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喝酒的老头儿们(上) -- 酒杯里的忧郁
穆斯林当然不可以饮酒的,通常都是茶代酒。
不过我还是见过回民喝酒的,而且不只吕大爷一人。而且清真餐厅里边也还是有酒卖,啤酒白酒红酒俱全。
也许,不住在聚居区,与汉民杂处,一不留神放松了对自己的要求?
隔壁院儿的岑,是我那时候的伙伴,每天放了学我们俩总是玩在一起。
有段相声,说的是一个家里边老老少少口音各异,吵起架来南腔北调,逗得来劝架的街坊捧腹大笑。
相声是编出来的,但是生活里面这样的家庭的确有,岑家就是这样。岑的姥爷姥姥是宁波人,爸爸是陕西人,舅妈是四川人,他妹妹是在天津长大的,回到北京好长时间才把口音改过来。这样的一个大家庭生活在一起,真是显出推广普通话的意义来了。
岑除了讲北京话,能用宁波话和姥爷顶嘴,会用陕西土话和爸爸耍无赖,还可以模仿几句天津话取笑妹妹。他后来外语学得很出色,我总觉得除了天分之外,与生长在这个“五湖四海”的大家庭不无关系。
岑的姥爷姓顾,是个典型的南方老头儿,个子不高,花白的寸头,眼睛大而眸子很亮,经常坐在椅子里用烟嘴插了香烟抽,在一旁看着我们,慈祥又很精明的样子。
顾老爷子每天下班回家都要喝点儿酒。他很少喝白酒,偏爱黄酒和啤酒。一小碟煮蚕豆或是煮花生米,一小饭碗黄酒,坐在方桌旁,一边喝着一边看报纸。喝完酒叠好报纸,肯定要转过身打开柜橱上那架老式座钟的玻璃罩,从钟摆下面摸出个钥匙大小的铁片,嘎拉嘎拉地给座钟上弦。上完弦,看着钟摆不紧不慢地晃动,听着座钟有节奏的咔咔声,这算是心里踏实了,拍拍手去做旁的事情。
有一次,别人送给他些从南方带过来的新鲜的毛蚶,在八十年代初的北京这算是难得一见的鲜东西啦。顾老爷子兴冲冲地下班回家,一进门就把那湿乎乎的蒲草篓子递到老伴儿手里,用我听不懂的宁波话哇啦了几句,满脸微笑,还带出几分急切。
到里屋换过拖鞋,老爷子自己在方桌上摆好了酒碗,报纸也不看了,用个小小的盅碗倒了酱油和一点儿香醋放在自己面前,手指轻轻敲着桌子,颇兴奋地等着。
毛蚶烫好了端到桌子上,顾老爷子拈起一只,掰开,在酱油碗里蘸了蘸,“吸溜”一声,蚶肉进嘴,有滋有味儿地慢嚼。就着毛蚶的鲜味,端起酒碗啜口老酒,又拈起一只,然后又一只,然后一只一只又一只。。。。。。,一会儿工夫毛蚶壳子就成了一小堆儿。
老爷子一会儿剥毛蚶一会儿喝口酒,享受了小半盆儿,最后抓过酒碗来一饮而尽。把剩下的毛蚶用盘子盖上,留给老伴儿和孩子们晚饭时候尝尝。洗过手之后照例是给座钟上弦,照例是用烟嘴插支香烟点上,悠闲地抽烟看报纸。
没多会儿岑的舅妈回来了,指着桌上盖着盘子的瓷盆问:“撒子嘛?”
以前西安的清真餐馆里,不光不卖酒,你要带酒去还会被轰出来。
不过现在为了生意,也有些店开始卖酒了--尤其吃烤肉,没啤酒太不爽了。
给一票抓了正副局长,党委书记,副政委五个.省纪委和省公安厅今天来抓的.这个月这几天,公安交警派出所双规的人,科级的七十多,其中三十多个昨天放了出来!
今天,刑警和治安的书记也一并被抓!~好玩!
开新帖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