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我对时局的一点认识 -- 集庆彪
人类社会发展到今天,每一步都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我完全同意你提到的西方在发展过程中的种种罪恶。这些也是我说的代价的一部分。西方特别是美国就是在这些代价中发展起来的。他们的人文思想也是在这个过程中逐渐形成的。现在西方对我们讲民主自由虽然可能带有一定的政治目的,但也不乏过来人的中肯善意的提醒。宾夕法尼亚大学的一位环境学方面的教授曾告诉我,他在90年代在中国宣传环境保护,主要是水源的保护,但中国很多政府民间人士认为美国和西方想要用环保为名来制约中国的崛起。我绝没有美化西方的意思,相反我对西方社会,特别是美国社会也有尖刻的批评。
我和晨风、萨苏年龄接近,当然知道中国很多问题背后的因素。但我还是要说,中国社会整体上落后于西方,各个层面上,最重要是在文化思想领域上,包括民族意识,个人及社会道德上。十几年前来美国时,我们很穷,但我们很骄傲(这是我们这批在美国的6,70年代人身上一个共同点)因为我们自认是勤劳,聪敏,正直和高尚的。现在,我真的不能再说我们中国人是正直和高尚的了。台湾有人嘲笑我们“中华民族到了最无耻的时候”。不痛心吗?
纳粹思想在德国得到了深刻的反思。隔壁版面上的钱伯思传对上个世纪初到50年代,美国极左极右的思想发展脉络有一定的描写。从中可以看到美国社会在思想上的进步。反观中国,我们的党和政府现在自己都不好意思提共产主义、马克思思想了;其实我们都知道,我们在思想领域(一个社会最重要的基础之一)走了弯路;但我们有深刻的反思吗?文革,8平方至今仍是禁区。我们对今天的社会问题有反思吗?可以明确地说当今的社会问题根本上是制度问题。这靠防腐就能纠正?
现在政府很多举措是在鼓动民族情绪,在潜移默化中把对西方和美国的仇恨种在人民心中。一旦中国经济出现问题,一定会把矛盾引导向西方美国(日本可能是一个最佳的切入点,这使得问题异常复杂)。我担心这样的日子不远了。
我在西西河有十年了,你提起的几人,我都十分欣赏。我以前很少发言,但在现在的形势下,作为一个自诩的知识分子,我觉得要起到桅杆上了望者的作用。当我们的民族自信心不足的时候,我们要宣扬民族的荣耀、振奋民族精神;在我们的民族沉沦、盲目的时候要大声地批判。
习总的两次发言让我印象深刻。第一次是几年前,做王储时访问墨西哥,说有些国家“吃饱了撑的”(原话)我们没有输出革命就想发展经济他们为什么要对我们说三道四。如果习总要给人大智若愚的感觉,那我认为他很成功。第二次是去年(还是今年?)在比利时的哥本哈根大学演讲时说(大意是)中国尝试过了宪政,多党执政都不行,只有走社会主义道路。基于我对历史的了解,我知道他所说的那段历史。这个好像也是我们20多年前考研究生时政治的重点之一。但我要说,这个说法好像从历史学的角度站不住脚。希望河里的大拿能有所论证。
这些言论对于我们这个年龄的人来说很熟悉,基本就是70年代的正统看法。
对于文革,我在此楼的某个回复中说过,我是一分为二地看文革的(和你的看法接近)。
多谢褒奖。
结论都是建立在观察的基础之上,如果观察那么有道理,为什么结论会错得那么离谱?
所以一个西西河的变化,不能说明什么问题。
如果牛人把自己的主要精力放在具体事情上,哪怕是多多照顾自己家人上,也比在网上跟人掐架好。我觉得你也不必有太多想法。
我在这里本来也不是名人,就是惯性下来看看热闹。
我觉得就是中国这种“非民主”的制度,在建国到改开,都是符合中国国情的。优势就是可以集中力量办大事。
我在加拿大,看到在民主下如何扯皮,连地铁都修不好的事情。要看腐败,加拿大的腐败事例(相对于加拿大的人口和资源的优势)居然惊人的多。而和中国比,印度可谓民主,但是印度的腐败居然还多于中国。
中国新出来的社会问题,不能说世风日下,而是因为新形势下情况复杂了。
至于文革和八平方不能平反,因为这些都是执政党的痛处。但是在这时候,还有多少真正生活在空气里的人在乎这些东西。有些人是靠文革的笔战谋生的,有些人只是业余爱好认真了,这些人自然在乎多些。但是对于其他营生的人,比如卖西瓜的,擦皮鞋的,怎么给这些东西定性,对他们有多大关系。而对于今天的中国,推翻TG的执政对于中国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我现在时间不多,水平有限,今天不能多聊。
看得清形势不一定抓的着拐点,而且观察到结论之间有很大的其他影响,我上次回国雨燕的贴里提到过这个认知过程中的问题,结论与观察不总是有线性关系的。你看看我那个贴就知道了。
我都是老美国了,对这段历史还是受误导的多,看后才弄清楚很多问题。
共产主义的失败不是这个理想的失败或错误,而是人的天性中一些最无耻的败类利用了善良的人们的天真,而毁掉的一个理想。
因此成熟的世界观中就应该包括对人性的深刻了解,才能正确判断人世间的一切是非。钱伯斯是个聪明人,他的脱党过程更说明他的机智聪慧。
中国当代人们的普遍世界观只有小学生的程度。枉拿五千年史给自己贴金,其实到了现代,许多中国五千的智慧都已经扔掉了,只有拿来装潢门面的意义,理解或者继承是奢望了,反而在西方还看到许多中国古人先贤的反映。
写了很多回复,可是写到一半就都删了。已无力再做口舌之辩。用事实说话吧。
其实看了你的帖子,我第一个反应就是1793年MacCartney Mission。时值乾隆盛世,可是在MacCartney的眼里,大清不过一条破船。他这句话要是被当时的大清子民听去,肯定会认为他在痴人说梦。
当然,这位有远见的stateman,并没有活着看到他的判断被鸦片战争证实,1806年就死了。
让我感到悲哀的,甚至有一种无力之感的,是在21世纪的今天,远在千里之外的美国,甚至在一个不同的语言环境中,有些国人看事情的方式仍然与乾隆盛世一般无异。
只能再次感叹主席当年所面临局势之困难,其任务之艰巨,其胸怀之深远。未竟!未竟!
霉菌还那么厉害,怎么几年来军事外交那么疲软
工业用电工业产量等硬指标更被中国甩到身后
警惕中国民族主义,赞扬霉菌爱军意识,写文章时你是哪国人?
当年胡温新政的时候,有的人就差喊万岁了。现在又有人一口一个习大大,叫的肉麻。
总是有那么多人喜欢中国出救星:左派宝推毛主席,右派花送邓小平。
一看到王岐山抓贪官,有的人又把“习李”改成“习王”了。其实,连王岐山自己都说,这样的反腐治标不治本。
对现实中的反腐,我看不清楚。我只能说,到底是真反腐还是假反腐,从能不能反倒自己头上才能看出来。
比如说,房地产登记、公开制度;官员财产申报、公开制度等,这些没有针对性的反腐败措施、制度的建立,才是这届政府的伟大工程,而不是抓几个退休常委。
要不说老祖宗的思想都丢到爪哇国去了。真有人把美国当沙皇看么,那只是一种舆论武器,本质上还是有区别的。
lz说的美国人爱军人,后面还有一句,是美国人反政府。
这个民族主义是民间还是政府主导有很大不同。日本,德国在二战战前的政府民族主义才是需要警惕的对象。相反,美国二战前是孤立主义,斯大林也没有民族主义倾向。
二战后的东亚,一个普遍的现象是各国均在步日本崛起的后尘,政府大力推崇民族主义,不但中国,越南,南韩,东南亚各国。另一个类似的地区是东欧,仍然没有从二战之前的复杂民族纠纷中走出来,不同的是,东亚是二战后民族意识的觉醒,东欧是冤冤相报何时了。
而西方,这个二战前最早倡导民族意识立国的地区,却开始逐渐步向世界大同,提倡减低民族歧视的文化,简称'普氏'。
看来,该流的血是一定要流的,西欧流过了,亚洲,非洲,中东还没流够。
你这样的口径是典型受社论误导。
任何一个国家的执政党最终反映的是这个国家的民意,是更换执政党也好,还是更换执政党掌权人也好,是和平选举也好,还是政变暴力推翻也好,最终的发展依赖于民意,区别是手段,结果是效率,长期结果是差距。但是,民意是决定性的,任何制度皆然。
因此,文革与平方的目的争论放下,没有争论的是民间确实存在对政权很大反对意见,这就够了。至于结果是政权更换,还是领导人更换,是当时发生,还是多年后逐渐发生,这个我反而认为不是重点,重点是中国政权后来发生了变化。
lz所说的反思问题,其实中国民间一直是存在的,问题是政府一直当鸵鸟,这就是另一个问题了。这不是推翻政权或者研究体制问题,而是把着眼点放在这个国家在自我纠错上的能力问题。相信tg内部这样的反思在小圈子内肯定存在,而中国的文化对政权外存在一个智库,思想界的传统从来不提倡,最多养一些门客抬轿子的,这个传统倒是一直有。
西方传统在社会制度上更重视swarm intelligence,东方与其他文化在类似的考虑上更重视中枢神经的作用,这才是真正的意识形态分野,中国文化界一百多年学了西方大小各类哲学,到了中国完全没有指导意义,还不如个会使用地沟油的商人接地气。马克思的哲学只能在西方的土壤中才能正常成长,在东方的土壤中长出来不知道叫什么东西,或者叫超自然神力更贴切。典型的就是斯大林主义那种怪胎。
印度的制度符合印度人的民族性格,这点没有人反对,同理中国的制度最终也反映了中国人的民心所向,否则中国人是有推翻政权的传统的。但是文革与平方不是,但是忽略民意,执意对抗民意,却是自掘坟墓的开始,这个大家都了解。
因此,这里最终仍然不是制度如何的问题,而是如何顺应民意,或者引导民意的能力问题,而压制民意只能起暂时小范围的作用,但是与喝海水解渴是一个道理。最终这个执政党与领导人是不是努力在民意的方向上,是决定在台上呆多久的关键因素。
河里争论前三十后三十年是往往忽略的关键问题是,这三十年tg的主要工作重点是在顺应民意上,平方是个倒退,但是反而加剧了tg顺应民意的迫切性。这是目前的主流民意。当然,发展的一个结果是民间产生了很大的分化,但是主体民意仍然是决定性的。
老墨还少么。
世界大同也不是都变成墨西哥国,伊斯兰国,要首先确定认同世界大同的社会基础,否则多数人支持独裁,支持塔利班,支持纳粹上台,那就事与愿违了。
开放边界的那一天一定会到来,这一天比英特那雄纳尔要到来的更早,但是前提是世界人民的普世,意识形态没有发生变化的民族国家,移民到西方之后反而破坏了普世基地,这些人还要等待他们的第二代第三代,因此在数量上目前这个阶段必须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