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黑道·情缘(第1章 黑道也需要娱乐) -- 山而王
威武高大。形像好
智勇双全。IQ+EQ高
城府深而通人情
有原则又一身正气
还不够好?非要老大拔出双枪,。。。。您知道我面要说什么,对,砰砰
俺得回新兵营攒完银子再花了
女性一般都特别在意年龄,可能我把你的年龄说大了,其实我想说的是上限(不要介意)。
女孩子千万不能哭。哭多了有两样坏处:眼睛甚至脸会肿得象猪头;头昏得象喝了一瓶老酒。这样既没有形象也没有智商,成为双低选手。好在第二天是周六,不用上课,也免了我在全班同学前出乖露丑。到“不借斋”主动领了搬书上书的活计,我低头哈腰尽量把脸藏起来。干着干着身上热得有点出汗,我脱掉外套,心里好象踏实了很多。
喜欢和雁语两个一人占住一个收银台,动作麻利干脆。顾客站在她们旁边,简直看得眼花缭乱。几下子一本书就输完了,一边出小票一边包装,小票打完了,书也包好了。麦帅按照她们的主意增添了几个新功能,被她们用得出神入化。有的顾客忍不住称赞:“这丫头手指头快的,简直分不出点儿来。”雁语甜甜一笑说:“是吗?谢谢您夸奖。有空再来阿。”顾客眉开眼笑,拎着书往外走,被个大个子挡住了。
我一看,这不是阿坚吗?那个顾客看见他牛高马大嘴里还叨了根烟,赶忙自动给他让路。阿坚进来四处看看,咧开嘴笑着说:“小葱,行阿!真开书店了!”
“坚哥,你怎么来了?快把烟掐了。”我忙把他往里让。
“大哥让我给你捎点东西。”说着,把一个纸包扔我怀里。自己接着东张西望。我打开纸包一看,是钱。大致数了数,应该有三万,赶紧包上,锁进旁边的小保险柜里。刚一转身,站在门口的不是林绿野吗?
只见她背了个粉红色三角形运动背包,一身浅灰色运动衣,英气勃勃,看上去象个本科学生。“林老师,”我忙过去打招呼。林绿野冲我招招手,我将她引到屋子一角,把顺子也叫了过去。她把一摞帐本往凳子上一扔,立着眉毛问:“你们这帐是谁记的?”
我和顺子同时一指对方说:“他/她。”
林绿野火了:“你们这记得也叫帐?!亏你们还好意思拿出来让我替你们做帐?”
我和顺子心虚地低下头,我们的帐确实记得一塌糊涂。顺子是根本不懂,我也就随便看了看<<会计基础>>前几页,后来一急,干脆照着丁不三留下的帐本记起流水豆腐帐了。当时想着到报税时再说,谁想年底转眼就到了,究竟是亏了赚了,我和顺子都不清楚。反正银行里有几万块现金放着,我们天天吃嘛嘛香。
“帐要日日清月月结,你们懂不懂?”
我们把头低得更厉害了。
阿坚把头探过来:“怎么回事?”
林绿野一翻眼睛:“一边儿去!别打岔!”
“嗨!我说你个小丫头片子,”阿坚一步跨过来,双手插腰,比林绿野整整高出一头,居高临下地说,“怎么说话呢?”
林绿野一扒拉他:“我们说正经事呢,你一边呆着去!”
阿坚出其不意被拨了一趔趄,火了:“我他妈的揍你这个没规矩的小丫头片子--”
林绿野听了,抿抿嘴,冲他招招手说:“你过来。”
“干嘛?”阿坚低头问。
林绿野一颠脚尖,双手抓住阿坚的两个脸蛋就往外扯。“哎哟~~~哎哟哎哟~~~小娘们你放手阿~~~~”阿坚杀猪一样大叫起来。
我和顺子简直蒙了,顺子糊里糊涂去拉林绿野的手。谁想她抓得死紧,倒是把阿坚拉得惨叫连连。
林绿野一边掐一边哼哼冷笑着说:“我叫你再骂人!我叫你再骂人!”
“林老师,放手阿!坚哥不是故意骂你的。放手阿!坚哥真的是好人阿!”
我和顺子就差给林绿野跪下了。她才猛地一松手边整理衣服边说:“替你妈教训教训你这个混小子。让你也知道知道人民教师不是好惹的!”
阿坚揉着脸蛋,嚷嚷:“什么狗屁人民教师阿?根本就是他妈的女土匪!”
他左腿迎面骨上立刻又中了林绿野一靴子,阿坚抱着腿在原地跳:“哎哟~~~疼死我了。他妈的小娘们,我今天跟你没完!”
林绿野一听,咬牙切齿又要出招,我忙挡在阿坚面前说:“林老师,你不能再打他了。”
林绿野拍拍手在凳子上坐下说:“好吧。告诉告诉他我是不是老师。”
我只得说:“坚哥,她确实是老师。”
“老师?是体育老师吗?什么素质阿!”
我看林绿野又作势欲扑,赶忙连推带拉把阿坚“请”出大门。“小葱,这人是谁?我从小到大还没被女人这么打过呢!”
我怕阿坚抱负,赶紧说:“坚哥,坚哥,她回头要教我们会计原理。是经管系有名的神童。马上要提副教授了。你可千万不能动她。”
“就这B操行,副教授?你们什么烂学校阿?!”
顺子眼看拉不住林绿野了,我忙把阿坚带远点,边推他边故作神秘地说:“坚哥,这个人你动不得。何先生要用她。”
“真的?”这下阿坚安静下来,摸把脸说,“我真是看不出来。瞅那模样,那女的跟个卖菜的似的。靠,小葱你给我瞅瞅,破皮儿了没有?”
我颠脚细看了看,用手给他呼噜呼噜说:“没有没有。你哪能这么容易就破皮呢?”
阿坚满腹委屈地说:“你不知道,这丫头手黑着呢。我靠,比西瓜刀砍上还疼!”
我看他嘟嘟囔囔的样子,直想笑,正色说:“坚哥,你骂人是不对。何况她还是老师呢。”
“老师?你们有这么阔的老师?”
“阔?”我摸不着头脑。
“你没看见吗?她那个背包是德国进口货,光那身运动服就得三千,她那靴子是整牛皮的,在百利大厦一支就卖四百块。”
“坚哥,你看得真够细的。”
阿坚不好意思地摸摸脑袋:“嘿嘿,我平时没事儿,就喜欢去高档店转转。看又不要钱。”
摸到脸,他呲下牙,显然还是很疼的。阿坚长出一口气说:“走了。以后她要是去忠信你得先告诉我。我可不想再遇上这个梅超风。”
梅超风?哈哈哈。我忍不住一路笑回去,把这个绰号告诉了一脸莫明其妙的林绿野。
果然,她的眉毛几乎竖起来,露出一口白牙,就想追出去。“算了算了,林老师。”
我和顺子一边一个使劲拉住她。
“那个臭小子叫什么?”
我看着她要吃人的样子说:“林老师,您还要找他?”
“问你他叫什么!”
我忙肃然起敬地说:“阿坚。”
“姓什么?”
“不知道。”
林绿野狠狠望着阿坚远去的方向说:“阿坚?哼哼”
我和顺子看得毛骨悚然。她一转头,看着我们俩说:“你们两个干嘛吓成这样?我又不吃人!”我们忙点头。
“梅超风?”她看看自己的手,扑哧一下笑了,“我是不是真的很厉害?”
我和顺子点头如倒蒜。
把林绿野请到收旧书的小屋坐下,奉上矿泉水。她挥挥手说:“不用。我自己带着呢。”说完从背包里掏出一瓶绿色包装的矿泉水来自己喝了几口。她看看我和顺子,想了想说:“这么着吧。你们这些烂帐真要让我一行一行敲,我可没那个功夫。”她从书包里拿出一叠打印好的表格说,“你们照着这个表格把帐目誊一遍。我再给你们看。”
“有没有什么软件我们可以用来记帐阿?”我想着与其弄个电子的总比一遍一遍抄帐本强。
“我就用EXCEL。你们有吗?”
“有。”
“很好。回头你到我宿舍去一趟。我把EXCEL文件给你。以后你们就照着文件格式填就行了。”
“哦。”我忙点头答应。看来林绿野的绝招不少阿。
“和计算机系的人打交道就是方便。”她满意地站起身,背好包,刚要出门,忽然又转身回来:“你们这个店到底赚钱吗?”
我和顺子不知怎么回答。
她锁着眉头边想边说:“看你们这个样子,没准算完帐就得关门。那我这五百块作帐的钱找谁要去?这样吧,”她一伸手,“你们先交一半,省了我鸡飞蛋打。”
“林老师!”我和顺子的下巴一起掉到了地上。
林绿野坦然地把二百五十元装进自己的腰包,对著尤自目瞪口呆地我和顺子说:“老客户,就不给你们打收条了。否则算税的话,我就亏了。你们忙,我走了。”在我们景仰的目光中潇洒而去。
想了半天,我还是跑到刘胖子那里给“大哥”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我觉得他的公司应该请一个象林绿野这样的外人来管帐。他听了,沉默了一会儿说:“李熠,我一会儿有点事或许需要你帮忙。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
“有。”我马上答应。挂了电话才开始后悔,又答应得太快了,我这花痴性子什么时候改阿?
半小时后,“大哥”的黑色奔驰停在巷口。我整整头发和衣服赶紧低头跑出去,一头钻进车里,心扑通扑通直跳。大哥一边示意司机开车,一边笑:“你跑这么快干什么,怕别人看见?”
“哎,”我点点头,天那!怎么能点头呢?我又赶紧摇头,“不是的,真的不是的!”
车总算开起来了。我的脸也不那么烧了。“大哥”随口问了问书店的情况,哎呀,这可是我最喜欢的话题了。我眉飞色舞地把革命形势好好吹嘘了一番。一想到我那满车间的书,一到周末就人头攒动的书店,真是乐得合不拢嘴阿。说着说着就说到林绿野身上了。我给他尽情描绘了一下那天小小的林绿野怎么欺负高头大马的阿坚,把“大哥”笑坏了。一边笑一边说:“唉,看来阿坚这阵子光跑生意,变娇气了。回去得好好让他练练,这么不经揍还行?”
接著我把打听来关于林绿野的情况详细和“大哥”说了一下。林绿野在经管系,入学第一年就把大家镇了。她和数学系一起考数学分析,居然考了第二名。这可是前所未有的,数学系因此在经管系面前抬不起头来。数学系系主任还专门跑到经管系来要人,谁知她自己不想去,说自己只对和钱打交道的事情赶兴趣。数学又没钱,不去!这又让数学系的人很沮丧了一阵。她很早就自学了大部分课程。大三就考了会计证。现在国内有的金融财会方面的本子她怕是都有了。有外企慕名而来请她,她偏偏又不去。非要在学校边教书边带职读博。经管系的人都说她私下接了不少活,是全校第一小富婆。
说着我停下来望望“大哥”,只见他边笑边看着我,我眨眨眼睛不太明白,他说:“再过几年,你是不是也要带职读博呀?”
“哎呀,”我叫起来,怎么拿人家和林绿野比呢?“哪会?我要专心开书店!”
“是是,你也想当小富婆,这总不会错吧?”
嘿嘿,我忍不住傻笑起来。我的人生目标这么容易就被识破了。
“大哥”畅快地笑了一阵,敛去笑容说:“你觉得这个林绿野靠得住吗?”
我想了想,点点头:“嗯。如果只让她扮演监督的角色,不让她过度卷入,应该可以。另外,要是找几个这样的人,或许帐目就可以放心了。”
“大哥”点点头说:“我再想想。”
奔驰穿过市中心,上了三环一直向南。我忍不住问:“何先生,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呀?”
他叹口气,笑容从脸上退去,半天才说:“李熠,我想给英子她们家送点钱去。”
我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我定定地看着他:“何先生,您知道英子姐为什么要跳楼吗?”
“大哥”摇摇头:“我叫强子和崔带她回来。一方面是想把汉唐的事情弄清楚。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据我们所知,不止我们一家在找她。”他望着窗外,出了一会儿神,转头问,“李熠,那天你在汉唐,有没有觉得她有什么不对头的地方?”
我的脑海里出现了那晚的情景。英子姐把我叫到跟前,指指桌子上的托盘,里面有冰盒、几瓶酒和饮料。她说:“小熠,6号包厢你给送进去吧。”我点点头拿起托盘,她好象要说什么,终于又没有说。我去推包厢的门,她远远地叫了一声:“小熠,干完了就出来。不要在里面磨蹭。”那是我最后一次看见活著的她。
我抬头望向“大哥”:“你是说,英子姐让我进去时她早就知道要出事?”
“大哥”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看着我。空气中有一道令人窒息的寂静。
“不,我不相信。这不可能。”我边摇头边喃喃自语,不知道是想说服“大哥”还是说服我自己。“大哥”不说话,看向我的眼波里有一丝痛楚。我忙把头转向窗外,眼泪一下子涌出了眼眶模糊了一切。路边的寒风里,光秃秃的树木蒙着灰尘,默默地向后退去。
眼泪越流越多,打湿了我的面颊。我不懂,我不明白。我不明白明年的绿树为何会忘记今秋的落叶,我不明白天上的浮云为何散去便再不能相聚。我只知道一个人死了,她曾经对我笑,训我,追著我喊“小熠,慢点!”
我的手被一只温暖的大手握住,“大哥”把我拉到身边,转过我的身子看看我满脸的泪,轻轻说:“又哭了。”他的嘴角勉强勾着,可是那黑黑的眼睛里,悲哀、伶悯、了悟、疼惜,各种感情象深渊下沸腾的湖水,搅动著。不,我不要“大哥”伤心。我忙坐直,抓起一把递过来的纸巾,在脸上乱抹,边抹边说:“我没事了。”
“大哥”眉心微蹙看着我:“真的?”
我利索地把一大卷湿湿的纸巾团成一个团塞,揉了揉鼻子,抬头强笑说:“真的没事儿了。”
“大哥”的嘴角慢慢勾成一个向上的月牙:“我记得小时候欺负女孩子,最爱喊的是又哭又笑--”说到这儿,他故意停下来不 往下说。
这话我当然记得:又哭又笑小狗尿尿。“又逗我了!”我嘟起嘴,为什么总把我当小孩呢?
“大哥”笑着重新抓起我的手,一丝甜甜的感觉爬上我的心头。
良久,他拍拍我的手说:“小熠,以后可不可以不哭了?”他的声音里有一种异样的温柔让我浑身一颤,我转回头,那双夜空一样晴朗的眼睛正一瞬不瞬地望着我。
车子开始减速,司机说:“大哥,到了。前面那个胡同第四个大杂院就是。”
阿,这么快?我有些懊恼地想。“大哥”放开我的手,走出汽车四处看了看,回头叫我出去,轻声说:“小熠,能不能请你把钱交给英子的家里。英子一直跟着小段在汉唐。这个时间,公司里的人不太方便出面。”
“好的。”我点头接过他递来的信封。
“这里面有五千块钱。你去了就说是汉唐的同事。尽量不要多说。”
“哎。”我答应一声要走。
他又拉住我说:“有机会的话,顺便问问出事前后的情况。”我默默点点头。
英子家住在一个拥挤不堪的大杂院里。她的母亲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床前她的弟弟愣愣地看着我,双眼红肿。那间小小的屋子实在坐不下人,我只能站着说明来意。英子的妈妈接过信封,凄凉地笑着说:“难为你们还记著她。英子一直要强,没想到死了,只有你们几个小姐妹还记着她。”说罢老泪长流,她擦擦眼睛,“都是那个段老板害的。我那痴心的丫头,我跟她说早早找个踏实的。她不甘心,一心想等这个段老板。那一次回来说,段老板要和她定下来了。我就觉得这事没谱,谁想到---”我实在不忍心再问什么,只能拉着她的手劝慰几句。
回到车里坐下,我把头斜靠着车窗。车子又启动了,窗外的景色无声地变换着,人们三三两两地在街上行走,有的兴高采烈,有的神色平和。汉唐里那些死去的人们,似乎已经被这个世界遗忘了。
“小熠,”“大哥”轻轻地说,“在想什么?”
阿?我回头一笑说:“没有。”我望着窗外,有些迷惘地说,“小时候背诗,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并不太懂。我想,现在我真的懂了。”
“大哥”无言地抓起我的手,轻轻拍了拍。
“何先生,”我转回头看他,“我们应该帮帮这些可怜的人。英子的妈妈和弟弟好可怜。”“大哥”点点头。
“我们一定能帮到她们的,对不对?”我盯着他的眼睛问。
“大哥”长出一口气说:“对。想不到你还这么人小志大呀。”说着笑了起来。又说我小了!
他看看我嘟起的嘴说:“一会儿我下去,你在车里等我好吗?”
“为什么?”
他咧嘴一笑:“我去挨骂的。你难道也要去?”
“还有人敢骂你?”我睁大眼睛。
他刮了一下我的鼻子:“多了。你以为我是神仙?”
我眨眨眼睛,歪着头坏笑说:“差不多。”
“大哥”轻轻一笑:“有时,让人家骂两句,心里更舒服。”说着他转头望向窗外,笑容渐渐从他脸上消失了。心思似乎已经飞到另一个世界,只有手依旧攥著我的,一时收紧一时放松。
忽然他转头,笑着问:“看我作什么?看出什么名堂了没有?”
“你不高兴。”我说,“但是,”,我鼓了鼓勇气,“我要你高兴起来。”
“大哥”愣了一下,他慢慢抓紧我的手说:“我很高兴。只要看见你,我就很高兴。”
我一时无语,心中似乎有一万只天堂鸟在歌唱。良久,我凝视着他的双眸,轻轻说:“我也是。”
“大哥,”司机说,“祥子家到了。”
偶喜欢从后往前看,比较容易倒背!
电视连续剧从来都先看最后一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