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年(敝帚自珍)

主题:请大家讲一讲亲历或耳闻的身边三年大饥荒时饿死人的故事 -- 淡淡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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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天津1980年好像"要饭的"少了

印象里,改开之前很不少,然后一下子就少了,再然后就都是"要钱的",你要是给点剩饭剩菜会挨骂。

年代有点远了,不敢十分确定

  • 违规禁,【补充】可申诉或道歉来解。偏要看
家园 印象中,在儿时见过两次“要饭的”,不是要钱

一次我上小学时的事儿,大概一、二年级吧,记不清了。应该是在某个外县城里一个小饭馆儿,我们吃饭时旁边就站着两个小孩子盯着我们的碗碟儿。等我们吃完起身,他俩就接着吃盘里的残汤剩水。

另外一次是在自己家门外,见到了上门乞讨的,只记得那人手里拿个碗,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几个人都忘了。我们那时住在城郊的国营工厂家属区,挺偏僻的,从大道儿上拐上来我们厂的岔路后,还要走路近一个小时。家属区周围是零散的当地农居,当时他们也很穷,冬天小孩儿还光着脚,但我不记得后来再见过上门乞讨的。

这两次应该都是八零年前后。当时讨钱可能还不如讨饭。光有钱不行,还得有粮票儿,然后街上卖食品食物的商店、饭馆儿可没有后来那么多。

家园 整理——吃人情况

在1961年4月23日,安徽省公安厅向省委写了《关于发生特殊案件情况的报告》(指人相食),报告中写道“自1959年以来,共发生1289起”,“发生时间,绝大部分在1959年冬和1960年春”;“从作案性质和情节上看,据对1144起案件调查,其卖给别人吃的36起,其余1108起都是留作自食”。该报告送到省委后,“省委书记曾希圣只批给几个书记传阅,严格保密,并指示公安厅,严格控制知情范围,有关档案销毁。”

1960年5月13日,青海省公安厅给省委写《关于西宁地区当前治安情况的报告》,报告中称西宁市和湟中县发生人相食案件300多起。

原信阳地区专员张树藩在《信阳事件:一个沉痛的历史教训》中写道:“信阳五里店村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女孩,将其四五岁的弟弟杀死煮了吃了。因为父母都饿死了,只剩下这两个孩子。女孩饿得不行,就吃弟弟。这个案子送到我这里我很难办。法办吧,是生活所逼。我想了一个晚上,第二天还是把这个小女孩抓起来了。我的想法是,不抓起来也是饿死,不如让她进派出所,还有口吃的。”

据安徽亳县农业银行离休干部、中共党员王体忠回忆:1960年春,他家乡五马公社泥店西南王楼村,有不少农民因饥饿而吃人肉。为制止这种情况蔓延,大队下决心抓典型示众。该村王某的前妻某氏,多次吃人肉。有一次刚把煮熟的人肉捞到盆里,被干部查获,把人和人肉一起送到大会场里,立即召开群众大会对她进行批斗。参加大会的人闻到香喷喷的人肉,想吃又不敢吃。有个大胆的人说一声“我尝尝”,伸手拿了一块人肉大口吞食,接着众人一哄而上,你抢我夺,乱成一团,转眼间一盆人肉抢得精光。王体忠的妻子也抢了一块,当时吃了感觉很香。批斗大会无法开下去,只好宣布散会,不了了之。

牛寨大队的1960

  记者刘洋硕发自安徽阜阳

牛寨大队是当时阜阳县行流公社(今阜阳市颍泉区行流镇)下辖的10个大队之一。

58岁的鹿振斌至今不愿提起父亲鹿少致,他认为父亲当年干了“那种不积德的事”,是村里的“罪人”。那一年鹿振斌8岁,饿得浑身肿胀淌黄水,连衣服都穿不上;早上被子就会粘在身上,揭不掉。

  父亲吃人肉的事让鹿振斌在村里一直抬不起头。他娘临死说,不愿意和他父亲葬在一起;而他这么多年,也从没给父亲上过坟。后来鹿振斌对牛犇说,“我理解他,但我不能原谅他。”

《炎黄春秋》 2008年第05期,作者:任彦芳,原题:《中国第一个人民公社的大饥荒》

  2000年的5月7日在郑州河南省省委宿舍。

  八十一岁的张申细言慢语地向我讲了他的历史和他在1959年被打成“右倾机会主义分子”的经过,他的老部下74岁的周化民在一边听着,有些是他们共同的经历。

  张申,1953年后任中共开封地委书记,是焦裕禄的老领导,离休前任河南省委秘书长;周化民在1958年任开封地委工业部部长,1965年任兰考县委书记。离休前任商丘地委副书记。

张申:

  这年冬天,副省长赵文甫和地委书记陈冰之一人带一个秘书到下边私访,到禹城杜集,一进村口,就见人们浮肿厉害,老百姓哭着说:再不来粮食,就都饿死了。陈冰之从村西头走进一家,见一老人在草窝里睡,看不见粮食,见屋里有个小缸,淹着一缸肉,问:是什么肉哩,狗肉?猫肉?老人哭了,说那是我孙女的肉哩!

  饿的人吃人肉了!陈冰之再也呆不住,便找到赵文甫,一块看了看那淹女孩肉的小缸!……

。。。。。。

原开封市纪检委书记姚学智,他80岁,身体好,腰板直挺,满面红光,说话膛音很大。他在1944年参加工作,当过“愚公移山”移动的王屋山地方的小学校长;1955年任省委农村工作部生产处处长兼办公室副主任。

  姚学智的职务,使他亲眼目睹、亲自调查了河南信阳所发生的那场历史大悲剧的前前后后…

姚学智:我看省委如此重视,我不能只听汇报,要亲自去调查。

  我先到一个村,村干部说:俺村就死二人,还是老头,该死了。我出了队办公室,在路上遇到一群妇女,却哭着诉说他家里饿死人,这一统计就是四五十人哪!

  我又去了一个村,也死了几十个人。

  这样全公社估算要在三四千人以上啊!

  我回公社专门叫各村支书来汇报死亡人数,可支书却不在了!

  这个公社的南尧大队,一家老人饿死了,只剩下两个哥,一个妹妹,冬天晚上烤火,哥问弟:饿不饿?饿了咋办,咱不能等死啊!两人一商量:吃了妹妹吧!便把小妹打死,在火里烤着吃。当家叔叔闻到烤肉味儿,过来一看,哥儿俩正烧妹妹的大腿撕着嚼呢。便大骂他们,他们像没听见,还撕着吃,把啃完的头骨放在窗台上,叔叔报告了,公安局来人抓他俩,弟弟跑了,哥哥被抓去,又送回来了——在路上死了。逃走的弟弟也饿死了。

  我去调查,有两个村已死绝了,尸体倒在街头,没人掩埋,真是惨不忍睹哇!

。。。。。。

那天我住在遂平招待所。第二天,中央来了陈正人、陶铸、吴芝圃、李立副书记,从信阳乘大轿子车直奔(原文空缺)山去,我也到了那里。

  陈正人问县里干部:这个公社死了多少人?

  回答说:一千多人。

  陈正人说:工作组报告三千多人,怎么回事?

  这是指我写的报告,到底是谁说假话,欺骗中央?我说召开全公社各村的贫下中农代表会,一个村一个村的报,就把死人的盖子揭开了。不是3000多人,而是4000多人哪!我让会议延长一天,把死的人名单拉出来,看着这厚厚一摞密密麻麻的父老乡亲死者的人名,那些想隐瞒真相的人还有什么话说?

在大饥荒期间的四川省,有多起食人记录,兹录其二——

灌县蒲阳公社八管区三队潘素华,女,41 岁, 1960 年3 月16 日晚,其夫唐前武落水淹死,次日晨被发觉,当晚潘素华以假悲之情,叫社员埋浅点,回家后将菜刀磨得锋快,当晚乘夜静更深,带上锄头、菜刀、背蔸等物,把坟墓挖开,将头、四肢砍下,并挖取肚腹及

全部上躯扛回家中煮熟自食外,还假以熊骨出售,以1.5 元一斤,共卖了11.75 斤。这事被食堂事务长黄荣太发现,并在她家中查出手、残躯及肠、骨等。灌县崇义公社三管区二队富裕中农周玉光,女,39 岁。1960 年3 月16 日下午将该队杜之田已死两天的小孩(两岁多)

从埋处挖出,砍去头部、四肢并将肚腹挖出丢在河里,将身拿回家煮吃。

灌县崇义公社第三管理区周裕光,39 岁,解放后工作积极,曾被选为妇女代表。3 月16 日下午,她针该队杜之田已死两天的小孩.(两岁多)从埋处挖出来,砍去头部、四肢,将肚肠挖出丢在河里,

将身子拿回家煮吃。

终于,整天整天死闭双眼再不说话的父亲这一天从炕上歪歪斜斜地撑起了身。他给

锅里添上水,又在灶膛点了把火。女娃被赶了出去。临走她看见弟弟躺在床上。等她回

来,弟弟不见了。锅里是一层白花花油乎乎的东西。她吓坏了,整日呆在院子里不敢进屋。她看见了,灶边扔着一具白白的骨头。她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她只是怕极了。

隔了几日,父亲又从炕上歪歪斜斜地撑起了身。这一回他几乎是爬着给锅里添上水,又在灶膛点了把火。然后,他招招手,用女娃从没听见过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唤:“来,来。”

女娃吓得浑身发抖,躲在门外大声哭。父亲还在唤她。女娃哭着说:“大大,别吃我,我给你搂草、烧火。吃了我没人给你做活……”

这只是我听到的许多骇人听闻的真实片断中的一个。而这,则是1958年到1962年在通渭这块中国大地上的一种真实存在。

——报告文学《依稀大地湾》,沙青

澧县刘家远杀子食子案照片

还有个澧县刘家远杀子食子案,有照片,太惨就不引了,自己看吧。

家园 流氓你说话,四川大量惨案是因没听到主席的话还是听到了?

怒发冲冠凭栏处:你这流氓为了颠倒黑白连主席的党内通信都装不知道?

说啊,田家英救了大丰公社那么多人,是因为他向当地传达了毛主席的指示还是因为他没传达?

其他公社那么严重的饿死现象,是因为他们听到了毛主席的指示还是因为他们没听到?

你不是在前边的贴子里信誓旦旦“田家英没听毛的话所以才救了当地公社群众”吗?怎么地,我一拿事实抽你就只剩下装瞎装哑吗?

家园 掺和掺和

首先,那个时期全国6亿多人口,每年正常死亡几百万,如果每年多死1千万,超100%-200%,而且主要分布在贫困地区,那些地区死亡率超正常几倍甚至上十倍,连续三年,每年持续365天,难以想象。结合这一年的疫情美国死人最多,也就超正常死亡率百分之几到百分之十几,可见几倍甚至十倍是一个相当极端的数字。

饥饿并不是绝症,杀伤力也许甚至比不上新冠。一般人饿几天没事,随便有点野菜地瓜皮能撑几个礼拜。正如楼主描述的过来人的例子,“幸亏怎样怎样,挺过来了”,很多回忆材料也有类似描述,合理推测,那些并不是特例,实际上各地每家每户都会有点“幸亏怎样怎样,挺过来了”的招数,确实一点招没有,应该就是那些出现逃荒的地区,其人口数量顶多占全国的百分之几,很少数。

本人也经常询问广东贫困地区的过来人,得到的回答都是有间接饿死,没有直接。当一个灾难有稳定的杀伤力,而人口中的老弱病残比例是一定的,超正常死亡率也就大概有个限度。

文字材料当然是材料,有些情况下视觉材料也很有说服力。说起饥荒,一般人熟悉的是旧社会或者非洲饥民的画面,大人皮包骨头小孩肚皮鼓起那种画面。这一刻搜索一下,网上相关文章采用的基本可以肯定都是旧社会的照片,例如下面这一张,那是真正的大饥荒。如果说新社会那三年没有人敢拍敢流传饥民的照片,那有没有过来人见过那种画面呢,大人皮包骨头小孩肚皮鼓起的那种画面,本人印象里没有读到过这样的回忆。那三年的中国政府好歹是为人民服务,而且组织力超强,随便调拨一下粮食,不可能连续三年每年365天大面积的(直接或间接)饿死人。

本人的判断,那三年的饥荒,与旧社会或者非洲的饥荒相比是小意思,从饥荒强度和持续时间来说都不高,其杀伤力很低。联系美国新冠死亡率,三年饥荒超正常死亡率,全国平均下来,顶多百分之二十三十,每年一百万,三年三百万,算是很“大胆”的估算了。至于流行的三千万如何解释,西西河玩数字的行家多了去,随便整整,别说三千万,三亿都能整出来。

点看全图

通宝推:真理,ziyun2015,不如安静,三笑,桥上,
家园 或许是这样

那有没有过来人见过那种画面呢,大人皮包骨头小孩肚皮鼓起的那种画面,本人印象里没有读到过这样的回忆。

——或许是这样,非洲那是一两年甚至数年营养跟不上,慢慢熬成皮包骨头,死前一段时间或许还能要到点饭;

而60年是数月内粮食断崖式下跌直至基本无粮。真要允许农民要饭个一两年,估计也是皮包骨头了。

家园 从给蚂蚁洗地开始,转进到文革了
家园 我见过

80年代,坐标东北,城市。一般都是老人,有时会带个小孩,给钱也行,给米也行,家里大人一般会给个三分五分的,或者给盛碗米,他们都会随身带个布袋子装米,就是挨家挨户敲门,要到了说几句好话就走了,要不到也无所谓。还有化缘的和尚,不要钱只要米,也不知是不是真和尚。

80年代后期开始,感觉要饭的年纪好像变小了,不都是老人了,有些人开始赖着不走,不要米就要钱。印象最深刻的是一次只有我和小舅妈在家,有人敲门,舅妈刚把门开了个缝,刷的一下就从门外伸进来一把菜刀,一个男的,说他是卖菜刀的,问买不买菜刀,不买给点零钱也行,舅妈就冲屋里喊,哥啊,屋里有没有零钱。我当时正站在后面看热闹,心想我大舅也不在家啊,家里没别人啊。

舅妈又跟那人说你往后站站我好给你开门,然后趁着那人撤手的时候一把把门推上锁死了,跟门外说家里不缺菜刀,好几把呢,现在我手里就拿着呢,也没零钱给你,你走吧。外面的人墨迹了一会就走了。舅妈跟我说,哎呀吓死我了,你说就咱们俩在家,他拿个菜刀真进来了可咋整,以后在家谁敲门也不能给开。

那时候社会风气也越来越不好了,家里慢慢的就再也不给要饭的开门了,不管真假了。

家园 表扬一下这些造反派

在廖伯康的回忆录里,有两个“动人的故事”说明年轻人需要历史真相。一个是,“文革”期间,北京地质学院的学生到重庆造反,当时廖伯康已经化名“廖纯”被关押在重庆周边。革命学生找到他,带回重庆。当学生们知道他是因为捅开四川大饥荒而“犯错误”,当晚就把惟一的一张床让给他睡,他们全睡地板。

  第二个故事则有些浪漫:廖伯康和政治难友们避难北京期间,一直得到闹革命的大学生们的帮助,学生们组成了“专案组”。一位西南师范学院的学生和北京地质学院的学生在“专案组”发生了恋情,后来结婚了。廖伯康称,“萧李廖案”是他们的红娘。

  30年后,廖伯康问这对夫妻,当时为什么那么热心帮助他们。得到的回答是:那时,他们去中央档案馆查阅过萧风、邓照明(回川调查大饥荒的一位川籍干部)写给中央的报告。他们还从邓照明的报告中,摘抄了八千字……所以,他们有自己的看法!

文革中,李井泉被斗得家破人亡:本人遭到造反派的绑架;夫人肖里在揪斗中头发全部被扯光,最后含冤自杀。

1965年,曾希圣调任西南局书记处书记。文革中安徽造反派将曾希圣从四川揪回安徽批斗。

文革中吴芝圃遭揪斗,死于1967年。

1965年8月,张仲良调任江苏省委书记处书记。文革中,江苏的两派群众组织都认为他在江苏没有犯什么的罪行,因此打算以他为“革命干部”的身份参加革命委员会。甘肃造反派闻讯,立即派人到江苏要将他揪回甘肃批斗,说“张仲良欠了我们甘肃人民一百三十万血债”。张仲良便没能进入革委会,换成了彭冲。

通宝推:真理,乾道学派,
家园 再怎么“粮食断崖式下跌”,也是有个过程,

再怎么“粮食断崖式下跌”,也是有个过程,从有粮到无粮,跟非洲比较,既然前两年营养还可以,那就说总体人口的身体状况还可以,能熬一阵,不可能出现千万级别那样严重的超正常死亡率。“粮食断崖式下跌”是春天老人一伙政策性造成的,并非全国真的没有粮食,即使连上地方政府的隐瞒拖延的时间,顶层了解情况后采取措施,有几个月时间就能调拨过来,影视作品有描述,常理想象也是成立,干饭供应不上,稀饭加菜叶还是有的。那三年是人为政策性错误,加上确实有自然灾害,官方定性“困难时期”还是准确的,离大饥荒有相当距离,不可能发生太离谱的超正常死亡率,当然,百分之十,二十,三十,也很严重,也是政权的污点,也要隐晦,而民间年年有后人研究,等于美国的新冠,100年后也会是热门话题。

家园 建议多看党史

“粮食断崖式下跌”是春天老人一伙政策性造成的,

建议多看党史。先推荐一个,我认为是写7000人大会最好的。

王海光:张力与局限——七千人大会再探析

通宝推:不远攸高,
家园 光山县十里公社高大店大队吴围子小队120人中72人饿死名

1959年河南省光山县十里(原城郊)公社高大店大队吴围子小队120人中共有72人饿死(另有1人饿死记不住名字了)

  

  死者姓名 性别 现家属姓名 死者与家属关系 备注

  1  李兴奎 男  李传如 祖父

  2  吴德勤 男 吴永富 吴永炳 父亲

  3  吴永厚 男 吴向发    父亲

  4  吴根林 男 吴向发    弟弟

  5  吴二毛 女 吴向发    妹妹

  6  吴德荣 男 吴向能     祖父

  7  吴德金 男 吴永宽    父亲

  8  吴德才 男 吴永宽    三叔

  9  吴老友 男 吴永金    三弟

  10 余才运 男 余思礼    祖父

  11 余黄氏 女 余思礼    祖母

  12 余敦山 男 余思礼    父亲

  13 余思义 男 余思礼    二哥

  14 余思信 男 余思礼    弟弟

  15 吴冯氏 女 吴向明    祖母

  16 吴永应 男 吴向明    父亲

  17 吴小油 女 吴向明    妹妹

  18 吴二孩 男 吴向明    弟弟

  19 吴三孩 男 吴向明    弟弟

  20 李成奎 男 李福寿    父亲

  21 李王氏 女 李福寿    母亲

  22 吴德润 男 吴永明    父亲

  23 吴德桐 男 吴永明    二叔

  24 吴永冠 男 吴永明    大哥

  25 吴少山 男 吴桂霞    祖父

  26 吴德炳 男 吴向军    祖父

  27 冯长友 男              绝户

  28 冯小二 女              绝户

  29 冯云毛 女             绝户

  30 杨世英 女             绝户

  31 吴永昌 男              绝户

  32 潘秀英 女             绝户

  33 吴小成 男             绝户

  34 吴二毛 女             绝户

  35 吴德立 男             绝户

  36 吴永恩 男              绝户

  37 吴德刚 男             绝户

  38 徐乃兴 男             绝户

  39 徐乃韶 男              绝户

  40 徐之太 男             绝户

  41 余敦海 男              绝户

  42 余陈氏 女             绝户

  43 余小富 男             绝户

  44 余自明 男             绝户

  45 王福汉 男              绝户

  46 李明奎 男             绝户

  47 李福喜 男             绝户

  48 李刘氏 女              绝户

  49 李小毛 男             绝户

  50 徐安义 男             绝户

  51 徐小照 男             绝户

  52 吴永清 男              绝户

  53 吴小成 男             绝户

  54 吴二娌 女             绝户

  55 吴大孩 男             绝户

  56 吴云毛 女             绝户

  57 陈友来 男              绝户

  58 陈刘氏 女              绝户

  59 吴松山 男             绝户

  60 吴华厚 男             绝户

  61 吴王氏 女             绝户

  62 徐乃珍 女             绝户

  63 吴小油 女             绝户

  64 吴舍毛 女             绝户

  65 吴四毛 女             绝户

  66 吴向山 男             绝户

  67 吴桂氏 女             绝户

  68 吴永才 男              绝户

  69 吴王氏 女             绝户

  70 吴永堂 男              绝户

  71 吴马氏 女             绝户

  72 吴向成 男             绝户

  合计 72人 分别在1959年农历十月、十一月死去。

家园 多读点书吧,如果你还稍微有点良心

当时,杨尚昆问道:“在和平建设时期为什么会死这么多人?究竟在哪些政策、工作上出了问题?”廖伯康回答,归纳起来是,四川省“主要领导人上不听中央,下不听群众”。不过,现在廖伯康说,那只是他们当时的思想水平。现在,他认为,“其实这位领导人比我们更了解中央,只不过他是替换揣摩一人之好恶,又从‘左’的方面加以发挥发展,‘上有所好,下必甚焉’。

ylhd 2008-10-25 23:36

天府之国是我的故乡。有关李井泉在故乡的口碑和所做所为当时我们就有所闻悉。当时的故乡百姓提及此公时,背地里都称此公是一个坐过烟筒屁眼黑都黑到心脏去了的人。

记得全国解放后先父先母在64年又一次回到故乡却提前许多时间回来之后,当我们兄弟姐妹象以往那样围着先父问起故乡的情况时,没曾想到先父一往反常地只是阴沉着脸坐在沙发上使劲抽着烟却不说一句话,先母见状立刻用眼神示意我们……。我们还从先父的川籍战友孩子口中得知,凡是在那一段时间回过故乡的替换川籍老红军,回来之后心情都和先父一样感到……。但因为李井泉是老人家眼中“四小毛派”的红人之一,老人家在中共八届五中全会期间就曾经公开说过:“唐朝有‘三李’,你们知道哪三李吗?(有人回答)。对,就是李白、李贺、李商隐,我们党现在也有三个李,就是富春、先念和井泉……。2月的时候我说冒进冒得好••••••。三李当中富春是八级泥瓦匠,左右逢源,先念患得患失,我说他是杞人无事忧天倾,替换只有井泉同志和我心有戚戚焉。”在当时的那种环境之下,又有几个人敢对老人家身边的这个“红人”议论是非或者说个不字?

李井泉为了媚上不惜犯下,主政故乡十多年期间不仅祸及故乡平民百姓,而且祸及马识途、陈联诗等四川地下党,祸及罗广斌等“11.27”大屠杀脱险红岩志士……。即便到了现在,上了年纪的川人一提起李井泉这个当初人祸大于天灾、为祸一方的“西南王”,除了对他闻而唾之外,还会将他与同为川籍的田家英相比,并且称之为一个在人们的心里早已死去,一个在人们的心中仍然活着。

历史已经充分证明,一个将天府之国变成一个饥饿之乡甚至是死亡之乡的人,对于一个国家来说究竟是忠臣还是昏吏?对于此公的评价相信历史还会自有公论,现在仍然还是引用《盛世危言》的一句话:“举自一人,贤否或有阿私;举自众人,贤否难逃公论。”

作者似乎算是小的红二代。

出国前,听吴永宽讲起当年村里的惨状,吴晔哭了。他以前并不明白,在父辈们所说的那场‘粮食关’中,为什么有那么多人被饿死。开始他和村里大多数人一样,认为是“坏人”马龙山造的孽,后来读到当代史专家丁抒写的《人祸》,才发现事实并非如此。

家园 这种“党史”你认为很好,我只看见邓春天站稻堆上。

这种“党史”你认为很好,我只看见邓春天站稻堆上。

我上面用词“政策性”,没有表达准确。顶层的大政策,即使有危害,造成的危害与邓春天站稻堆上的小政策造成的危害,不是一个性质,也不是一个档次,那种所谓党史一直耍小聪明搅浑水,后人的所谓研究也一直在模糊混淆,先将刘邓造成的危害倒扣在顶层路线的头上,再将危害无限夸大(三千万)。

即使你推荐的这个所谓党史研究,“1960年春季,全国城乡粮食已经十分紧张”,“已经饿死了不少人”,“农村还在继续死人”,是一种对读者的误导和暗示,有点脑子和节操的人都不会作为惊怂的三千万的根据。每个社会稍有风吹草动都会出现非正常死亡,例如台湾两天寒流造成140多人心梗死亡(间接冻死),超过那两天的正常死亡30%,今天美国天天有人饿死,当年中国贫困地区当然也天天有人饿死,但编成惊怂的三千万就是瞎编。

通宝推:不如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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