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茗谈(125)再说“航空军”:强-6丙 -- 本嘉明
只是社会领域的数据搜集会引发各方面的问题。不过我不觉得这个会有对普通人实际的威胁:大佬们不会因为机器算出来个相关性就真金白银往里砸钱的,也不会因为它偶尔准了那么一两次就投钱的。能混到决策层的人都没有这种傻瓜。而没有投入这些发现就永远停留在纸面上,并且从反面抑制了它的盲目扩张。至于那些被重点关照的人物嘛,反正也是虱子多了不痒了。
当一个问题涉及成千个含义不同的维度时,我们还会有因果关系吗?
这个因果关系是人类可能发现的吗?
今天的机器学习方法,比如同一个线性模型,万能的用于任何领域。虽然效果都不错,但物理意义淡薄。您怎么看待这种趋势?
首先,这是一个“数码雨人”,具备极高的数学禀赋,但本人是个白痴。用好了,有非常好的建设意义,用到坏的地方,则非常令人恐怖。
Goggle翻译,就是用“大数据”,效果很好。比如你用Google把任何中文页面翻译成英文,水准很高,我看人工翻译可以终结了。等哪天“Google 英翻中”也出来,那大家不用学英语了,英语翻译,变成画油画一样,成为少数人的文雅爱好了。
其次,在利用这个“数码雨人”时,不论是巨兽公司还是政府,都毫无顾忌地(或是不得不)跨过红线,利用它作恶------因为你不做,别人会做------所有领袖都是这个心态。
第三,即便Goggle,FB等等,坚持不做恶,只是无意识地收集了普通人生活中那么多的数据,不用的时候是垃圾数据,沉淀在数据库里,一旦政府需要,商业需要,这个人被盯上了,半小时内所有相关数据被调出汇集,这个人一下子就是全裸。这是一种惊人的“清教主义化”,迫使人随时伪装,永远伪装,道貌岸然,装到死。谁会没有一点小怪癖小错失小暗恋什么的?所有人的弱点都存在“大数据”里,供极少数精英随意拿来摧毁定向目标。那么,将来谁有资格获得这个密钥,掌握这些隐私,充当这个中纪委?
从“核能”,“克隆”到“大数据”,这些都不是纯粹的“邪科技”,但肯定是可正可邪的“灰色科技”。人类文明很可能因为“邪科技”而走向自我摧毁,“核能”用邪了会“核冬天”,“大数据”用邪了是什么?自相残杀?
这里抛砖引玉,请大家讨论。“大数据”已经扼杀不了了,它终将以雪崩之势,占领社会的全部角落。
要发现因果关系就要困难得多。这里有一篇science文章推荐你看一下。
Detecting Causality in Complex Ecosystems
George Sugihara et al.
Science 338, 496 (2012);
文章从混沌的数据中最终挖出了数据背后的困果关系,从而把原先那些从似是而非的相关性(甚至是100%相关性)出发得到一堆不能自洽的结论全和谐了。文章所想解释的自然现象其实是一个非线性过程。
尽管我不是做那一块的,但是我很喜欢这篇文章,给了我很多启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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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似于中医,不管原理,归纳效果,为此杜撰一套理论也不是不可。大数据可以看作概率论的延伸,是西方对待“科学”的一种扩展。
从社会学角度分析,这是对数字化全盘控制思维的一种折衷和修正,可以看作是西方在社会学领域碰壁碰多了以后的一种理性回归。无论最终结果如何,大数据实质上都是西方思维对社会学理解方面的一种补课,与东方是迟早殊途同归的,因此不用过分计较其善恶意味,这在文明融合方面应该是好事。
写了一个回帖在这里
http://www.talkcc.com/article/4036347
请多指教
百度谷歌雅虎微软高盛德银彭博全来了。
互联网公司全都老老实实压强队胜,这次没冷门,所以他们猜中几率很高。。。对于巴西德国这种赛前目测一半一半的比赛,微软和百度猜对、谷歌和雅虎猜错也不奇怪---反正都会有人猜对的,那么说“大数据好灵”也可能是个错觉,你只关注了猜对的公司嘛。
相比而言高盛等金融公司的预测都很惨,估计和金融公司喜欢压冷门有关。
但反过来说,如果出了冷门,你就会发现高盛、德银、彭博预测的很准,大数据好准,而忽视了互联网公司的错误了。。。。
现在是数据的采集存储与处理因为计算能力的提高与普及,而达到大数据的水平,但是分析还远远不能胜任。
Google那个狗译惨不忍睹,而且走的路径是个取巧的办法,远远没有根据语言本身含义去翻译的能力。
现在人工智能与大数据,在语言处理这个方面是最大的瓶颈,比以前因为深度学习的算法进步与计算能力的提高,而有了长足的进步,甚至可以凑合用,比如Siri这样的,但是比人还有很大距离。
大的历史趋势吗?
那些巨兽正在做的事情就是把自己和网络同化,并进一步和普通民众的日常生活同化。
在不远的将来,一个社会人的所有社会行为,包括购物(网购),交通(nfc车票),娱乐(网上聊天,视频,分享等),理财(互联网银行),通信(微信),身份识别(指纹),地理定位(GPS和北斗)等等,几乎能全部集成到智能手机上,最终,智能手机会成为个人与社会的纽带以及个人进入社会的钥匙。
而智能手机的底层操作系统和移动网络则是被国家和超级公司所垄断的,在手机开机的一瞬间,社会个体就已经处于无所不在的“天眼”笼罩之下了。对抗他们所付出的代价就是,这个个体会被彻底剥离出社会这个巨大的母体,成为游离于普罗大众的幽灵。
反抗者们的尴尬在于,他们一方面希望破坏这个覆盖了社会各个角落的巨大网络,另一方面又不得不借助这个网络的力量来组织和协调分散于各地的战友们,除非他们建立起属于自身的幽灵网络,但是日益高企的技术门槛和资金门槛正在掐死这种可能性。
未来的社会体系中,大数据的重要性会上升至与土地等生产资料相同的地步,甚至有所超越。而大数据的私有化会催生出新的权力和财富世袭路径,其阶层固化效应要比目前的社会分配格局稳定得多和牢固得多。
我对这样的前景心怀恐惧,但却不觉得民间力量有能力扭转这个时代潮流,您觉得年轻一代的翻盘点在哪里呢?
人类是动物物种里,最坏的一个,同类相残甚至同类相食,所以人类既是万物的灵长,也是万物中最大的罪犯。但人类同时也是已知物种里最优秀的,因为有其他动物不具备的细微情感和思维。
所以从大约1万年前开始,人类就再也没有向非人类的力量屈服过。大洪水来了,就治水;黑死病来了,就治病;粮食不够吃了,就航海找新大陆。所有成功的宗教都需要一个人类的代言人,因为只有通过一个凡人的嘴,按人的情感讲道,才能引起共鸣。
人类经常屈服于强权,比如秦始皇和成吉思汗,但这个独裁者本人也是夙夜兴替,勤政不已的人,并依靠大量强有力的助手和军人,才维系统治。
目前的“数字大一统”时代,才刚刚开了个头。以前的社会里,比如东德的秘密警察,是不可能像今天这样严密地控制社会的,这还只是1.0版,将来会百倍于现在地“精细圈养”。
但问题来了,秦始皇的助手也是人,他们走过头了,会恐惧后退。他们(比如李斯)也是人,也有人的弱点和感情,会被击败或说服。就是说统治的工具------比如说便衣警察------也是人。而“数字大一统”下,顶层统治工具不是人,没有人的感情,是皇帝控制巨兽,巨兽再指挥便衣警察。甚至人类中找不出能控制巨兽的合格者,变成由巨兽当皇帝,非人类的力量来摆布世界。
我认为这种情况,最终是不可持续的。这样令人作呕的科技,有,不如没有,不如大家生活在混沌无知的“新石器时代”,永远不知道那么多无聊的“相关性”,比如说爷儿们去WAL-MART买婴儿尿布肯定会捎带一箱啤酒。
人类是非常容易受器物影响的。耍剑的剑客,同制陶器的工匠,性格和想法肯定不同。万能的“大数据”笼罩各个研究领域,干掉“百家争鸣”,对于科技的发展未必是好事,因为再也不会有牛顿和门捷列夫了。
“大数据”和“传统人类社会”之间,很难调和,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因为善用“大数据”需要一个度,在商业和统治利益驱使下,这个度基本不可能被遵守。
我们确实播下龙种了,但是不是收获跳蚤,不好说。
任何技术,分两种:老百姓能掌握的技术,和普通群众无法掌握的技术。
所有技术都是中性的工具,菜刀也是刀,是吧?
老百姓能掌握的技术,比如识字数数,造刀造枪,物理化学,这些技术散落民间了,并没有带来大灾难。美国几乎人手一枪,并没有因此每年爆头三百万。
因为老百姓虽然不聪明不勤奋不高瞻远瞩,猪八戒们有种种缺点,但总体上是温和的,好好过日子的,不疯狂。
而所有“普通群众无法掌握的技术”,都有一定的危险性,比如说核能技术,基因技术,病毒学技术,还有“大数据”。“大数据”不算复杂,但要求“全体取数据,不是抽样”,这是小人物们办不到的。所以这些“大技术”,跟航母一样,是国家暴力机器。
但这些“普通群众无法掌握的技术”,一个国家不研发不储备不应用,也不行,国将不国。人类探索不同的政体,就是想让人民的主体,掌握住手握大技术的那一小撮人。
但美国统治阶级在“大数据”的诱惑面前,毫不犹豫地堕落,哪怕装装样子都没有,那就让人寒心和恶心了。统治,是让社会上大多数人好好活下去,做不到这一点的统治,你再怎么民主先进,全是他妈的暴政,只不过是“冷暴政”和“热暴政”的区别而已。
至于大数据,是未来个体与集体博弈的平台。
这个平台的出现,根据我个人观察,是无可避免的。只是博弈的结果还未知而已。
“航空军”的本质,就是“远离空军的空军”,简化的“低空战术空军”,在软硬件上同空军相比,面目全非,更像是“先飞起来的一部分陆军”。它依靠小飞机/多数量/大航程,灵活机动,猛烈包抄,出敌不意,通过携带伴随无人机等战法,夺取“低空渗透优势”,起到“空中游击队”的作用,专门点穴偷袭,或为轰炸机/歼轰机发动的重磅轰炸提供抵近激光制导,令敌军防不胜防,疲于奔命,在地面和空中同时被削弱,从而为战役的最后胜利创造条件。
由于“航空军”主要在低空以低速作战,同时面对头顶/身边/肚皮下的致命威胁,战损危险更大,这对于机械追求“零伤亡”的美军,多少是个噩梦。但对于兵源雄厚的中国,则是能够承受的牺牲。
以螺桨推进的攻击机里,目前比较先进的是巴西的“超级巨嘴鸟” Embraer EMB 314,造价1000—1500万美元(因为电子设备较完善,造价就高),每飞行小时的费用约800美元,这日常费用算是很省,所以深受小国青睐。
中国洪都航空的K-8教练机/攻击机,单价在1000万美元左右,但偏重于教练机的高速性能,作为对地攻击机,飞行速度过快,滞空时间过短,载弹量低,自我防护能力不足,打击手段单一。
我们所考虑的这款新飞机,作为“航空军”里的厢军,首先要长航程低造价,这就必须用涡桨发动机,因为油耗低(滞空时间长),日常费用就低。其次,全寿命费用要低,出厂价先要低于700万美元,性能则接近“超级巨嘴鸟”,这样才可能大量装备,“蜂群战术”,一叮就跑。如果单强调这两点,那么中国开发一款“中华巨嘴鸟”,是优选的路子。
但作为“前线攻击机”,这款飞机还必须具备优越的短距起降能力和通用性,能上舰上岛(垂直起降就放弃了,这一考虑,成本就打不住了),供海警使用。这个,按“超级巨嘴鸟”的常规气动布局,就无法满足了。
所以我们还是得回到OV-10来。
(一)
当1963年,美国国防部提出开发一款“四军通用” 的校射/反暴乱飞机LARA时,并没有太迁就空军。在候选机型里,因为重视短距起降能力,类似于OV-10的双发双尾梁式布局,不止这一家。
OV-10中选后,在实际使用中表现不俗,尤其是通用性好,既能运伤员还能投伞兵。但美国空军担心过于挖掘这款飞机的潜力,会损害本军种里战术空军派的既得利益山头,而且对地俯冲射击时飞行员比较危险,所以很早就放弃了进一步挖潜。反而陆战队由于“短兵相接拼刺刀”的军种作风,对这种“先看清对手的脸然后再轰烂他们”的怪物很是欣赏,热衷于在完成“火力校射”的主营业务外,多多开发新增长点。
上2图:第一次海湾战争时,陆战队的OV-10D。
这种双发双尾梁式布局,比起传统布局的飞机来,同样翼展的情况下,双尾梁式的升力面要大很多(多一个宽大的尾翼水平面),所以在尺寸更大的运输机(伞兵机)/炮艇机里,也很实用,比如美国C-119 Flying Boxcar。
C-119系列里出了两个怪胎,就是C-119K炮艇机和XC-120P货机。
还有法国的Nord2501。它的前身是1950年代的Nord Noratlas 1950:
比利时等中欧小国的几家企业,曾在1990年代联合开发Wolfsberg-Evektor Raven 257,中国的GAIC也参与了,负责起落架部分。这个项目最后下马了(见下3图):
这些设计,不论飞机大小,都用了涡桨发动机,省倒是省了,但动力往往不足,所以C-119里,有加装一台喷气发动机,补充动力的实例:
前苏联在反复琢磨了这个气动布局后,在1980年代末决定自己另搞一套。后来局势动荡,整个俄罗斯放不下一张安静的书桌,这款Su-80,直到2001年才首飞。
它使用两台美国通用电气的CT7-9B涡桨发动机,单台1750马力;最大起飞重量14 吨,其中有效载荷3.5到5.5吨,翼展23米,长18米,高5.7米,巡航速度430公里/小时,航程1300公里,飞行员2人外,可载乘客30人。在最大重量时,使用标准水泥跑道830米即可起飞,530米即可降落。设计机体结构时预先考虑了外挂炸弹和其他武器的要求。
此款目前共生产8架,分别试验不同的用途,主要服役于俄罗斯边防部队,用于轻装步兵和物资的运送。哈萨克斯坦边防局刚订购了10架,朝鲜/约旦/马来西亚等国家都表示了一定的兴趣。考虑到美国正吆喝着要制裁普京,某土豪还在旁观。
现在美国海军的飞行员,正在测试厂方提供的两架OV-10G+。但五角大楼里占上风的一派则鼓吹对A-10挖潜,搞新机型,无人机型。
毕竟OV-10停产更早,而且A-10吨位大,改装余地也大,不如捡起A-10来得靠谱。而且国会里的“堪萨斯帮”也担心OV-10起死回生,会断了他们家乡出产的Beechcraft T-6 Texan II螺桨教练机的财路------其实按说这两个不怎么搭界的,估计T-6打算往“美国版巨嘴鸟”方向上进。
正在竞标美国轻型攻击机的OV-10X,面对中国高考般的压力山大,据厂方扬言,即便五角大楼最后没有看中,眼下也已经有多个外国买家表现了浓厚兴趣,毕竟运营起来便宜嘛,如今哪家中农还有余粮?
总之,这个“双梁布局”,在今天不但仍葆有生命力,看来还可能有第二春呢。
(二)
我们提出“航空军”的概念,并不全是脑袋一拍,异想天开。主席年轻时候也没有站在韶山顶上,拿手一指说星星之火,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所以在这个设想的框架里,我们深耕一下,提一个飞机基本款的方案出来,就是一个或许可行的路径,供大家参考。
这里,我们设想“中华版OV-10X”,就暂称为“强击-10”吧。
美国OV-10系列的一个优点,是容易换用多种涡桨发动机,所以NASA至今还保留几架“胡搞升级款”,用于野外科研,其实是NASA工科男们时不时拿来改装着玩的大玩具。OV-10A 原设计用的是2台Garrett T76-G-410/412 发动机,每台715 马力(533 kW) 。后期的(攻击力增强版)OV-10D换用2台Garrett T76-G-420/421 发动机,每台 1040 马力(775.5 kW) 。
中国的涡桨发动机系列,在这个级别,只有WJ-9,1997年1月定型,用于替代加拿大的PT6A-27发动机,装备于运-12飞机(最大起飞重量5.3吨,其中商载2吨)。
其最新的改型,功率达到500Kw,约650马力。这样的2台发动机,还不如OV-10A的配置,显然动力不足。但加上一台WP-11(850公斤推力),大约相当于增加了1400马力(如果向后平吹),总动力就比OV-10D还大30%。
所谓OV-10动力不足的问题,是指OV-10A,其悲催到只要时速不足220公里的时候,一旦一台发动机熄火,飞行员就必须立刻启动弹射座椅跳离,不必挽救飞机。因为OV-10A飞行高度通常都比较低,无法用俯冲的方法把单台发动机时的整架飞机速度提上来,此时单靠一台弱弱的发动机,速度肯定会掉光。但这个问题,到OV-10D已经解决了。OV-10D的最大起飞重量是6.5吨,那么“强-10”的最大起飞重量增加到7.5吨,还是可行的。
既然总重可以增加,我们就有条件把载人舱放大为飞行员并列双座,并且加入另一个有趣的设计:“猴版可变后掠翼”,我们不妨把这款称为“强-10A”。
(三)
在一架超音速喷气战斗机上“可变后掠翼”,必须具备三个子系统:第一,可变后掠翼工作机构,就是转动机翼的伺服机构;第二,专用飞控软件;第三,由于空战中频繁改变机翼后掠角,使整架飞机在极短的时间里反复改变重心位置,会压机头,因此必须有一个特殊的机内系统加以补偿。
“强-10A”有了“可变后掠翼”,会有几个好处:一,在前线机场,往往会利用普通公路起降,
而公路两侧总是有很多障碍物,比如树木/路灯/电线杆/小屋等,所以翼展越小,可供起降的路段也越多,敌人更难提防。此时如果能把机翼后掠,在不改变机翼面积的前提下,翼展就缩小了。二,起飞后,第一步是飞往战场,战场当然离起飞点还有一段距离,此时以后掠翼方式飞行,能加快航速并节省燃油,增加安全性和攻击突然性,等临近战区,需要改为低速以捕捉地面目标时,再把机翼撑开就是了。三,“强-10A”除了对地攻击,还有一个主功能是为本方直升机护航并消灭敌方直升机和巡航导弹,此时能有600公里的时速,就占有很大的优势。四,便于升级为喷气机款(即把涡桨发动机改为2台小涡扇),一旦升级,能达到高亚音速,后掠翼就很重要了。
“强-10A”的“可变后掠翼”,是用一个简陋的方式完成的,就是“硬拗”。
“强-10A”虽然比VO-10D增加了起飞重量,但主要是扩大载人舱尺寸和载荷,全机外部尺寸仍接近VO-10D,它拆开后分几个子系统,2架飞机可以装入三个40英尺集装箱。每架飞机可以粗分为两大部分:
第一模块(甲):载人舱+主机翼+4个主起落架。(上图)
第二模块(乙):两个涡桨动力舱(双梁)+高尾翼+若干辅助起落架,前面有一个钢梁(图中绿色),构成一个独立的框架结构。
这两大模块之间,并非如传统的飞机结构那样是刚性联结,而是柔性联结,依靠这个独特的“柔性”带来的冗余度和可发挥度,实现“可变后掠翼”。
上图:红色圈出的是模块甲,蓝色是模块乙。A是特种螺栓,主翼和尾翼上有辅助起落架。
两个模块之间的主要链接点,是两个动力舱顶上的一对“特种螺栓”,其实这是两个非常精密的钛合金组件套,功能很多,只是外形像是成人小腿粗细的一对螺栓。次要链接点,是绿钢梁,穿过载人舱腹部的底槽。钢梁如果不锁住时,可以在底槽里前后滑动。
在载人舱后部,有两根液压杆,分别顶到左右动力舱的尾部。需要后掠机翼时,液压杆伸长,把左右动力舱往后推。左右动力舱同机翼连接的“特种螺栓”,可以在一个弧形槽里移动。机翼根部(载人舱顶)有个大圆盖,两个机翼可以在圆盖里绕轴芯转动。
要后掠时,飞行员先解开各处锁定机构,然后把液压杆推出,从而把左右动力舱和尾翼推离载人舱,机翼上的特种螺栓走到弧形槽的底端无法再走,就扳动机翼后掠,转到飞行员需要的后掠角度后,液压杆停止伸长,各处锁闭机构重新锁死。反之,就用液压杆缩回的方式,把机翼拉回直线机翼,用于低速飞行。这等于是你练瑜伽,有些动作靠一个人不能完成,需要队友来你背后帮你拉伸。“强-10A”的两个模块,就是两个人。
这样一来,第一,不需要一个复杂的伺服机构来转动机翼,不增加飞机的“死重”。第二,液压杆伸缩缓慢,转动一次机翼需要一分钟,飞行员容易操纵飞行姿态,不需要补偿系统。第三,由于螺桨推进方式的限制,飞机最大速度也就在600公里左右,在空中无论何时改变机翼后掠角,始终在亚音速下进行,飞控软件容易构建。第四,在战时的前线机场修复能力不足,可以把两架受伤不同的飞机拆分后,再组装成一架完好的飞机,继续作战。第五,飞机升级,可以只换掉其中的一个模块,比如换模块A(改为玻璃化座舱等),这样换装成本可以分步承担。
这样做带来的第一个不利后果,是再也无法在两边的动力舱底部配置主起落架。因为军用飞机粗暴降落时,起落架拍向地面,会受到猛烈冲击,如果主起落架仍在螺桨下面,这个冲击力仅仅靠两根特种螺栓去传递到机翼和机身,那是不可操作的。所以我们把起落架改为4点式,全部装在载人舱上,降落冲击力直接由载人舱吸收。
当然在落地瞬间,主机翼+动力舱+尾翼由于落向地面的惯性被遏制,必然产生一定幅度的扭折震颤,特种螺栓能否扛住,其疲劳寿命能扛几次?这仍然是一个非常有挑战性的工程难题。(不过,4个主起落架有个好处,就是可以像汽车那样操控转向,在略有弧度的公路上也能开始起步滑行,最后进到一小段直路上加油门起飞)。
第二个后果,是机翼外侧的外挂点受到限制。
第三,这类攻击机由于比较容易中弹,非常强调“皮实扛打”,翼面操纵都是由钢索或者更牢固的合金传动杆来驱动。由于机身可以分成两大块,传动杆的钩连和(变翼前后)配合长度的伸缩,也是一个小难题。
“强-10A”的武器标准配置,是机腹下一座航炮炮塔,备有23-3型23毫米双联航炮一套;机头7.62毫米机枪一挺(与航炮同轴);飞行员双排座位后面有二排乘客座,拆掉后可以安置87式35毫米榴弹发射器和重机枪,由一名乘客从窗口对地射击,起“袖珍炮艇机”的作用;
机鼻处吊舱里有光电和红外传感器,投掷灵巧弹药所需的激光制导仪,夜视仪;机头还有空中加油管。其他的武备,比如天燕导弹,反坦克导弹,就等飞机电子设备的配置升级再说了。
“强-10A”并非一种先进的飞机,这仍然是一款小而简陋的“能飞的皮卡”,是为“航空军”量身定制的,“航空军”是开始蹒跚学步的婴儿,不需要太豪华的起步平台。如果有了“强-10A”,那么部队的基本配置,不是以飞机的架数为基本单位,而是以“模块数”为最小单位,一个中队可能有4个“模块乙”,6个“模块甲”,4个机组;根据任务不同更换“模块甲”,编组成4架飞机,达到最好的出击效果。
整个美军,拥有的各型直升机数量,超过1万架,但直升机燃油利用率低,飞机造价高,使用比较危险,维护工作繁重,后勤补给压力大。如果中国三军和海警拥有三千架“强-10”和5千架直升机,应该就比较靠得住了。
如果大家认为“强-10A”的构思太激进太另类,那也没有问题,我们按保守方案,可以设计“强-10B”,就是这个样子,
这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