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李敖這段話說出了所有心向祖國的人的心聲 -- aiguil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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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22日 說風涼話沒出息
在上一集的節目裏面,我向大家表達了一個重要的宣示,一個表示。有人在網站裏面奚落我,說你李敖啊不夠公正。臺灣的國民黨關了你,你恨國民黨,所以你罵臺灣,罵國民黨;可是你對中國大陸就寬大,對共產黨就寬大,可見你李敖言行不一、態度不一樣。我在我的節目裏面告訴大家,的確不一樣,什麽原因?因爲當年國民黨在一九四九年離開中國大陸的時候,能夠破壞的全破壞、能夠炸掉的全炸掉,把整個中國的黃金全部帶到臺灣。留給中國的,除了一窮二白以外,還留下兩百萬的地痞流氓、地主惡霸、強盜。這個爛攤子整個的丟給共產黨。共產黨立刻就面對了朝鮮的戰爭,要跟美國人幹一場。所以呢,那麽長的一段時間,中國陷入艱苦的狀態,救死,這是第一優先的,所以花了這麽多年時間來處理這個問題。當然共產黨因爲在摸索,也犯了錯誤。這個錯誤,鄧小平評估過。我們在《鄧小平文選》裏面看得很清楚,鄧小平說“我們從大躍進到文化大革命,犯了二十年的錯誤”。所以我說,我們要給共產黨時間,就如同我們過去給了國民黨時間。從一九二八年,國民黨算是形式上統一了中國以後,我們給了多少時間啊,所以要給共產黨一些時間。給時間幹什麽呢?使我們的中國能夠走向富國強兵的路。
富國不要談,先談強兵。所以我說得很清楚,這邊國民黨、這邊共產黨,即使兩個拳頭一樣,可是結果有一個不同,只要一個對我李敖就夠了。哪一個?共產黨使沒有任何國家、洋鬼子和東洋鬼子再敢打中國了,什麽八國聯軍、十六國聯軍、什麽英法聯軍、什麽甲午之戰,沒人敢打中國了。只要共產黨做到這一點,我強兵。我們作爲一個歷史的評論,就是中國如果還在國民黨手裏不會有這個結果,繼續衰落、繼續孬種,繼續看到洋人叫爺爺、喊爸爸。這個對我太重要了,爲什麽太重要了?我小的時候親眼看到日本兵騎著高頭大馬在北京的街上耀武揚威啊。我們怎麽可以看到這種局面呢?今天看不到了。我的意思如果能夠使中國軍事上強大,沒人敢打中國,這個就是在我李敖看起來就夠了。所以我說,我的立論是這麽來的。
我的結論出來以後,我的製作人、我的一個小兄弟遊本嘉先生,他是德國留學,書念得非常好、人也好,他說:“我跟你李先生不一樣,你是民族主義者、國家主義者,對我遊本嘉說起來,不像你先生這樣強烈”。遊本嘉這個思想就是年輕人的思想,他不能瞭解“爲什麽我們天下一家好不好,世界一家好不好?爲什麽你李敖還相信民族主義、國家主義呢?”遊本嘉對不對?對的;年輕人對不對?對的;我們世界一家,四海之內皆兄弟,好不好?好;做到做不到?做不到。至少可見的一百年、兩百年以內做不到。美國有這個例子啊,聯合國出現了以後,一個美國人宣佈我放棄美國國籍,我是一個世界公民,我不再要有國家這種約束,結果怎麽樣?到處碰壁,快餓死了。這個世界是這樣一個世界嘛。要世界主義,不要民主主義,不要國家主義,這是個好的理想,也是個正確的理想,但行不通嘛。行不通的時候,你先把民族主義、國家主義丟掉了,就先選擇個世界主義,什麽結果呢?被人家打得滿街跑。所以我說,年輕人可能不懂得我李敖這種七十歲人所見的這個世面。年輕人的理想、年輕人的願望、年輕人的憧憬,遊本嘉先生的一切都沒有錯,可是行不通。這就是爲什麽我覺得對我非常重要的一點。
我給大家看一個資料,這是一本書,這麽老的一本書,書名呢叫《我在那兒》——“I was there”。這是個私人的故事,什麽故事呢?是美國等於參謀總長聯席會議主席Leahy(李海)上將的的回憶錄。這個李海跟著羅斯福在旁邊,在雅爾達會議的時候。雅爾達會議裏面最後有一段話,就是羅斯福說,“二次世界大戰打贏了,我們要以平等來對待世界各國,尤其是我們的盟國”。就跟英國首相邱吉爾說,“香港問題怎麽樣啊?香港要不要還給中國啊?”邱吉爾把臉一板,說:“在我有生之年,門都沒有,只要我邱吉爾活著談都不要談,香港是英國的不會還給什麽我們的盟國,還給中國,沒這事”。這時候蘇聯又跟著要中國的大連港的權利。這個李海彎下腰來問羅斯福總統,他說,“總統先生,你在香港的問題上面你贏不了了。爲什麽呢?如果你同意給蘇聯大連的一半權利的話,你香港就贏不了了”。換句話說,你一方面要求香港英國人平等對待盟邦,平等對待中國,同時又在蘇聯老毛子史達林壓力之下要把中國的大連港的權利分給俄國人的時候,怎麽樣能夠說服英國人呢?羅斯福歎口氣,“Well, I can't help it,”—我沒辦法啊。堂堂的美國總統都沒有辦法,你要打贏第二次世界大戰你就要接受蘇聯的勒索;要使美國人少死,你就要犧牲中國的權利,把外蒙古的權利、把大連的權利要給蘇聯。同樣的,你不能幫中國要回來在香港的權利。這就是活生生這樣寫的,這活的歷史。中國就是這樣子被犧牲了,不是嗎?
可是,我們告訴大家,如果中國不是中國共產黨來統治,英國人會把香港還給我們嗎?當英國的柴契爾夫人到北京見鄧小平,鄧小平話不說得那麽狠的時候,柴契爾夫人出來會摔一跤,然後同意說“是,我們這個香港還給你們”嗎?這就是爲什麽我李敖到今天爲止,覺得至少在強兵這一段、拳頭硬這段,中國共產黨給我們帶來光榮,我李敖公開這樣講的。有人說,你爲什麽這樣講共產黨?這是事實,共產黨有沒做壞事啊?還用我說嘛,當然做了很多錯誤的事,可是別的政權來的時候不做壞事嗎?照樣做。我並不是說做壞事應該的,而是說沒有經驗。這是毛澤東所說的,“別以爲我們現在社會主義什麽都懂,沒這事我們還要去摸索”。說一開始一切都懂的,騙人的。鄧小平在文選裏面說爲什麽我們出現錯誤?怎麽會沒有錯誤呢?有錯誤就是付代價嘛。不就是嗎?有錯誤,我們就可以罵它,可是罵歸罵,對我李敖而言,我覺得使中國強大是非常重要之一點。
我們現在說有人說,那麽不滿你李敖怎麽樣?我告訴你怎麽樣,很簡單。當年有人對國民黨不滿,國民黨的那時主席汪精衛講了一句話,對青年黨的領袖們講的:“國民黨天下是革命來的,你們不服氣請你們去革命,推翻我們,我們現在欺負你,活該!”,就這個口氣。當然不講理,當然惡霸,可是這是事實,是政治上的事實。在臺灣發生過一個笑話,或者等於是笑話,國民黨“立法院”裏面有老賊叫張鴻學,今天還活著。梁肅戎講給我的故事:梁肅戎跟張鴻學在東北做地下工作,抵抗日本人,張鴻學被日本憲兵抓到,嚴刑拷打,可以忍住。梁肅戎說,“我很幸運,我沒有受到這些酷刑,如果我受到了,我懷疑我能不能忍得住。”張鴻學是這麽英雄好漢,他跟那個時候臺灣“立法委員”朱高正講了句話,朱高正在“立法院”裏面動了很多粗野的動作,爬到桌子上去卡議長的脖子,做了很多粗魯的動作。張鴻學就罵朱高正講了一句話,他說:“要民主你沒有風度,你怎麽卡人家脖子呢?你在議會怎麽跳到桌子上去呢,這麽粗野呢?這不是民主風度。要民主,你沒有風度;要革命你不敢。你推翻我們國民黨嘛,推翻我們這個政權嘛。你敢不敢?你不敢,你怕坐牢,你怕被槍斃,你小子孬種,你不敢。可是搞民主你又沒有風度。”
“要民主你沒有風度,要革命你不敢”,這段話我到現在還記得,當然朱高正也會記得,張鴻學現在老得不成樣子他也會記得。這是一句名言,好比今天你對共產黨不滿意,好嘛,要民主,你拿不到;要言論自由,你不敢;要革命,你更不敢。你敢嗎?你不敢。在網站上面說我李敖偏袒,告訴你我不偏袒。你告訴我用什麽方法能夠解決這個問題?我唯一的方法就是希望我們在維持中國的這種繁榮上面慢慢改善。不是這樣子嗎?我在這裏不是苦口婆心嗎?我再引證鄧小平的話給大家看,鄧小平說:“我們很多同志,他們是好同志,是他思想跟不上,我們要慢慢使他跟上我們”。不是嗎?你還要怎樣,要革命你不敢;你要言論自由,也不敢講話。你沒有機會,不是嗎?而有的人這樣子要求我李敖的時候,我跟大家講,你去玩啊!我也臺灣這邊玩起來的,就是我敢講話,抓到就坐牢。臺灣有一個老的報人龔德柏,在北洋軍閥時代七次坐牢,到臺灣這一次最精彩了,坐得最久。北洋軍閥反倒整他沒那麽狠,蔣介石整他最狠的。他的名言是:“我有言論自由,你們沒有” 。爲什麽你們沒有?你們怕死,老子不怕死,老子不怕坐牢。所以你關我那是你的事,講話是我的事。他什麽話都敢講,外號叫龔大炮,你敢嗎?你在成都敢嗎?你在廣州敢嗎?你在北京敢嗎?你不敢。要民主你不敢,要言論自由你不敢,要革命你更不敢。也覺得沒有希望了,沒有必要。
當年秦始皇車隊出來,劉邦、項羽看到的時候,可以講這個話:“大丈夫當如是,彼可取而代之。”爲什麽?因爲你秦始皇的那個護衛的武器跟我項羽的都差不多,你是一把刀,我一把刀;你是一把劍,我也一把劍。現在開玩笑,你想推翻政府,它有多少花樣啊?它一個鐵甲車出來你就完蛋。我用火箭筒來對付你,哪來火箭筒啊!就這麽簡單,你現在統治者跟被統治者之間的這個武力力量的懸殊太遠了。你要立刻取而代之,你要取代它,你要革命成功,你要推翻它差得太遠了,並且沒有必要。中國現在是正是好的繁榮的、形勢大好的一個局面,爲什麽要跟它過不去啊?你說你把它搞光,你幹得比它好嗎?未必。我們看得太多了,革命時候英雄好漢,革命成功了以後變成了大混蛋。所以我說,不要講這種風涼話,有種就玩,沒種就承認這種慢慢改善的現實的前提底下,大家努力改善,或者勸它改善,或者逼它改善,都可以。可是,想走另外一條路,一切我要跟你對幹,我告訴大家我李敖幹過這個事情。我並不是說阻止你們去幹,而是我阻止你們說風涼話,說風涼話是沒有出息的。
這也就是文革以後,一個強者看不起文革時期的所謂傷痕文學,那個強者就是鄧小平。他說傷痕文學,什麽傷痕文學,八個字“哭哭啼啼,沒有出息”。整個的傷痕文學都是弱者的抱怨、弱者的哀音、弱者的痛苦,沒出息。所以我認爲不要做這種沒有出息的事情,要做強者的事情。強者的事情就是我剛才講過,你去講話嘛,不怕坐牢你就講嘛;你去革命嘛,不怕死你去革命嘛。如果覺得不可以這樣做、沒有必要這樣做,那麽只有在現狀的情況底下大家努力,千方百計、苦口婆心、用盡心思、挖空心思、想盡花招誘使或者逼迫當政者改善,如此而已。所以不要空口講大話,講這種喝醉酒的話來埋怨別人,或者網站上向李敖抱怨。對不起,輪不到你這樣抱怨,你有本事你去玩嘛!我的立場說得很清楚,我覺得中國的富國強兵是最重要的。強兵這段做到了,對我而言有生能夠看到中國不再被外國人打就是很快樂,這是我的價值標準。跟你們可能不一樣,可是你們想實行你們的價值標準,不努力,不付代價或者不認命都是不行的。所以我勸大家,不妨從這個角度來看看、想一想,光說大話,在網站上面奚落我李敖,對不起,還輪不到你來奚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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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然翻查到這篇文章,很有意思,給大家瞧瞧
求學時代我欣賞李敖的說話,有來自華北人的直爽痛快,後來見識廣了漸漸的也就對李敖的觀念保留多了
可李敖還是比陳文茜或龍應台之類的西方走狗好多了。李敖在蔣介石時代就敢罵,也是做過牢的,可不像陳文茜和龍應台只會在快要解嚴時才裝做一副社會清流的模樣。而且李敖對西方採取同樣標準的批評,不像那些假清高的知識份子嘴裡卻對西方馬首是瞻
回到這篇文章,我也是贊同李敖的看法。認識中國近代史的人都知道,國民黨注定就是個過渡政權,而蔣介石和宋子文等西方買辦或日本牽扯不清的時候,就注定了唯一能夠讓中國從列強勢力中獨立的就只有共產黨,只有毛主席。而蔣介石是注定要被打敗的
那些批評中國的,都是弱者,敗者,小人。我可不是說共產黨不能批評,但有幾個人的批評是真正為國為民,對症下藥的?就套用這文章幾段名句:“要民主你沒有風度,要革命你不敢”,“哭哭啼啼,沒有出息”
大家看我這個李敖有話說,電視節目,一方面看到我上天下地地這樣講話,一方面看到我很多的見仁見智,甚至是我的偏見,來向大家來表達。可是,把我的這種偏見像篩子一樣把它過濾掉,把它篩掉,剩下的是什麽?剩下的是資料,我真實的知識,這也算是我這節目裏面的一個功德。你可以不聽我的意見,可是呢,你無法否決我的資料,而我的資料呢,在這方面就好像一個演藝人員一樣,用很多的道具來表達我的思想。道具啊,我信手拈來就是道具,譬如說,大家看到我手裏拿了一片我們叫做麵包,可是有人到店裏去買,說買土司,這個是不是土司啊?這個不是土司,我們說要土司,英文叫Toast 是錯的,爲什麽呢?是烤了的麵包,烤了以後才叫土司,所以說我們買土司,錯的,你們沒有烤它,不應該叫土司。Toast英文有兩個意思,一個是我向你乾杯,我向你敬酒,一方面呢就是烤麵包。大家看,這個切開了以後呢,很薄,叫薄片的麵包,這個厚,厚片麵包,所以一般我們在臺灣店裏就說,這就是薄片土司、厚片土司。
我跟大家講過,講土司是錯的,爲什麽談到薄片厚片?大家看到沒有,我手裏拿著這個東西,這個是老式的唱片,注意這個老式唱片,我們叫黑膠唱片,現在人用的是越來越少,當年就是黑膠唱片,留聲機用的是黑膠唱片。大家看看,我手裏拿的這一張也是黑膠唱片,請注意啊,請看厚度,大家注意這有兩個厚度,一個薄,一個厚,這個厚的厚好多,厚三倍四倍,一個就是薄。這是七十八轉的唱片,爲什麽一個薄一個厚?大家看到我剛才拿的麵包,就是作爲一個伏筆,大家看,麵包有薄的有厚的,怎麽搞得這個唱片也有薄的厚的?請看這個薄的 Victor,當年很有名的唱片,可看看那個厚的,Edison愛迪生,愛迪生發明這種美國式的留聲機,這個大發明家愛迪生的唱片。
大家記不記得,我在我的節目裏面給大家看過類似這種照片,就是愛迪生當年發明這個留聲機的時候,它這個唱盤是圓的,我曾經在節目裏面給大家看過這種圓唱片,圓的。打開看,裏面是個什麽?是個圓筒形的,拿出來看,圓筒形的,套上去,就套到這裏,然後它在轉,然後聲音就出來了。當時愛迪生發明了這種圓筒形的唱機以後,留聲機以後,大家都感謝他,都讚美他,可是這種圓筒形的唱片被另外一種 黑膠形的唱片給打敗了,就是人家發現啊,這圓筒形的唱片來換的時候啊,收藏的時候,不方便,而這個換片的時候,收藏的時候,還有正反的效果,比較方便。這愛迪生啊就抵抗,他雖然發明了留聲機,可是他抵抗這種改良型的唱片,他希望還是這種唱片,抵抗,最後抵抗不住了,他就搞出來這種唱片,跟別人一樣,可是它比別人厚,厚了這麽多,厚還不嚴重,它這種東西啊,是跟著機器走,只有它的機器,這種型號的機器,才能用這個唱片,另外一種型號的機器,就用另外一種。可是別人的唱片呢,就是不但比它薄,並且適合任何型號的機器,任何型號的機器裝上去,就哇哩哇啦可以唱出來,所以呢他又被打敗了。
我講這個給大家聽,要證明什麽?證明你是前衛人物,你是先行者,可是你有你的限度,你有你前衛的限度,先行的限度,到了極限以後,如果你不肯功成身退,你可能就是你所提倡的這個理想,或者你所發明的這個科技,你所發明的留聲機,你自己就是這種發明的一個阻力,你就變成了你所發明東西的攔路老虎,你自己落伍跟不上時代,就阻礙了你自己的發明。我們再把這個意思擴大地說,就是當你是個革命先行者,當你是一個人類的先知,當你跟不上時代的時候,當時代跑得比你快的時候,你想做砥柱於中流,挽狂瀾於既倒,你會失敗,並且整個的失敗過程會很難看,爲什麽呢?你變成你自己的攔路虎。最有名的一個例子就是康有爲,大家看我寫那本小說《北京法源寺》,整個在寫這個故事,就是說你本來是時代的先行者,時代的先驅,時代的先知,可是當你帶著群衆這樣走的時候啊,群衆跑得比你快,你由先知變成了一個落伍者,你當然情何以堪,你當然心有不甘。可是怎麽樣呢?你會掙扎,你會用厚片土司來掙扎,可是沒有用,現實是無情地把你打倒,可是如果你及時功成身退、激流勇退、金盆洗手、提早收山,就不會有這種現象,不是嗎?
所以,從小可以喻大,我們看到人類很多事情,看到了很多革命的先行者,在革命成功了以後,他要怎麽面對。我跟大家講過,我們中國在一九四九年以後,就發生了這種現象。一九四九年以後,當那個反革命的蔣介石兵敗山倒,趕到了臺灣去的時候,那些偉大的革命者在中國的大陸,他們就面對了一個問題,我們現在要建設一個新的中國,新的中國站起來了,我們要建設新的中國。可是這些搞革命有一手的專家,他們對建國不一定有一手,有的時候 他們會跟不上,所以呢,就正如毛澤東所說的,他們也在摸索,並不是一開始我們覺得什麽都會,不是的,我們也在摸索,在摸索的過程裏面,就會走錯路,走錯路就會付代價,這就是鄧小平的最後的統計。在《鄧小平文選》裏面,我給大家展示過幾次鄧小平的統計,就是從大躍進到文化大革命,前後浪費了二十年,換句話說呢,有二十年的時間是走了錯路,二十年時間走錯路,我們付了太大的代價。這就是說,我們雖然是革命的先行者,我們雖然是發明了留聲機的人,可是當留聲機不斷地進步的時候,它的唱片在進步的時候,要由滾筒式變成黑膠式,黑膠式還要變成很薄片的,像麵包一樣,有薄片厚片之別的時候,這個時候你要轉過來,要跟著上,還要迎頭趕上,還要超越前進,這個時候就很費力了,這就是整個的一個情況。
有人在網站裏面談到我李敖,說你李敖有點偏心哦,你對中國的批評,凡是涉及到國民黨部分,涉及臺灣的部分,你就比較苛刻,比較嚴格,涉及到共產黨部分,中國大陸的部分你就比較寬大,比較鬆,你是不是兩面人啊?國民黨關了你,你就罵它罵得狠,對共產黨你就客氣,是不是啊?我跟大家說,你太小看了,把我李敖看得太小了,你小心眼,你的見識啊就變小了。中國古代一位了不起的思想家,也是政治家叫做晏子,晏子有一次呢出門,有個女孩子在路上攔他,漂漂亮亮的這個女孩子啊,就要私下跟晏子講一句話,什麽話呢?她跟晏子說我有一件事情啊要拜託你,什麽事情呢?說我爸爸遭遇什麽困難,我希望你幫我爸爸解決這個問題,什麽代價呢?我願意陪你睡覺,許身給你陪你睡覺。這個晏子就很感慨,感慨什麽呢?說我給人家什麽印象,什麽壞印象,居然使這個女孩子覺得她陪我睡覺,認爲用這種代價,我就會幫她忙,就表示我根本品格很低嘛,我的水準很低嘛,水平很差嘛!人家用這種標準來看我。
我告訴大家,用很多標準來看人的時候,不要小看了人,我李敖就國民黨關了我,我就恨國民黨啊?共產黨沒關我,我就捧共產黨?太小看了人,我是告訴大家,爲什麽兩個標準不一樣,其實是一樣的,就是說,我們要給他們時間,什麽時間?一九四九年中國共產黨搶到了中國的統治權的時候,是一窮二白,國民黨把能搬走的全搬走,能炸掉的全炸掉,留給中國大陸是兩百萬土豪劣紳、流亡土匪要你清除,清除這個檯面,國民黨把整個國庫九十二萬兩黃金搬到臺灣去,請問共產黨在接受這個攤子的時候,要使中國能夠慢慢復原,是不是要一段時間?因爲被國民黨打劫得這麽嚴重,破壞得這麽嚴重,趕上了美國人在韓戰出了問題,高麗戰爭出來了,又爲了中國的安全,中國的尊嚴,一定要跟美國帝國主義打一仗,這個時候又打了這個戰爭的時候,中國要不要付很多代價?所以這個時候啊,我們發現連吃頓飽飯都是很難的時候,談什麽事情,先談吃飯要緊嘛!就這樣子啊,是在這個情況底下,慢慢地成長起來的,然後再經過自己的錯誤,從文化大革命再往前算,從大躍進開始,如鄧小平所說,我們耽誤了二十年,說這個時候呢,我們在摸索裏面前進,好容易現在由於鄧小平最後他處理的方法的正確,總算目前現在開始走這條路了,不是嗎?中國不是這樣走來了嗎?
我李敖小的時候,親眼看過日本兵騎著馬,在我們的國家裏面那樣子耀武揚威,所以對我這個年紀說起來,一個強大的中國對我是非常重要的,對我的信仰是非常重要的。所以我在跟大家講,我們中國講富國強兵,什麽叫富國強兵?大家看,中國的《二十四史》,就《二十五史》裏面,《史記》裏面的,《孟子荀卿列傳》裏面的一段話,他說當時的秦國,秦用商君,就是商鞅,富國強兵,這四個字太吸引我了。我們中國太窮了,談不到富國,可是強兵很重要,爲什麽呢?因爲從鴉片戰爭以來,中國人被洋鬼子打,我們中國國力太弱了,這個洋鬼子裏包括東洋鬼子,包括日本人,所以跟我說起來,我們中國有一個武力,使全世界的洋鬼子、東洋鬼子不敢打我們,這個對我李敖太重要了,對我們中國也太重要了。今天享受到這種結果的人,知道不在話下,當然沒人敢打我們,可是你知道我們付了多少代價嗎?我們花了一百五十年的時間,花了千萬人頭落地的代價,才換得了最後中國還沒有富國可是先強兵的這個境界,我們付了那麽多代價。
所以這個時候,我李敖才知道,至少中國共產黨幫著我們強兵,在強兵的這種情況底下,沒有人敢打我們,代價付的太多了,沒有共產黨照樣付代價,多少人餓死了,多少人犧牲了,千萬人頭落地了,毫不稀奇,可是雖然我付了那麽多代價,至少我們落得一個結果,至少有一個結果,就是強兵,中國強了,中國沒人敢打我們了,中國強了,日本的軍人不敢騎著馬在我們國家裏面耀武揚威了,這個對我太重要,我認爲對中國人也太重要,就這樣子啊。其他都不談,什麽成績暫時都可以不談,都不論,可是至少強兵做到了。現在由於鄧小平的政策的一個展現,我們開始走富國的路線,不是先富國,後強兵,而是先強兵,後富國。當時中國的外交部長陳毅就講過那句狠話啊,日本人奚落我們,說你們中國人連褲子都沒得穿了,還要搞原子彈,我們外交部長陳毅就講了一句虎虎有生氣的話,就寧肯不穿褲子也要搞原子彈。所以今天,就要做到這一地步了,強兵做到了,然後富國,現在正在迎頭趕上,不是嗎?
這就是我才跟大家說的,我剛剛拿出來厚片薄片土司,厚片薄片黑膠唱片,告訴大家什麽?告訴大家,第一代的革命先行者,他們最後取得了發牌的權利,就是取得了統治中國的權利,他們統治開始,才能夠有富國強兵的結果,如果沒有他們,靠著國民黨這種政權,也沒有富國,也沒有強兵,什麽都沒有,至少今天靠著共產黨,別的暫時不談,至少強兵這一點,我們這麽多年來做到了。鴉片戰爭以來,一百五十年以來,一百六十年以來,一百七十年以來,我們做到了,沒有人敢跟我們玩了,洋鬼子不敢打我們,東洋鬼子也不敢打我們,我們做到這一點。我覺得很了不起的一點,就是由第一代的革命領導人、革命先行者,取得了中國發牌權,然後使中國走富國強兵的路,這裏面按照鄧小平的說法,走了二十年的錯路,就算二十年的錯路,我們剩下的時間還是富國強兵啊,還走這條路,現在走上這條路了。
所以對我李敖而言,我真的珍惜這個情況,並且我也知道,以一個歷史家的判斷告訴大家,靠國民黨,到今天沒有這個結果,這就是說爲什麽我在言論裏面,我毫不掩飾地說至少共產黨帶來了強兵的結果,強兵的結果對一個從小看到日本鬼子騎著軍中的大馬,在北京城裏這樣子囂張的人而言太重要了,我不要再看到那個鏡頭,我要中國強大起來,這就是今天我的一個基本的立場。如果有人說,你李敖偏袒中國共產黨,罵國民黨,我告訴大家,即使有這個現象,我也有我的理由,就是說,至少共產黨帶來了富國強兵,帶來了強兵這個結果,富國呢,現在在走這條路,依靠中國國民黨,我告訴你,依靠無能的中國國民黨,什麽都不是。至於說要依靠民進黨,對不起,什麽都沒有了,什麽都給你賣光了,民進黨是個孬種的政權,怕美國人,怕日本人,談都不要談,這就是今天我跟大家所說的,我有我客觀的論證方法。可是從感情上面,即使有人責備我,有所偏袒,我也欣然接受,對我而言,我一再講過,我再也不要看到日本鬼子騎著軍馬在北京的街頭耀武揚威了,我很快樂。
李敖也就是在大陆有点市场。试想一个大陆的文人,整天骂GCD,然后抱美国大腿,能招人待见么?或许美国人喜欢他。
风流老狂生,话糙理不糙。
说的就是李敖。
是很清醒的,他知道“一个国家军事不独立,国格就不独立”
佩服李敖
中国人当了中国的主人,他们怎么靠洋爹装B挣钱
因大陆的知识分子都有个寄主,李的存在让他们现了原形
一面是亡国亡种,一面是救亡图存;一面是落后挨打,一面是富国强兵。
TG连过两关,实现两个使命,天下共产,祚位大统也是天经地义。两个使命完成后,才有真正的“和谐社会”——养民生息。这也是我认为涛哥堪比文景宣三帝的原因。
高下立现,看到那个啥忍不住说了!
这个类比太有问题了!
李的角度是从整个民族的角度来认GCD的,他认的是事实!你这个太不知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