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这个艾未未还挺神的……” -- 秋原
感觉艾未未这种人不一定有什么崇高或坚定的政治理想或目的,就是一些行为艺术者. 行为艺术者当然要经常做一些出格的/出乎普通人意料的事才能引起别人的注意或惊讶或崇拜. 你们大家庆祝60国庆, 我就CNM祖国.
他要是混在1990的纽约, 他就会戴毛主席像章放文革歌曲; 他要是混在1935的中华民国上海, 他就会成为左派诗人, 象他爸一样.
肖河高手对事物的评点是一矢中的。行为艺术讲过了,我想肖高人是否能对当下有股市有所评点,帮助开启民智啊?
还望高人能长保在河里发言会上瘾 的好习惯啊
“清官和良民,庸官和顺民,狗官和刁民”这种政治stereotype.只是把水搅浑了,反正刁民反的都是狗官,杨佳捅的都是恶警,锤子砸的都是富二代。可这种概括既不符合您艺术评论的身份,更不是您的擅长啊。
表演艺术还是行为艺术,反正一时半会儿您也说不清楚了,不如大家自己去看维基.您就好好贴几个艾ww的代表作,让大伙儿鉴赏一下吧. 反正在conference上挂poster的不都是科学家,对吧
我们的工资要交税,买房又要交一大堆税。反观公务员呢?各种补贴免税,还以远低于市场价的价格买房。凭什么我要老老实实任人宰割,让公务员拿了我的税钱挥霍浪费?
按规定,企业里发个月饼都要交税的,更不用说公费旅游了。去查一下国企、事业单位,有一个不逃税的人吗?没有!
当然,艾未未是否逃税现在还没有一个确定的结论。
很明显,你想说成一个法律的公正的问题——法律面前是否人人平等。似乎在你看来,国企、事业单位都在逃税,而因为他们的性质,而可以免于处罚。或者说他们没有反对政府,政府也不想“整”他们。
对此,我是很不认同的。
话题5:这个艾未未还是个刁民(中)
今天清晨一觉起来,发觉外面稀稀拉拉的下雨,燥了好几个月的帝都终于看到了久违的甘露。“幸天恩同沾春雨,最堪悲”~不过气温也一块降下来了,昨天二十,今天十二,靠,差距真大~
中午胡乱扒拉两口昨晚的剩豆包,上网下河一看,发现了在这场春雨的滋润下,我昨天发的《艾·刁》上部分已经萌生出两芽青翠口乃的小草。噢也,来西西河两年多了,可能这是俺头一次收获青草的纪录。都说百花齐放,我看花花草草搭配起来才更和谐~
甭管是花是草,俺都非常感谢大家,看过之后采取怎么什么态度先放一边,起码说明你们都对拙文表示出了关注的热情。人不能只接收粉丝的支持,同样要感谢那些争议和质疑的声音。
俺还注意到本文已经得到萨苏大人的推荐了。说两句公开拍马屁的话,久闻萨大在本论坛享有“河”神威望的地位,俺多年虽然都是“远观”,但一直有“亵玩焉”的卑鄙企图。不久前还给萨大发了一封请求赐教的站内消息,不过一直没有收到回音呀~
扯了这么多闲话,主要是俺今天在面对屏幕酝酿思路的时候,半天都想不出应该从哪一个地方做突破口,因为中国美术史上的一些事和一些人物的形态意识,并不轻易就能让普通人接受,他们还有很多在常人看来不能理解的言行与思想意识。比如说“达达主义”,这种流派的影响力在美术圈里就即普遍还深刻,艾未未就是一个激进的达达。问题是,怎么把这些尽量清楚地说出来呢,真是抓头发……
首先俺承认,我在写这个系列的时候,尤其从上一篇开始,文字当中的确有明显情绪化的东西在里面,用黑话说:一边写,一边往里面夹裹了私货和毒牙,导致文章已经不能算是客观中立的,变成了明显有立场区别的拉偏架。
于是现在就形成这种对立的争议,一边是俺极力的、明确的表示艾未未没有政治企图,只是一个单纯热衷于惹事的刁民;另一方面就是不少河众在回帖里的质疑。眼瞅着这种争议已经成了本帖的主要矛盾,声势已经超过了之前我和何大人就“行为艺术”的定义之争了。
嗯,好了,我找到继续写下去的话茬儿,既然说了思想争议,那《艾·刁》系列的续文就从32年前“解放思想”开始吧。
在上一回,俺说到了1979年星星画会那次散步事件的全过程。王克平他们这一小撮人最终被北京警方在府右街拦下来了。建国三十周年这一天发生了抗议政府的散步事件,谁还敢说性质不严重?!再加上当时有关部门在应对这种突发事件方面也缺少前例和经验,处置不很及时,导致这群“星星”们在帝都市中心的核心区域兜了那么大一个圈子。散步发生的时候,当时主持人大工作的全国人大委员长叶剑英正代表中央政府发表建国三十周年重要讲话,大量驻华的外国媒体的记者听说出现散步事件之后便赶紧去现场抢新闻,星星竟然抢了国家领导人的风头。事态闹大了,有关方面自然不敢怠慢,详细了解以后,赶紧把这件事情汇报给上面了。但是让人感到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过了大约一个半月,即11月20日,“上面”传达下来了处置意见:不仅发回了此前被警方没收的作品,而且还允许画展转移到位于北海公园的画舫斋继续向公众展出。
天哪,真是怀疑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出来了~
要说得到这种结果,对于这帮闹事的文艺小青年们来讲,应该已经是破天荒的开恩了,见好就收吧。不界!当20号画展重开的时候,他们又打算到我党的“喉舌级”出版物《人民日报》上登广告!而结果也是更是能把人的下巴雷脱了臼——《人民日报》在最初明确加以拒绝之后,态度又在三天后发生了剧烈的逆转:同意刊登星星画会于画舫斋续展的广告。从9月底的私下举办画展,到11月的这个结果,星星画会在不到两个月里发生的事情,还被多家驻京外媒密切报道;到了第二年的夏天,这个组织正式加入美协,算是成为有合法身份的艺术团体。
这种实在让人咋舌的离奇经历,实在让人怀疑里面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因素。一个公然上街散步抗议政府的团体,最后居然获得了一路绿灯般的优待。很多人看到这,都会有一个疑问:难道说,他们在“上面”有人?
猜对了,“上面”的确有人支持他们。
事实上,散步事发时,马上就惊动了中央政治局,关于如何处理的意见随即也在高层当中开始交换了,中间讨论之热、争议之大,比这几天来诸位现在本帖里的表现还要激烈N倍。在支持以比较宽容的态度处置的这一派声音里,至少就有两个发言比较重要的人,一个是57年的老右派江丰,还有一个是文革里的老走资派周扬。江丰、周扬,尤其是前者,他从是星星们画会酝酿活动阶段开始,就是在“星星们”身后给他们撑腰的最大的一根支柱。熟悉我党党史的人,应该多少了解一些这两人在文教口和宣传口方面的资历,这种资历和影响力,比艾未未的父亲艾青只高不低。
星星画会最后能得到这么一个让人大感意外的结局,还跟当时的社会背景有关。1979年不过是文革结束后的第三年,政治气候和社会风气还没有完全转变,按现在的话说是“后文革时期”。然而就在星星散步事件发生前十个月,即1978年12月召开的中共中央第十一届三中全会上,刚刚批判了华国峰的“两个凡是”,否定了“以阶级斗争为纲”的路线,而且邓小平同志还首次提出了“解放思想,实事求是”的口号……这一系列从上层发出的声音,标志着决定中国意识形态的官方思想正在产生剧烈的扭转。毫不夸张的说,在这种情况下,外人通过“上面”如何处置星星散步这件事,就能看出在未来一个时期内,思想动态的发展趋势和政策实施的方针路线。
最终,星星散步没有被官方定性为政治事件处理,而且在一定程度上还认为他们的举动符合邓公“解放思想”的这个口号;同时,也对他们的行为作出了批评,这个批评总结起来如下:全国一盘棋,什么时候都要相信党;有意见要向党反应,不能随随便便就撇开党自己乱来;无论到了什么时候都应该由党来领导全国人民,而不能让某个团体走到党的前面!
可以说,这个结果,无论对于上面还是星星画会的成员,恐怕都是最体面的结果了。上面居然能难得的宽容一下,而下面这些闹事的基本上也知道“见好就收”的分寸,双方都能做出对对方体谅的姿态,实在是太令人感叹了。也正是因为如此,79年的星星画会事件和十年后的政治风波,性质完全不一样。直到今天,8*8政治风波在大陆绝对是一个令人闻之喑畏的禁地;但是星星画会却能被美术界和各种主流媒体当作思想解放的标志性事件,反复的、高调的、毫无顾虑地不断宣扬、传诵。
今天很多人不知道星星画会事件,主要是这件事通常只被美术届和与美术届有关的,或者说对当代美术感兴趣的人才了解。而美术界又不象影视娱乐圈那样能得到普通人的关注和密集的媒体报道。我想,在西西河与音速这两个综合论坛里,有很多人恐怕都是在看完本帖这些文字之后才,头一次听说这件事。星星画会也是中国当代美术史上的一个分水岭,“星星”这两个字在现当代美术史的地位,就相当于“长征”在中国红色革命史里的地位一样显赫,已经升华到了一种高度浓缩的象征意义。如果哪位读者在看完本文之后能留心这些年中国内地举办的一些当代画展,就会发现一个现象:就象中国政府用“长征”来给运载火箭这个最能集中体现国家科技实力的事物命名一样,很多画展(尤其是先锋美术)都喜欢用“星星”来作为展题或者主题点缀~
既然说到了邓公的“解放思想,实事求是”。那好,俺趁着下午到晚上去腐败消费前还有段空闲,我给大家介绍一下美术界、尤其是现代前卫的先锋美术家们是如何理解、接纳和发挥“解放思想”这四个字的。相信听完我这段粗略的介绍之后,您多少就能理解很多画家、雕塑家和行为艺术家,为什么表现出不被常人理解的言行了,当然,这里面也包括艾未未。不过嘛,这个话题,还是要折回32年前,从想当初说起……
今天即使不接触“画画的”这个行业的,多少也了解一点这其中的规则。比如说,知名的和那些已经有点名望的画家,基本都被实力雄厚的大画廊签下来;其中有独立的画家,也有在各地的国字号美院里任教授的;那些刚毕业的人的很多都希望去外面创一创,公认最好的发展路线是投靠到某个大画家或者大画廊们下,因为这样更容易得到提携的机会。混的差点的呢,有去教书的、有转行去做广告的、有搞电脑3D的、还有把当画家的理想暂时搁置起来,先去当画匠的……但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大家都基本认同作为画家也好雕塑家也好先锋摄影家也好,卖作品是最基本的谋生方式,所以很多个人画展和联名画展,都是随展也随销,经常是一个画展还有好几天才关闭呢,可多一半的展品已经被买家订下来了。同理,任何一个行业都是呈金子塔结构的,越往上爬越难,处在顶层的永远是一小部分。而在32年前,还是高度极权的计划经济体制之下,金子塔没有现在这么激烈,但也没有如今这么多的出路和机会。自己画画然后卖掉挣碗饭吃的方式在那时是不存在的,那么在当时,当画家是为了什么呢?答案特别有意思——为了干革命。
“干革命”,“为了革命事业”……革命,我们太熟悉这个带有强烈政治色彩的词汇了,以至于我们早就已经把这个词的使用范畴从政治领域扩展到生存空间里的各种事物当中了,产业的进步可以是革命,环保的升级可以是革命,能源的利用可以是革命,医学的突破可以是革命……1997年辉瑞公司发明了万艾科,后来我在南方一家一家发行量极大的报纸上看到一篇报道,题目一上来就是“性革命”,瞧瞧,革命两字的能量多大吧,连生理欲望都包括进去了。
在32年前的中国,“革命”就是经常挂在国人嘴边的词。而且“革命”还成为全国人民世界观人生观的奋斗总目标,干什么事的最终理想都是“干革命”——我要参军,参军是为了干革命;我积极要求入党,入党是为了更好的干革命;那怕一个刚带上红领巾的小孩,你问他上学是为了什么呀,他/她也会说,张老师说啦,为了长大了以后干革命~~~~
在星星画会的时候,中国的美术界的口头上理想也和大家一样,是为了干革命;如果当时有人说“我画画就是自己喜欢,为了陶冶情操”……嘘,关起门来小声说吧,留神让别外人听见了,你这就是资产阶级思想的表现,要被革命群众斗争的!
这话可不是俺故意夸大的危言耸听,而是的确如如此。这是因为,这里面涉及到当时美术界里的一个绝对负面的理论意识,这种理论对当时的画家来说,是一种对人形成巨大压制力的身心负担。这种理论在建国初期的50年代开始形成,到了文革爆发时发展到登峰造极的程度,而且在文革结束后最初那几年依然阴魂不散。这个理论有十个字——无产阶级美术创作路线。
河里的aqu兄说了,“既然是文艺版块就少扯政治吧”,可问题就来了,实在不是俺吃饱了撑的老往政治上扯,而是实在是躲不开。请注意,文革文革,是文化大革命。对思想界文化界“宣战”就是这场浩劫的原始发动目的,也是受影响最剧烈的重灾区。而美术、绘画,显然是属于文化的范畴内的。当时的这个“无产阶级美术创作”就和同样受害深重的戏剧界体现出一些相似的主张,我这里有当年上级就这个创作套路传达下来的指导精神:作品必须先突出政治色彩;为了突出政治目的可以牺牲艺术价值;政治上必须要求绝对正确,不能存在一点争议和质疑;不仅要求绝对的正面刻画,而且要突出正面;在创作过程一切以保证政治正确为前提,以政治为纲;以保证政治正确为指导框架,不能有任何超出这个框架的常识……
看见了吧,“政治”出现的频率,奶奶的比“的地得”还多。谁不想只谈风月,不行呀!我在写这段的时候已经在极力刻意回避淡化“政治”这两个字了。等后面说到波谱的时候,那将是一个“政治元素”更加充实的东西。
在这个以“强调政治并一切保证政治路线正确”伟大纲领的强力指导下,戏剧界创作出来的东西,就是大家熟悉的“八个样板戏”;而美术界也有“样板画”,其中知名度最高的、影响力最大的,“政治最正确”的,就是下面这幅——
《毛主席去安源》是最能体现这种思想的样板画,构图不先从艺术角度出发,而是首先“突出政治”,毛泽东占据了整幅画的正中心位置,景物层次做最简单的结构,红雨伞和背后的群山、天空的风云传达最浅显易懂的象征意义。这种画现在在世界还有人大力鼓吹并继续创作,那个地方就是我们“用鲜血凝成”的友好邻邦——北朝鲜。那里的御用画家在突出政治方面,做的比中国同行们有过之而无不及,《毛主席去安源》里起码还知道用一些委婉含蓄的写实的象征手法去烘托中心人物,而朝鲜御用画家干脆什么都不要了,直接赤裸裸地把金将军放到大太阳底下暴晒——
正面人物必须高大全、伟光正,这便是“样板画”的一个不可动摇的创作纲领,和戏剧舞台与电影银幕一样,正面人物必须气质轩昂,孔武有力;反过来,反派的形象就得是贼眉鼠眼,人嫌狗不待见,呈现出一种死板的非红即黑的脸谱化套路。甚至核心人物的头身比例、身姿、对背景或其他人物的相对结构关系等等都有一整成系统的标准模式,比如说文革中两个最庞大的“无产阶级美术”系列作品《抓革命、促生产,坚决打击帝修反》和《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
1979年,散步的“星星”们不仅因为体制问题没机会“干革命”,而且他们提出的“艺术自由”这个口号,更进一步明确地表示:他们根本不接受那套无产阶级美术创作思想,要求得到不受政治影响的自由创作的待遇!
星星的出现,就是邓公提出“解放思想”的口号后,美术界发出的第一声呼应。
还是用以作品举例的方式来来说,请大家看一幅作品,是俸正杰《毛》系列中的代表作——
这个作品,首先说这就是自80年代末开始盛行的“政治波谱”的特征,然后还属于现代美术里流行的“艳俗艺术”(加了引号,说明并不是普通人理解的那个艳俗)。这幅油画且不说回到文革属于“现行反革命”,就是拿到80年代处,也不能公开展出。毛泽东在属于这个风格的作品里,就是一个被浓缩的时代符号,本身就带有政治色彩的象征意义,这点恰恰是“政治波谱”风格最显著的特征。还有一个文艺届里的例子,正好可以加以解释和映衬这个事——
我们都知道,中国电影男星在历史上也发生过曲折多边的风格转变:文革和文革以前,都是非红即白的形象,陈强封顺葛存壮这样的是地主汉奸鬼子专业户;而相对的,好人呢,全由张莹于洋王新刚孙道临这些人包圆了;到了70年代末80年代初,风格开始转变了,流行奶油小生小白脸,所以红了郭凯敏唐国强朱时茂这些人,捎带着连年纪大出一轮的达式常都跟着一块沾光;到了80年代中后期和90年代,风格大变,陈佩斯葛优梁天这样的丑星开始吃香了。
这种从由追求极俊到最后极丑的逆转,除了说明风格的转化,还有一点就是后者对前者的反讽。当年春节联欢晚会上,陈佩斯在小品《主角和配角》里那句:“真没想到啊,朱时茂你这浓眉大眼的居然也叛变革命啦~~”这可不只是简单的耍嘴皮子幽默,更是含有政治讥讽的幽默,诙谐当中隐藏着深刻的揭露呢!当年除夕夜,这句话把十亿人民的绝大多数都逗笑了,但是肯定还有一部分人,是强颜欢笑甚至根本笑不出来的~
从《毛主席去安源》到“政治波谱”,说明中国的现代美术艺术的发展,就和电影界一样存在着非常类似的思想转变。
“画画”、“画画的”,作为不了解的普通人看来,就是一个行当和里面的从业人员罢了。但是就和文学类似,一定能从最初的原始状态的作品中最后上升到哲学与思想意识的程度。问题就出在这了:包括艾未未在内,N多当代中国现代美术大师,没有一位是信仰镰刀锤子的,他们头脑的哲学世界与精神意识,和官方宣讲的那一套不一样。这就是目前的现代美术圈的“思想解放”,只不过,我们目前的主流舆论宣传,刻意回避了这种差别。
中国主流的、或者说官方的思想意识形态与精神信仰,可以说,是马列,说的再准确一些是科学辩证唯物主义与中国实践理论相结合,就在这个意识形态掌控下,最后有了我们现在这个有天朝特色的社会主义。但是很多“画画的”的头脑里根本就不受这一套支配。我们都听说过画画要去写生、采风、去体验,有的人去研究五行阴阳、去研究萨满、去研究佛教、去研究古波斯的拜火教等等,还有更冷僻的一些东西,在体会与感悟之后把这些东西吸收到自己的思想意识当中,最终形成独有的一种个人认识。
这种思想意识肯定即不是科学的也不是严谨的,但却是最自然的,而艺术创作强调的恰恰就是这种难得的自然。所以你看很多画家、雕塑家在解释他们某个作品的创作动机与其中的象征含义时,包括他在接受采访时给记者陈述的那些自己对哲学对宇宙的认识,听起来云山雾罩的不知所云。你听不懂那就太对了,因为这套指导他创作的思想理论,是他自己琢磨出来的。
如今的中国是个信仰缺失的年代,但每一个成年人通常都形成了自己的世界观。这种世界观就和达芬奇画的鸡蛋一样,只可能近似但不会完全相同。你去谋个画展或者艺术展看一个画家的系列作品,实际上就是去体会对方的世界观的过程。绘画、雕塑、摄影,这些成形的固定下来的作品永远都是最表面的东西,如果你自己主观意识支配下去欣赏,那就难以深入对方的意境里去,所以看了也是白看,照样不懂。
美术家们如此“思想解放”,还搞出了我上面说的这种立场严重有问题“政治波谱”。那为什么有关部门,或者说“当局”即不恼也不采取措施。很简单,
第一,无论是中国还是外国,都讲究恩威并施、压(制)疏(导)同行,换美国话说叫胡萝卜加大棒,按中国话说叫打一巴掌再赏个甜枣;
第二、政治波谱和观念摄影这些属于先锋艺术的东西,里面含有丰富的象征意义,但艺术表现相对来委婉含蓄,不象文字和影视音乐那样即直白还刺激,更何况里面还有一个“是否看的懂”的问题,所以用采用这种途径,不容易激化出什么麻烦。
第三、管天管地、管不着老百姓拉屎放屁,中国历史上那些惨烈的政治斗争,现在还有那么多不和谐的事物。不让公开的说,不许大声的批评,那么也就在其他相对不受大众关注的地方开些口子,让人来宣泄、讽刺一下。
不仅如此,当本世纪798艺术区开始孕育和成长时,官方还积极主动的给予大力的宣传和报道。当年那些行为怪异的分子,现在全成主流媒体嘴里的“艺术家”了。如果你是从燕莎出发,往东北方向开,走酒仙桥路去798,过了西坝河桥之后不久,就能在路东看见一堵奥运主题的涂鸦墙,这还是当年奥运会开幕前,帝都衙门口有关主管宣传和文化的部门联合798里的创作者组织的呢。
政府高度宣传,大力报道,还以行政手段批示了“798艺术区”这个位于北京东北四、五环之间的新地理概念,和当年强行将圆明园画家村从地图上抹平的行进大相径庭。不过这里面显然存在着一个潜台词:给你们这帮猴子提供一个发泄的场所,还赏了艺术家的帽子,你们那些稀奇古怪的头脑,我们也一律按“思想解放”去套了,现在地方也有了,面子也给的够多了,你们在花果山里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只要别反上天我们就当没看见,图个眼底耳根情静就得啦~
绝大多数人的确知道礼尚往来的规矩,偏偏有个艾未未,不仅挂上了齐天大升的旗子,跑到花果山外面去专门惹麻烦,还经常对天庭说些不三不四的话,不是讽刺就是谩骂,“艺术家”的帽子不好好珍惜,偏偏要去过问什么地震和豆腐渣……真是给脸不要脸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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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上中学时就有故事,跟琼瑶小说里的女主角似的——呃~~~师生恋吧。
小时候李爽长得白白净净,挺漂亮的。
后来她找了个法国人(印象里是法国使馆的外交人员),那时跨国恋还是异类,后来她躲进外交公寓去了。
据说法国总统来华时,还专门就她的事跟中国领导人交涉过,后来放她出国了。
我准备在《艾刁》的下篇里写她的故事
小时候,她跟影视圈的马玲是一个院的:)
考不上发牢骚有什么用?!
给我们这些外行扫盲拉,上花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