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88:经历和感言 -- 南京老萝卜
您说的口头上政府答应学生 “不秋后算帐,增加民主权利,惩办腐败等等”有没有具体一点的来源呢?这样也好说服身边的一些人
谢谢!
恭喜:你意外获得【西西河通宝】一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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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徽省委书记和学生对话,刚开始绝食时。他拍着桌子说:谁搞秋后算帐,谁不得好死。按86年底的经验,那时的确没有秋后算帐。
80年代,大学生被全民宠坏了,那时谁家考出一个大学生,那是大大的光荣。真的觉得啥都无所谓,谁都不敢把学生咋样。
不就上个街吗?同去,同去。
有人拿426社论说事
说他们绝食为了 中央取消426社论,不要秋后算账?
谢谢啊~~
你问:
我本来想老老实实地无论如何不会开坦克、架高射机枪出来。后来一想,你下面还有几个问题呢,我这么说跟没说一样,只好这么含含糊糊地回答了。
我的意思是:
总设计师作为14亿人的领导人,他应该比我们这些普通人有多得多的政治智慧来解决这个问题。就象男足打个稀里哗啦,球迷骂娘的时候,拉杜主教练也不应该反问全国球迷,换你你说怎么指挥?
88的坦克和叶利钦的坦克比是个伪命题。广场的学生和俄国的议会权力相差的何止十万八千里?
至于其它政治斗争,实话说,我们大家都是雾里看花,当时内幕如何谁也不知道。
至于谁负责任,嗬嗬,老牛好像听到过说法,大致和“死了活该,谁叫他们闹事”差不多。这个大概属于鸡同鸭讲,我也不想再讨论了。
也有直播,内容记不清了
谢谢了~~
此人叫崔DJ,朝鲜族,89年的时候俺高一,此人是我最好的朋友兼同学,当时是在吉林四平四中。老崔你要是下河的话吱一声,好久没唠了。俺是军队家属随军,这兄弟也一样,唯一不同的是我在四平了3年就滚蛋到了江浙,他呢基本就扎根了。
5月19号前的就不提了,上课完了急急忙忙回家看电视。大院警备连的小战士都比较紧张,探亲回家都是便装。沈阳和长春火车站从5月初过后就有些人已经开始袭击穿军装的了。我见到的有两个战士带伤的,在沈阳火车站挨了铁棍。这些人绝大多数是混混们,学生也有,但绝大多数是内斗。对于天天晚上放学都有打架可看的东北学生来说这些人太好区分了。
5月25左右吧,差不多就是这个日子,老崔,当年的小崔,翘课去了北京,直奔天安门去了。6月2日下午他离开北京,3号到了四平,当天晚上凑在一块叼着烟,以下的就是他的陈述了:
交通? 下了火车小崔直接上了挪威使馆接学生的面包车,免费直接快速的到了天安门,不知道这小子是运气好还是呆头呆脑的太明显。这个我在之后的报道里面从来没有看见过。
吃喝?不是问题,小崔天天都是汽水面包管够,自己一分钱都没花问。住呢,广场待了3天吧,余下时间到同学他哥的宿舍猫了几个晚上。
绝食?小崔直撇嘴:你绝食几天站起来还能这么精神?你傻啊!转过身喝西北风去。
感觉?感觉是在创造历史!直到5月底这小子自称感觉广场的气氛不对,而且经常有直升机飞来飞去,小子心虚了。。。2号上车回四平,和来时一样没买票,一觉到家,直接去班主任那交了检讨。
6月4号,该发生的都来了。小崔同学提前一天撤出天安门,一张检讨就把自己洗脱了。小崔再次和老师谈话时话题已经转移到抽烟地点是否合适的问题了。
东北嗑:政府那是不对滴,学生那是被利用滴,反腐那是没影滴。。。。。还有几句记不起来了。
大家都是用户联网的人,表告诉我你不知道上哪去找
从TG上台那天起,秋后算账不就是一贯手段吗?
现在还没到环境适合客观评论8x8的时候,当事人都退出政治舞台以后也许会有个相对客观的评价
可以浪漫一点否?先别争论对错
无论说对或错,对任何一方伤害太大
广场上虽有不少外币捐款,但我们当时能用的都是人民币。我是5.24开始管广场财务的,此前高联可能收到过大约100万元人民币捐款(《回顾与反思》梁二),还有一些外币,六四后多被查获了。2000万肯定是夸大。
5.24我接手时只有9000元留下,每天则需要4万买面包,后来递减;五月底每天的市民捐款只有两万元左右,5.27从北大带10万到广场才不再赤字;5.29起有【每日财务通报】,是我督促财务部作的,天天贴在纪念碑上(不知道谁有更清晰的照片?):
也有外币,但后来香港物资站成立,我们基本上只收物资不收现金,比如我建议澳门东亚大学47万港币转交给物资站。我任命过三任财务班子,包括财务部长和财务纠察。六四那天指挥部只留了五千元作路费,其他绝大部分现金和账目则在六四凌晨我已安排撤离广场,下落我至今也不知道但未见中共查获。我曾对转移资金的同学吩咐如果情况危急可以烧掉现金但必须保存好账目,想必这些同学一直很好地尽责,有朝一日可公诸于世。详见拙著。
“香港记者的报道,说一位港人在广场捐了20万人民币,可高自联只给他开了一个白条,也没有接收人的签名”
这个报道我没见过,请转贴一下可以吗?学运财务还有许多不清楚的地方,我只能说我了解的情况,但很有限,也许哪位可把《回顾与反思》中的讨论转贴过来。
2/赵紫阳阎明复要求坚持到天亮
我当时没听说。这个说法很流行,是侯德健六四后对记者说的,说是柴玲对他们说的,这我很存疑,当时纪念碑上还有几千人,怎么未见任何其他回忆可印证这一点?《天安门》采信这一孤证,不太严肃。
8*8看过万润南的一个东西,讲到"民主的代价"也说了一个广场持续一天的大致费用,时间太久,精确数目记不清,大致也是在4-5万之间.
说到组织能力,我觉得你是大大低估了当时整个学生和市民阶层的积极性,也许这就是太祖所说的"小资产阶级狂热性"吧,很多所谓的学生领袖其实也就是早一步站出来的普通学生而已,跟"黑手"有什么关系?通缉了21名学生,除了李禄和吾尔开希,有几个逃出法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