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年(敝帚自珍)

主题:【原创】宿命难逃,命运玩笑 -- xx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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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第703章 新手上阵

翌日清晨,梁铭耐心地将缴获的装有PSO-1瞄准镜的SVD狙击步枪伪装成一根有杈的枯树枝,悄悄地伸出掩体。占力、徐达隆通过望远镜仔细地观察着远处的楼群,他们作为二三号射手也各有自己的狙击步枪。

我设定的目标大概距离有600多米,这时A1、A2反狙击小组都向此方向展开,战友们期待着车臣狙击手有所行动。

像狐狸一样狡猾的对手好像摸透我们的心思,与我们玩起了捉迷藏。但我相信对手一定会露出马脚的,只有耐心地守候,必将得到收获。我是个优秀的猎手,不会放弃任何机会。而且,敌人已成强弩之末,根本不会忍受太久,必须采取迫不得已的抵抗行动,绝不会对敌军在那些狙击手的眼皮底下活动而无动于衷。所以,我们只要继续守候,磨掉“魔鬼”的耐心,“猎物”早晚会落入圈套。

灰蒙蒙的早晨过去,战场上弥漫着薄薄的、铅灰色的雾气淡薄了。远处,俄军与车臣武装的激战仍在继续。在晨雾完全消散之前,炮弹尖锐的啸叫声及AK系列步枪欢快的射击声就已混成了一片。我们静静地守候在掩蔽所中,等待着猎物的出现。

最后的决斗开始了,两支“枯树枝”从伪装后的掩体中缓缓伸出,占力和梁铭同时瞄准了敌狙击手可能出现的区域,用的都是他们已经熟悉的SVD。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猎物”还没出现,但占力和梁铭仍目不转睛地监视着前方,准备随时采取行动。虽然格罗兹尼的冬天异常寒冷,可是两支狙击步枪的软皮贴腮板仍被汗水浸湿。

这时,我发现了可疑情况:几只在废墟中觅食的小鸟“呼啦”一下飞到空中,好像受到了惊吓。受过战场痕迹研判训练的我立刻排除了动物的因素。看来,“猎物”开始上钩了。“注意11点方向,目标出现。”我低声告诉占力、梁铭。他们立刻将瞄准具的十字线对准了我所说的方向。

很快,占力发现在一处瓦砾堆中有个物体在慢慢移动。此时,他和梁铭将枪上瞄准镜按照我测定的修正值将目标牢牢套住,并随着目标的活动而移动,当那个目标停下,仅是片刻,梁铭就扣下扳机。“砰!”枪声响了,7.62毫米的弹头从防火帽中飞出,随即被几百米外的脑袋挡住了去路,但尖尖的弹头并不在乎太阳穴那里脆弱的障碍,直接钻了进去。十几厘米的穿行之后,弹头猛地破骨而出,重见了天日,一些红白相间的液体也随之喷溅出来

突然,从远处传来一声枪响,弹头穿进了梁铭的射击阵地,此刻他已经蹲下了,并向隐蔽部滚过去。

现在就怕对方发射火箭筒了,可紧接着,又是一声枪响。但这颗子弹再打进射击阵地仍是无效。可以知道了对方埋伏在离此约600米的对方,火箭弹无论如何也打不到这里。

根据枪声,占力已经瞄向了10点钟方向,并立刻将瞄准镜按照自己算出的修正值瞄准了对方狙击手。按照狙击战术,狙击手在发射第二颗子弹后必须立刻撤离,否则就有被歼灭的危险。

“小鬼子,可逮到你了。”占力及时打出了一枪,倒霉的车臣狙击手刚要撤退,意念到了,可对手的子弹比他的神经系统作用得更快,他的身刚要后退,子弹追上了他的脑袋,真的在他的额头上钻了个小眼。

显然对方已经没有充足的有经验的狙击手了!

在俄军上来时,激活了临近狙击阵位的车臣枪手,他们对着俄军开火,由于俄军特种兵行进的速度极快,他们射出的子弹并没打中目标,反而把他们自己暴露。

徐达隆抓住机会,用VS狙击步枪的瞄准镜套住暴露的面目可憎的大胡子枪手,快速开枪,我们都从镜片中看见那鲜红的图案。

等不及的梁铭和伊达尔沿着堑壕向那座建筑冲了过去,徐达隆、占力持抢在原地掩护。看见梁铭在离大楼200米远的地方,半跪下,用火箭筒发射破甲弹,将堑壕尽处的后楼墙打出一个大洞;他又往前跑一段距离,停在一处隐蔽的地方装上新弹——杀伤弹,瞄准大洞发射,弹头穿进去爆炸,将涌来的车臣武装分子炸倒几个。

伊达尔手持“野牛”冲锋枪抢进建筑,后面的人就听到冲锋枪连续的射击声从里面传出来。梁铭急端微冲也进入建筑为伊达尔助战,将入口处的敌人全部放倒。

我和占力很快跟进去了,在里面我用仪器查看一圈,这时担任掩护的徐达隆也上来了,小组集中一起。事不迟疑,我带了他们往没人的地方渗透,通过匪徒已经打通的房间到达了楼房的最里面。

从窗户向外望去,能够看见有十数个车臣武装分子在露天活动,我测出敌人所在位置的坐标,由伊达尔呼叫后方,招来武直向地面匪徒发射了火箭弹,在他们中间爆炸。我们看到了那帮小子瞬间烧成了大火团,很快在火中被焚死。伊达尔还呼叫了增援,实际后面的A1、A2小组已经冲进了这个建筑,不过没有渗透得那么快而已,因为他们被大楼里残存的敌人阻止住。

我们找到残匪所在位置,伊达尔引导武直,发射了穿地弹,打在匪徒盘踞的房间内爆炸,一弹就粉碎了敌人的抵抗。

我们小组真真的打出了名声,因为伊达尔的每次呼叫都是突破了对方的防守,取得相当重要的战绩,“伊达尔小组”已经在俄军总指挥那里有了深刻印象。

此时整座楼已由两个老A的和俄军反狙击小组控制住,我们连续作战数天,已经精疲力竭了,得知安全了,我们都一屁股坐下再也不愿动一动。

伊达尔在通话器中向上级请求小组暂时脱离战场回去休息,说我们已经两天没有合眼,再打连枪都端不住了。

指挥官尼古拉斯痛快地答应了伊达尔的要求,对他说:“你们要保持小心,不要在最后回去的路上被车臣匪徒干掉。”

然后他要求与我说话,我拿起通话器戴上耳机,只听里面传出:“亲爱的陈,感谢你们几天来的艰苦而勇敢的努力,充分发挥了你们的狙击本事,取得了极大的战果,并鼓舞了俄军的各狙击小组,你们是好样的。”

我无力地回答:“谢谢长官,谢谢您的赞誉,我将把您的赞誉同时转给我的战友。”

“快去休息吧,我会为你们请求颁发俄罗斯的勋章。再见!”又是这一套,能有点实际的么?

“谢谢,并向您致以崇高的敬意。再见!”仍是无力地回答,没劲!

然后,我们带了自己的缴获,先是回到那个隐蔽部,把所有的物品和武器全部取走,才依托那条废弃的战壕当作交通壕返回了格罗兹尼郊外我们的基地。

我们用了一个多小时才走回去的,到了基地已经精疲力竭,把东西卸下,我们倒头大睡,一直睡到次日天亮。

在我们睡的那一天里,新狙击手1组在参谋长方涛的带领下也上了战场。但他并没有把小组按照战位布置好,怕都是第一次上战场,部属会发生意外,是他独自进入了狙击阵位,让小组队员和联络员在后面观看,贺萍帮着翻译,一旦有事可与俄军联络员请求支援。

方涛不愧狙击老手,据联络员说:“他的战场感觉好,把自己隐藏得很好,我在远处也没发现他,用望远镜检查了。”俄军中尉布拉夏由此放心方涛独自一人在前沿实施狙击,反而是那三个组员十分担心,表现就是身体紧张,注意力不够集中。

从方涛进入阵地到他打出一枪用时整整七个小时,其间他有数次开枪机会,但认为目标价值不够大,有糊弄自己队员之嫌。他忍着冲动,耐得寒冷,克服疲劳,要坚决打出那最有分量的一枪。

可见其决心不可谓不大!

我想这个狙击老手把“独狼”作战形式发挥到了相当高的水平。这种劲头我在“影子”和特遣队的狙击手上都看到过,而我自己则才开始如此去做。

老方回来说:“我在快要冻懵的时候,终于等来了我认为重要的目标,一个头目模样的家伙与两个陪同出现在一座四层楼上。”

那座几乎成了废墟,窗户玻璃全碎了,相当多的连窗框都没了,大楼的一面墙都被炸没了。

“那人躲在一个烂窗框后,只露个脑袋,举起了望远镜向外面巡视和查看。我在瞄准镜内发现那个望远镜不是军用的,却是非常高档的一类。心说他肯定是个人物,打了。”说到这他有些得意地看了我一眼。

决心即下,方涛少校突射一枪,将那个举望远镜的疑似头目的家伙打中。他说:“子弹射进那人的鼻子区,就看到那架挺不错的望远镜从手上掉落。”

他射完并未立刻移动,怕有动作被对手发现,自认自己的枪不会被对手看出,即使打了一枪,他也没担心枪管、枪口上的装饰会掉落,“那些小东西是紧紧附在枪管枪口处的,又不比那架高级的望远镜是拿在手中,拿不住自然落下。”瞧,这个大30多岁的汉子,老狙击手不要太自信了。

方涛虽然没暴露,但对方的机枪却朝着他趴伏的方向和大致的距离扫射起来。人家也是很有狙击经验的老手,从枪响声音的大小,有效距离上就可判断出大致的方位距离,只是打的面积大些而已。密集的子弹很快落在参谋长的附近,不是他在一个死角里,会有很多发子弹打中他的。

当时可把后面的贺萍和狙击手们吓死了,参谋长在他们面前陷入危险境地,回去咋交代?

狙击教员励庆丰勇敢地离开了他们的隐蔽地,几个利落的战术动作,就到了能威胁对方机枪手的位置,隐蔽好自己,举枪射击,不是狙击,而是快速射击,那也把敌人的机枪手打伤,使机枪压制射击暂停下。

机枪声再起,这次很有准度基本打在了励庆丰射击的阵位,但励教员已经移开,躲到了一堵残墙根下。

励庆丰的策应,给了方涛悄悄溜开的机会,他没敢动枪,先撤到了安全地带再说。这也是个不是办法的办法,没啥的,不能为把枪,把个既优秀又勇敢的狙击手的命送了。

直到天黑,方涛才重回狙击阵地取回了武器,却发现枪管中了一弹,有了轻微的变形,肯定不会打准的,让参谋长有些难过了。

看了少校懊恼的样子,我随手给了他一支缴获的SVD,“算你立功的奖励吧!”

方涛拿到就开始好好做了番检查,老手的习惯已经成了自然,也不想想他在给我汇报中开什么小差?

听了他的适应性狙击作战的汇报,让我了解了新狙击手一组第一次作战的过程,知道他打了个头目,我向他表示了祝贺,非常认真的祝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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