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厦门,解放日(一) -- 王外马甲
没有海空军的配合是无法打赢对方死守的登陆战。当然三野的骄傲情绪也是原因。
在gmd控制了海空的情况下,攻上去的部队的给养特别是弹药怎么补给?伤员如何处置?不可能像陆战时候那样可以依靠数量庞大的支前小车。而且没有重武器攻方并不占优势。而守军却可以通过海空源源不断得到补充和火力支援,不会一触即溃,即使攻下了,国军也有很大可能会反扑,这点兵力和弹药是否能够应付反扑?在制定作战计划的时候没有考虑到这些是绝对的败笔,作为师级和军级的领导是不可饶恕的错误。而且在此之前不是没有类似先例,二战中日军瓜岛的惨败就是吃亏在海上补给线被切断,好在日军的海军还能够把部队运回来。另外,华野的高级将领大胜过后明显懈于总结教训,战上海和打集美暴露出的一个突出问题是不使用重武器,攻坚战伤亡会很大的,金门时是即使想用重武器也没有,搞不懂为什么不固守滩头而是向内突进,这种打法别说tg,英美有海空掩护都不敢这么乱来,另外,国民党的海陆空联合作战在塔山阻击战时已经预演过一次,东野防守的四纵伤亡数千人,这还是防御战,而且背后还有一纵的策应,金门的部队是进攻方,伤亡必然会更大,这点事前的沙盘推算明显漏算。小米加步枪的思路不能完全适应现代战争的需要,金门是一个典型的例子,所以刘帅后来办的南京军事学院尽管有教条的问题,但是对军事干部了解战史,提高军事水平是绝对有大用的,他们多流汗,战士们在战场上就可以少流很多血。
两边都是身经百战不认输的山东硬汉子,更是跟日本人肉搏后的幸存者,却为了几幢屋子几片池塘把血流光。
有好久没回厦门去看了,感谢马甲先生的这篇文章.
寒假有个同学MM要回厦门找工作,我说去广州深圳可能更划算些,开支相当,而工资更高;可是她还是喜欢呆在那,有些东西确实说不清的,比如那火红的凤凰花,比如那红瓦的南洋建筑,祝她好运.
我去报道那年,父母也去了,那天刚下完雨,大家都很奇怪:大街这么干净?一点泥都没有?在公交上都主动给老弱让座,问路的时候都很和气,等等-----
可惜近年物价猛涨(房价涨的非常恐怖),而工资没多少变化,车也多了,空气大不如前,偶还留在厦门的同学大都有点惆怅了--------
国民党军81师特务队是个杂牌部队,从滥用肉刑这一点来讲,是个不折不扣的封建残余十分浓厚的滥部队,再结合其长官最后阶段的表现,看得出来:其顽抗态度并非出于信仰或者血性,而是出于恐惧——长官因为手上沾血了而恐惧、怕投降后活不成,士兵则是因为长官的暴虐而产生了恐惧、盲目服从长官的命令、负隅顽抗。
这样的部队,其战斗力和战斗意志是不行的,事实上从后来的战斗经过看得出,解放军部队在经过了周密的侦察和准备后,收拾起这帮杂牌军简直是热刀子切黄油、干脆利落畅快淋漓,损失轻微、而且杂牌军的士气崩溃之迅速也委实让人叹为观止。
不可相提并论。
即便桂系,晋系,把桂林或太原当成自己的根本,但是也没有不承认南京是首都吧?
退一步讲,就算中共不承认南京是首都,也承认南京是巢穴,也是全国目标中最特殊的一个城市吧?而北平当时显然不具备这个资格
至于通知什么的,好像打集美的时候也没有对着敌人喊话说我们不用大炮吧?
国际上现在可是连台湾的地位,都不“公认”呢。
这可如何是好啊。
您就那么依赖“国际上”的“公认”?
马甲兄的雄文提及了建筑大师莫菲(Henry Kilam Murphy),此公在中国20世纪初期的建筑史上占据颇为重要的地位,不但主持了众多教会大学的建筑设计,包括清华、燕京、复旦、湘雅医学院、金陵女子大学等。并且此公得蒋雄奇的注意,1928年开始着手进行当时首都南京的城市规划,开近代中国第一次按照功能划分进行城市规划的先河。配几张图片吧。
图书馆老馆
大礼堂
科学馆
体育馆
复旦大学奕柱堂
复旦相辉堂
俺在这里引用宋时轮上将在对越自卫反击战中,在11军31师91团召开的连级以上的战评会的一点章节,做个比较。
会场上一下子紧张起来了,谁都摸不清宋时轮将军问这何由。
被问的一连长只好硬着头皮回答:"知道!"
宋时轮将军追问到:"知道什么?是打得死,还是打不死?"
一连长只好轻声的回答:"打得死!"
"高、高、高!"宋时轮将军身子从靠椅上跳起,伸出大拇指,连说了三个"高!"
继而又说:"今天我受到了教育,知道了马克思主义的真理,子弹是打得死人的!既然如此,你为什么打班绕散1661高地时连续十一次冲锋不回头呢?不好好研究一下打法呢?...
这时有个干部想为一连长辩解,说了一些客观情况和战斗中干部战士英勇顽强的表现。
宋时轮将军更不客气了,当着在场的汇报干部还有中央慰问团的同志批评辩解者:"你应该姓王,叫王婆,是个卖瓜的。"这个干部脸色都白了。
宋时轮将军又问另一位连长:"你在进攻xx高地时为什么不呼唤炮火?而要采取你的什么击!?"
被问的这名连长很牛他不愿意回答。一个干部怕把局面搞僵,代他回答:"叫压制射击。"
宋时轮将军看了这个干部一眼说:"谢谢你的指点,我问的是他。"
这时这位"牛"连长顶上去了:"首长,那是打仗!不是你想呼唤什么就来什么!"
宋时轮将军"哦---"地一声,点点头:"那--是-打仗!我有所不做知啦。"
然后提高嗓门大声说:
"我打了五十多年的仗,五十多年的经验让我懂得:人的因素、勇敢顽强,要在强大的火力支援下才能充分发挥,充分施展。"
宋时轮将军语重心长地说:"不是为了批评你一个人,更不是否定你们的战功,珍惜战士的生命,要做到这一点,不能光是玄扬他们的英勇顽强,而是要首先组织发扬火力优势,去大量地杀伤敌人。"
土共军队的一个优良传统,骂官不骂兵,在这里体现的活灵活现。
攻打集美的那些部队团营连的干部们,勇敢顽强不怕牺牲身先士卒,是好样的。但是,还是该骂。因为他们在开始的时候,骄傲轻敌,有勇无谋,造成了不必要的重大损失。
当时华野,已是百万大军,渡江后沿着东南横扫大半个中国。野司的任务,不是局部战役,而是横跨几省的大纵深包抄歼灭,属于战略级别的指挥。华野要打的,不只是个金门。
金门之耻,仅属于战役级别,最高负责将领是叶飞。具体指挥,也就是军师一级。野战军一级,不过是原则上负责。实际责任,在于战场主官。
此时共军,陆战内行,渡海作战完全外行。仅仅集美一战,小小水沟竟然淹死百战老兵,就是一例。
金门之战的教训,不只是华野,东野也大为受益。林彪因此对攻打海南,犹豫再三,甚至提出游击式的打法,足见整个共军,对于渡海作战,心里无数。这一点,不得不佩服四野头号骁将韩先楚。不是他吸取金门教训,做足准备,胆大包天,亲率四十军强渡琼州海峡,以少胜多,击败薛岳十五万守军的话,今天土共要面对的,就不止一个台湾,还有一个海南了。
讲到大进军,主调是横扫千军如卷席。但也有不少失误。青树坪失利,金门之恨,算是比较大的。
“杀人一万,自损八千。”打仗这事儿,没有常胜将军。
按照毛泽东的算法,五局三胜,就是好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