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年(敝帚自珍)

主题:【原创】宿命难逃,命运玩笑 -- xx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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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第433章 郁闷

与郑教授在外的一次夜生活,不仅是不按要求私自在大学外过夜,算不假离营违反纪律,而且与异性同床睡觉,就是睡个觉也是犯了大错!

我咋会这样?我承认自己违反纪律和犯了大错,但我还要为自己辩解,是陪教授啊,最后还怕他出事呢,帮他也是我的责任喔。

教授做那事是不是也有些道德败坏呢?我没这个认识。“那你自己呢?”我并没对自己与异性一同过夜(不是身体出轨啊)而后悔,也没把教授的非婚性爱当作违背道德的事,是不是我已开始放松了对自己的约束?可实际上,我是把这个活动当作了对和平生活的适应,更恰当的说辞则是贪恋。

这一次与教授陪艳过夜,钻的是陪我的技术员离开后给了我独自行动的空子,也不知上级察觉否,反正我从来没对他人讲过。但那天和教授一起回学校,尽管已是快到中午的时候,他一头扎进办公室,我也去了实验室,继续前一天的工作,倒是让导师给我“背书”喽。

上级不允许我回家,而且还不能随意离开营区,即不能因个人的私事离开作战部的大院,真真的难为死我了。只有去清华大学进行技术提升才有机会与外界交流,每次还有人跟着,工作或实验结束一起回宿舍。在约束中,能接触的就是教授、讲师、研究生和实验室技师。然而,和他们一起说起科研来,颇有共同的语言,到不觉十分寂寞,渐渐对于受到的约束也不那么在意了。

那天下午,我从实验室回来,坐在书桌边埋头于导师推荐给我的一本艰深的有关无线通信安全的技术专著,跟真的改行了似的。读了几十页后,让我产生了改进实验方法的新念头,周日便拉着谢姑娘去验证。自己冒出的点子还得人家大拿认可和搞出名堂,谢大姑娘结束实验时提出:“老板,没你这样用人不心疼的。”

我看着她,等待她的下文。

“必须得请我到外面吃一顿去,要不然下回你就甭想了。”

“吃,必须的,随你挑。”

“西餐?”她倒不客气。

“哪个餐厅?”

“星期五吧。”

“什么?你不说今晚嘛,怎么又改下周五了。”

听我说完,她“扑哧”一笑,“老外了吧,星期五是个西餐厅的名字。”

原来如此,“星期五”顾名思义,就是周末浪的时候,这下又成了地方了。

“我不是老外,我是老土。”我也笑了,无奈地笑。

二人肩并肩地走出校园,唉,又是一次违纪,不违不成!

来到友谊宾馆的这家餐厅,看到老外不少,热热闹闹的,说着放肆的话。英语我懂!我笑着把那些洋学生们的“脏话”对谢姑娘翻译了,她英语不错,但这些话接触很少,很是奇怪我为什么听得懂,用她的话说:“你一点也不土,洋得有些过头了。像你能听懂那些俚语的清华男生也很少的。”

然后,谢姑娘的含情脉脉,便让我难坐安稳,这顿饭吃的比较受折磨。

不知如何面对啊!热情了不成,树个篱笆也不成,真真的和女孩打交道,比打仗做科研都难。

情事不能再惹了,还不起!曾经有女人在怀的那般温柔已经过去,自己寂寞时多想想小倩和小莺的好,也算不得怎么苦了。

异常的是,我认为的哈,在如此的心态下,我充分利用了业余的时间,不论是处里的工作,还是指挥情报系统的最后完善,都取得了成果。

这一切上级看到了眼里,渐渐的也给了我一些机会,嗯,就是可以打电话了。当我第一次打电话,是给小倩家里打过去的,很想听到她的声音。

“喂,您好!是张倩家么?”那边接起话筒,我抢先问了声。

“哪位?”是准岳母的声音。

“阿姨,是我,我是晨旭。”听到久违的倩母声音,我急切地说。

而她却是有气地说:“你跑哪去了,怎么这么久才打个电话!”

当得知小倩已经出国,想问阿姨要小倩的地址时,准岳母要我到家里取。可当时我没法答应啊!我的心情格外地沮丧。我想更多的知道未婚妻的事情,可她的妈妈一个劲地问我,“你到底出什么事了,不管不顾小倩。”语气极为气愤,让我无地自容。

我解释我是在非常偏远的部队,执行保密的任务,“即使到京城述职也没有出入机关的自由,不经允许不得出营门。”

“你是个混蛋!”准岳母听不到想要的结果,气得骂了我一句,“我再问你一句:你什么时候可以离开军队去和小倩会合?”

“我,我~”我“支吾”地不知如何解释好。现在离开军队,离开现在服役的小队没有可能!

准岳母听我为难地啥也说不出来,只听她一声长叹,猝然放下话筒,应是气过了头,此刻我心如刀绞。

以后,间隔一段时间,我还打过几次电话,都是倩母接的,知道我无法去与自己的女儿会合,一直对我很冷淡,让我更是心理负担大,渐渐一想起往她家打电话就发憷。在战场上我是一无所虑,可是与未婚妻合体了,又离开了,虽然只是距离上的分开,但无法通信、无法通话,形同抛弃,心中的负罪感很强烈的。

准岳父的职务晋升得挺快的,这是不是准岳母脾气大的原因呢?而我一个秘密小单位的军官,驻扎在边境上,出国打仗,性命难保,还怎么够得上深宅大院里的高贵女孩呢?尽管有海誓山盟,都是曾经的了,自己的内心又开始自卑起来。

能够安慰我的是有机会和妈妈打电话,虽然每周只允许打两次,不给小倩家打后,便都打给了家里。两次电话我放在晚上八点打,一般那个时候妈妈都守候在电话机前,每次打到家里,铃声一响,妈妈就能接通。在话筒里和她聊几句,听妈妈的声音知道很高兴。有时爸爸也接过话筒说两句。我们的通话都是泛泛地说家里如何,我的工作和状况,父亲的工作和状况都不涉及,我们图的是能听到对方的声音,那就是一切均好。如果我离开作战部,就提前告诉他们,不让他们再等候了。来不及通知家里时,他们往往等一晚上。可怜父母心啊!

渐渐太爷爷也知道了我有时就在北京,被约束在部队不得回家。他老人家想晚辈,不得已得到自己大孙子的家等候大重孙子的电话,说上几句,也向我咨询保养身体的事情。

可是与太爷爷通话只两次,以后便没机会了。

每每放下电话,我心里都要波动一会,盼望这样被类似“囚禁”的生活早点结束。我想不通自己有什么不可以像机关中其他参谋一样在部队大院活动,可以进城访友,过个周末。但我不敢流露出自己的困惑,怕就这样在京城的短暂工作都得结束。

要说不痛苦自己成为一名职业军人,是解释不通的,可就是像对表叔说的,“能怎样?”躺床铺闹转业?那得多丢人现眼!

郁闷,没法不郁闷!

当然打过那么多次仗了,也不甘被郁闷所缚啊!怎么说我也能算上个铁血军人,面对无奈,也会生出积极性的,即通过修炼和写字作画排解郁闷。

厢红旗这边,靠山而成院,加上我一人住一室,有条件没有旁骛地修炼,所以一早一晚我都练功和到山上跑步。虽然这时我很难有很多时间放在修炼上,但一有时间我仍抓紧时间修炼清微和丹阳功法,甚至紫阳功,精炼精纯真气内力,不断提高五识和体能。

在厢红旗的生活,很单调,晚上我也有睡不好的时候,就是想小倩和小莺,到了北京的大机关,我竟没有办法与她们俩个联系,苦闷死我了。

想得睡不着,我便披衣起床,写起大字。抄写那些古往今来的情诗,把自己的感情全都凝聚在笔锋上,跃于纸表,以心对之。

不能出营,写字的笔墨纸都是领的办公用品,从办公室拿回寝室,也没人说是不行。那时我用普通毛笔和白报纸练写字作画,手上没个碑帖,全凭记忆中师父的书法、笔法,极力去摹仿。遇到记忆模糊的时候,解不开下笔之法,让我也迷茫,极想能去找师父请教。唉,本是同城,却与分隔千山万水无异。

写字作画,因为投入不了多少时间,都不是大尺幅的,有空时在寝室的写字台上精练徐氏行书和写写吴门小楷,蛮有心得的,字写得愈发娴熟,养性静心亦有几分效果。

别说带着感情写的字,常常有发挥超好的,当我回头再看,也为自己叫好。我闷头瞎练了好一段时间,再到师父身前,写出的徐氏行书,到让他老人家一喜。

在清大那段时间,我虽没有多少时间用在写字作画上,但也买了笔墨和黄宣,不时画上几笔。旁边有人,我不敢抄写情诗了,只是画些小幅的工笔画陶冶情操。画上一支竹,一株松,描摹一支兰花,一朵牡丹,一团秋菊,一片腊梅,把对爱人的思念灌注到笔端,寄托于画纸,仿若是写给她们的书信,画笔关情,形象入心,升华着自己的情感。

微小尺幅的画,追求的是“精微”,纤毫毕现,精妙如神,是要上得境界。但这还不够,还得追求广大,叫做“致广大而尽精微”,那才叫大境界。画法的大境界,与科研有异曲同工之妙,在我陷入攻关的迷茫时,颇有让我拨开迷雾见到光明之感,找准方向,把无数个难题破解,终成就“广大”。

人生的道理,莫过于此。

莫过于此的还有总是夹杂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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