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为什么资本主义无法杜绝腐败兼论如何实行民主监督 -- 任爱杰

为什么资本主义无法杜绝腐败

任爱杰

很多人认为搞资本主义就可以杜绝腐败。这是一个错觉。其实资本主义不但不能杜绝腐败而且还是制度化的腐败。

资本主义最大的特点就是生产资料私有，由此认为剥削有理。于是替资本主义鼓吹的人就说，由于是私有企业，私人总是最关心自己的利益的。因此能够杜绝贪污腐化。

那么，在有些人口中的“民主典范”和“资本主义典范”的美国杜绝了贪污腐化吗？没有。不但政客贪污腐化，例如小布什、切尼之流利用职权为自己谋取私利，连象安龙这样的大公司的头目也是监守自盗，大肆贪污。

为什么？这主要是由于以下原因。在资本主义社会中的所谓监督权不是在直接参与生产的人民手中的。而由于财产私有，大多数人民对于大公司的头目是否贪污也就当作花边新闻来听的。公司不是你的，你当然不关心它是不是兴旺，是不是有人贪污了。

那么有人说买股票怎样呢？我成了股东，我当然要关心公司的状况了。这一点都没有错。但是这还取决于你是多大的股东，以及有多容易把自己的股票卖掉。如果你只是一个小股东。好比说，我买了几百股微软的股票。我是不是就有权监督微软的运作了呢？理论上来说，是的。但在实际上来说，不是。由于股权和经营权分离，按照一般的公司章程，除非您能够进入董事会，否则您是得不到任何及时的消息的。这样，小股东就面临了一个信息不对称的局面。公司的好坏以及运营状况是不可能及时地反馈到和公司有直接利益的小股东那里的。

那么，大股东的情况是不是好一点呢？也要分情况来说。一般能够进入董事会的大股东会有比一般小股东灵通得多的讯息。但是如果不直接参与经营的话，董事也不过就是开会的时候听总裁汇报罢了。至于总裁汇报的是不是实情就很难说了。

另外，得到了不好的消息后把股票抛掉是很容易的一件事。这就导致了即使是大股东对于企业也没有真正的责任心。为什么，因为他们有退路。当然，美国表面上是有一整套法规来制裁这种“内部交易”的。但是真正被抓住过的倒霉蛋却并不多。甚至被抓住了也会被轻轻放过。例如最近的那位被抓住的玛莎•斯图尔特。玛莎买了伊姆科隆生物制药公司的股票。当玛莎通过公司老板瓦克沙尔的私交得知食品与药物管理局没有通过对其最新药品的申请，公司前景不妙时，就在这个消息得到证实的前一天，即2001年12月27日玛莎已经将拥有的伊姆科隆公司3928股股票全部抛出。避免了5.1万美元的损失。

那么对于这种非法交易的惩罚是什么呢？不过罚款而已。可是玛莎却自作聪明的阻挠对案件的调查。结果被起诉。即使如此，法庭也只轻轻判了她5个月的监禁和3万美元的罚款。对法庭的从轻发落，玛莎还表示不服，当场要求上诉。

在这种情况下，怎么能够指望股东对企业有什么监督作用呢？

最后，就算大股东们很有责任心，很想对企业实行监督。可是对不起得很，大股东的人数太少，在一个足够大的系统里，靠少数监督者是无法做到对系统的全面监督的。举个例子来说，一个老师可以管理一个班大约 50 个学生，但是一个老师能力再大也无法同时管理 500 个学生。事实上，根据心理学和管理学的研究成果，一个人能够做到最佳管理水平根据工作的不同是同时管理 5 到 12 人。这也就是为什么古今中外的任何管理系统都是金字塔结构的道理。

但是，只有以上管下的金字塔结构，就会出现我前面所例举的监察不力的状况，以至最后所谓的监察流于形式，或干脆和监察对象同流合污。外国公司也有自己的监督机制。例如定期的进行查帐，请独立的监察公司来进行监督等等。但是从安龙等大公司的情况来看，根本没用。对于这些大公司来说，不过是走过场。甚至有些“独立”的会计公司为了自身利益还帮忙作假账以便抬高股价。

在美国，公司的组织形态基本就是政府的小型翻版。只不过这里金钱代替了选票，而且只有两权分立而已。那么作为大型翻版的政府就能够避免贪污腐化吗？道理也是一样的。克林顿在当州长的时候就有“白水门”事件，当了总统在白宫里公开胡搞。结果独立调查官调查了半天也就出了一本半黄色小说性质的调查报告作罢。小布什和切尼还要厉害，公开给自己的利益集团投桃报李。到现在也就报纸上不痛不痒的骂几句。

好了，资本主义不能防止腐败的原因就初步就说到。那么，很多人鼓吹的西式民主能不能够防止腐败，杜绝贪污呢？我看也是不行的。

鼓吹“私有化”的人的一个假设就是人都是自私的。出于自私的目的，为了防止自己的利益受到损失就会对小到公司，大到国家的一切行为进行监督，从而产生社会契约，形成良性反馈。

这在表面上来看好像没有问题。但是这些人所忽视的恰恰是产权的问题。让我们姑且承认人人都是自私的这个假设成立。那么，如前所述，如果一个人根本对一个公司不拥有产权，在那个公司里没有利益，他又怎么会关心这个公司的兴亡呢？

即使有了产权也是无法保障不产生腐败的。如前所述，由于行政管理权和产权的分离，又由于系统规模和监察者的不成比例。即使有了产权，也未必能够进行有效的监督。或者监督的成本将会过大而导致系统运转不灵。历朝历代都有不断膨胀的官僚体系。不论中外，任何大公司的机构也会越来越臃肿。这种官僚体系的膨胀原因之一其实就是为了进行有效的监督而扩张监督机构。而监督机构最后又要被另一套系统来监督。最后形成恶性循环。

“西方民主”派们看到这里可能会高兴得跳起来说：“民主就能够解决这个问题。”

不错，民主的确能够解决这个问题。但是却不是“西方民主”派们嘴里的那套“西式民主”。西方民主最大的毛病就是选民类似于小股东，即得不到及时的信息反馈，又无法对行政运作发挥直接作用。他们所能够干的，也就是在政府或公司行政班子干了几年后看看效果，投个票而已。到那时，该发生的已经都发生。例如安龙已经垮了台，例如美国已经陷入了经济危机和伊拉克战争的泥沼。

那么，要怎样才能够解决这个问题呢？

首先，我们要搞清楚一个问题。那就是如果一个公司垮台了，一个政权灭亡了，对谁的损害最大？

对于安龙这样的公司来说。安龙垮台，受害最大的并不是公司的那帮总裁们。他们已经捞的满盆满钵，即使受到起诉，他们也未必就会受到应有的惩罚。受害最大的是安龙的职工们。他们赖以生存的工作，他们赖以养老的养老金一夜之间化为乌有。其次是买了安龙股票的小股东们。他们没有内部消息，只好看着自己的积蓄和发财的梦想成了泡影。

对于一个政权来说也是一样。

那么，如果坚持私有制度会造成什么样的情况呢？由于人人都是自私的。那么对于个人来说，其利益的最大化就是不要把自己的利益和组织的利益挂钩。事不关己当然高高挂起。组织完蛋了，和自己也没有什么关系，不会有个人的损失。于是在公司来说，就会造成员工和公司离心离德，整天琢磨着跳槽。在国家来说，人民的心态就和小股东一样，对国家的运作漠不关心。最后政权如果更替了，人民只会象看花边新闻一样说：“不过是换个主子，换了个交税对象罢了。”

所以，要真正解决这个问题，就必须要让个人的利益和组织的利益挂起钩来，休戚与共才行。只有当组织的利益受到损害会直接损害到组织中的个人利益时，个人才会有动力对组织实行监督。

要实行监督，最优秀的监督者无过于对于生产最熟悉的生产者本身。由于生产者本身参与生产实践，对于实践中的种种弊病会看得比较清楚。而且由于生产者本身是内行，所以不会产生外行无的放矢的问题。而由于生产者的人数众多，这样就可以解决在不增加系统管理成本的情况下实行全面监督的问题。也可以解决机构日渐臃肿的问题。

那么如何将个人的利益和组织的利益挂钩呢？

这里就涉及到所有制的问题了。如果坚持私有制，则公司的好坏和政权的兴替和组织中的个人没有关系。这就很难做到将个人利益和组织利益的合并。反之，如果实行公有制，公司属于职工，政权属于国民，则个人利益和组织利益就能够有紧密的结合。

要实行这种监督。最重要的一点是“铁饭碗”。这里的“铁饭碗”的概念和传统的稍有不同。这里指的是工人不会因为批评管理人员而被解雇或受到压制。但是这不代表工厂本身不会倒闭，或者倒闭了工人也会继续有工资。

资本主义工厂里的工人也可能有和公司共同的利益。但是他们是不敢对公司经理的贪污腐化说什么的。为什么？饭碗问题放在那里。如果工人实行监督，私营公司的老板随时都可以解雇他。而实行公有制“铁饭碗”的公司，工人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公司本身如果垮台，自己的饭碗会被敲掉。在这种情况下，工人当然要积极的对各种行政措施进行讨论和监督。

在进行了讨论之后，工人要有权将自己的意见转化为行政措施。当然，管理人员本身作为特殊的工人，相对全局观念较强，也可以相应的握有必要否决权。这当然要有一套表决机制来完成。限于篇幅，这里就不讨论细节了。

总之，搞资本主义、搞私有制度是永远也无法解决贪污腐化的问题的。只有首先理清所有制的问题，让个人利益与集体利益挂钩才有可能从根本上实行有效的监督，从根本上消灭贪污腐败。

• 发了一篇讲利益的帖子在青史，欢迎探讨

细节问题是最重要的，任老师，否则你这洋洋洒洒一大篇没有解决任何问题。

集体利益由谁代表？代表本身如何监督？关键问题一概不提嘛。

按照任老师的方案，工人就是小股东，而且是不能解雇，实质也就是不能售出股票的小股东，地位连现代股份制的小股东还不如嘛，如何维护自己的利益？

每个股东之间也是有个人私利的，能占点集体便宜的事谁不想做？虽然在任老师的方案中企业是属于大家的，但这也不顶用的，空谈一句“让个人利益与集体利益挂钩”是没用的。中国属于咱们大家的，更属于官僚的，就属他们贪污腐败最厉害了，更有甚者，还跑国外了，不要这属于他们的国家了，你说气不气人。

企业是要竞争的，破产了这些股东工人去哪里呢？不至于换一家企业继续当主人吧？就怕原来的主人不肯。

我以前说过，我们之间最大的分歧就是对所有制的看法。

我这篇文章里已经反复说明，搞私有制的结果就是个人和集体的利益脱节，最后造成对集体的命运漠不关心。让腐败分子有机可乘。大股东们有退路所以不管集体的死活，贪官污吏岂不是也因为有退路或者自认为有退路而不管国家死活？

要改变这个方法，只有把大家全都放在一条船上，谁也没有退路，这才能够解决问题。在这个系统里，无所谓谁是谁的代表这个问题。谁都是代表。大家都在互相监督其他人的所作所为。当然了，有人说不定又要说这是侵犯人权之类的了。

每个股东当然有私利。但是当某个人的私利例如占公家便宜会侵犯到别人的私利时，别人会有什么反应？当然是群起而攻之了。

企业是要竞争的，没错。但是如果一批人无法管好自己的企业而失业了，国家当然会给予救济。但是收入当然要比以前少的多，只有基本保障罢了。工人当然还可以找其他工作。当然还是主人翁。在这里，无非是个吸收个人的问题。就好比几支球队一起踢球。优胜的进级，失败的降级或者解散。如果解散了，有一技之长的球员还是可以去别的球队踢球的。当然，他们要总结经验教训，端正态度。这里就是政治思想工作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至于如何选举，如何执行否决等等，可以写一大本书。也确有此意。但是在这篇短文里写，您说合适吗？孙文的《民权初步》可是厚厚一大本。我虽然也可以写一大本，可孙文是在一晚上写出来的吗？

这篇短文的主要目的就是提出一个纲领。主席说“纲举目张”。不首先把所有制和利益关系理顺，谈的再多又有什么意义？

没有退路以后，固然有可能奋起而作，摆脱困境，比如项羽韩信。但是这个成功必须有天时地利人和的因素。领导者是谁，对象是谁，地方在哪里，外部状况如何。

然而，在绝大多数的情况下，在这种没有退路的时候，不是置之死地而后生，而是直接的就死了，不再有什么未来。历史上记下了项羽韩信谢石，就是因为他们是特例。而特例，是不足凭的。

把思维确定于置之死地，恐怕就如崇祯的掘鼠罗雀理论一般，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

只问一点，民为何要和你同生共死？如果他们有别的选择，事则不可为；如果他们没有别的选择，原因何在？再说下去，恐怕又要绕到国家利益的老话题了

企业更多是属于大股东的，他们怎么会不顾自己所属企业的死活呢？违背人性了。

如果这可以成立，那么作为小股东的国有工人不是更会不顾企业死活了吗？企业破产了还有国家救济，还有机会换个地方当主人，不是更有后路？趁机捞一点，比自己干一辈子挣的都多，吸引力更大。

关键还是监督问题，国有企业所有者和管理者失位，监督成本太高，这是国企腐败最厉害的原因。

君所问，上下同欲之问也。上下同欲者胜。非唯置于死地而后生也。所以太祖之兴，是太祖与民同欲，而非使民就太祖之欲也。不可不察。

私有制企业更多是属于大股东的，当然没错。但是我文章里已经举出了大股东由于信息不对称可以将危机转嫁到小股东身上去。这好像不用再多做解释了吧。

好吧，再说明白一点。查理兄精通历史，总记得鲁肃劝孙权抗曹的那段话吧。孙权是江东的大股东之一。可是别的大股东像张昭、鲁肃降了曹操照样当他的大股东，只有孙权降了也是自己找死。所以象崇祯那样的虽然给自己的政权殉葬，可他手下的有几个给他殉葬的？

为什么会这样？这是因为这些大股东掌握了大本钱。危机来的时候有地方转嫁，说不定还可以发个国难财之类。这种情况下当然尽快脱身。

公有制可就不同。工人是小股东没错。但是这个小股东退出集体的利益没有同舟共济来的大。他们也不能通过内部交易把对自己的股份卖掉脱身。对他们来说，当然企业越好，国家越好，则水涨船高。

再说，我不是说了吗。在这个体系里，生产资料公有。你占了便宜，就是别人吃亏。人人都在为了自己的利益而监督别人。你想捞一票就走，门都没有，等待你的是坐牢杀头。这种情况下，谁愿意因小失大？

立国良久，求为政者皆为天人，可乎？

守国承储者，以中人之资而能抚国，已是国之幸矣。

系天下兴亡于一人，成固国之幸，而一旦势败，残局谁可收之？美布什IQ不满100，智尚不及中人，其行事虽有褒贬，然不动国之根本，何也？

国政乃民生大事，当先虑其败而后思其盛。不然，一旦不成，民心思变，则国事难为矣。

另外一家公司开出了更高的价码，当然会投靠。可孙权是东吴公司的董事长，一股独大，当曹魏公司想吞并并且解雇他时，当然不会干。如果少数的大股东想出卖自己企业的利益，当然同样会有法律来制裁他。如果法律缺位，那就是大小股东一起贪的问题了，工人小股东们也不会例外，所以，法律监督是最重要的。

而国企由于所有者与经营者错位，监督成本太高。

总觉得任老师的这个方案是集中营，不是企业。动物农庄？

不管多好的制度，都必须要由人来执行，而人是最无法判断的。一个人在10人能监管的时候不贪污，不等于在两个人监管的时候不成立小同盟；一个人面对100万的诱惑时不动心，不等于面对1亿也如此。不管是什么制度，或者什么所有制，没办法杜绝现实对人的诱惑，而再好的制度也不可能完美到填补人性的缺陷。也许只有matrix能够做到没有贪污腐败

但是可以判断的是不同所有制下受到诱惑的人不同：一个人不会贪污自己的钱，没有权力的人没有机会贪污，只有那些在信息量，权力上占有优势地位的人才有机会，也有动机贪污腐败。而贪污腐败的收获越大，代价越小，可能性就越大，当然同时还取决于个人的修养。一个好的制度在于建立一个机制：在他的保护和威胁下，贪污腐败的行为与其代价要形成至少线型比例关系。在发达资本主义国家，这样的机制建立得较好，而东南亚（除新加坡外）南美 非洲兄弟即使同是私有制，则比较差。公有制国家，目前看来都不够好。

法律是直接的武器。

但在不同所有制度下（其他约束条件相同），公有制监督的成本太高，再兼公有制多的国家多是法律不健全，不独立的国家，因此更加糟糕。

搂主似乎想创造一种制度不给人们一点腐败的机会，我觉得这是不可能的，比如一个银行出纳的儿子的了白血病，要一百万他实在帱不到钱，就只好贪污了，难道这种可能性也要杜绝吗。在我的观点里有退路不要紧，但是他们为什么要退呢，退有没有好处，这才是问题的关键，从制度上来说，进的利益必须比退的利益要大，否则社会就完了，也就是说社会的大方向是进，当然局部会有退的现象，但是要付出相应的代价，这样即便有退路但是由于其中的代价使得人们一般情况下不会选择，那么我认为这样一个社会就算是良性循环的社会了。

公有制最大的问题是个人财产无法积累，挫伤积极性，腐败倒在其次。

Sorry I cannot type Chinese on my computer.

I guess you didn't do an economics major. The model you used to describe the world is too simplified.

You idea is that because everyone has a share in the property, so everyone has the incentive to increase its value and monitor others to do the same. To avoid the tragedy of the commons, you need perfect monitoring and this requires monitoring cost to be low, and zero for a very large number of shareholders. Even assume this to be true, there is another problem. When people interact with only a small number of people, for example, I can only monitor my collegues in the same office and I can only be monitored by my collegues, and when the number of shareholders are huge, it is mutually beneficial for all of us in the office to shirek and stop monitoring each other. Your idea can work only the number of shareholders is small. For state-owned companies it does not work.

However, when the worker only owns the share of the firm she is working for, there are the equality problem. Different industry has different capital/labour ratio. The worker is more productive in high c/l ration industries such as car or aircraft and less productive in labour intensive industries such as clothing. Some people earn more just because they are lucky to be in a capital-intensive industry. This is not fair.

And how should the worker be paid? If they are paid by wage, then how should the wage level be determined, since in your idea, the worker cannot move from one firm to another, there is no labour market. And if they are paid out of profit, how to divide it? Since people do different kind of job, it doesn't seem fair for them to be paid eqully. But any other formulas are equally arbitrary.

Furthermore, what to do with new workers. How do they get a free share when they enter the labour market? With fixed level of capital stock, the more workers in a firm, the less average profit. So no firm would like to hire any worker. There will be worse unemployment problem than capitalist economies.

And how do a firm expand? Suppose you have got a capital market (a capitalist idea) and the firm can borrow, the workers are exposed to greater risks compared with their capitalist counterpart. When the firm goes bankrupt (maybe just bad luck), they not only lose their job, but all their asset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