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年(敝帚自珍)

主题:【原创】宿命难逃,命运玩笑 -- xx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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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第690章 被狙

听见爆炸声,“小军”指战员全都意识到战斗即将引到自己头上,这时1班班长严江带二人与老A三人赶紧出去探查敌情。

在密林雪中,班长严江突然发现撞到敌人,身手不凡的他立即开火扫射,是千锤百炼的反应。急促的枪声震人魂魄,此时双方都惊异地发现彼此相距仅有10米,而敌人的尖兵被瞬间撂倒!

敌人当然是极为凶狠的,闻枪声而不退,紧接着又涌上来十几名,枪声跟着响起,完全是压制射击。不确定对手的位置,这是有经验的火力处置,你一缩头就被动了。

严江及时趴下了,后面的队员也敏捷地散开并盯住了敌人疯狂的身影。转瞬间老A的三个猛人和王庆新、王涛便施以急速射,直对敌人射去,就比对方几人看到他们后的反击快到一秒吧!敌人也开火了,但在那一瞬间中弹,枪口朝上,子弹都打到天上,堪堪擦着严江的头皮飞走。

扑,躲,扣动枪机,快啊!那三个老A在做扑倒的动作时抓住机会射击,三串子弹连续命中敌人,打得既快又准,是真本事啊!给“影子”战友显摆了一回。

王庆新、王涛亦不含糊,闪,避,敏捷身移中打响,子弹亦是长了眼睛,连连击中敌人,不给对手再次打响的机会。

一扑,一闪,枪声同时响,十几个匪徒秒倒;关键时刻,“影子”、老A配合,天衣无缝,协同奋战,方显英雄本色!

“小军”出手的第一回合,得手!

听到1班方向传来的爆炸声和枪声,我立刻带领自己的小组前去接应,但此时我带的支援兵力被对方的狙击手牢牢盯住。在狙击手的枪响之前,我已有预感急忙向边上一倒。

枪响后,“砰”地一声闷响,子弹打穿衣服重重打在避弹衣上,却被阻止在避弹衣外,幸好没被打烂身体!但巨大的冲击力犹如车撞,我被打倒在地,一时伏在地上不能动弹,胸部右侧巨痛,喘气都很费力。

梁铭通过无线电急向指导员报告,“队长被狙,小组受阻。”

此时,那个毒蛇般的狙击手还没有“动窝”,大胆地监视这个方向,还要补枪!

此刻,占力不顾危险,用AN-94步枪向狙击手方向猛射,于书明抓住机会半跪着瞄准那个狙击手快速打出一枪,虽然没打中,弹头擦了狙击手的身边飞过。

但这一扫一击把那个狙击手吓住,没再对我发枪,躲开了,倒也掩护到位,我才趁机滚下了坡,身后是一道长长的雪沟,直到我栽进沟底深深的积雪中,兀自艰难喘息。

侦察兵于书明趁机冲出,敏捷地拉起了我。后面的战友见我毫无迟滞地翻滚,知道我的问题不大。可我知道身体疼啊!当时觉得浑身痛,像丢了半条命。如果不滚到雪沟里,怕是一条命丢掉。

但这一滚竟滚离了小组,只我和于书明滑到了一处山石下,才获得安全。在那边我的脑子转着:“妹的,问题严重了!”说不清是悔是怕,更多的是怕自己无法承担指挥责任!

我和于书明二人伏在山石下看着远处如同长龙般突围的车臣大部队,可我们俩不敢动,眼睁睁地看着大队人马从眼皮底下通过。

在这股叛军走过去,看见后面的叛军还未上来,我强忍着剧痛,和于书明爬到刚才发生1班队员与敌交火的地方,四下巡视,没有发现有人盯着我俩。

当我们爬到最近处的几个尸体旁边,让我吃惊的是这些人的武器竟是西方的枪械,有M16A3和HK33E,格洛克26、瓦尔特P88紧凑型手枪。再看死尸上的衣服质地很好,不像车臣武装穿的,于是我深度怀疑他们是从外面来的雇佣兵。此刻我心提了起来,“遇到最危险的武装了!”

我们快速地把带瞄准镜的武器、弹药带上,死尸身上带的食品和水全拿出来,让于书明放进缴获的背囊里,用不了的手枪也放进去。

这时,敌人又上来了,顾不上继续研究,和于书明各带刚缴获的两支突击步枪,快速向后爬离。我们仍停在了那块大的山石下面,仔细盯着过来的这伙人,看样这伙人也是与被打死的几人穿着相似,武器也是西方的,我更加要盯紧他们了,已感受不到身体的剧痛了。

于书明按我要求,在望远镜中巡视了身前远近的情况,看到一个使用SSG69狙击步枪的家伙爬到一个高处的狙击点,对着我们的阵地瞄准。大于示意了我,要我小心,还轻声说:“好像是那个打中你的狙击手。”

一听此语,我立刻死死地盯住了远处的那个家伙,心说:“来而不往非礼也!一定要打死你。”

那个长了大胡子的狙击手离我们直线距离超过300米,因刚刚被他狙击了一次,所以观察他时心中的怒火顿时旺了起来,我强压住那股火气,默念“忍住、忍住”,只思忖如何干掉他还不会被发现。

我示意于书明把微声狙击枪枪口贴在大石旁,枪管不敢伸出怕敌察觉;大于为让枪口稳住,他横着身子趴着,臂肘艰难地撑住,双手稳住武器,瞄准了那个狙击手。可那歪着的姿势着实让他费力,大滴的汗从头上滴落,仍未放弃,片刻稳稳地打出一枪,枪响敌中,看到仇人趴到地上,头垂下,一动不动,狙击步枪滑到一边。

打完,我深喘出一口气。

枪声不大,那个狙击手被打中也未被其他人看到,似乎于书明的冷枪施射也没被发现,于是有些利令智昏,我荒唐地拿上M16A3步枪,对于书明说声:“掩护我。”然后,不惜暴露自己,爬起身猛跑,快步穿过谷底,冲向那个被击毙的狙击手阵地,啥伤痛也不顾了,真是疯了。

此时我疾驰的身影因披了白色伪装衣,在白雪反光下能有干扰视线的效果,拼了命地跑,很快就跑到了狙击手的尸体旁,几下利落地收缴了那把老式狙击步枪和狙击手身上的子弹,连他的近身护卫武器也收起来,然后把枪手的背包带上,里面有微光瞄准镜和望远镜等,并把他手腕上的高档手表、脖子上的项链和无名指套的婚戒等塞进自己的衣兜。

狙击步枪背到肩上,手提美式步枪,我伏在地上眼睛寻找能够安全返回的路线。

停留此地的时间过长,有十数个武装分子过来,把我与于书明隔开。我观察了附近的情况,发现这十几个家伙是要在这边放警戒的,大股敌人并未过来。

不能再停留下去了,我决心破釜沉舟打回去,在通话器中让大于向这伙敌人射击,吸引他们的注意力,给我创造机会。把M16A3步枪的子弹压满,就等机会冲下去!

大曲的枪响了,他打的是连发,见有几个士兵倒下,其他的士兵都把头扭向身后。我趁此机会瞄准了敌兵的后背,一枪一枪地开火,很快就打中了四人。我不敢连发,怕子弹打光来不及换弹夹。匪徒被后面的枪声惊得顾不上于书明了,又被大于的点射干掉两个。

这伙叛军一下损失超过半数,知道遭遇伏击,不敢恋战,赶快向来路回撤。此刻我冲下了山坡,手中的M16A3不停地点射,又打中二三人。大曲根本无暇换弹匣,另换了枪继续用扫射压制敌人,策应我往回冲,子弹把那几个残余的家伙压制得不能抬头,真真地为他叫好:大于聪明!大于会战!

于书明拉我躲开敌狙击手并滑落山沟时,占力、梁铭要追我被谢尔盖拦住,他怕对方狙击手仍在守着打。这时他们听到于参谋的狙击枪声,与谢尔盖接应我,因谢尔盖为求隐蔽,三人接近战场时用了些时间。此时他们已经到位,见到我在山谷间,有数名叛军离我很近,占力冲了出去,在跑动中射击,他的运动射击能力颇高,接连命中被压制的叛军士兵;伴着谢尔盖的火力压制,梁铭则是一枪一枪地速射,打得很准,亦是枪枪命中目标。

当我冲到谷底,枪中的子弹打光,因有援兵,便就地卧倒,抄起了叛军的AK-74便朝那几个残兵开火,仍然是连发,掩护大于过来接应。就这样我们几处交叉火力,很快将那伙来放警戒的士兵消灭掉。

大于和占力、梁铭现后跑过来与我会合,于参谋抢先接过我身上的背囊,拉起我便撤,我说:“莫慌!”又对占力二人说:“你快捡起些敌人的武器弹药,掩护我们撤退。”

说实在的当时我有些跑不动,刚才的猛干已换成现在的“软脚虾”,胸部痛得双腿生不出力气,只得咬牙伸手在地上捡起一支AK-74,哆嗦着从尸体上掏出百余发子弹带上,才算喘了口气。

看我如此不要命,还在捡便宜,后面的战友那个急,耳机里都是催促的叫骂声。我心里清楚是自己一时无法行走,又是一阵后悔,“大于把我拉起来。”我轻叫着。于书明明白了,赶快双手把我扶起,我忍了剧痛,搂了他的脖子,呼哧喘了粗气,与占、梁二人匆匆回撤。

见我如此,担任掩护的谢尔盖跑过来,谢大个子把冲锋枪推到后背,一把把我抄起,不用我走五人撤退的速度才快起来。

回撤中,耳机传来话声:“快点,有几十个雇佣兵向这边增援上来。”是严江的示警。

听见我们的枪声,他带1班赶过来策应,使我们避免了与这伙敌人遭遇,否则,我们几人能不能顺利返回确实是个严重的问题。

在此之前,1班为隐蔽自己的阵地,对付这帮过去侦察的雇佣兵,只作监视,没采取攻击行动。严江与A1心里有数,不在被发现的最后一刻绝不开枪。

那帮家伙很谨慎的,向前移动得很慢,深怕中了埋伏;特遣队队员也不着急,耐心与敌周旋。可是,在雇佣兵还没靠近1班阵地前沿时,我和于书明打响了,听见背后有枪声,这帮雇佣兵以为深入了对手的防御地带,便紧张起来,怕突然而至的打击。他们心无斗志,立马转身回撤。

严江当然不允许他们跑掉,再给我制造撤回的麻烦,一挥手,1班队员和老A及时开火,个比个地打得快,双边较劲了,结果他们是以快速准确的射击,将敌人的侦察兵一大半消灭,打得那叫一个痛快!

1班和老A再次牛刀小试!

周杰几人连战场也没打扫,赶快过来将我们引到他们的阵地上。

严江、周杰都埋怨我,“你打对方的狙击手是太乱干,绝对错误的!”

确实!幸好没有造成重大损失,否则我真没法向上级交代。可谁没个昏头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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