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茗谈(145):帝国的暮色 -- 本嘉明
大明若是能再坚持50年,坚持到康熙年间,对阵准噶尔大家觉得胜算如何?
读明史去了解明朝 ,好比去看新闻联播或者台湾新闻来了解中国一样
坚持到底甚至到康熙年间都是以前农民军。
雍正不就是觉得兄弟杀太残酷了 所以提前把弘历他哥做了么
我一直觉得雍正才是中国好父亲 满满的都是父爱
或者真实历史中的大明控制西域了?
清朝军队过长江后没遇到较大的抵抗,大家觉得就是换个皇帝,没什么大不了的,直到剃发令一下江南才大闹起来。比如嘉定,清军在剃发令之前也受过残存明军的袭击,但规模不大,嘉定清军就留了几百号人,主力放心去上海了,可剃发令下了不到一个星期,嘉定人民起义把清军赶走了,之后有了嘉定三屠。多尔衮的SB剃发令成功的把江南的主要矛盾从阶级矛盾转化为民族矛盾。。。
主席和总理都有评价,还是实事求是的。总理可能比较“功利”一些,因为要跟民主人士打交道嘛。主席立意就很高,是务虚的评价,不带什么现实需求的。
清朝时,满族总人口少,在京普通八旗虽然有优待,每月例规银子也不见得很优厚,虽说不用劳作但也不算奢侈。和珅贪得厉害,但那样的巨贪,有清一朝还是少。满清固然有文字狱,但没有厂卫,对读书人的打击是运动式的,一阵风。关键是由于骑在头上的满族总耗用一直比较节制(比如道光,出名的穷抠),因此对农民的压榨比较轻,所谓“永不加赋”。作为保守的农业国,用比较低的农业税率供养一个相对有效的政府和国防力量,清帝国的前中期大部分年代都做得比较好。满族尚武的幼年期文化,与高度老熟文弱的儒文化,互补得比较好。
到了后期,外患(鸦片战争)内忧(太平天国),慈禧利用满族人口少的“优势”,比较超脱地凌驾于汉族地主阶级(就是“绅党+汉族权臣(曾李左张)”)和“洋人(英,俄,日)”之间,利用这2个大型集团必有的矛盾冲突,维持“大家长”的地位,做得比较平衡。要这样务实地平衡,就必须向洋人让步,对外部世界表达善意,其实当时西方对清朝的要求,固然有不平等强加的蛮横,也混杂有要求中国死水一潭的社会开放进步的急躁的推动。
在一次大战结束时,世界上出现了一批”末代皇帝“,比如德国/俄国,这批末帝里,慈禧是最有作为的一个。她初掌权时,中国的起点比较低,交棒时已经比较开放了。比起守旧的公公(道光)和仇外的丈夫(咸丰),她表现得既务实又大气,她起于民间(老爸坐过牢,也当过省长),接地气,又有足够的好奇心,寿命又长。比如海关道赫德,妥妥的英国间谍,但满朝无此等人才,他又清廉,慈禧用足了他一辈子,最后加太子少保衔退休,这个手腕气度,满族皇家的爷们比不上。
自1840年之后,中国用了100年才认识到“谦卑”的必要(此前中国文化里是没有真正的谦卑的,对外部世界的态度,偶尔有假惺惺的客气,骨子里只有自大);改开30余年,到今天富裕一点了,才认识到”平视”的可贵------这些观念的改变,都需要时间。慈禧当政如此久,基本上是顺势而为,没有逆势反动。“八国联军”和“百日维新被镇压”都是另有曲折的,尤其是“百日维新”,是康有为操纵光绪,康的背后是日本试图接管中国国政,由伊藤博文当中国总理,从而“中日合邦”。
比尔-盖茨说:“微软永远离破产只有18个月”,大的组织也是说倒就倒的,关键是不断自我突破,自我挑刺,同时要走得稳,不能脱离当时的实际条件,不能激进。所以“既要自信,也要找病;找到了病,小步改进”。
借,没有什么不对,借好了,办成事,也可。中国改开,没有借?
建国后的民族政策基于阶级斗争,着眼于民族团结,既是对五族共和的继承,也是对其的发展。体现的是主体民族汉人对历史恩怨一笑泯恩仇的谦让态度,以及寻求最大的基本面去继往开来,团结一致地走向建设新中国复兴中华民族道路的诚意。因此,毛周都倾向于提满清的历史功绩,而不是追究其历史责任,特别是在事过境迁,责任人已经无法找到,又或者清算其责任也于事无补的情况下。
这才是一种当家作主,承担国家与民族责任的态度,而不是满清那种借来借去,投机取巧,不负责任的态度。满清的那种投机心理,很大程度影响到了中国的革命与复兴之路,从孙中山到蒋介石,无不或多或少受其影响。特别是凯申运输大队长,将这种投机的借势文化发挥到了极致,借外部势力对付国内军阀,借欧美势力对付苏联,借江浙士绅对付TG,借欧美势力与苏联对付日本,虽然一度熬到了抗战胜利,却最终将国家借得一穷二白,最后把自已也投机到了一个小岛上。本来的一大历史功绩,在更为巨大的历史责任面前,最终成为一个“自已死人越多就是杀敌越多的抗战主力;歼敌X亿,转进台湾式的”历史笑话。这就是为什么聪明才智,手腕气度不凡的慈禧,最后却以卖国者的形象出现在她身后的国人之中的最终原因。
毛周对满清历史功绩的评价,实际上都是一个开明的有能力的封建君主应该做也完全能做到的事,将这些事特别提出来,实质就是一种对当时满人少数民族身份的谦让表现。而毛周对满人历史的这种谦让态度,无疑是来自于中国人的传统智慧的。中国人早在易经中就特别设了一个谦卦。
《易·谦》:“谦谦君子,卑以自牧也。”;“谦谦君子。用涉大川”
明确说明了谦是种君子应有的美德,可以帮助人们于渡过命运的大江大河。
汉人的文字中也一直有对这个美德的反思与说明:
上以谦虚为贤,下以傲诞为高 - 苏澈
劳谦虚己,则附之者众;骄慢倨傲,则去之者多。 —— 葛洪
人生大病,只是一“傲”字。 —— 王阳明
满盈者,不损何为?慎之!慎之! —— 朱舜水
要说自1840年之后,中国用了100年才认识到“谦卑”的必要,是无法成立的。
既然你认为满人因为人口少而有“优势”,那满人又何需借洋人的势,借汉人的势呢,只有弱势才需要借别人的势吧,这不是自相矛盾么。中国人总讲有借必有还,你借了别人的东西总是要还的。借来了别人的势,最后无非得靠出卖国家民族的利益与前途去还。打定主意只借不还的话,也许能得逞于一时,但没有人天生是供你予取予求的凯子,注定无法持久。也就是像南明这种重病腐朽到四肢不遂的团体,才有你投机的空间。
至于你提到的改开,其前提条件是打破西方的封锁,而那中国人民饿着肚皮支持世界人民反帝反霸争取来的,跟满清的借不是一回事吧。改开的过程,更是全国人民齐动员,以无数的打工仔打工妹们为基本力量用血汗与青春去换回技术与资金的建设过程,大家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跟满清的那种硬要把劣势说成是优势,出卖国家与民族利益的“借势”是完全不同的。
你看,当洋人没有封锁你大清的时候,你大清想的是向洋人让步来借势,这不是卖国是什么,你大清借了洋人的势受洋人压迫不得不开放,这也成了慈禧的功劳?对比下同样是对中国社会开放进步推动的改开,不应该羞愧么。投机,出卖,掩败为胜,贪天之功,也无非如此吧。
总之,在更大时间跨度的历史责任面前,那种靠借来借去搞投机的借势思想是没有前途的,无论你将之美化成顺势而为还是别的什么,而历史的责任是谁也逃避不了,你说呢。
奥斯曼土耳其帝国,各个皇子互相竞争,大家互相砍,砍到剩下的最后一个人当皇帝。
因为有生命做代价的竞争,所以奥斯曼土耳其帝国一直特别牛逼。
一直到某个仁慈的皇帝,心有不忍,废除了皇子之间的死亡淘汰赛,结果,不出100年,奥斯曼土耳其帝国也就变成了西亚病夫。
评价历史人物倘若都是这么的以偏概全,咱们何不为汪精卫、陈公博、周佛海诸位童鞋唱唱赞歌呢?
满清的贪腐少确然是一个笑话。读一读《道咸宦海见闻录》好吧。
所谓末代皇帝里面慈禧有出息,这更是笑话了。咱中国人确实是“谦卑”呀,但也不能这么的恶心人呀。外不能争国权,内不能安黎民,上不能保社稷,下不能留泽后代,就知道穷奢极欲,量中华物力结与国欢心,这出息可真大呀。
满清是封建专制的顶峰,也是以天下奉一人的极品,慈禧只是做了一个腐朽统治阶级能做的。
老天爷呀,啥叫主观啥叫客观,洋人来动枪动炮的还夹杂着推动中国开放进步的主观愿望呀。这也忒不着调了。
印度倒是没义和团,1949年开放进步到啥程度了?
只能说奥斯曼帝国用 王子互相杀这个制度 最大程度上保证了继承人的质量,不过帝国晚期终究不是普通人能解决的,再牛逼的选拔制度也是体制内的选拔制度,体制自身出了问题终究要靠体制外才能解决
其实接班人的能力 一家人和睦相处 和接班人实际掌握权力就是个不可能三角形。无非是取舍
陕西人口少是由于同治回乱造成的,中国有两个省的人口不正常,一个陕西,一个江西
有时候会形成不可逆转的伤害。其实我觉得这并没有什么难理解的,比如满清就是一部落文明,他的政治,军事,科技,经济,文化,到达了什么水平?你觉得他能理解,使用一直传承的天文学,历法这些知识?它学得再快,能理解到中华文明到什么程度?以如此之少的人口统治庞大的帝国,内心的不安全感所造成的隔阂又占据了这部落文明的大部分精力。它处处落后,等清朝落幕后,就基本融合在中华文明里,消失不见了,这就是明证。这可不是西方的灭种印第安,阿兹特克,玛雅那样,而是其人口还在,甚至还很庞大。但是其原始文明就彻底放弃了,只留一些旗袍之类的表面东西了。
满清能入主中原,也并不那么必然,偶然因素也很多。最重要的是当时中国到了周期律的后期,就像一个患了一个重感冒,正在发高烧的壮汉,看上去虚弱无比,被小孩给打倒了。其实这个壮汉只要感冒恢复,这个小孩是根本不在眼里的,是动动小指头就可以弄开的。
李晓鹏就详细论述了少数民族入主时期(包括清朝),数学水平的大倒退,你可以参考一下。外链出处
还有这种说法..
作为一个标准的西安人我一点没感觉陕西人少啊...
都快挤死了
很多县人口才500户800户,所以才搞了九边,都是军户驻扎加少量商人,靠南方大量输血才保住边境几百年,汉人人口才慢慢增长起来。明朝 皇帝守国门不是瞎说的。朱家出身江淮之间,而在把首都建在物产贫瘠气候寒冷干燥的北京实在是做出很大牺牲的。就是化举国之力建设北京700年之后,作为江浙一带人在北京生活都很不适应,食物之粗粝难吃,气候之干燥寒冷风沙之大,生活之乏味无聊 ,实在没法和物产丰美生活精细讲究的江南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