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心星小五原创】同窗(一) -- 喜欢就捧捧场
多多的梦很精彩,一会儿是走出隧道眼前一亮豁然开朗,一会儿是湖上泛舟黄冬教自己划船。黄冬的手又大又有力,手把手教多多划十字桨的时候,几乎是从后边搂着她,这个情景多多美美地反复梦了无数遍,突然面前朦朦胧胧地出现了林梅的脸,林梅美丽的凤眼含泪,脸上表情悲伤而且……焦急,她开始抓住多多的肩膀用力摇晃,然后大叫:“快起床,迟到啦!!!”
多多迷迷糊糊地说:“你别生气呀,听我解释……”
林梅再次大力摇晃着多多:“解释个头啊!第一节课的下课铃都响过了!再不赶紧第二节课也来不及啦!”
多多这才意识到自己仍然舒舒服服地蜷在床上,窗外的阳光射进宿舍,周围到处都是暴走中的身影,801室的全体女生,除了小包子之外,全起晚了!
丁一双手挽着自己的头发,嘴里叼着梳子,身体弯成一个S形对着床头挂着的一个小镜子臭美,一边含糊不清地说:“第一叠体绿课(第一节体育课),嗯嗯嗯嗯~”
林梅是全体女生中穿的最齐整的,帮着头昏脑涨的多多敛齐了第二节课的课本和字典,等多多换好衣服梳好头,也不管多多哭着喊着要去刷牙洗脸,拖着她直奔阶梯教室。讲国际政治经济的钱老教授是个饱学宿儒,文革时被打断了一条腿,红卫兵不让接骨,没有及时治疗楞是残废了,平时走路只能拄拐拖着腿缓行。平反之后,老先生高高兴兴重返讲台,讲起课来满口的贵州腔普通话夹杂着正宗的伦敦音英文,底下的学生们听起来相当的辛苦,师姐曾告诫说,听钱老的课不能连续听,否则容易神经错乱。
钱老和其他老师不同,上课从不点名记考勤,总说教学相长是双方情愿的事情,勉强是不可以滴。这样一来,林梅多多她们反而觉得跷他老人家的课实在很不DECENT,真想玩儿心跳的话不如去跷每周三下午雪里红的政治学习。
坐在阶梯教室的椅子上,多多只觉得全身上下无处不痛,划船划得手上磨了诺大的水泡,记笔记的时候手腕无力,哆哆嗦嗦写出来的字怪不可辨。更要命的是头晕晕的,钱老的声音忽大忽小地飘进耳中,两个眼皮出奇的酸涩沉重,要不是林梅在一旁不时地给一脚,多多早就当场开梦周公了。
到了快该下课的时候,雪里红跑到教室门口探头探脑,钱老停下来,一拐一拐走过去,两个人嘀咕了一会儿,雪里红的目光把整个教室扫了一边,然后就走开了。
第三节课在一间小教室,上课铃响后,多多才注意到教室里稀稀落落地才到了八九个学生,其他人估计还在宿舍睡香香呢。扎老师破天荒头一次也迟到了,进了教室看见几个学生没精打采地坐等,忍不住摇头叹气:“你们呀你们!出大事了知道不?”
大家听了一惊,但都没接口说话,扎老师挨个看了一眼,说:“你们班今天第一节体育课,只有三个人去了。第二堂课只有五个,就是现在也只有九个同学来上第三节。你们洪老师现在正和系里商量处理意见……”原来体育老师早上上课一看,才到了那么几个,一生气就去找了雪里红,本意是指望这个辅导员把全班叫出来教训一番,想不到雪里红一听兴奋得差点儿晕过去,当时就脚打P股去了系里告状,满脸沉痛地陈述事实并做自我批评,然后号称这是集体罢课,一定要集体记大过以儆效尤。
话音刚落,大家哄地一声就炸了窝,七嘴八舌地突然同时开始讲话,任天亮赶紧走到扎老师身边商量:“扎老师,您待我们最好了。我们可真不敢罢课,实在是昨天玩得太累了,第一节都没起来。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呢?您给指点一下,帮帮我们吧!”
扎老师叹口气说:“还不赶紧叫齐全体同学,写检查直接交到系主任手里去。我再和你们的其他老师沟通一下,为你们说说情试试吧。”
那节课扎老师没上课跑去和别的老师沟通去了,留下全体同学兢兢业业写检查。丁一写完老半天,只见多多仍然在奋笔疾书,凑过去一看,好家伙!洋洋洒洒快上千字了,当时抢下来:“上官啊!你上辈子不是专门写检查谋生的呀,来来来,我们换换!”
两个人正抢着,扎老师推门进来,丁一当时就红着脸坐下了。那天课后,按照扎老师的交代,几个比较老成持重的学生(嬉皮笑脸诸如多多林梅之流被扎老师婉拒了)带着全班同学的检查去了系里。
当天下午,雪里红把全班学生叫到教室痛骂了足足有两个小时,真是气坏了,多多后来严重怀疑她的动机:因为大家检查及时,认错态度良好,外加上扎老师等人从中说合,系里居然没按照她建议给班里记大过处分,只不过给了个全校通报批评。大家的名字用黑笔写在S黄纸上贴在一号教学楼大厅里,上边还特地打了射灯照得通明瓦亮的,生怕看不到。
雪里红骂得累了后,仍然不罢休,叫全班列队去大厅参观自己的“大字报”。花差花差学院属于全国一流重点大学,学生在原来各自的中学里除了尖子就是三好,这通报批评堪称大家的人生第一污点,正在七嘴八舌讨论时,几个女生突然笑了起来:却是多多好事,顺手把学生会的相机抓过来,招呼大家在通报批评前合影留念。
大家按大小个排好,几个个儿小的女生蹲在前边,多多举起相机就拍,拍了两张正吆喝让林梅替下自己时,突然觉得气氛不对,刚才大家还嘻嘻哈哈地,这时突然脸上一点儿笑模样都没了,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上官多!你搞什么搞?去我办公室!”
抢了五个沙发
送了六朵花
得了一个通宝
这才有功夫坐下来看哦
天气越来越热了,这段日子里,多多非常的忙碌:上次“跷课”风波后给大家拍照留念被雪里红抓了个现行,结果就是被强行“发配”去了党章学习小组,每周一三五都必须去听雪里红讲古。班里学习党章的只有两个,一个是上官多,另外一个是:任天亮!!!此外,小猛隔三差五地过来,多多自己总是有意无意地明示暗示自己和小猛的关系,看见林梅从此跟黄冬的交往比以前自然而且亲密,多多觉得自己很是伟大:谁说骑士精神只存在于男生之间来着?可是偶尔想起来会有点小小的难过,这时候就想还是忙点好,忙的她根本没时间难过.
JOHN开始在口语课上给大家播放原版片,每看一段都要停下来跟同学讨论一番,雪里红一得到风声马上跑来听堂,结果正赶上“LOOK WHO’S TALKING”的片头一群快乐的SPERM你追我赶,当时就抄遥控关电视拍桌子,“岂有此理!你竟敢给我的学生放毛片看!THIS IS YELLOW! VERY YELLOW!”(林梅多多晕倒并且抽搐中)
JOHN对于VERY YELLOW的指责非常的茫然,虽然大致猜到了雪里红的意思,但实在不明白她反应何以如此之激烈,他试图解释这个片子其实是个跟孩子相关的喜剧,但雪里红听都不听,直接STORM OUT OF THE ROOM。
那天系教研室地动山摇,雪里红的声音在楼道里隔着老远都听得到,JOHN据理力争并且邀请系主任和其他老师去听堂,结果系主任的意见倒向JOHN的一边,雪里红愤然出门,林梅丁一董筠多多正好在门口偷听,被抓了个正着,发去讲义室义务搬了半天纸。
当晚801室只剩下多多和丁一,林梅被黄冬拉去练习口语,董筠去找JOHN聊天,最近她的英语口语进步挺快的,跟吃完饭的时候就抱着书,说是跑去跟JOHN练口语有很大的关系.其他人全去了自习室。多多的台灯是老妈买的,可调明暗,非常的巨大夸张,底座足足占了书桌的八分之一,多多读书的时候,字典只好搁在自己腿上,十分不舒服。本来可以去图书馆的,但一来天黑了不敢自己走路生怕怕碰上任班,二来则是怕碰上林梅和黄冬。对着书本胡思乱想了一会抬头一看丁一就乐了:丁一的桌上摆着一盏粉色的花花台灯,还有一面精致的镜子,丁一看会儿书,再照照镜子,自己再美美地微微一笑,似乎对镜子里的自己非常的满意。
多多伸手从抽屉里抓了一个奶油蚕豆扔过去,准准地落在丁一的脑门上弹开……数秒后,801室“暗器”横飞,两个女生藏在各自的书桌后笑不可抑,正闹得欢实,门开了,董筠跑进来,神采飞扬的,多多看到她雪白的脖子上有一片红痕,“哇,这么早就有蚊子啦!我有巨大包装的六神你要不要?”
董筠无语,满脸变得通红,到后来连耳朵和脖子都变了颜色,那幅神情又是羞涩又是欢喜,丁一跑过去仔细看看,回头就给了多多一掌:“蚊子是有地,不过太大了,六神不管用!”
多多没转过神来,还埋头在她抽屉里搁的乱七八糟的东西里翻六神: “什么大蚊子,六神都不管用了?”
丁一没理她,笑嘻嘻的绕着站在房间中间的董筠转,就是不说话, 董筠低着头,楚楚可怜的站着,也没想着自己实在是可以坐下的,没必要跟犯了大错误似的罚站的. 可她这么老低头站着倒成了此地无银三百两,就算真是春天的蚊子咬的现在也成了疑点了.
多多也抬起头来,看着丁一那幅神秘的样子,总算明白了过来,从凳子上蹦起来,冲到董筠的面前, “MY GOD, 你.....你?我….我…! JOHN?”张口结舌的站那儿也整了一个目瞪口呆….
董筠紧张的抬起头,说: “好多多,好丁一,可不准乱说啊.他是老师,又是老外,又得罪了雪里红,你们俩一定要保密啊.”
多多马上说: “没问题,你放心,我守口如瓶.快交代,你怎么和JOHN就搅和到一块去了?” 丁一拉着董筠在床边坐下来,楼着她的肩,: “你放心好了.我早就觉的不对了,上课的时候JOHN的眼睛往你那儿溜的时候,总是要过一会才想起来自己下面该说什么, 还有上次春游,我们都上了多多的船,就你跑去跟JOHN一个船,你不说也不好问.不过你们俩的胆子也太大了点.你老去外教楼会有人报告的.”
董筠靠在丁一的肩上,脸上的表情欢喜中带着点小小的茫然, “我也没想到啊,刚开始就是真的想练口语来着,我的发音不好,胆子又小,可是第一次跟他说话的时候就不害怕,其实他大学刚毕业,一个人背井离乡的来,语言又不通,平时也很闷的,我就周末陪着他在北京到处转转,时间长了,就越觉的他人真的不错,很单纯也很开朗, 象个大孩子.”
多多笑了, “原来你周末老说去你姑姑家是跑去跟JOHN约会了.回来也不汇报.厉害啊你.”
董筠摇摇头, “怎么叫约会啊,刚开始的时候是怕你们说我占他便宜,免费的找一口语老师,后来是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了,反正有他的课就高兴,周末瞧不见就跟少了点什么似的,慢慢的一天不见晚上就睡不好.”
正说着,林梅推门进来了,多多看见她,高兴的说 “你可回来了,董筠和JOHN......” 猛的想起来自己刚说的守口如瓶,楞把下半句咽了回去,丁一和董筠都乐了, 丁一说: “算了吧,多多,不让你告诉别人行,不告诉林梅,你还不得生生憋死了.”
林梅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恍然大悟的大声说: “不可能吧, 怎么可能?” 指着董筠,也是跟多多一样目瞪口呆, “你……? JOHN!! MY GOD!”
今儿个早上我倒贴,献花,中间还被老妈押着给家里俩沙发都换了沙发罩,折腾了个不亦乐乎,要过年了,给萨大侠拜个早年,祝全家安康,快乐吉祥!
到哪儿都被人俏皮的调侃,华丽的讽刺,,,,
今儿个早上我倒贴,献花,中间还被老妈押着给家里俩沙发都换了沙发罩,折腾了个不亦乐乎,要过年了,给萨大侠拜个早年,祝全家安康,快乐吉祥!
我感觉像是在北京。
另外,瞎猜一下,花差花差学院是对外贸易学院(对外经贸大学)吧。
还是在枫叶国这儿呢,不过老妈过来了,过节就比较有气氛。这不,特地请了假在家里折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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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气看完,很过瘾。送了六朵花,居然一分压岁钱也没捞着!
小五姐姐全家新年吉祥!
你意外获得【西西河通宝】一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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