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黑道·情缘(第1章 黑道也需要娱乐) -- 山而王
就这一段。
我和林绿野正在拉拉扯扯,顺子一头汗跑回来了,哭丧着脸说:“林老师,那书不见了。”
“不见了?”我霍地站起来。
顺子愁眉苦脸,象丢了情人似的点点头:“我记得今天是我上的书阿?因为贵又很新,当时还特别看了几眼。这上了书架没多长时间那?”
“会不会是让人偷了?”我狐疑地问。
“不会呀,刚才就进来几个人。只有一个年纪不大的小伙子穿了一身特好的大衣,应该不是贼。其他人我盯得可紧了。”
林绿野巴叽巴叽嘴说:“得了得了,我算看出来了,你们店也就这水平,能不招贼惦记吗?我看呀你们干脆在帐上再加一项:失窃。”
我一个杀人眼瞪过去,她象没瞅见一样拿起包说:“我走了,你们慢慢查吧。别忘了明天一起去忠信阿?”
第二天上午两节课一完,“水果王”就拉住我的手说:“李熠,你跑哪儿去了?有一件事,女生楼里都吵翻了。”
“什么事什么事?”
“小薇搬到学校外面去住了!”我目瞪口呆。
“水果王”得意地笑了一下,赶紧又扒在我耳边说:“据说跟了一个特别有钱的。”
我正要说什么,“水果王”一按我脑袋:“快低头!她从后面上来了!”
我们俩忙低头装做在地上拾金不昧。小薇的高跟鞋轻盈地响着,扭动着腰肢从我们身边走过去。等到她走远了,“水果王”轻轻说:“这身衣服便宜不了。真不知道她还来上学干什么。你知道吗?”她捅捅我,“小薇也出钱让大花骨朵儿给补课呢。”说完两个眉毛上下抖动,冲我挤眼睛。
“干什么?她找大花骨朵儿补课有我什么事?”
“真的没事?”
“没有。”
“这可是第一手资料,我得回寝室替你辟谣去。哎呀,你不会是喜欢上那个李俊基了吧?”
“阿?”
“李熠,那可是我先看上的。你一直说介绍我们认识,人呢?”
我。。。。
给大哥打了电话,在校门口等林绿野。她一出来把我吓了一跳。只见她短短的头发上打了摩斯,象国务委员吴仪似的夸张地梳了个侧分。身上的职业套装质地极好样式新颖,烫得笔挺,一看就是百利大厦名牌专柜的货色。脸上化了淡妆,整个人看着特别精神。她在门前帅气地一扬手,马上有出租停在我们面前。坐进车里我不住打量她,林绿野嘿嘿一笑:“怎么样?不错吧?口红,资生堂的,今年流行色,VIP卡,七折;粉底。。。”献宝似的把自己从头到脚的名牌数落了一遍,“这名牌阿,感觉就是不一样。”感慨一番,忽然正色道,“得了,咱们赶紧把台词儿再对对。”等出租车停到华都门前时,我已经成了半个察言观色的心理学家和一个职业的托儿了。
看看华都的整体环境,林绿野满意地说:“等我提了副教授,可以到这儿兼职。我得要一个带VIEW的办公室。。。”从电梯里一出来,阿坚正歪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看体育杂志。仇人见面,份外眼红:“小葱,你怎么把她带这儿来了?”
我刚要解释,林绿野不顾形象地一插腰:“你是董事长吗?不是?那就旁边呆着去!”
“凭什么?这是我的地盘儿!”
“你的地盘儿?你什么职务阿?”
两个人横眉立目不管不顾就是一顿胡吵。林绿野个子不高但是音量十足。阿坚虽然身材上占优势,老是下意识地抬手护脸,气势上有点输。趁着他们吵得投入我赶紧对秘书说:“我们和何先生有个约会。定在两点。”
秘书见怪不怪地从容应对:“是林绿野小姐吗?”
我脸红了一下,指了指正战斗得满面红光的林绿野:“不是,那个才是。”
“哦,何先生正在开会,大概5分钟后就出来。你让他们小点声。里面在开会。”
我回头看那两个冤家对头,已经从地域的所属问题吵到彼此的身高,如今正在攻击彼此的穿着。阿坚一手护住脸一手指着林绿野说:“你以为穿得人模狗样就能蒙得了我们大哥阿?”
“人模狗样怎么了?总比你一身假名牌强!”
“谁说我这是假的了?”
“你这西服是买了破料子仿华伦天奴的。这两个袖扣是花五十块钱买了专门缝上去的。你的鞋是仿牛皮的。你的放水手表是小商品市场浙江小贩的,往水龙头底下一放就进水。”
阿坚手忙脚乱,又是捂袖子,又是藏脚,又是遮手表,嘴里硬撑着说:“谁说的?谁说的?”
林绿野气势汹汹一指他的手表说:“不信你把手表摘下来,咱们去厕所放水里测试一下。”
“我凭什么要去厕所?你说什么我就干什么呀?”
林绿野赢了第一个回合,插着腰邪睨着阿坚,脸上是说不出的得意。“切,看什么看什么?”阿坚伸长脖子俯视她,好象要给对方来个泰山压顶,“会什么呀?不就读过两本臭书,有俩臭钱吗?离了学校连北也找不到,离了食堂就得饿死的主,在我这儿狂什么?”
“离了食堂就饿死?”林绿野冲我一挥手,“李熠,告诉他我离了食堂会不会饿死?”
我面有难色:“不知道。”
“什么?”林绿野双目一瞪冲我来了,“你难道没听说过我会做饭吗?”
阿坚在旁边乐得直拍手:“穿帮了!穿帮了!弄个托儿来也不练习好了。”
趁着阿坚起哄的时候我迅速想了一下,好象听说过经管系有个什么老师特别会做饭,而且为了做饭竟然不怕麻烦弄了两个煤气灶,一大堆锅碗瓢盆把人家公共厨房占了一半。我结结巴巴地对林绿野说:“经管系那个爱做饭的老师不会就是您吧?”
“你也听说了?”林绿野欣喜地说。
阿坚不干了:“小葱,不待这么玩赖的。她说会啥你就帮啥。咱俩可是吃龙虾的交情。”
林绿野把他往旁边一推:“去去去!就知道吃,龙虾算什么呀?”
“好家伙,世上还有比龙虾更好吃的吗?”
“多了去了。酸辣海参糊吃过吗?咸鱼豆腐煲尝过吗?清蒸鲜牡蛎见过吗?平地一声雷听说过吗?”
林绿野嘴里流水似的报出一串菜名。每说一个,阿坚就矮一寸。到了后来,阿坚卑躬屈膝,1米80的个子已经弯得和林绿野差不多高了,口水眼瞅着要滴下来,嘴还很硬:“会不会做呀?你师傅是不是就教你报菜名了?”
“哼!”林绿野白了她一眼,“当然会做。”
“那,”阿坚没忍住,“光说不算。你得做一遍,让我们瞧瞧才行。”
“切!”林绿野以胜利者的姿态往皮沙发上一靠,双手胸前交叉,高傲地说,“做?给你吃?”
阿坚一看没戏,心也凉了。站直身子双手插兜,一边往外走一边说:“我就知道是个属八哥的。就会说。”
“谁说的?”林绿野不服气地说,“给你吃就给你吃!”
阿坚一听忙跑回去,坐到林绿野身边讨好地说:“真的?那什么时候?”
林绿野拿着架子:“我,要么不做,做就是最好的。这些东西准备起来太花功夫,还得起早去菜市场挑好的。”翻了阿坚一眼,“等我博士答辩以后吧。”
阿坚脸上净是乞求之色:“没关系,菜,我给你去买。我给你洗干净,切好。咱们就这星期吧?”
“你行不行阿?男的洗菜,十个有十个洗不干净。再说你刀工咋样阿?”
阿坚一看有门,简直喜形于色:“我从小就帮我妈洗碗刷碟子切菜。我妈说我那时候刷得可干净了。”
“好吧好吧,”林绿野歪头瞅瞅凑到眼前的阿坚,“你咋馋成这样了呢?”
这时候,“大哥”办公室的门开了。
恭喜:意外获得【西西河通宝】一枚
谢谢:作者意外获得【西西河通宝】一枚
鲜花已经成功送出
You're welcome
这是俺第151个通宝
“大哥”将客人送到电梯门口,笑着说:“韩副行长,就这么说定了。过两天我领你们去工地看看。我派车去接您。”电梯门关上,他转回身扫了一眼我们几个。看到我和阿坚时,微微颌首,眼神在我身上稍微驻留了一下,便一面打招呼一面主动伸出右手:“这位就是林老师吧?幸会。让您久等。您请进。”
林绿野脸上带着刚才发威时的红晕,风度翩翩地站起来,庄重地和大哥握手说:“哪里。贵公司不愧是专业建筑公司。这里装修得美轮美奂,我和李熠正在探讨这方面的问题。”那风度做中科院学部委员都屈才了。我见阿坚被这突来的变化惊得坐在沙发上,嘴张得老大。
“大哥”说:“今天的事情,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想请我们公司的几个负责人也来听听。”见林绿野点头,“大哥”就向秘书点点头,然后微笑着把林绿野往办公室里领。林绿野走了两步,回头说:“李熠,你不来吗?”我见“大哥”也在看我,边躲闪着他的目光边摆摆手说:“不了。你们谈吧,我又不懂。”林绿野在“大哥”的视觉死角狠狠瞪了我一眼,转身悻悻然进了办公室。
我长出一口气,正想和阿坚解释,一抬头,我的美女冤家和几个西服革履经理模样的人有说有笑地走过来。筠红今天显然兴致很好,穿了一身黑色绣暗花的职业女装。领子上别了一朵小小的丁香花别针。一头如云黑发也盘在脑后。几个经理走前走后的都在试图和她说话。我忍不住拿本杂志挡在脸上。还好,他们说笑着进去了,应该没看见我。我长出一口气,定睛一瞅,杂志上一个大号肌肉男正对我露出雪白的牙齿,他的隆起的胸口上印着“胸围五天增加五公分”。
阿坚焦躁不安地在走廊里走来走去。我心虚地一会儿看看这个报纸,一会儿翻翻那本杂志。孤身入虎穴呀,我暗想,现在遛掉肯定不行。一会儿林绿野出来我就去电梯里等她。那美女冤家总不能追到电梯里去吧?再说我和“大哥”没照面,她也说不着我。正想着林绿野她们出来了。我赶紧悄悄躲到电梯口,按下按钮。还好,从我这个角度,只能听见说话,看不见人。
只听“大哥”说:“林老师,今天太谢谢您了。您说的事情回头我和公司的人事部门再商量一下。尽快给您个回话。”接着我听见其他人也在纷纷和林绿野握手道别。“大哥”顿了顿:“和您一起来的李熠呢?”我的心砰砰乱跳:别找我,千万别找我。
就听阿坚大声说:“刚才还在这儿看杂志呢。可能躲电梯那儿了吧?”
一伙人都笑了,边说话边朝我这方向走来。刚才林绿野整阿坚的时候我为什么没有踏上一支脚呢?
这时叮地一声电梯到了,我忙闪了进去。大哥站在电梯口上说:“李熠,你跑的真快阿!”
”大哥“背后,林绿野的目光是凶狠的,筠红的目光是冷淡的,其他人都和善地笑着,我忙说:“没什么,晚上有课。”
“那好吧,”“大哥”莞尔道,“不耽误你上课。林老师,”他再次和林绿野握了握手,“希望很快能再次见面。李熠,”他居然走进电梯来握住我的手,背对着大家淘气地笑着说,“也希望很快和你能再次见面。”从他的肩膀上,我看见不远处的筠红,她眼里有雾气在升腾。
这时阿坚拨开众人扒住电梯门边急切地问:“林老师,您还没说什么时候吃饭呢?”
林绿野咬了咬牙:“星期天。”瞟了一眼“大哥”又说,“星期六你来替我换煤气罐。”
电梯门一关,我象虚脱了一样。林绿野看了我一眼说:“没错,我也给整得够呛。真正的笑面虎!”她脸上有点狰狞,看着真吓人,“李熠,你的提成估计没戏了。这小子牙口忒紧了。我说不过他。”
“那你还打算给他们当财务监督吗?”
“为什么不当?一个月两千块钱呢。说多不多,说少不少,零七八碎又给点别的好处。这小子,真是个人精。叫何家盛,是吧?”
林绿野也有玩不转的时候,我忍不住转头看着窗外,偷偷地笑了。
回到书店,顺子、团团几个正焦虑不安地等着我呢。
“姐姐,不好了。咱们丢了好多书。而且大部分是新书!”团团气呼呼地说。我的头嗡地一声。
喜欢忙过来扶住我:“姐姐你别急,你先坐下。”说着回头瞪了团团一眼,“没有团团说的那么严重。我们刚才点了一下,这几天大概少了二三十本。”
接着她们七嘴八舌地把情况说了一下,看来最近丢书的现象越来越严重。
“一定是有人看我们生意好了,嫉妒!你说呢,顺子?”团团拧眉瞪目地瞅着顺子。顺子象个罪人似的,低头耷拉脑袋,一言不发。
“可是我们这么多人盯着呢,怎么还会丢阿?”雁语懊恼地说。
“要我说,以后白天就不要上书了。咱们一个角站一个人,来个客人,特别是穿着长大衣的客人咱们就跟着他。”
“团团,这还不把客人吓跑了?”
“你说得轻巧,你有什么主意阿?”
几个姑娘越说越激动,简直要吵起来了。“别吵了!”我轻轻说,“先看看丢的是什么书。要是能找出规律来,咱们就把那些书放在显眼的地方。”
“这个主意好。”喜欢马上点头。
前后查了一下,看来大部分是比较热门的计算机和经济类书籍。我们就连夜把书店里的书调整了一下,旧书靠里,新书在外。热门书正对着大门和收银台。看看自己的劳动成果,几个小姑娘脸上都露出了笑容。团团拍拍手说:“这下好,就在我的眼皮底下。我看他们还偷!别让我抓住喽,这帮小贼!”
送走几个唧唧喳喳一心捉贼的小丫头,我和顺子开始上门板。干着干着顺子忽然走过来:“姐姐,我对不起你。”
我心理一惊,差点把勾窗帘的铁钩掉了:“怎么了,顺子?”
他愁眉苦脸地说:“你把店交给我,我没看好。”说着开始抹眼泪。
“阿,这事儿啊。”我放心了,拍拍他肩说,“这怎么能怪你呢?”
顺子抽噎了一下:“店里有人时,我尽量跟着,可是--”
我笑着说:“顺子,贼还没道歉呢,你倒替他先来了。”果然,顺子含泪笑了一下。
我接着说,“有贼惦记咱们说明咱们做得好。要是咱们就三本书,请他恐怕他也不来,是不是?”顺子乖觉地点点头,依旧愁眉不展。
“ 你先别发愁。”我自信地说,“咱们丢书,别的书店肯定也丢。说不定丢的比咱们还多呢。你说,是不是?”
“是啊!”顺子高兴起来。“我可以去打听打听他们怎么对付的。”
“而且,”我边想边说,“商店肯定要丢东西。这就象上货一定有损耗一样。咱们要是有什么绝招能把这个损耗降到最低,咱们就发了。”
“对呀!”顺子一拍大腿,小脸放光。我也高兴起来,两个人说说笑笑一会儿就把门板上好,窗户锁死。我们一起从后面把他的行军床抬出来,铺好。顺子往炉子里加煤球,我顺便看看帐。
“姐姐,”顺子说,“白天有个人来了。”我一边看帐一边偏头听他讲,“你猜是谁?”
“猜不出。”
“是南街口新华书店的经理。”
“哦?”我转头看他,脑子里无数问号转圈儿。
“他问我们要不要剩书。”
我眨眨眼睛:“刘明杰当初说有两家反悔。是不是就有这家?”
“不知道。不过我估计是。这个人恐怕是想直接和我们做,不想通过刘明杰吧?”
我点点头:“看着象。顺子,你没答应他吧?”
“没有,”顺子摇摇头,“我跟他说要和你商量了再定。”
我嘘了一口气,还好。顺子说:“姐姐,为什么咱们不直接和这些书店打交道,还要通过刘明杰呢?”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正色道:“顺子,这些书店大部分是国营企业。这些经理跟咱们做的交易估计都是私下偷偷干的。中间隔着一个公司,那就是咱们的供货商。只要咱们和供货商之见一切清楚,万一追究起来,咱们的责任应该小的多。”
“这样阿,我从来没有想这么多。”顺子的语气中有一丝沉稳。顺子也长大了,我心想。“那这个经理是直接找上门的,咱们怎么办?”
“让他自己找家公司或者象刘明杰那样,干脆自己开个公司。如果他不肯,那就算了。”
星期三哲学课上,“水果王”偷偷塞给我一张贺卡。我打开一看,背景是一大堆玫瑰,中间用粉红色的英语印着“HAPPY BIRTHDAY”。我转头看她,她不出声地说:“生日快乐!”我抓出一张纸,写上:莹莹,我爱你。旁边添上几个大KISS。
莹莹看了眉花眼笑,在下面写:我是第一个吧?星期六一起逛店去吧?PLEASE~~~~
我看看她双手交叉胸前,一脸可怜巴巴恳求的模样,叹口气,写上:OK!
她得意忘形地挑起大拇指,又加写了一句:带上李俊基!!
我无奈地摇摇头,写上:我试试。
中午一进书店顺子就告诉我有个何先生打电话来找我。我心里一沉,思前想后到底还是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秘书让我等一下,电话里传来大提琴“少女的祈祷”。我边看着刘胖子忙里忙外,边听音乐。为什么这个琴声里有一丝丝忧伤呢?当初学琴时老师不是说,音乐讲的是一个纯洁少女在祈祷吗?以前为什么没有听出来呢?
忽然电话里传出“大哥”的声音:“是李熠吗?”
“是。”不知怎么,有点心虚气短。
“那天你跑那么快干什么?”他的声音很轻快,看来心情不错。
“没什么,确实、确实是有课。”
“哦,那你今天很忙吗?”
“哎。”我顿了顿,把电话换了一边,转身背对着店面说,“你不是找我有事吗?”
“也没什么事。”“大哥”笑了笑。我的心又疼了起来。“那你明天有时间吗?”
我想说没有。可是听着他那高兴的声音我实在说不出口:“哎。明天下午没课。”
“那我去你们学校接你?”
“不不!”我有点慌,“你说个地方,我自己去好了。”
他在电话那头想了想,笑了起来:“哦,我明白了。你们学校附近有个101公共汽车站你知道吗?”
“哎。”
“那咱们明天下午三点在那儿碰头怎么样?”
“好吧。”
“那就这么定了。”他想了想,追问了一句,“你的声音怎么了?病了吗?”
“没有没有,挺好的。刚才在店里和人吵架吵的。”
“大哥”在电话那端笑了:“你们学校是不是有吵架专业阿?昨天我在办公室里都能听见林老师和阿坚斗嘴。”
我讪讪地说:“林老师是和阿坚逗着玩儿呢。”
“没关系。真吵起来,我也不白给。”我脑子里转了几圈,才明白他是在说他和我。
听我不说话,“大哥”以为我是在害羞,大度地说:“好了。接着吵架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