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年(敝帚自珍)

主题:【原创】《没有“大历史观”的历史学家是毒药》 -- A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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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家园 【原创】《没有“大历史观”的历史学家是毒药》

    没有“大历史观”的历史学家是毒药

    ACE

    【引言】酒有两类。好酒,比如茅台;劣质酒,混杂着甲醇的工业酒精勾兑而成。它们闻起来可能都很香,但喝下去结果天差地别。茅台令人愉悦,劣质酒会弄瞎你的眼睛甚至是要你的命。历史研究书籍也是如此,读错了历史书会弄瞎你的双眼、郁闷掉你的人生。

    历史学家宛如一个民族的医生。医生治病的目的是分析病人的病因病情,目的是治愈病人,让他更健康更加强大。

    一些坏医生通过分析你的过往病史,结果只是证明你有不可治愈的基因遗传病,然后要么就没有治疗方案,要么就是建议你死了算了。这种医生一通忽悠结果是击溃了病人继续生存下去的信心,导致病人郁郁寡欢,让病人身体越来越羸弱,这样的医生即便是慈眉善目也是非常坏的。

    一个民族为什么要有历史学家,目的是以史为鉴,积极总结一个民族的历史得失,目的是让这个民族变得更好。

    历史学家自认为研究的是“真实的历史”,但他在时间和空间维度上却不知不觉【有时候也有故意的】有局限。这样的历史学家实际上把自己历史研究成果变成了一个民族的毒药——对某个特定民族的靶向毒药。

    经过研究,我认为“对某个民族的靶向毒药”类型的历史研究成果的特点是,读了他们的书只会让你绝望。坏历史学家历史研究的重点是阐释一个民族变得弱小的历史根源和历史宿命,他们的视野里都是灰暗的历史。

    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因为坏历史学家自己历史研究视野的限制,不够开阔不够高远,自然是云深不知处只缘身在此山中。他们自己研究了半天的结果也是看不到希望,个别人甚至把自己把自己酿的毒酒先自己喝了,这方面的代表有美籍华人张纯如(Iris Chang),她的代表作是《南京大屠杀》,把她郁闷坏了然后在2004年自杀。这方面还有写了《万历十五年》的美籍华人黄仁宇,读完之后把我郁闷坏了,然后赶紧再去读了一遍《明朝的那些事儿》才彻底解了黄仁宇的毒。

    你想象一下,如果一个“名医”对着你,他自己首先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是不是很容易击溃你作为求知的病人的求生希望与自信呢?

    华佗肯定不是成天苦大仇深的样子,所以遇到华佗大家看到他就觉得“我有救了”。真正的名医技术精湛表现为能够透视和驾驭病人的疾病,医生水平高,自然啥病都能治,那么医生脸上总带着自信的笑容,这就是我眼中拥有正确大历史观的历史学家应该有的心里状态。

    欧美的确有言论自由,但资本家们操纵的手段是选择性的资金资助,选择性的颁发荣誉奖励给那些具有“狭隘历史观”的历史学家和文学作家。

    在欧美也有一些人看好中华文明,但他们的声音因为缺乏欧美政商界的资本赞助而逐渐被淹没了。因为在资本主义社会里,这样的声音不被资本家们喜欢,所以缺乏资金支持,而没有资本的支持,自然得不到有效的传播。欧美资本热衷于资助和褒奖那些类似黄仁宇、张纯如这样的具有“狭隘历史观”的历史学家和文学作家,给他们很高的声誉以方便他们的作品在中国得到传播,不断资助他们进行偏颇的研究。同样研究中国历史,《明朝那些事儿》的作者石悦、《苦难辉煌》的坐着金一南、《那年那兔那些事》的作者林超就不可能获得欧美资本的资助,也不可能在欧美圈子里获奖。

    昭然若揭,欧美政治与资本所作所为本质上就是给一个人体内的癌细胞鼓掌和提供养料。欧美政治与资本通过选择性的资助与褒奖,鼓励产生更多有“狭隘历史观”的中国历史学家和文学作家,然后用他们的研究成果去击溃中华的民族自信。如果一个民族失去自信,宛如一个人被坏医生忽悠的笃信自己有了不治癌症,那么这个人很容易放弃求生欲,然后轻易被击倒。

    研究到这里,我才重新认识到“和平演变”绝不是欧美针对中国的特殊行径,而是欧美几百年殖民统治中对殖民地民众反反复复常用的招数,比起成本高昂的武力打击,欧美政治与资本这种给一个民族机体内的癌细胞鼓掌和提供养料的方式有更高的性价比,这也是孙子兵法所谓“不战而屈人之兵”的一种形式。

    几百年针对几十个殖民地民族反反复复运用,欧美政商界已经是深谙此道,所以用起来无比的纯熟。欧美操纵殖民地几百年,他们特别擅长去击溃一个民族的历史自信,然后把欧美文化像冬虫夏草侵蚀蝙蝠蛾幼虫那样偷梁换柱,把殖民地民众的心换成“白心”,把殖民地民众变成欧美的“二等公民”。看看印度人和拉美人,他们的本土高层都以为自己是欧洲人,自然铁了心跟欧美走。美国的黑人也只是脸黑而已,心儿已经是白心了,美国白人歧视黑人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实,但是美国黑人还能怎样呢?

    那么,我们应该怎么做?我有两个策略:

    1、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欧美政商界有选择性的资助和褒奖专门黑中国的“狭隘历史观”的历史学家和文学作家,那么我们就不会要作被毛泽东批判过的宋襄公,中国的政治与资本要积极赞助对欧美黑暗历史的研究,对欧美伤痕文学家和历史学家要积极的给予资金赞助和奖励荣誉。

    宋襄公式的仁义在国际关系中没有意义,尤其是在老大存心整死老二的时候,老二对老大施以宋襄公式的仁义就更搞笑了。

    癌细胞每个人都有,但自体免疫系统会抑制和杀死自体产生的癌细胞。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学习欧美政商界几百年的思路,去“滋养”一下欧美自身体内自己产生的癌细胞呢?当然可以。这样的的历史学家在欧美也有不少,但是他们在自己本国得不到资金资助和奖励荣誉,那么我们就应该成立NGO去资助他们,去给他们奖励,发高额奖金颁大大的奖状。

    2、我们自己政商界要要积极资助和褒奖具有“大历史观”的中国本土历史学家和文学家。这方面我第一个举的例子是一个美国人,他的名字叫做斯诺,他写的《西行漫记》我实在是很喜欢,这个作家能够在中共那么羸弱的时候就看到中共治理下军民的勃勃生机,预言中共带领中国人不再是一盘谁都可以欺负的散沙而是必将一统天下,这就是我所谓的“正确的大历史观”。

    《明朝那些事儿》的作者石悦也拥有很好的大历史观,读完他写的明史,能够让每个中国读者内心激荡,充满自信,有想要为民族国家奋斗的冲动。反面教材就是写《万历十五年》的黄仁宇,读完他的书,基本上你是有郁闷到死的感觉。【这个黄之所以移民去了美国,我想也正因为这位老兄已经对中国的未来死了心,弃“暗”投“明”去了,他自然要讨好给他衣食的欧美主子们】

    历史不可以被粉饰,粉饰之后的历史毫无营养,是毒药。

    历史不可以带着有色眼镜去看,如果历史研究者缺乏正面积极的立场,他们的研究成果也是毒药。中国大量的抗日神剧就是反面的典型,反应的是编剧与导演们根本就没有认真研读中国近代反法西斯历史,而是想当然的胡编乱造,结果是画蛇添足令观众恶心倒胃口。

    与之对应的优秀作品是美国斯蒂文斯皮尔伯格的反德国法西斯《兄弟连》反日法西斯《太平洋》,真实的再现了反法西斯战争的残酷,里面可有至死不渝的胆小鬼,但战争之所以胜利一定是因为正义和勇气,还有就是正确的、符合战争规律的战法。中国抗日神剧的编剧们导演们最弱的就是对近代中国军民在中共领导下所采用正确的、符合战争规律的战法的研究,肤浅的以为冲锋小喇叭一吹,接下来是共产党员带头进行人海式冲锋,然后就胜利了——这实在是太肤浅了,简直是有毒,有剧毒。

    每一个现存的民族都厉害,虽然美国政治家很坏,但我也欣赏美国具有一大批具有正确美国大历史观的历史学家和文学作家,他们不断激励美国人建立自信和不断拼搏,同时他们也是美国文化的传播者,是美国吸引全球精英移民的推手【再次举例《兄弟连》《太平洋》】。

    中国想要崛起也应该如此,这就是对国家发展规律的认知与身体力行,知行合一。中国的政治家和企业家要有正确的大历史观,然后我们要能够鉴别和选择出优秀的作家、编剧和导演,然后通过他们的口、笔去书写我们伟大绚丽灿烂的近代史。近代史就是一个民族自信的根基,我们搞经济建设要十分用心,我们搞精神文明建设同样要十分用心,我们要认真对待和建设我们的近代史和近代史传播,否则就会被欧美直接从中国内部掏烂挖空我们的民族自信心。

    最后,我用叶卡捷琳娜二世说的一句话作为本文的结尾:“只要我的生命足够,我将用语言、笔与剑捍卫我的祖国。”

    附录:一

    读完本文,我们就明白了:为什么国际上电影大奖的中国获奖电影都是描写中国的落后丑陋的一面了。老外评委们就是通过这种“选择性鼓励/奖励”,意图诱导中国那些缺乏大历史观的编剧导演们制作更多这种让中国人观后产生历史抑郁感的影视作品,目的是试图从你心底播撒毒种子。反正老外看了这种电影没啥感觉,我根本不相信老外爱看《红高粱》这种无聊的中国电影。

    韩国文化的崛起本质上是韩国大众对本国历史文化的自信感的普遍崛起。当然这种自信有过度的地方,那就是有的韩国教授热衷于抢夺中国文化的硕果。

    我也搞懂了为什么早年日本资本家热衷于炒作日本名画和相扑,这是日本经济崛起之后自然就会有一批具有大历史观的日本企业家和政治家意识到需要树立和增强民族自信。

    那么,现在该轮到中国了。随着中国经济的崛起,轮到中国的具有大历史观的政治家和企业家开始捧中国辉煌近代史的时候了。孙子、孔子已经获得了全世界的认同。中国的近代史一面的确是苦难史,但是另一面是极度辉煌的拼搏崛起的光荣史。这方面我推崇的第一人是金一南将军,他写的《苦难辉煌》是我认为第一个逆转被欧美资金裹挟文人群体狭隘历史观的作品,之后是《那年那兔那些事儿》,这些是真的能够撼动中国人人心的具有大历史观的好作品。

    附录:二

    《精神分析》

    骨头龙

    人类有种倾向,就是试图为所有的事情找一个合理的解释。这种倾向,就为虚逻辑的产生创造了土壤。这种虚逻辑有两个特点:第一、可以无中生有。第二、在自身的逻辑框架之内是可以自洽的。

    打个比方,古代遭了旱灾了粮食收成不好,这可能是厄尔尼诺现象,也可能是太阳黑子,甚至对于当时的科技环境来说,干脆当成一个随机事件也无妨。但是饥肠辘辘的农民拼命想给自己找个解释,为啥今年会要挨饿,这个时候宗教就有机会了,说你侍神不敬所以遭了天罚。就算是这个农民真的是个谨慎的老实人没干啥坏事,不停地往下细扣总能扣出点什么,比方说上次被锄头砸到脚趾是不是爆了句粗口啊?前两天看见邻家漂亮的小娘子是不是偷偷咽了口口水啊?你看你侍神不敬,所以神降下旱灾来惩罚你。

    心理分析也可以采取类似的途径,细扣你的童年,谁没有和父母闹过别扭?谁没和父母吵过嘴?多多少少总有那么一点吧?来,小黑板那么一翻,你有童年创伤。

    一位心理学家说的,他说,90%的心理问题,都能够用钱来解决。这个跟我说的,成吉思汗和亚历山大没有心理问题,同理。

    伊娃·易洛斯说,心理学在资本主义社会获得了巨大的成功,人们追究人生失败的源头时,不再审视自己所处的时代、社会环境和制度结构,而是回到自己的内心——失败的感情、失败的工作、失败的亲子关系,都是因为我们的心理出了问题。

    而且我猜想,资本主义的主流文化,对心理咨询的这套理论是很鼓励并且推崇的。因为这有助于让广大的工人阶级,把他们的不幸,归结于自身的心理问题,而不是金融资本日益加剧的剥削。

    附录三:

     张纯如(Iris Chang),1989年毕业于伊利诺伊大学厄巴纳·香槟分校,获新闻学学士学位。毕业后在芝加哥度过了短暂的记者生涯,之后在约翰·霍普金斯大学获写作硕士学位。作为美国著名的年轻历史学家之一,张纯如曾获得众多荣誉,包括麦克阿瑟基金会和平与国际合作项目奖、华裔美国人组织年度女性奖、伍斯特学院名誉博士、加州州立大学东湾分校名誉博士等。1991年,张纯如与布雷特·道格拉斯(Brett Douglas)结婚,并育有一子。 
  她的作品刊登在《新闻周刊》、《纽约时报》、《洛杉矶时报》等多家出版物上,此外,她还接受众多电视和广播节目的采访,并发表过众多演讲。除了《南京大屠杀》之外,张纯如还有《蚕丝》(Thread of the Silkworm)和《美国华人》(The Chinese in America)两部著作问世。 
  2004年11月9日,张纯如在美国加利福尼亚州自己的轿车内开枪自杀。这个傻丫头的历史观太局限,自己写了本书把自己整抑郁自杀了,然后她的书继续让不少中国人读了抑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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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家园 说得好

      说得好

    • 家园 究竟谁是毒药? -- 有补充

      相比万历十五年,明朝那些事儿才是毒药。

      程朱理学及东林党都是中华历史中的毒药,对此黄仁宇是揭露,而当年明月则是重复东林党史观,重复一些颠倒黑白的老调儿而已。

      如果拿是否能让人看了听了心情激动当作“大历史观”,那么希特勒对于德意志民族就是大历史观的导师了。如果拿兄弟连和太平洋当作大历史观或者“真实的历史”,实际也是和袁腾飞一样了。

      法西斯纳粹是西方文明中的毒药。如果想拿西方/美国法西斯宣传为榜样,二战后的日本就是学习的结果。

      作者 对本帖的 补充(1)
      家园 修改:程朱理学及东林党都是中华文明中的毒瘤 -- 补充帖

      法西斯纳粹是西方文明中的毒瘤。

    • 见前补充 4720628
      • 家园 你只是抛出几个模棱两可的结论,缺乏信服力

        “当年明月则是重复东林党史观,重复一些颠倒黑白的老调儿而已。”,请问东林党的史观是什么?老调儿又是什么?

        当年明月在书中明显是批判东林党人。

        黄仁宇的书读起来令人郁闷不已,也没有任何出路与方向的探讨,这就是掺杂甲醇的酒。

    • 家园 欲灭其国,先灭其史。

      那些长着黄皮而为欧美白人资本家豢养的历史家们,不可能获得正常人类的尊敬的,那怕他名气再高。

      这是人类比较本质的心理:自贱的人谁都鄙视。

    • 家园 大多数国家本来就没希望

      绝望也正常,乌克兰倒没绝望,但问题更大,越南、外蒙古、土耳其等国家没到那个程度,但我们也没理由喜欢。

    • 家园 实证史学的先天局限

      我来胡说几句。

      如果认为实证就是真相,这是必然的。有位历史老师说的很直接

        

      历史学研究就是文字游戏,既不可能接近历史真实,对现实也不可能有任何帮助。

        

      重要的不是提出什么论点,重要的是如何说服别人相信它。

      因为实证史学忽略了历史的价值层面,简单把价值固化为一种事实或者认为无法解读(value-free)。又因为共识和历时研究,会规定出所谓主要部分(时间和空间上的「常态」),会毁掉人类价值闪光的时刻。最后因为事实是无限的,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得到支持,无法一较高下(价值是多元的)。

      这样,历史的本质功能就变成了祛魅。也就是用事实毁掉他们自己的价值建构。

      所以大历史观的本质,不过是找到一个最高的价值,作为解读历史和评判各种价值的基础。

        

      朋友,为着民族生存,为着人类公理,我千万先烈,死且不惧,区区裂土封侯之虚荣,美妇醇酒之俗欲,有何足恋?我辈执笔文人,每觉我民族文化只是一大酱缸,肮脏污染之外,一无可取,果尔,则吾人对上述千千万万之烈士圣贤,又何以交代?正因为我民族中也多的是黄兴一类的贤人烈士,才能抵制那些民族败类、文化渣滓、昏君独夫、党棍官僚、土豪劣绅和市侩文痞,而使我民族文化绵延五千年而未至于绝代也。

      这也意味着一个方法。因为一旦确立了最高价值,就能够发现价值之间的差异,能够发现价值只有在一个秩序(体系)内才能够得到理解。就像宗教历史研究,不涉及宗教内部(信徒或者神学)又怎么可能有正确答案?而现在主流是文本研究,能得出什么结果?

      其实实证史学不是做不到,做的最好的就是科学史,充分意识到了神学背景和各种形而上预设所带来的根本改变。可是其他史学,多少都和政治有明显关联,就很难像这样明确意识形态。甚至不管怎么明确都可以为当下意识形态张目。

      这就涉及另一个问题,那就是把事实与价值混淆。把实然和应然当作一回事。我们都知道形式正义不能替代实质正义,可总有人把民主制度当作民主实现。

      这也意味着一种思维,认为历史上存在这样一种客体,我们可以认识它,所有阐释都是这个客体的解释,历史呈线性发展。典型就是中国的封建、专制。可我们都知道秦后无封建,孟德斯鸠也说中国是混合政体,无法简单归类。但这些并没有影响中国成为封建、专制的代表。

      此外还有很多种问题,不再赘述。本质上,现在的历史学是分裂的。强调无价值的同时又在竖立价值,否认目的论的同时又在寻找目的,承认不可知的同时又在描绘可知,反对本质化的同时又在规定本质。怎么可能有结果?最好的下场不过是韦伯式的,濒临精神崩溃,最终还是要给历史下一个「定义」(Ananke & Zweckrationalität)。

      注:构建目的,会涉及到实证史学的根本问题,那就是建构本体的同时,疑问或者说动机已经预设在研究当中了。这样,历史的结果必然是某种演化的过程。不是历史呈现出这种结果,而是研究的方法和过程决定了结果以这种形式展现。说的比较拗口,简单说就是,历史只会呈现出你想要的样子。不管方法多么科学。

      因此,实证史学本质上只是意向性研究,也就是通常被我们称之为科学的研究。

      补:虽然当下史学的范围广阔,但本质来讲,历史就是历史哲学、人类哲学,反映出人类在历史上的生存,并给予当下一个意义。也就是说,属于广义上的政治科学。这不是说,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一切历史都是当代史。而是说,历史的本质目的就在于经世致用、点亮人类价值的黑夜。失去基础,怎么可能有所发展?当然是文字游戏了。

      最后,最高价值是有高低的。经世致用和为意识形态背书也是不同的。

      通宝推:燕人,酸酸,
      • 家园 解读是有着不同的观念的

        所以解读结果自然不同,关注方向不同啊。

        • 家园 提出问题本身就意味着一种观念

          一方面是(历史)问题和方法少不了价值,一方面是科学主义只关注事实。解读都是后面的事情了。

          更宽泛点说,探究过程的视野,内容的取舍本身就意味着价值。这也是为什么有好多所谓跨学科被称之为想不到。其实不是想不到,是被观念束缚。

      • 家园 其实大部分人把历史和考古混为一谈了

        相对客观的是考古,而不是历史,考古的价值是还原事实,历史的价值是给人以启迪和思考,举一个例子就是《后出师表》这个后出师表,到底是不是诸葛亮写的,或许在考古层面上还有可以争论的地方,但是从历史层面上讲,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至于成败利钝,非臣之明所能逆睹也。这种对国家,事业的敬业和奉献精神,无疑是值得后世子孙深思和效仿的。我一直觉得,功成不必在我,功成必定有我,就是后出师表这种精神的延续

        • 家园 考古也不客观

          为什么考古,考古的内容,考古的方法和概念,用于验证的事实,没有一个层面是缺少价值的。除了实地考察的方法,其他的多少都和人文学科脱不开关系。最典型的,比如探源工程,就是基于中华文明和(本土)文化源头这两个方面来考察的,假如消解了中华文明和本土源头这两个概念,这种考古还有意义吗?甚至为什么要探源都可以消解掉,即便没有这两个概念。即探索源头有意义吗?

          站在我们的立场,这两个概念是没问题,但是别人那里呢?就算这种概念在一定程度上可以确认,那么边界在哪里呢?比如时间、地区还有算不算早期其它地区发展的结果?

          所以实证史学,至少某些宣称中立但对价值问题不察的史学,本质上是寄生虫。因为他们的问题、概念和方法,是(过去)社会建构的结果,本身就有价值参与。尽管他们可以尽力不去论断什么,但是整体已经反映出价值观念了。

          实证史学是历史哲学的基础,没人不强调事实,不强调实事求是。光强调实证未免有空疏之嫌。

    • 家园 啥是“大历史观”?黄仁宇不正是“大历史观”提出者么??
      • 家园 历史学家应该是一个民族的医生

        我这里重新定义了 大历史观:是一个民族的心理医生。通过分析历史,支出前进与发展的方向。总结历史得失,提醒我们更好的生活。

        黄仁宇显然不是,他是一个冷漠的医生,进来宣布你体内有无药可医的癌细胞,然后就走了。在我看来是这就是一个混蛋。

        中国后来的发展证明,黄仁宇格局小了,狭隘了,只不过他的悲观历程迎合了国内外的一批人而已。

        • 家园 你说的是政治家

          政客和政治家还是有区别的,比如俾斯麦的回忆录,《思考与回忆》,就是俾斯麦本着对德意志民族负责的态度,把自己一生经历的政治事件,这些事件的,背景,选择,得失写出来供德意志子孙参考,伟大的民族一定会涌现出有历史责任感的政治家,但也只有伟大的民族会涌现出有责任感的政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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