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我经历的改开前后的农村生活 -- 老实农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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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想那一巴掌打下去是何等的精彩?只能三呼痛快,痛快,痛快!
献花送宝加收藏,透过这一行行的数字可以更清晰的看清历史的轨迹。用鞋底打脸是羞侮,用铁板打脸是让他清醒。这些数字就是一块块铁板!
这句话怎么说呢,如果这个官僚阶级是指从官吏变成官老爷的那些人,那么笼统的说,这话是对的,是能够描述文革的目的的。但是这句话也可以说是错的,也可以收不能够描述文革的目的。因为官吏不等于官老爷,而文革要打击的是官老爷,不是官吏,只不过官老爷一定披着官吏的皮。
书不尽言,言不尽意。如果能够通过上下文理解其准确意思,那么就不必断章取义地苛求断章残简里的只言片语。那样就偏离了重点,远离了中心,转移了话题。
革命是反对贪官,还是反对皇帝,是反对个别的反动的人,还是反对反动的整个制度,这个道理老早就有人谈、有人讲。谈这个道理,讲这个道理,其目的,就是要弄清楚我们究竟要反什么。
谁是革命对象。
文革的目的是消除官僚阶级,以及文革的目的是消除行政机关,这两句话的内涵是截然不同的。
社会公共事务管理机关存在官老爷,我们要打倒官老爷;
打倒官老爷是为了什么呢?是为了能够让社会公共事务管理机关更好地处理社会公共事务;
在需要处理社会公共事务的时候,需要使用社会公共事务管理机关。
这之间没有任何矛盾。
矛盾是假象,假象之下隐藏的真相,是你将两个事情混淆了。
67年底,城镇人口1.35亿,全国职工人数5305万。到了77年底,城镇人口增加了3121万,达到1.67亿(城镇人口比例变化很小);全国职工人数增加了3807万,达到9112万。
到77年底,累计知青下乡1630万(含文革前下乡未回城的103万),各种渠道回城698万,尚有930余万知青留在农村。
换一个角度,67到77,至少有1000万以上的农村人口来到城市,这一点,是大骂城乡二元分割、知青下乡的人看不到的。
统计农村人口的自然增长率快于城镇,1000万城镇知青户口留在农村,自然也就会有1000万以上农村人口到城镇。
如何甄别两种人?靠大民主?
1、1999年4月,朱镕基总理访美搞定《中美农业合作协议》,这是中美双方市场准入最重要的一份文件。这事导致现在的美国转基因大豆在中国霸市。
想来当时中美工业上的差距,不足以让美国多看几眼。
2、5月8号炸了使馆,停止入世谈判。9月11号(离美国911还有两年)江泽民在新西兰会晤克林顿,同意恢复谈判。
3、11月10号-15号,朱镕基亲临现场坐镇指挥。付出巨大代价,完成谈判。所谓的“巨大代价”,至今都是模糊的。想想中国的黄金储备在哪里?为什么我们要买那么多美债?
如果换个左派,当年可能就谈不成。即使是两年后的911,美国也不会放中国一马。看看俄罗斯,911过了10年才加入世贸。
所以我觉得这事,朱镕基是首功。后面的胡温政府好好地利用了世贸组织,是次功。毕竟,像与中国同体量的印度即便是世贸创世国,也还是那个熊样。
70-73四年累计260万,74年60万,差不太多吧。可能72、73多一点。
标 题: 我和我妈
发信站: 水木社区 (Fri Mar 10 23:33:49 2017), 站内
看了十大关于贫困的帖子,突然想起来好多小时候琐碎的记忆片段,大部分都和我妈有关,流水账记录一下吧
我家在在广西的一个小村子里。
广西虽然靠海,但确实还比较贫困,珠三角的虽然富裕发达,但对粤北、粤西、粤东带动并不大,更何况广西。就辐射周边来说,珠三角、京津都比不上长三角。中国太大了,十里就不同天了,百里,那就可能是两个世界了。
1. 我记得我家是村子里最后通电的一家。当时我刚上学,晚上点了煤油灯写字,写着写着头就低下来,然后就被火烧头发了。这种事情经常发生,以致于我前额那一缕头发一直都是焦焦的,到现在我还记得很清晰那种头发烧焦的味道。
2. 我记忆中还有一种味道,是田螺的腥味儿。我上一年级的时候学费好像只有几块钱还是十几块钱,记不太清了。为了给我攒学费,我妈大冷天的卷起裤腿泡在河水里面捡田螺,就是大家在饭馆里面吃的那种很小的田螺。捞了几天攒到一定数量就用大锅熬熟,然后晚上在房间里面用针把里面的肉挑出来,我每天睡觉前也得挑一碗。我记得就那一碗,我手指也被泡皱了。挑完我就睡了,醒来我妈还在那儿低着头挑田螺肉。第二天早上我再醒来,我妈已经卖掉回来了。我们那儿有个小镇,早市是晚上1-3点。从我家到小镇上要经过一片树林,树林两边都是坟地,我妈胆小,她每次要么找其他也要去卖东西的同伴一起去,要么自己边跑边大声唱歌经过那儿。每次卖的稍贵一点儿都会让我猜卖了多少钱?如果没让我猜那一定是价格太低。等我稍微大一点的时候,我也会卷起裤腿下到河里去捞田螺,因为我妈会高兴。
作者可能是八零后或者九零后。
3. 我在村里是出了名的调皮,自己爬到树上再跳到河里的事儿干过,背着父母跑去游泳差点被河水冲走也有过,爬山被石头磕破膝盖爆出来肉了不敢告诉家人的事儿也有过(不知道有没有其他人见过露出来的肉长啥样,如果有人见过壁虎断掉的尾巴,你们可以想象一下)。 总之小时候我就是个不让大人省心的孩子,但是很奇怪的是我却很爱学习,我平时不管怎么调皮捣蛋,到开学的时候保管老实,我妈只要一说不让我上学了,我眼泪立马下来,旁边的邻居都笑我,跟我说我妈跟我开玩笑的,但是我就会当真,太害怕不是在开玩笑了)。我记得小学的时候村子里来了一个老师是我们村一个同学的亲戚,然后她送了我那个同学一本书和一盒月饼。我看到以后就接连跑到我那同学几天,坐在她家门口把那本书看了2遍。那本书里面别的内容我已经记不得了,隐约记得里面一篇文章叫《招魂》大概是说孩子生病了,母亲迷信跑到山外面去给孩子招魂,后来掉到山下死了,反正很惨,貌似是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的。后来我把我把我能找到的书,比如故事会,知音,我们那小破学校能借到的外国名著,以及别的同学买的参考书(大学之前我就买过一本英语参考书,隐约记得叫三点一练,做完了以后感觉不解气。然后又发展成问隔壁同学借参考书,然后把他的十几本英语数学物理化学参考书都做完了)。
穷人家孩子,确实要靠读书来,改变命运。八十年代中叶农村中小学入学率、升学率大幅跳水,对最弱势的那群人的伤害可能远比恢复高考带来的福利大。
那个时候,农村贫困家庭能咬着牙让女儿上高中,真是不容易。作者那么害怕“妈说不让我上学了”,不敢当“开玩笑的”,不会没原因,至少,辍学的同学应当见过不少。
4. 小时候我妈出去干活,我和我弟经常两人坐在家门口睡着了,等我妈回家。那时候特别羡慕邻居家孩子中午饿了就有饭吃,我常常家里没有剩饭,偶尔有剩饭,倒上点酱油就感觉人间美味。觉也睡不好,冬天感觉就一个字,冷。我初中最好的一件衣服是我妈结婚的时候的一件棉衣,超大,对我来说那就是最好的冬衣了,我穿着它过了我的初中三年。冬天南方湿冷,下雨,简直是我的噩梦,我几乎所有的鞋子脚底都是磨破了的,一下雨鞋袜肯定是湿的,坐在教室里冻得直哆嗦。晚上盖着被子还是冷的要命,我老妈用她的肚子和大腿给我把脚焐热。因为怕冷,冬天我睡觉整个人连头都是缩在被子里的,这个习惯到大学才慢慢改掉。记忆中有一回傍晚我看我叔房里面开着门,也没人在家,我就爬到我叔的床上睡着了,我叔的床太舒服了,以致于我一睡就睡了好几个小时。到后来太晚不见我,我妈叫上了村子里面的男丁准备一起去找我。
5. 初中的时候特别羡慕我同学的爸妈去看他们,但是我妈好像从来没去看过我,不过她偶尔会去学校,去挑粪。学校粪便免费,挑了给菜施肥。那时候在学校看到她就觉得好高兴,会跑过去跟她聊会天。但是一想到她要挑一担粪便走那么远回去给蔬菜施肥又觉得好心疼。
6. 小时候我很怕问我妈要钱。有一回我去同学家里玩,不小心踩到同学家的狗,激怒它咬了我一口,我脚流血了,心里很害怕,怕得狂犬病。但不敢跟我妈说,只和我弟弟说过。直到现在我也没有打过狂犬疫苗,过了十多年,有一天我弟弟跟我说起这件事儿,他说姐姐我一直很担心你会疯掉或者死掉,过了这么久,应该没事了。直到现在我还是很害怕,祈祷没事吧。我想跟所有的父母说以后无论如何一定一定不要让孩子害怕你,一旦怕你,也许他会在当下挨骂和将来有可能会死之间选择了后者。
7. 高中的时候学校补课,要交补课费。那时候我已经住校了,每个月有固定的伙食费,钱数够我正常吃饭的钱,偶尔晚上还能再吃一个包子或者油炸饺子,吃太多可能也没有了。最后我把这个钱的大部分都省下来了,交了补课费,也没跟家里说补课的事儿。说出来也许大家都不信,为了省补课费,每个月我吃的钱,不到10块。我们学校的米饭是3毛钱2两,素菜5毛,荤菜8毛。我一天只吃2两米饭,不吃菜。现在想来都觉得不可思议,那时候饿着肚子还坚持学习,基本每天晚上12后睡,早上5点起床去打开学校的第一盏灯,就这样还拿了几回年级前三。后来听说学校女子篮球队在招人,一天似乎是有8块钱,我又跑去参加了,然后进了学校女子篮球队,每天早晚各训练2小时。没过多久,我原来班级的本主任见到我都不敢认了,让我回家看病,因为我实在是瘦太多了。到最后,我157cm,体重不到35kg。怎么描述呢,那时候我穿一件最小号的t恤,能清晰的看到胸锁骨和肋骨的骨头一根一根的,连上和手臂上的皮能拉老长,晚上睡觉尾椎的位置那块凸出来的骨头常常把皮磨破。大家也许看过非洲难民,可以想象一下。最后连续大半年都没来例假,自己觉得又省了卫生巾的钱,后来我妈每次打电话都问我有没有好好吃饭,这都是后话了。我还记得高中的时候别的同学都一个月或者半个月回家一次,为了省来回8块钱车费我忍着一个学期回家一次,实在想家就花了8毛钱买了邮票,给家里写了9页纸的信说自己有多想家又说明自己为啥不能回家(当然原因不能写省钱,只写为了学习云云),我老爸还给我回信了,还给我描述村子里的牛粪多可爱。
8. 我妈长期劳累,又黑又瘦,有一回高中的时候,她和我爸一起去看我,让我同学以为她是我奶奶,那一刻我眼泪就掉下来了。她给我买了一个大枕头,花了10块钱,跟我说在学校要好好学习。我从小到大没枕过这么好的枕头,每天睡觉的时候抱着跟个傻子一样,我想家的时候会流着眼泪写日记,跟自己说以后一定要让我妈幸福。
9. 现在我有了自己的家庭,孩子也已经8个多月了,我看着他,会想他将来会成为一个怎样的人?会担心自己能不能成为一个好妈妈。心里有好多甜蜜,又有好多担忧。现在回过头去看,在我最小的时候,我的理想只是“大飞机停一停,请你带我去北京”。那时我只是想来北京看一看,现在我竟然在北京买了自己的房子。
我很感激我的妈妈,希望我的妈妈健康长寿快乐。
本穷作为转帖者,祝作者妈妈健康长寿快乐,也祝自己的妈妈健康长寿快乐。
小学入学率,75年为96.8%,80年到86年,始终在93%到96%之间徘徊,97年开始才突破97%,如果这还可以说波动不大的话,
那么看小学升学率,75年为90.6%,78,79年还是百分之八十几,80年中跌到75.9%,81年到87年跌到只有百分之六十几,88年到92年恢复到百分之七十几,直到95年,小学升学率才超过75年的数据。再去掉城市的影响因素,农村的入,升学率变化只会更惨。
而八十年代的小学毕业生人数,则为每年两千万人上下。换句话说,八十年代比七十年代,每年多招个几十万大学生,同时仅初中生就少招个几百万,呵呵。
同样,只看到知青下乡,没看到同量级乃至更多农村人到城市也是如此。
话语权啊话语权!
1,部分农民进城并不改变二元化的现实。同时10年才一千万,那么100年才有1亿农民进城。这个城镇化速度是不行的。
2,知青问题一直是各地方的老大难。到现在还有一堆人要求落叶归根回城。这种“好心”办成的“坏事”在当时是常态。以“好心”为之辩护是不行的。
现在很多人不理解当年这些事造成的信仰危机以及改开的时代背景。
某种程度上讲当时的群众呼声和现在的很像:
1,现在群众要求兑现共同富裕的许诺,不愿继续为“先富”贡献。
2,当时群众要求兑现“楼上楼下,电灯电话”的许诺,不愿继续靠降低生活水平来搞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