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茗谈（三十一） -- 本嘉明

（一）

书接上回，本应该继续详说饺子哥（布什43）是怎么从手榴蛋下死里逃生的。

但对应目前的形势，无疑的，扒一扒伪君子赵姨的真面目，要更加当令时鲜。所以就委屈饺子哥了，长话短说。好在小本在《煮酒论雄》系列里，基本是为饺子哥度身定做，出场必是头牌，所以两下扯平，估计饺子哥走穴演出费已经捞够，不会太想不开。

2005年5月10日，饺子哥到格鲁吉亚首都第比利斯访问时，在一个公共广场演讲。格鲁吉亚当局设置了不少的金属探测门，但听众排队受测，极为缓慢，临开场时，刚刚放进一万人，还有15万人在排队。因此格鲁吉亚人就关闭了金属探测门，听任自由入场。

于是在演讲中，一个戴头巾的男子掏出一颗军用手雷，拔销子，然后用头巾包起，投向小布什。手雷就掉在讲台旁边，居然没有爆炸（销子没拔彻底）。如果炸了，饺子哥基本就是干煎饺子了。

事后，FBI检查了一名教授为学术研究而当场拍摄的数千张照片，发现有一个男子符合目击者的描述，格鲁吉亚ZF立刻在全国媒体刊登，并发通缉。终于有人举报，嫌犯是Vladimir Arutyunov。

7月19日，格鲁吉亚警方和FBI探员一同前去拘人（这是比较搞笑，因为布什早已回国，美方事后以非武装的文员在当地协助破案是合理的。而捕人居然还有FBI在场，请问FBI带不带枪，有没有司法管辖权？现场混乱时谁是最高指挥？这样的奴才政权，普京在百忙之中要是忘了抡圆了给几巴掌，反而奇怪了）。结果是大批皇军和伪军悄悄地进村时，我们英勇的符拉基米尔同志开枪拒捕，当场击毙伪军匪兵甲。

该嫌犯被捕后，对于行刺饺子，供认不讳，被判无期。

饺子在宫中，甚得麻匪的爱戴。他酷爱运动，跟麻匪们打成一片。而且他对着麦克风会很不自在，但在麻匪堆里却如鱼得水，显然是老粗领导遇见了老粗群众，对眼。

饺子做事非常准时，每天早睡早起，跟吊而啷噹的迟到大王克林顿完全相反。这一点也深获各媒体跑白宫记者的好评，因为克林顿本人的作息，经常日夜颠倒，发神经在后半夜开记者会，把大家都快整死了。

那么克林顿为什么迟到？有时候是因为和下属“斗地主”，打牌打得不肯停！

（二）

接下来说赵姨了。

老实说，美国的政坛里，我们不可以说“没一个好人”，但基本有把握说，“没一个完整意义上的人”。

如果给赵姨定性，她实在是个悲剧人物，1/4是慈禧，3/4是祥林嫂。

亚当-斯密自己最珍视的著作，并非《国富论》，而是《道德情操论》（The Theory of Moral Sentiments），他在第一篇第三章第三节中写到：

“雄心勃勃的人虽然占有崇高的地位，但这地位的荣誉，显然因为攀爬中的不择手段，而遭到玷污。尽管他想尽办法向民众买恩市惠，或通过极端地纵情于放荡的肉欲享乐（这是品格破产的人常做的毫无羞耻的消遣），或是通过繁忙公务，或是通过赢得‘征服者’这一荣誉，企图从所有人记忆中抹去（此人从前卑劣行为）的记忆，然而……主掌羞愧与懊悔的复仇女神仍秘密地纠缠着他的心灵。”

这一段，大概可以供肯尼迪，克林顿和贝卢斯科尼共勉------虽然他们已经没有机会分享同一个情人了。但谁想过没有，克林顿身后那个野心勃勃而又被损害的女人呢？

男克非常善于，和非常乐于，推销自己------包括把自己推销给女人们。他的渔色，由来已久，其中丑事，赵姨不知道一千，至少知道八百。但为了家里出一个总统，为了赵姨自己将来当总统，忍了。可这一连串的气，要忍下来，会疯的。

于是赵姨“迁怒”，她在白宫的言行，不能仅仅用更年期来解释，只能说有如恶魔。

布什41在任时，第一夫人芭芭拉学用电脑，帮她的是白宫服务员Christopher B.Emery。老布什离任让出白宫后，芭芭拉遇到电脑上搞不定的事，一开始习惯性地打电话给Christopher，Christopher因此两次回电话给前第一夫人。因为这个，赵姨炒了他鱿鱼。Christopher有4个孩子，他此后整整一年找不到工作（这也比较奇怪，在白宫工作过的履历是很不错的，而且人脉也有，估计白宫可能穷追死打了）。

赵姨规定，白宫所有的维修工作必须在第一家庭离开白宫时才能进行（所以我们可以判定，白宫的抽水马桶够多，不会一次全堵）。有一次灯泡烧了，白宫电工抓紧架梯子换个灯泡，也就一两分钟的事，居然叫赵姨撞上了（我怀疑赵姨的夫人专用办公室里也装有警铃，只要疑似有女扮男装的电工扛梯进门就会响）。结果是娘娘大吵大闹之余，倒楣蛋又失业了。

只要远离了电视摄像机，赵姨永远对下人们大吼大叫，吹毛求疵。据她的麻匪队报料说：“她根本不搭理我们，俺们鞍前马后的好几年，她从没说声谢谢。”跟她的喜怒无常比起来，尼克松顶多算“阴晴不定”。

赵姨在男克总统任满后迁居纽约，谋纽约参议员的缺。据到访过她在纽约的家的外人说，她的家富丽堂皇，但奇怪的是毫无家庭的气息，更像酒店的总统套房。

这一对古怪夫妻，无论谁发生了什么事情，都是一个巴掌不响的。不过他们的女儿，对麻匪工作很配合，跟饺子的俩女儿比起来，那切尔西是模范标兵了。

(一)

卡特的问题，首先是力不胜任，其次是高度自卑，由自卑引出很多乱象。

更坏的是，他的力不胜任，既有客观上的能力不足，还有主观上的故意倒行逆施。

卡特在当总统前，是个种花生米的农场主，家境一般。美国人民被尼克松这号阴谋天才和肯尼迪这号撒谎专家整怕了，看卡特长得特老实，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他了------赵本山那是没赶上啊。

卡特贵为总统，回老家渡假，就碰上了问题：房子太小，住不了太多随从。

这随从里头，麻匪队是不能省的------小命要紧；还有一个，是军事秘书。

军事秘书可不是部队派来的大内高手，总统真的遇险，众麻匪必须踊跃而上前赴后继，而该现役军人倒反而是要连滚带爬仓惶而逃，弃总统于不顾的。因为他的职责，不是保护人，而是保护个球。

他所保的，也不是真的球啦，是代号“Nuclear football”的核武密码手提箱。如果突然遇到核武袭击美国，总统不论身在何地，只要打开手提箱，由总统输入密码，同时由另一军方将领输入另一密码，美国的核武部队就接令发起攻击。这个程序，要求总统亲自执行，而不可以凭总统的电话口令和手令由军事秘书单独去做。就是说，军事秘书一定是总统的“连体婴儿”，形影相随，绝不可以离开总统。

因为花生米总统家里住不下，Military Office (我觉得可以翻译为“侍从室”，但有点牵强)的头Bill Gulley，代表军方建议，在卡特家的前院里放一辆拖车，让军事秘书晚上睡那里。

卡特坚决拒绝，完全听不进劝告，一付“老子是老大，就得跟你们满拧”的腔调。于是军事秘书必须住到16公里以外的Americus，如果半夜拉警报，也要10分钟以上才能赶到卡特家。

这是难以置信的故意渎职。因为苏联的洲际导弹，最快的20分钟以内就可以飞到。如果苏联在白宫有一个高级鼹鼠，知晓这一情况，突然在半夜以核弹攻击美国所有的陆基发射井和核潜艇基地，并且派两个间谍拦路阻击军事秘书赶往卡特家的汽车，那么美国即便察觉攻击，岂不是眼睁睁无法还手？如果20分钟后，苏联热线电话进来，说我们打完了(没有攻击民用目标)，停战，你美国刚刚准备好，还不还手？要还手你已经损失1/3以上的反击能力了！

卡特曾是海军军官，这样的渎职，完全无法以常理解释。要么卡特是苏联间谍；要么他就是疯子，徒逞匹夫之勇，把整个美国以生命相信托的责任，弃之如敝履；要么他喝醉了，磕药了------要知道，里根悍然搞“星球大战”，即便花几千亿搞起来了，效果也没有这个好。

此事后来披露后，引起轩然大波，卡特通过他的律师Terrence Adamson正式否认，但因为已经事过境迁，白宫人员们认为说出来也无妨，而且公众受到不必要的危险，应该有知情权。 Gulley等人凭着良心，出来证实。

卡特这个喜怒无常的人，有种敢做，却没种敢认。

除此之外，卡特对待麻匪人等态度恶劣，对家庭成员的管教又极为不良。

他当年鞍前马后的麻匪George Schmalhofer说：“人记者的摄像机开机了，这小子就来劲儿了，要不然宫里当差的根本看不到一个笑脸。”

这一点，能狠过卡特的大概只有希拉里。

麻匪队给无数党和国家领导人的子女当过“配枪保姆”，其中最欠扁的排行榜中，卡特的小女儿AMY和二儿子James Earl Carter III，赫然名列前茅(卡特有三子一女)。卡特当上总统时，小女儿9岁，JAMES 26岁。1980年卡特争取连任，JAMES代表卡特四处演讲招摇，也趁机到处泡妞(他刚刚离婚)。他把妹最狠的一招，就是问：要不要去白宫宵夜？你想那些小太妹，能有不想开开眼的吗？他也真带着她们去白宫过夜。

AMY只有9岁，被卡特骄纵得不行，麻匪队和空军一号的弟兄们恨得牙痒。

卡特夫人Roslyn向媒体承认，三个儿子都“试尝”过大麻。不过事实是老大JOHN可能尝得太投入，后来被海军因为吸毒而开除。

不过卡特两口子感情不错，卡特虔诚信教，没有什么绯闻。

卡特真正的问题在哪里？在于他的不自信。美国总统的薪水不高，干这个，追求的是历史地位。卡特的能力，当个部门经理是很轻松的，但要他干集团总裁，他紧张。

但为什么要紧张呢？老实说，卡特只要稳住神，成绩在班里，怎么也是中上。因为越战的老伤，已经结疤；苏联在阿富汗不断失血；中国正谋求改开，跟美国关系紧密；在伊朗虽然搞得吃相难看，但毕竟是美国的癣疥之疾。美国已经从最弱的谷底开始回升了，你看得懂的话，顺势而为就足够了！

当到国家主席兼国务院总理这个位置，最重要的，不是你有多少才能------那真不是最重要，你再差，以前或将来，指不定还有比你更差的呢，只要不翻船，功劳簿还怕写不出字来？重要的是：宁可屌一点，不要自卑，不要虚伪。

（二）

接下来，我准备把里根夫妇和克林顿夫妇放在一起说，而把两代布什一起说。

先说两饺爷吧。要说饺爷，必须要提两代饺奶。这两位，芭芭拉和劳拉，都是很贤惠旺夫的主，在麻匪中的威信很高，估计很多小麻匪照着劳拉的标准找的媳妇。

但我们今天不说这个，就先说点有趣的。两代饺爷，都遇到过行刺，但这两位的命，也实在硬得可以。

先说饺老爷。

饺老爷在1992年的任务，是打败竞选对手克林顿而连任。9月17日，他预定要到俄克拉荷马州ENID市拜票，资深麻匪贾维斯先去踩点，当地市局的一位熟人，北京老引，打电话给他：“小贾啊，你看过电影《人鬼情未了》吗？里头那个巫婆，很灵的，帮我破过案子。她最近跟我说，通灵时看见咱总统遇刺。”

小贾是党员，当然不信。但引叔的面子不能不给，就去登门拜访。巫婆说，她看见总统坐飞机来了，下飞机坐进一辆轿车，坐在司机身后。轿车过一座立交桥时，车窗破碎，总统被杀。

贾维斯不断追问，巫婆又提供了更多细节：总统穿着茄克衫，现在轿车已经到了我们市里。这时她老公回来了，见此情景，摇摇头进了厨房。

贾维斯索性用车把巫婆拉到空军基地，总统的座机将在这里降落，而总统轿车也确实已经事先运来了。巫婆准确地指出轿车藏在哪个机库里。

贾维斯汗毛凛凛，因为他妈叫他回家吃饭，只好满腹狐疑地先回了总前委，向“前指总书记”黎叔汇报。黎叔正坐在大镜子前给自己的大脑门打蜡，头也懒得回：“贾啊，你就编吧，接着编，这跟本嘉明学的吧？别的不说了，我先指出你两个致命错误：首先，这是重要集会，咱老领导的规矩，铁定是西装领带，会议通知上也是这么定了的。二，总统只会坐在后排右座，那是尊位，怎么可能坐司机身后？”

贾维斯赶紧上去给黎叔捶背：“嗯哪，叔，我也不敢信，可太准啦。一，咱们的行车路线，确实经过复兴门立交桥。二，我让跟我一块去的‘麻秆’偷偷问了她老伴，她老伴说，但凡她看见了的，一准发生。三，她认轿车认得很准哪。”

两人反复研究到半夜一点，黎叔虽然不信，第二天凌晨还是报告给了总统麻匪队的姜头。一大早，总统的波音-747降落在空军基地。当舱门打开，饺老爷出现在扶梯上，黎叔的牛眼就更大了：

总统穿的是轻便茄克！

还好，总统如常坐到了座车的右后位，黎叔和小贾松了口气。

但是，在市里集会上演讲完毕，饺老爷邀请几位朋友跟他同车回机场。因为朋友先上车坐在了司机右后方，布什41就自己绕过车子，坐到了司机身后！！

黎叔觉得自己的尿都快憋不住了，赶在上厕所前，下了最后一道命令：改变路线，走西直门桥！

后来一路无事。这么个迷信活动，在姜头那儿压下了，没敢跟总统说。

临时来几段，给大家过节凑凑兴，没想到大家反响这么大。小本的心情，是沉重地。大家下河的日子都不短了吧？参加革命这么多年了，还是不肯鞋好，童鞋们！要“反三俗”，不能“贩三俗”啊。

不过一般说戒烟，都是抽完这支就戒的，所以我们党委决定，说完了这段，就一定“反三俗”了，来真的，群众监督，谁要不反，戈尔给谁当孙子。

(一)

约翰逊这个总统，是捡来的。就他的私德而言，几乎是恬不知耻，不知耻而勇。

约翰逊不单打秘书们的主意，白宫Military Office的主管， Bill Gulley，就投诉说：“他老是把我手下的小姐搞上手，队伍都没法带了。” Gulley的助理 William F.Cuff更直接：“只要是白宫里头母的东西，他都能搞上。不过也怪了，他既是陈冠希又是南霸天，对我们那么凶，反而我们贫下中农团结得都挺好，能出活。”

在白宫以外，约翰逊也包N奶，好几个直接养在自己的农场附近，随叫随到。有时候跟第一夫人回农场渡假，夫妇俩睡一起，到下半夜总统就抱着枕头自行换防，夫人也不能管。

空军一号上的“空中少爷”Robert. M. MacMillan回忆说：约翰逊一登上飞机，在舱门口冲公众挥完手，一转进过道，就眉开眼笑地说：“你们这群龟儿子，老子一定要把尿撒到你们头上。”然后就一路走，一路脱，等进了舱房，最多剩一条内裤。说“最多”，是经常连内裤也不剩，不管有什么女性(老婆女儿秘书)在场。因为公然晒蛋蛋久了，大家就发现，原来总统当真“伟大”，索性就给他起了个绰号，叫“牛蛋”。

他的新闻秘书George Reedy 说，他经常喝醉，一开喝火气更大。

当年的麻匪Richard Roth气愤地回忆说：“那厮要不是总统的话，就直接送精神病院得了，还废什么话啊。”

有点客观立场和良心的美国历史学家中，很多人承认，约翰逊的主要功绩，就是凭一股蛮勇，硬摁住南方，通过了<民权法案>。其他？可能就木有了。

这小子卸任后，狂偷白宫的家具器物，用飞机往老家农场运了十趟不止，麻匪们替他偷得手软。

(二)

如果说约翰逊常常是处于神智失控状态，那么，尼克松就是自控过头了。

约翰逊虽然那么不象话，但还有个人样，就是有什么烦恼，至少会跟老婆讨论。他死后，在1987年，电视台采访他的遗孀，故意问到那些花边新闻，老太太说：“哦，我老公喜欢人，所有的人------当然这世界上有一半人是女性。”瞧，至少她还知道维护“牛蛋”。

而尼克松呢，完全不跟老婆“搭界”。我估计他一生最怕的事情，是半夜说梦话。他什么东西都在自己肚子里，比林彪还嘴紧。只有算计下来，这句话说了比不说要有好处，他才会开口。麻匪们发现，除了政治上有用处的应酬，你要他平时跟人无厘头瞎白活几句，他根本就做不到。

他老婆Pat，其实是个酒鬼，这我们要同情ing，因为尼克松平时根本不跟她说任何事。尼克松仅有可以放松交谈的几个朋友，是Bebe Rebozo和Bob Abplanalp。尼克松经常到Bob Abplanalp在巴哈马的别墅渡假。

尼克松是这样运动的：他坐在 Abplanalp的私家大游艇的船尾，手握钓杆，水手替他装饵，甩出；有鱼上钩，就替他收线，取鱼，再放饵。他就紧握钓杆一坐几小时，除了眼珠在动，整个一植物人。

水门事件爆发后，尼克松基本垮了，国家大事实际是他的白宫幕僚长Bob Haldeman在操持。他已经无法正常控制自己，不得不开始喝酒。

尼克松的酒量很小，但他实在忍不住，每隔一天就喝两杯，放松自己。不过还好，总是在办完公事后才喝，也绝不在公共场合喝高。

毛主席其实相当欣赏尼克松，见过一面后，颇有“真想再活五百年，陪着你们再周旋”之慨。尼克松因水门事件下台后，主席请他私人访问中国，以示中国人民不忘老朋友，甚至派了民航的三叉戟飞机去负责接送。这是个很“悍然”的举动，因为新中国成立后，把前朝欠外国的公私债务，一概作废。所以当时美国ZF里有人说，要扣下飞机抵债。最后美国当局掂量了半天，觉得老毛是万万惹不得的，才作罢。

尼克松机关算尽，这辈子过得实在是太辛苦。他不是“套中人”，他自己就是个套子，简单说就不是人。艾森豪威尔当总统时，他就是副总统了，然后被小白脸肯尼迪抢了桃子，等好不容易自己登了顶了，这手里是怎么样一个乱摊子啊：越战在肯尼迪和约翰逊手里搞大了；美元贬值了；苏联起来了；肯尼迪和约翰逊两朝，把个白宫搞成了“大妓院”了。可以说，没有尼克松大手笔的“卧薪尝胆”，不可能有后来里根和老布什的“扬眉吐气”。

尼克松垮台前，他的副总统Spiro Agnew先垮了，起因是受贿10万美元。但实际是，高唱“家庭第一”的阿格纽也在外面有二奶，所以要横财。麻匪不管被保护人在干什么，必须随时跟随，于是只好大阵仗陪着去幽会，还往往被拿来当蒙骗夫人们的道具，这大茶壶当得，心里会是什么滋味？

尼克松倒没有这么些烂事。

(三)

如果尼克松是勾践，那福特就是刘禅。

和阴险过头的尼克松相比，福特可算是正人君子，执政平庸，也没有绯闻。要说他的病态之处，就是“小器”。

福特的小器，骇人听闻，尤其是对应于他的家世。我相信这是他自我减压的妙法，虽然也是怪癖，总好过去偷去嫖，算是维持了含金匙出生的这批“有闲阶级”最起码的道德底线。

比如说，退休后他到一个顶级高尔夫球场打球，那里通常要给球童25或50美元的小费。球童不难当，但相当辛苦，要背着沉重的球杆包爬山涉水。李嘉诚的大儿子在美读书时，老爸要磨炼他，规定必须打工，他就选择去当球童，结果把肩膀压出终身的毛病来，现在发誓不打高尔夫球。以福特的豪富等级，这时候给个100块，也不为过。

结果他给多少呢？一块钱。

这种事情太多了，麻匪们早就见怪不怪了。

福特因为出身好，受到很好的教育，体育也一样。他曾是密西根大学橄榄球队“最有价值球员”，也是滑雪高手。但“他的时代”不好，执政时只能是个守成的君主，不敢有什么大刀阔斧，连累到个人形象，也被媒体定位为“笨头笨脑”。

媒体老是看衰他的另一个原因，是他的小运气老是不好------大运气(也就是当时的国运)其实相当不错，福特是有福之人。

他的小运气不好在哪里呢？

1979年9月5日，福特在加州一座酒店前同支持群众握手时，有一个女子（Lynette Alice "Squeaky" Fromme）突然拔出一把手枪。福特当场面似筛糠，腿如土色，直瞪瞪看着近在眼前的枪口。麻匪Larry Buendorf扑上前，挡住福特，然后扑倒刺客。事实上已经太晚，刺客早就扣过扳机了。

但玄幻的是，枪膛里没有子弹，而弹夹里则有4发子弹。

Fromme被捕后说，是自己刻意把子弹退膛的。她的动机，是宗教狂热，信了某邪教，为入狱的教主报仇。

此事过后17天，福特在旧金山再遭伏击。这次是玩真的了，10米开外，又一个女刺客（Sara Jane Moore）用点三八左轮开火。福特再接再励，当场面似筛糠，腿如土色，又一次直瞪瞪看着近在眼前的枪口。

好在这种各族人民欢欣鼓舞的喜庆场合，大美帝国国家主席的粉丝总要多过恶毒的阶级敌人。站在刺客旁边的路人甲，居然是一个海军陆战队的残疾越战退伍军人Olive Sipple ，Sipple手疾眼快，把刺客Moore持枪的手臂托起，子弹从福特头顶飞过。

到了下个月，1975年10月14日，福特在康涅迪格州HARTFORD市参加共和党募款活动后，车队穿城而过，赶往机场，沿途由摩托车警队用“蛙跳交错”的方式，把住各十字路口，让总统先过。过一条小横街的时候，摩托警已经前行，总统还未到，横街又正好是绿灯，于是就杯具了。

19岁的傻小子James Salamites 开着他老妈的别克，冲着绿灯就来了，突然出现在总统座车的右前方！总统车闪避不及，被撞到车头右部。于是尊敬的福特同志，不仅再三面似筛糠，腿如土色，还在车里结结实实被甩了一跤。众麻匪几十条枪把屁滚尿流的JAMES逼下了车。不过更牛的是HARTFORD市警方，接手审了几个小时后，认定傻小子没有错，是总统跑来给俺们添乱了，就无罪释放了。

这么衰的福特，后来看到里根一次中彩，终身受益，才被刺一次就搞那么大，我估计福特想死的心都有：看看人家一步到位，我他妈三罚不中，得多担惊受怕两回！

（四）

这段书说到现在，小本建议大家，“听书有风险，入神要谨慎”，大家务必要平衡地看不同的观点，既不能迷信小本，说这些个美国总统啊，都是可怜人；也不能迷信南方系，说这些个美国总统啊，都是伟光正。很显然，美国总统是界于这两个极端之间的某类哺乳动物。不过离哪头更近一点，各位自己判断吧。

把美国总统分四档，是小本的原创，为什么把卡特跟“公猪一族”分在一起呢？大家不用急，这接下来就轮到他了。

大家应该看得出来，小本这个人，第一不鸟的，是肮脏，公猪们滥交，当然可能比较肮脏。而我第二不鸟的，是虚伪。卡特倒不肮脏，但是彻头彻尾地虚伪。尼克松和福特总算是心无旁骛，专心致志地为自己的抱负而活着，随便别人爱说什么说什么；而卡特，基本是为别人的看法而活着的，或者不如说，是“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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