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验中国反腐能力的试金石-地产潘任美

作者：大众老虎（尹国明）

当龚爱爱的四个身份证曝光之初，谁也没想到这个事情会指向潘石屹的光华路SOHO2，当潘石屹的SOHO中国被网曝可能为龚爱爱洗钱提供便利时，谁也没想到舆论会关注到任志强通过华远地产向潘石屹的SOHO中国低价转让项目疑似造成国有利益巨大流失。这就好比一个多米诺骨牌，有人不小心碰倒了一张牌，就会连续倒下很多张牌。

当然，目前为止，除了龚爱爱这张牌已经倒下之外，其他的牌目前还只是摇摇晃晃，远没有到真正倒下的火候。但是顺着光华路地产项目这条线索，很多潜藏在水下的秘密，正在浮出水面，裸奔于公众面前。根据现在网友挖掘出的资料来看，光华路项目涉及一条极长的腐败链条。龚爱爱的事情，发生在光华路SOHO2的销售环节，任志强和潘石屹之间的利益输送，是发生在光华路项目的拿地环节。再往前追溯，就涉及到野力公司的事情。再往外扩展，根据任志强的说法，华远地产如何从一个国企变成了一个任志强嘴里的非国企的，这里面是否存在国企私有化的利益输送？另外，根据张欣的说法和媒体的信息，大陆籍潘石屹向港籍的张欣转让财产时，是否有偷漏税款的事情，潘张二人在开曼群岛设立的那么多公司，是否为了逃税，是否存在逃税行为？这些问题，都不是小问题。光华路项目，真是一个腐败的极佳的标本，也是一个非常好的反腐目标。焦点对准光华路项目，就好比一块石子落在水中，随着涟漪扩散，一个个公众人物，一个个著名公司，都处在不断扩大的圈子中。寄生在光华路项目的这条日渐清晰的腐败链条，不但有苍蝇，有老虎，还有狐狸。这条腐败的链条确实足够长，每个环节涉及的交易数额也足够大，能够运作这么大的项目，其倚仗的后台也足够硬。盖子已经解开，线索已经暴露，就看是否有能力有决心动这个老虎和狐狸聚集之地了。

从龚爱爱到SOHO中国，从SOHO中国到华远地产，从华远地产到长春野力，从野力集团到北京市科委，一个清晰的交易链条从水下浮起，赫然出现在我们眼前。北京科委---长春野力，北京国土部门——野力，华远——SOHO中国，围绕光华路项目（民源大厦）的交易链条，主要有这三个环节组成。北京市科委向私营的长春野力公司零价格转让琼民源，让野力公司赚的盆满钵满，国有资产则遭受巨大流失；北京市国土部门向北京野力房地产开发公司非经招拍挂手续，就以大白菜价格把民源大厦的国有划拨地变更为国有出让地，当然也造成国有利益的巨大流失；华远地产又以远低于当时市场价的价格向SOHO中国转让光华路地产项目，同样有国企的巨大利益损失的情况。这三个交易环节，共同的特点是交易的一方为国家利益的持有人或者管理方，另一方为地道的私营企业，国有权益向私营企业的转让都没有遵循规定的程序，而是采取了协议转让（土地出让），国有权益的转让价格都显著的低于市场价格，也就是都存在比较明显的从国有利益向私营企业的利益输送，而且数额巨大。从野力公司接受民源大厦到SOHO中国受让该项目，几乎所有的关于国有资产转让的程序定规定都不再遵守，几乎所有的关于国有权益的监管手续都失灵了，几乎所有的有关部门都沉默了，几乎所有的主流媒体都选择性失明了。

光华路项目（民源大厦）涉及的整个交易链条，虽然复杂，但是在整体上，天文数额的权益是沿着从国有到私有再到外资的方向流动的。三个从国有到私有（包括外资）的超低价转让，最终成就了野力公司和SOHO中国的巨大获利，而且涉及的数额如此巨大，让人瞠目结舌。野力公司的巨大获利最终流向谁现在尚未清晰，而国有利益主体向SOHO公司的的低价转让输送的巨大利益，则通过SOHO中国的特殊股权设置，最终流向了外资，形成了国有——私有——外资的财富转移通道。

之所以要盯着光华路项目（民源大厦），一是因为此处是一个藏“狐”卧虎之地。狐狸在前台运作着项目，唱着聊斋，炖着鸡汤。老虎在幕后为项目的最终实施进行通关。狐狸在前台假借老虎之威，以国企的身份，能够突破程序限制，可以不经过正常程序，以非正常方式拿到低价地块，再次不经过正常程序，以显著低的价格转让给私营企业，然后私营企业低价拿到项目再高价出卖房产，兑现巨大利益。这一切的不正常和不规范，每一个交易环节都是国有利益受损，多个环节的国有利益受损最终成就了SOHO中国的巨大利润。这么大规模的运作，没有幕后老虎的作用能成吗？没有谁能随随便便成功，即便狐狸再会唱聊斋炖鸡汤，没有老虎暗中款曲，也不可能。二是，光华路项目是国有资产流失的典型样本，采取的是典型的国有资产流失的交易方式；三是光华路项目造就了从国有——私有——外资的利益输送通道，在当今中国同样具有典型意义；四是光华路项目，是房地产业官商勾结的典型案例，剖析这个案例，揭开这个盖子，可以让公众知晓房地产业官商勾结谋取暴利是怎么炼成的；五是光华路项目，也是新自由主义改革的典型样本，新自由主义的改革就是化国有为私有，万变不离其宗，打着改革的旗号来侵吞公众利益，是各种眼花缭乱改革方案的实质。

潘任美的横空出世，是一个必然，是新自由主义经改的必然结果，变公共利益为少数人私利，再把利益输送到境外，这是新自由主义导致的必然的利益输送格局。为什么贫富差距越来越大？为什么形成了“救美国就是救中国”的中美国体制？通过光华路项目形成的利益输送通道，我们都可以观察到。

关注光华路项目，也可以看清楚为什么有些人一直在声嘶力竭的鼓吹和推动政改，看清楚是什么人在鼓吹政改？任志强和潘石屹因为有巨大的资本原罪，他们必然产生反体制的动力。普世价值派堪称中国最腐败的一个群体，当既得利益大到不推翻体制不能洗白的程度，当他们的罪恶之大让他们无法回头的时候，他们就寻求推翻体制，因而就有了宣传普世价值的动力。因为这个普世价值虽然冠以普世之名，有自由民主作为包装，但其本质却是最符合资本利益的价值观。在中国构建美国那样的金权至上的资本独裁体制，是资本大鳄的理想社会。所谓的经改抢劫，政改洗钱，绝非虚言。在时下，反体制没有风险，反而成为向既得利益集团投靠、跻身主流精英圈子成名获利的投名状。而对路线的的任何质疑和批评都是一个有很大风险的事情，搞不好就要被删被封。原因自然很清楚，反体制符合既得利益集团的利益，而路线成就了他们的巨大利益，所以不容置疑不允许争论。

关注光华路项目，也可以明白，为什么有些人那么强调程序正义，把程序是否正义描述为高于一切的标准，真是成了唯一的判断标准。任志强面对质疑反反复复的强调他的交易符合程序要求，面对实质问题的质疑一再用程序来抵挡，就是因为程序的表面正义可以掩盖实质问题的非正义，也就是法律上说的，可以合法形式来实现非法目的。公知们反复的给公众灌输程序正义高于一切的理念，就是为了他们用程序正义来掩盖结果的不正义，正如他们喜欢用机会的平等来掩盖结果的不平等一样。

关注光华路项目，也可以让公众思考，什么才是民主的敌人，什么才是真正的民主。政治权力不关在笼子里会糟蹋民主，资本权力不关在笼子里也会强奸民主。如果是真心追求“宪政”，不但要限“政”，而且还要限“资”；真正的“民主”不但包括政治民主，还应包括经济民主，不但要反政治独裁，而且还要反对资本独裁。不敢提经济民主，不敢谈限制资本权力，就是资本大鳄的“民主”软肋，是资本“民主”掩藏不住的那条“独裁”尾巴。资本大鳄鼓吹民主，本身就是一个忽悠。

关注光华路项目，也可以让公众明白，普世价值不是腐败免于追究的挡箭牌，知道公知们的反腐有多么的虚伪。潘任美组合就是一个把国有利益变成私人利益向外输出的利益组合，他们因为平时会喊喊民主自由，就忽悠很多人为他们的腐败洗地，这是多么可悲又可笑的事情。对于光华路项目上正在浮出水面的官商勾结，公知们不但集体选择性失明，而且还时不时有人出来洗地。潘任美的“奇妙”交易的金额，对社会造成的危害，远非一个雷政富可比，他们背后的既得利益集团，也远非雷政富的靠山可比。面对这样一个疑似的超级腐败，面对可能挖出的超级大老虎，公知们的集体失语，让他们的反腐秀难以持续。反反小腐却为大腐洗地，更说明他们不但不是真心的反腐败，而且是寄生在腐败链条上。他们选择性的反腐，却不断鼓吹国企私有化这个最大的腐败，世间虚伪，莫过于此。

关注光华路项目，还能够让我们知道，有一种腐败叫合法腐败，即从交易的表面来看，程序是合法的，但是魔鬼隐藏在细节中，罪恶内嵌于程序中，非法目的可以通过合法形式来实现。这才是腐败的高境界。国企私有化，国有资产通过非法交易向私人输送利益，往往都是走的看上去合法的程序，却每每数额巨大，让普通的贪污受贿都相形失色。当然腐败的最高境界是腐败合法化，不但从程序而且到内容都从法律上给予合法化身份，如同美国那样，能够把权钱交易都合法化的植入总统选举之中。所以腐败分子喜欢把子女送到美国，所以超级大老虎都喜欢传销美国那样的西方体制。

关注光华路项目潜藏的可能的腐败，无关左右。现在因为这个事情涉及到长期打造意见领袖形象的潘石屹和任志强，就有很多人企图用意识形态来混淆视听，想把针对黑心房地产商的官商勾结的关注说成是政治事件，想把官商勾结的获利者打造成受到政治迫害的悲情人物，这完全是在抄袭阿扁在被调查时的手法。事实上，关注潘任美的这些人里面，既有所谓的毛派，又有新左派，也有真正的右派。这些人观点并不完全相同，在一些问题上，还观点很对立。比如我跟司马南，就在前后三十年的评价上，有一些不同看法。跟吴法天在如何评价毛主席的问题上，也有很大的分歧；更不用说跟真正的右派张鹤慈先生之间的分歧了。但是这些人有一些共同的特点：虽然观点不同，但都是为了中国强大老百姓幸福而寻求真理，都喜欢真实客观反感造谣传谣；虽然观点不同，但是都能够彼此尊重也能够理性交流；也因此，他们都不为极右伪民主派所容。

围绕着光华路项目，目前坑越挖越大，感觉水越来越深，也越来越感觉潘任美背后的实力之强大。光华路项目也成为一面镜子，不仅仅能够照出那些伪善的反腐秀，能够照出那些虚伪的民主自由，能够照出炖心灵鸡汤的公知的粗俗本性，也能够照出，打老虎是否能够做到实干兴邦。要反腐，光华路项目就是一个极好的目标。这里不但有异常高调也特别会表演的狐狸，更可能有个头达到超乎想象的超级大老虎。这个疑似的腐败链条如此之长，更具有典型意义。退一万步讲，即便潘任美们真是清白的，那么也可以通过调查，还他们一个清白。

腐败的主要形式就是官商勾结，就是资本和权力交媾。但凡大的腐败，大多是商后面隐藏着官，资本背后站着权力，狐狸在前老虎在后。资本并不比官僚高尚，资本不受约束的社会必然也是极权的社会，所以在此，劝那些急欲给潘任美洗地的“民主”斗士们，鸡汤喝多了赶紧想办法醒脑。跪倒公权力面前是奴才，跪倒在资本权力面前也同样是奴才，像你们这样寻找理由反对揭露官商勾结，更是奴才中的极品。少用民主自由来为官商勾结洗地，也是无论如何洗不干净的，更是会越洗越黑的。

打老虎可能要先从打狐狸开始，打狐狸当然要震到老虎，所以，这个事情，要有恒心，还要有耐心。盘根错节的利益集团，势力已经如此强大，反腐绝非能够一蹴而就，不要认为一时挫折就选择放弃。打个狐狸都如此艰难，触动老虎更是会阻力重重。说起来，这是一个实力极为不对称的角力，官商勾结的一方要钱有钱要权有权，所以也要有持久战的心理准备，需要有持久的关注才会有希望的结果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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