出符合L-15要求的国产发动机我们还是有信心的。
千龙军事记者：当年在选定L-15方案的时候为什么没有考虑使用RD-93的单发方案？RD-93推力不错，国产化也胜利在望。
张弘总师：关于单双发问题，外面争论确实很多，不过可以明确的是当时我们选定方案的时候，把安全性摆在了第一位，所以自然选择双发方案。
改舰载机胜于苏-25
千龙军事记者：既然L-15选择了双发方案， 而且起飞滑跑距离又仅有200多米。那么是否说L-15有希望担任像库兹涅佐夫、航母上的苏-25那样的舰载攻击/教练机角色呢。
张弘总师：不但可以，而且我们的飞机比苏-25好得多（神情很自豪）。我们和普加乔夫座谈过，他就说那种飞机很难飞，苏联当年选苏-25，也是没有别的机种可选，没有办法。
千龙军事记者：L-15既然作为高级教练机，应该可以实施一些近距的精确对地攻击任务让新飞行员操练吧，比如典型的Kh-29近程电视制导对地导弹。
张弘总师：可以，没问题。L-15有这样的设计。不要忘了强-5是我们公司的传统产品么，呵呵！
千龙军事记者：那么大家很关注的L-15改装攻击机、改装舰载机的事情可以进一步介绍一下么。
张弘总师：我们已经做了很多种改装方案，但是现在还不适宜透露。但是现在我可以说的是，L-15要进行改进是很方便的，气动外形小改一下就可以。
千龙军事记者：现在L-15的机头可以容纳多大直径的雷达天线？
张弘总师：400mm，改气动外形后可以安装更大的。
灌输能量机动空战意识的高教机
千龙军事记者：作为培训第三代甚至第四代飞行员的高级教练机， L-15的机动性能达到了什么样的一个水平？
张弘总师：应该说达到了一个很高的水平，比如最大稳定迎角达到了30度，这在第三代战斗机中都是比较突出的。在设计气动布局的时候， L-15不少搞机动性特别是超音速科目的吹风试验国内还没有能胜任的风洞，因此我们把模型送到俄罗斯，用了他的四个风洞了吹风。
值得指出的是，我们L-15是全面贯彻能量机动观点的新型教练机，能够培养新飞行员强烈的能量机动空战意识。
千龙军事记者：L-15既要面对国内市场，又要面向国际市场。但是不是可以这样说基本的设计出发点还是以满足国内需求出发的。
张弘总师：恩，可以这么说。
千龙军事记者：那么不知道L-15能不能做过失速机动？
张弘总师：这个做不了，毕竟只是款高教机。战术对抗演练，复杂武器系统的战斗使用，这样的科目是要在战斗部队进行的，那是战斗机同型双座教练机的任务。
千龙军事记者：那么高级教练机和中级教练机的任务区别呢？
张弘总师：高级教练机是介于中级教练机和战斗机同型教练机的机种，在飞行包线、飞行品质，特别是起飞着陆速度范围上要衔接上下，以供完成基础飞行训练的新飞行员实践新型战斗机的航线起降飞行、基本武器使用和复杂气象飞行等科目。
千龙军事记者：你们的研制目标很明确的提出了“兼顾第四代战斗机”，不知是哪些项目要满足第四代战斗机的先期训练需求？
张弘总师：第四代战机一个重要特性是超音速巡航和空战，而且我们认为从亚音速中教到超音速战斗机之间应该有一个超音速高教的衔接层次。所以我们提出花费一些代价也要保证L-15具备超音速飞行能力，当然L-15不可能超音速巡航，但基本的超音速飞行能力还是要有的。其次是超视距攻击训练的模拟设备，这个我们会安装。再就是相当强的机动性能，像前面说尽管不能做过失速机动，但我们要让L-15的机动性能达到三代战机中较领先的位置。总的来说就是要让新飞行员在直上第四代战斗机之前（特别是估计有的四代机就没有双座教练型了）有一个较好的衔接和铺垫。
第一种完全独立自主设计的四余度电传
千龙军事记者：我看到最新的宣传报道，
才注意到你们在很短的时间内顺利地搞出了L-15的电传飞控系统。
张弘总师：对，是这样的。而且可以明确地说，L-15的电传飞控，是我国第一种完全独立自主设计出来的三轴四余度电传飞控系统（千龙军事记者注：某新歼的电传来历……呵呵，佛曰不可说）。，我们在两年的时间内就顺利完成了全部设计制造工作。在国际上也算是非常快的一个速度。当然，这也和我们国家的整体航空工业实力进步有很大关系，是建立在整体科技能力的提升的基础上的。
千龙军事记者：L-15飞控的“铁鸟台”是你们自己搭的吧？
张弘总师：是的，自己搭了“铁鸟台”。
千龙军事记者：刚才我们参观了01号机，发现你们的铆接工艺扳金工艺非常棒，以前国内军迷看惯了国内军机歪歪扭扭的铆接，再看到西方军机被掩盖在高级外漆下的整齐铆钉，感觉差距特别大。甚至很多初级军迷以为西方战斗机不是铆接而是一次整体成型的。这次看到你们的L-15，觉得在外观上基本达到西方军机的水平了，而且原来K-8的表面工艺也不错。
姚志总工程师：我们洪都的技术工人培养还是很严格的，像洪都附属技工学校的毕业学生，并不是都能够进入洪都工作的，还要经过一个很严格的选拔。
张弘总师：不过实话实说，我去看了埃及他们生产线上制造出来的K-8，工艺水平比我们的还要好一点。我们工人敬业态度和专注程度要比起埃及工人来还是有一点差距。
L-15力争400架订单，世界市场1/4
千龙军事记者：对了，当年研制K-8的时候你们邀请巴基斯坦投资25%。不知这次同样搞外销先导的L-15，为何巴基斯坦没有参加？不知你们与巴方接触了么？是巴基斯坦不感兴趣？
张弘总师：巴基斯坦已经有FC-1这个大项目了，作为小国想再同时支撑一个军机项目不太现实。再就是尽管L-15是自筹资金的研制项目，研制经费比较紧张，但比当年研制K8的时候还是好一些的，完全独立自筹资金也能把L-15推进下去。
不过巴基斯坦作为中国军机的传统出口市场，依然是我们L-15的重点销售对象。去年下半年我们洪都的几位领导和中航技的几位领导，一起去K8的几个使用国进行了拜访座谈，除了征求对K8的使用意见以外，还详细地向他们介绍了L-15。他们大都表示出很浓的兴趣。而且对于非传统市场，我们也要努力拓展。
千龙军事记者：对于L-15的三大竞争对手，欧洲MAKO、韩美T-50、俄罗斯雅克-130，您能不能做一个简要的评价，L-15对他们的竞争优势在那里？
张弘总师：从性能上最简单评价，T-50超音速但是是单发，雅克-130双发但是是亚音速，欧洲MAKO确实很先进，但是也太先进了，除了欧洲几国，最多加上中东的石油富国，其他国家很难买得起，而且现在MAKO的进展还很艰难呢，欧洲那几个参研国的协调，确实很麻烦。
千龙记者：赞同您的观点。从定价来看，MAKO估计2500-3000万美元，T-50估计2200-2500万美元，雅克-130大约1500万美元，L- 15以前的宣传也是1500万美元，那我的理解就是L-15要用与雅克-130差不多的价格，实现比雅克-130更好、与T-50差不多的性能，来赢得自己的市场空间。
张弘总师：是这样的。我们的预测是未来20-25年内全世界会有1700多架高级教练机的市场需求规模，我们L-15要通过自己的努力拿到400架也就是接近25%的市场份额。
千龙军事记者：不过611/132对FC-1的宣传说价格控制在1000万美元左右，如果某个小国要在L-15和FC-1之间作一个取舍，是不是L-15会处于不利的位置？
张弘总师：首先轻型战斗机和高级教练机还是有区别的，不是直接的竞争对手。其次L-15的成本也可以进行控制，设备进行选装，价格也可以压低到1200万美元甚至更低。（千龙军事记者注：看来成飞在营销上是要做“加”的艺术，而洪都喜欢做“减”的艺术）。
洪都新初教：电子化座舱涡桨发动机
千龙军事记者：近年来，教练机研制还有一个趋势或者说企图，就是高中合一，高级教练机和中级教练机的功能在一架飞机上实现，以尽力控制成本。米格-AT、L-159都是采用了这样的设计思路，不过这两种飞机的市场反应都很一般，您对此有何看法？
张弘总师：高中合一、减少层级、控制成本这种思路是好的。但是从实践上来看，首先是一种教练机要覆盖中级教练机到高级教练机的任务，需要有很宽阔的飞行包线，具备不同的飞行特性，完成从中低速到中高速的训练任务，要完成这样的气动设计还是比较困难的。再就是从节省成本的角度，高中合一、减少机种会节约一定的购置成本，但从长期使用的角度，高教机的单位小时飞行成本比中教机的高，要用高教机的成本去完成中教机的飞行训练任务，实际上是不合算的，从长期看是得不偿失的。所以初、中、高和战斗教练这四级，或者说是三级半训练层级，还是各有相应的机种对应为好。
千龙军事记者：现在中教K-8替换了歼教-5，下一步高教L-15就要替换歼教-7，想问一下已经用了40多年的初教-6的替代机型--新初教，不知排上洪都的议事日程了么？
张弘总师：新初教研制已经启动了。
千龙军事记者：会不会和国际新初教的趋势一样，电子化座舱，涡桨发动机？
张弘总师：对！电子座舱，用涡桨，上涡桨！（语调提升，神情很激动）
千龙军事记者：最后一个问题是关于您个人的。航空界飞机总师的“出身”不少，学气动、总体、发动机、飞控的都有，但作为兵工口武器专业出身的飞机总师，您应该是头一个，像刚才您对飞机侃侃而谈，势必是对飞机很了解了。如此之大的专业跨越，不知您有什么感受，在担当总师职责后在型号管理上又有什么心得呢？
张弘总师：这个问题范围就有点大了，呵呵。简单地说吧，我认为飞机既是平台也是武器，但现在不是提出网络中心战时代么，飞机作为平台的作用弱化，作为武器的特性突出，所以我个人认为作为学武器的专业背景在航空领域还是大有可为的，而且更能发挥特长。
千龙军事记者：非常感谢您接受我们的采访，祝L-15试飞试验顺利，祝洪都集团发展兴旺！
张弘总师：好的，谢谢。
当然，南昌那边工业底子薄，找不到过硬的产业工人也是原因。
现在工人地位低，价格廉，洪都要抓紧时间，狠狠的花点钱从老工业基地弄些人过来。
L-15肯定是按可以上舰设计的，瞧那主起落架，多粗壮，陆基用不了那么粗壮的，除非为了适应训练中的粗暴降落，不过到了高教训练阶段，粗暴降落应该不再是问题了。
不过还是不明白中国空军的训练体制，包括现在的和预想的，初中高三级再加战斗机同型双座（operational conversion training，OCT），这是50年前的训练体制了，是不是有点叠床架屋了？西方已经取消了中级，只有初级、高级和OCT，有的把初级、高级训练也合并为同一型号的教练机，这可能极端了一点。
再有就是两条腿走路的结果。27刚来的时候，我们也没什么教练机对付这个家伙吧？
中级过去是歼教5，现在是K-8；高级现在是歼教7，将来是L-15或贵州的那个“山鹰”。第一批苏-27就带UBK，双座的。
其实现在应该说也没真正的三代教练机吧，还是得用双座机撑。等以后JL9或者L15能真正入役，估计中级教练机也就跟着J7J8慢慢退役了。
UBK那样的还要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