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萨苏大佬,请不要在文革的问题上误导台湾的朋友! -- 土人在外
受冲击的是主要是城里的少数当权派和知识分子,在全国几亿人口中,比例是少数。
多数参加的运动虽然很多,跟着游行、喊口号、写标语、写决心书、批判文章,这些都是面上的精力消耗,就像今天无聊了精神空虚时去跳舞去信教一样,这些本身对于生产的破坏性其实不大。
知识分子,大学生毕业生的工资明显还是高于普通工人农民,优越性还是摆在那里的。
著名的四联,70年代早期烫发很便宜,几块钱,似乎不需要什么特殊要求吧,我岳母73年烫了发还去拍过照。但是文革前期破四旧那会,确实是停的,你说的情况,可能是在那个时期。
我翻过家里的旧照片,70年代早期我母亲拍的照片也有烫发的(当时上山下乡她还是农村编制,是抱着我去广州父亲的部队探亲时拍的)。
PS,当时烫发的妇女其实不特殊(当然也不能说很多),就是式样就那么几款,所以显得千篇一律,我岳母在北京烫的头和我母亲在广州烫的头几乎一样,就是刘海上弯一弯,两边卷一卷,很神奇。
而且一般女性们也没那个闲心思和闲钱去倒饬,工资普遍30多块,花2、3块钱去整个头是比较奢侈的,只有家里有点事的时候才会来一下。
燕兄说得有道理啊~今天刚带小宝出去拍百日照,整整忙活一天,小宝给累得够呛,以后看来真的是不成啊~过节小宝也不运动了,固定一点,谁想看他就主动些吧:)
怕得就是变色勋旧和新贵们见不得这类左倾政策和法规,
所以我认为,精英群体缺乏自制和自觉,一点肉也不肯让,会最终把矛盾推向对抗性。
全民党的意思,大概是党只追求规模大党员多,但组成、思想已与群众没啥区别,丧失其先进性和组织性,这是当年毛批苏联的说法。
那么,wg期间对卖淫女子的称呼是什么呢,请有以教我。
难道说卖淫不是出卖肉体?出卖肉体以得到金钱和出卖肉体以得到回城机会,从哪里可以见得它们是两个概念呢。一样是出卖肉体,面临一样的被群体性精神鄙视甚至深层的肉体折磨,长期性的零售和一次性的的危险性哪一个更高,零零散散地收入金钱和得到更好的人生际遇哪一个更值得,这就是我对“有多少女知青是为了回城出卖肉体的?比现在卖淫的多?”的问题的反诘。——很可能比现在卖淫的少,但比当时卖淫的则很难说。
您和您的家庭也许在文革中也许没有受到什么冲击。但是……别人的情况呢?
我的母亲17岁被迫离开上海到安徽。她非常不情不愿,因为革委会以“不给她的弟弟安排工作”来要挟她。当她在安徽的某个山区里修地球的时候,她的父母,也就是我的外公外婆为了能让她得到宝贵的回城机会四处奔走,上下打点。
打点是要钱的。
为此我小脚的外婆去金山挖泥。
为此我瘦弱的外公去医院卖血。
到现在我家抽屉的最深处还珍藏着外公卖血得来的一小方石章,上面写着“献血模范”;虽然我们不得不承认,他“献血”完全没有什么崇高的救死扶伤的动机,仅仅是为了那一点微薄的营养费,用来打点,用来交换他聪明能干的大女儿能回到他们身边。
他能够提供的金钱不多,所以他只成功了一部分:我的母亲得到了上调机会,但不是回上海,而是另外一个城市——一个比原先的地方离上海稍微近一点点、然而仍然在安徽的城市。
去年,我的外公不在了。从比那更早的时候开始,我们不能看到那一方石章。我们抑制不住自己的泪水。我们无法忘记他做的一切。
作为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我深切同意适当献血不会损害身体健康。但是,这不意味着我同样可以同意,让父母不得不以卖血得钱贿赂以得到回城机会是正确的,上山下乡这样一种强迫年轻人离开他们的父母的政策,以及出台这种政策的文革——是可取的。
如果为了把知识的种子更多更广的散布到山野,可以以物质激励或者精神激励,就像现在援藏援疆,大有理想主义者或者想要走红道的打破头去抢。但是,不要强迫,不要一刀切。请给人们选择的自由。如果wg不能给人们这样的自由,不管它是一开始就没打算还是打算了但在执行中没体现,我都不能够认同它至少在这一方面有任何可取之处,无论它有多么冠冕堂皇的目的。
当年澳大利亚殖民者把土著孩子带离他们父母身边,目的也是“良好”的:给这些土著孩子更好的教育;而今年澳大利亚国庆日,悉尼的上空飞机尾翼后飘出了一个单词,sorry。
需要承认,我母亲的家庭在wg期间的经历只是一个小小的缩影,算不上悲惨,更算不上惨烈。虽然地分南北,至少一家人都平平安安地活下来了。即使如此,我和我的家人仍然不能原谅wg,包括我的父亲,虽然如果不是我母亲来了这个城市他就不可能遇到她。
你认为女知青为了得到回城机会出卖肉体这种事情是不可能的,但我就可以说,至少为了得到回城机会,知青们极其父母会极尽所能地向当地主管人员贿赂,或以金钱,或,以性,如果那是他们唯一可以提供的砝码的话。
一群青皮祸害老农不清,老农站在村中开骂
[SIZE=3]老毛头怎么送你们这群憋犊子来。[/SIZE]
村民们都很以为然。
国家太大,人太多,不是所有人都把他老人家当神,也不是所有对他老人家不敬都要咋地的。
我觉得你对那时候的情况应该多了解了解。
70年代中后期,部分知青为了回城参军考学的机会打点送礼,才是比较普遍的,不然江青为什么批走后门呢?说明事情已暴露到中央一级了。
但是要说女知青为了回城就进行性贿赂,确实是违背常识的臆想了,为什么?因为按当时的制度,谁回城根本不是一个人能定的,而是班组、带队干部、公社革委会一级级来的,你可以问问家里的长辈是不是层层送礼了。
一个女知青,难道还层层性贿赂?那样早暴露出来了。倒是不能排除个别干部以此为幌子强奸或诱奸,但只要暴露基本就是死路一条,我记得是有因此被枪毙的。
“破鞋”当时是指生活作风不好的女子,比如发生婚外性关系被发现了,这是会遭到羞辱和歧视的。“破鞋”游街在中国是流传几百年的传统了,现在某些农村还有这个风俗,跟文革也没多大关系。
迄今没有任何证据表明文革中存在卖淫现象,不要以今来臆想古,拜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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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母亲和她的中学同学们拍的照片,除了短直发就是麻花辫了。她出发去上山下乡是73年,照片自然是那以前拍的,也是70年代早期。
也许和广州及北京比起来,30年代远东最时髦的上海在wg时反而是重灾区?
顺带问一下,几块钱烫个头到底是很便宜还是很奢侈?
当时的风气,未婚女子、特别是学生烫头是遭到歧视和怀疑的,这个情况确实有。直到70年代后期,在校女生烫发也会被老师同学闲话的。
另外,你也不用找我语意毛病,“便宜”不“便宜”是相对而言的,偶然搞一下可以算便宜,作为日常打扮则不便宜。比如当时我父亲月收入60元(营教导员),我母亲来探亲一下烫个头还是不算贵。如果常年30元月工资,谁会经常去烫头啊。
你的理解很好,回城机会需要那么多人把关。我也应当承认,如果这所有的步骤都正常起作用,就算糖衣炮弹可以一发一发打过去,性交易好象是不能一个一个做过来的。
但是,文革中,你能保证没有任何一个地方存在一言堂,存在某大佬流氓在革委会里身居要职,存在他想让你上就能让你上不让你上就能不让你上的情况吗?
如果你能保证,那么贿赂一个人来搞定回城机会,那是真的不可能的了。
如果你认为wg中通过造“走资本主义路线当权派”的反、得到管理实权的都是真正权为民所赋、利为民所谋的谦谦君子,我谢绝与你讨论下去。因为那让我觉得,您和我讨论的是两个平行时空中的wg。
至于我家的情况,我可以告诉你,我家出钱想要搞定一个,因为卖血那点钱也只可能搞定一个。要层层打点,除非把老人家抽干。不过也没能让对方太满意或者出价不够高。当然,按照你的理解,也许是层层把关起了点作用,导致糖衣炮弹的力量成了强弩之末?
至于wg时期的卖淫现象,我本来也不认为有人有胆量在那样的高压下面卖淫,因为风险收益太小。但是,不是您突兀地拿女知青性贿赂和现在的卖淫相比的么?不同时期的情况更没有可比性,我所以才拿同时期的出卖肉体来比较给您看。
至于如果女知青出卖肉体被发现,你觉得女知青会受到同情,而我却觉得,地头蛇操纵甚至压迫公众舆论会更容易、更有可能。红颜祸水由来已久,把问题归结到弱势的女性绝对不是什么新发明。当然,这仍然建立在当地存在独霸一方的强力话语权的基础之上。
俺也想移民了~~怎么社会已经到这个地步啦?会不会乱啊?
很多东西属于常识范畴,也是有很多材料可以证实的,又不是我想出来的,反倒是您,拿个莫明其妙的性贿赂话题,想说明什么呢?据您所说,您的亲人也有知青,那么您为什么不问问,到底有没有女知青卖身回城的事实呢?
而且据您所说,您的亲人想回城,卖血贿赂但是没有成功,您的理解就是贿赂不够,而您对于回城要符合什么条件、怎么决定的都不知道,难道就凭您臆想吗?
对不起,我了解的文革和您了解的,确实不是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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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公开卖淫的现象。要八十年代中后期才开始有这类现象。
女知青出卖肉体回城的事,我认为有是有的,但不可能很多,至少没有伤痕文学中描写的那样普遍,因为当时这些事情一旦被发现,处罚太严厉了!机会成本太高,而当时的人对处女看得远比现在重,对女方而言代价也极高。送礼之类就极其普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