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茗谈185-五常互保(1) -- 本嘉明
法国总统马克宏呼吁“全球休战”,除了俄国以外,其他联合国四常(包括法)都接受了这一说法。
我们知道,现在美国有“新英格兰七州互保”,“西南三州互保”。马克宏的做法,其实就是“五常互保”。
“五常互保”有三个层面:
一,保人命。比如鲍鲍熊那样“以身试法”,那大家都要去帮衬一哈,什么气功大师放血疗法,哪家有偏方的,不能藏着掖着。
二,保本党。每个国家,都有不同的政治团体,我们五个走到一起,是革命友谊,要互相帮衬,花花轿儿人抬人,各自在家里争取连任。
三,保这五个国族的金字塔尖地位。“列强俱乐部”嘛,领导威信还是要维护的。
五常安,则天下安,就不要互相吵吵啦。
(一)
今天说的第一件事,本质上,是上个系列《寰球同此凉热》的收尾。
文学城博主金笔先生,写了一个博文,对我们有所启发。新冠病毒,是不是自然生成的?
从2017年11月,到2018年2月,石正丽团队在美国期刊PLOS Pathogens(《病原学》)和武汉病毒研究所自己的英文期刊Virologica Sinica(《中国病毒学》,石为该刊主编)发表了三篇论文。
石研究员对蝙蝠的研究,呕心沥血,吃苦耐劳,而且由于野生蝙蝠体内携带大量罕见的病毒,到漆黑恶臭的山洞里找蝙蝠,就算沾染了蝙蝠的粪便,都有被感染甚至生命危险。当上了高级职称的知识分子,多少教授都只是衣冠叫兽,他们能长期艰苦坚持,是非常不容易的。在这三篇文章里,我们发现有几个知识点,对于我们今天分析新冠病毒的出身,是有帮助的。
第一,石研究员发现,云南的野生蝙蝠,偶尔是会把冠状病毒直接传给当地土民的,不需要中间宿主。
这似乎引起了石团队的警觉,于是他们做了第二个有趣的研究。
在云南当地,他们已经抽取了218个当地居民的血样本,做病毒抗体的血清学调查(假如某个土民被蝙蝠的冠状病毒感染过,体内就会有抗体,就查得出来)。作为阳性对照,他们拿出了2个当年SARS病人的血清样本。作为阴性对照,他们又从武汉随机取样240名成年居民的血清。
为什么选武汉居民呢?金笔先生的推测是:病毒所在武汉,选取成本低;二是需要大城市居民的样本,因为大城市居民跟野生动物接触的机会比较少。当然最理想的应该是上海南京等,但是这两座城市在2012年均被SARS不同程度侵袭过,而武汉好像没有。
所有这些血样本(218+240+2)都用来跟某一种被蝙蝠携带的冠状病毒株SARSr-CoV Rp3的核心蛋白NP(抗原)起反应。通过比较反应程度(ELISA)来鉴别:如果反应程度高,说明该血清已经自带抗体,间接反推该血清的主人与类似的冠状病毒有过感染。
在论文《中国人感染SARS相关冠状病毒的血清学证据》里,团队把三组血清的比对结果,做成这张图:
放大后:
一般讲,比如金笔先生提供的参考,美国威斯康辛州1988年猪流感的血清学调查(下图),未感染人群(Unexposed)的免疫反应(阴性)基本上是团聚在一个很低值的区域内的(<10),梯队规整。
而在石团队的论文配图里,我们发现:
一,因为选择的冠状病毒株SARSr-CoV Rp3,与当年SARS病毒在进化树的分叉上,“血缘”相当接近(图中两个黄色划线处):
所以那2个萨斯病人的血清,与SARSr-CoV Rp3的反应非常明显,在图表里处于无可争议的阳性反应区域,高高在上。
二,云南土民组和武汉组,在底部固然有非常规整清晰的阴性梯队。但在明显阳性(OD指标1.0以上)以下的区域,有少量游离结果。假如我们把“阴阳分割线”从石团队自定的0.41,下降到0.3,那么能否把这几个游离结果,看作是“伪阴性,真弱阳性”呢?
万一可以这样“从严”,意味着什么呢?
我们看武汉组。我们基本可以推定,武汉组血清,来自于武汉常住居民,因为该人病史可回溯,如果研究需要,可能会再次找其中的一些人抽血,所以研究者不会考虑行踪飘忽/来历不明的外来人口。在这个实验中,武汉组“可能的弱阳性”,有16个,就是240个里的6.6%,就算武汉常住人口900万,那都有60万居民,曾经与某种或者某几种冠状病毒,可能有过密切接触。
武汉组与云南组明显不同。云南组有6个非常突出的黑点,确实可以争议一下。但武汉组仍然比较完整,没有太孤立游离的黑点。所以对于以上这个“60万居民曾轻度受染”的推论,我觉得金笔先生的说服力还不够。但毕竟与上述“威斯康辛州猪流感血清学调查图”比照,已经值得起疑。即便没有60万人,只有6万人,6000人,那都是一个不小的事了。
假如是6000人呢?第一,2003年的SARS,武汉作为五省通衢,有少数人染病,或者带病毒者后来移居到武汉,都是可能的。第二,现代都市多数是公寓楼,老鼠很少,但居民养宠物(猫狗,鸟,仓鼠)的很多,街上流浪猫狗也不少,在接触它们的排泄物和体液(比如口水)时,染到冠状病毒的可能性,也是有的。这些病毒固然很弱小,毒性低/传染性差,但如果真有6000人,携带了数十种不同的冠状病毒,在各种交叉感染“会师”中,产生基因段交换,最后在巨大数量的“偶然杂交”中,中大奖,产生第一株SARS-COV-2毒株,仍然是可能的。
这一篇,我想说的看法有二:
一,“新冠病毒”是自然产生,确实有可能。我们可以摆几种可能性:人工合成,或自然生成,目前都没有有力证据。那么应该倾向于自然生成。
二,自然生成的话,生成地是无辜的。因为在北美,在非洲,在任何有蝙蝠群聚的地域,都可能生成。
这个病毒野生于野外的蝙蝠体内,为什么会在大城市武汉爆发疫情?以上的“6000人推论”,或许能提供一个思路。
在这样的可能性前提下,五常互保,全人类互保,先把瘟疫解决掉,是正确的态度。
还要先落实"6000人推论"的前提下来解决问题,你想做甚?
"人工合成,或自然生成,目前都没有有力证据。那么应该倾向于自然生成。"既然都没有力证据,凭什么倾向自然生成?诺贝尔奖得主不比你专业?人家说是人造的,蝙蝠上哪去感染艾滋嵌合病毒?
哪个五常长期没有解决瘟疫的态度?甚至只是他家的内部瘟疫?
你想让哪个五常来保这个对本国医护都不负责任的五常?
乞求援助,还要摆出一副赐予的姿态,真是清新脱俗啊
。最近金融科技届在竭力把舆论往自然病毒上拉,一开始他们的如意算盘是栽赃武毒所(或者可能性也有,毕竟所里也可能有内鬼,但是诸多情资信息显示,中国已经掌握了真实情况)——所以这第一张牌作废了,中国疫情来龙去脉一旦查明,其他国际顶端统治者多少也就心知肚明。作为反击手段,一是要彻查,另外就是老床率先动手,公开鼓动冲锋队上街并且要求全球撤侨——这是要关门打狗一锅端的节奏。“自然病毒说“目的是甩锅加定鼎平息。——不过,不拿出特效药,是无法平息的——即使拿出特效药或疫苗,按老床要求在四月底平息,暗箱还是会做实,还是会输。所以这双方都退无可退,白刃见红,谁也收不了手了。
以上纯属阴谋论。
对此次病毒起源的解读已经是严重的政治问题了。
除非你是专业人士,劝你不要趟这浑水。
西西河这里爱国群众的情绪近来愈发高亢,你不在意吗。刚看了一个暴民在另一个不相干的帖子里点你的名字了。
好自为之。
文中所述的石秀丽文章与1988年猪流感血清学检测的差异的原因是:
金笔或者是个外行,或者是坏,有意误导大家。
猪流感的文章测的是抗血清凝血抑制滴度,而石的文章做的是酶联免疫吸附试验(ELISA)。
先看猪流感的文章。我找到了引用图的原出处 JAMA. 1991 Jan 23-30;265(4):478-81.
Swine influenza virus infections. Transmission from ill pigs to humans at a Wisconsin agricultural fair and subsequent probable person-to-person transmission.
文中用于测试的叫做流感病毒凝血抑制测试 (Influenza hemagglutination inhibition assay),由流感病毒凝血测试发展而来。简单的原理是,流感病毒表面的血凝素蛋白(hemagglutinin, HA)能够造成血细胞凝集,因此通过对同样数量的血细胞加入一系列稀释浓度的流感病毒,,就会出现在某一个稀释浓度开始出现凝血反应,这个稀释浓度就被称为滴度(titer)。
进一步地,我们知道受感染个体血液中可以产生抗体,中和病毒而降低病毒产生的凝血效应。所以当我们想测试血清中抗体的水平时,会准备一个固定数量的血细胞和病毒,然后把含抗体的血清进行梯度稀释,加入到每一个病毒+血细胞的混合物中,就会在某个抗血清浓度开始抑制凝血反应的发生,这个浓度被称为凝血抑制滴度(hemagglutination inhibition titer, HI titer),即图表中所示的实验结果。
在实际测试操作中,稀释都是按照整数倍梯度进行的,比如10,20,40,80等等。因此所有滴度的结果都会是整数,而且是一组比较整齐的整数。
而在石文章中做的酶联免疫吸附试验(ELISA),具体操作中有变化,基本原理都是看有多少抗体与病毒结合,结合的越高,信号越强。这个信号是仪器读出来的具体数值,有整有零,在分布上不会整齐。酶联免疫是一种半定量方法,其读数值受抗体亲和力的影响,只在一定范围内呈线性相关。而且由于读取的是光吸收值(OD),比尔-朗伯定律(Beer–Lambert law)一般在0.1-1.0之间的线性度较好。对于一个均匀分布的样品,低OD值的数据点会更密集。
简单说,这两个图不是一种测试,不是一类样品,没有任何的可比性。不知道金笔为什么要这么比,以及拿一个如此古早的图(91年的文章)来比。
关于划定阴性结果区间的问题
石的文章中明确说了如何划定负结果区间,即240个武汉样品的平均值加三个标准差,这是统计中常用的方法。
猪流感的文章中也是人为划定的,试验方法中明确说将HI滴度高于20的作为阳性结果(A reciprocal SIV HI titer of 20 or greater was considered positive),且没有注明具体原因。因为这种划定和具体实验操作相关,每个实验室的选取都可能存在差异。应当说,猪流感文章的标准划得更人为一些。
我是外行,就抓住一个好老师,继续问外行问题。
金笔先生拿来的猪流感图表,不能对比,我们知道了(当时我也有疑惑,因为与石图表的Y轴取值不同)。但石研究员的图表里,我的疑问其实还在。
一,这个论文发表在新冠瘟疫前,我们相信这是真实未扭曲的实验结果。
二,如你所说,石研究员“选取OD值0.41作为阴阳分割线”是合理的。
那么我现在的问题是:武汉组的点位,有一部分相当接近分割线,至少有两个点已经接近OD值0.40
考虑到测试中可能有人为误差或样本污染;再考虑到240个血样代表1000万居民,每个点代表4万武汉市民。那么,万一有两个点是假阴性,那就是可能有8万市民带有弱阳性,可能不可能?当然,对于这240个血样的代表性(比如在武汉三镇的散布性)我们也可以存疑。
第二点,云南土民里,那六个在0.41以上的黑点,论文说了,在ELISA测试中为阳性,但在口腔/粪便拭子和血细胞中病毒核酸检测为阴性。现在中外的快速筛选,都是从口鼻用拭子取样,那是否意味着快筛检测仍然带有误差,有时候会测为“假阴性”?
第三点,目前武汉市民中,阳性无症状+愈后人数很多了,实际上达到了金笔文章中模拟的状态。这些人体内的RNA病毒会各自变异,然后在人与人接触中,独立变异的病毒互相迁移,“会师”,交换基因段,会不会在未来产生下一个超级毒株?
不过是预防老年痴呆而已,别人捉急不是你我的问题吧。
拉拉蛄叫了,我们就不种庄稼了?
而不可能是名嘴的跨界
人的本性无所谓善恶,趋利避害是人的本性,把自己的利益让给别人就是善,去占有别人的利益就是恶。西方没有这个,他们喜欢杜撰别人的原罪,需要赎罪,好来掩盖自己占有别人利益的恶。
具体到抗议这件事上,其实很简单,想要我来帮你,可以,来求我啊
以前可是每天都在写。那么,为什么呢?
涉及到我的专业,不过我也不是大牛,姑且一答吧。
1.阴性样本群这种分布已经很完美了,即使有几个病例明显偏高也无需大惊小怪 (这个群里还没有),因为在大样本量下,有些人天然就具有能部分识别新冠的抗体也不足为奇(这个学过大学免疫学的都知道)。
2.检测项目不同,一个检测的是病毒核酸,只有病毒活跃期才有,另一个检测的是抗体,病毒消失后也会保留很长一段时间。
3.无症状通常意味着病毒载量较低,病毒突变还是主要靠广大无防控地区。
谢谢!
这篇文章对中国很有恶意,急于将锅扣到中国头上。
啧啧……老本你是否急了一点?
所以有权冒冒失失引发第三次世界大战,对吧?
科学最后会找出一个能说服全球最大多数科学家的结论。
Z的混账之处就是把美国的生物科技界和间谍部门完全动员起来了,唐纳怆和碰皮儿只需要推波助澜就够了。
这个事情的真相不那么重要(就像天安舰和马航的真相不重要),对世界利益来说,重要的是一个“既不是XX,也不是YY”的结论。Z把这个可能性完全封死了。
现在就是“要么是XX,要么是YY”,某国坚持的是“一定是XX,而且是XX-001”,连其他选项(哪怕是真相)也不给你了。你战斗到最后一兵一卒的结果,可能就是承认是“XX-001.5",哪怕这不是真相。
法国的意思很清楚:你们再吵下去,地球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