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年(敝帚自珍)

主题:怕富不怕穷 -- 给我打钱874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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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答笑兄:为什么 会这么用中国人,我老实跟你招了

总有歪嘴的和尚,总不能全怪经书写得不够具体、全面、完整,因为要这么说话,说的人累死,看的人也会累死。这话我得重复一次。

所以我这么用中国人、西方人,是双关。有的读者能读出来狭义之中国人、西方人,有的读者能读出来广义之中国人、西方人,有的能兼顾。

而我之所以用这样的双关,是因为没有任何人可以超越历史局限性,换言之,国家这一概念,不可能在短期内消亡。所以说,就算是毛泽东们,当初搞土地革命时,也在思考,圈子到底划到哪合适,并且从历史文献 来看,争议颇大,有所谓极左的,也有所谓极右的。结合以上,我以为,我这 么双关的用中国人,也算是跟前辈学习——当然,我是不是没有学到位,画虎不成反类犬,那是另一个话题了。

家园 答笑兄2:历史的节点,不容错失

双关,不是毛泽东们的发明,而是依我所见,凡高手,或者凡会众乐乐的,都这么说话。这是“奸”吗?并不是,这是策略,只有这么说话,才能将人团结起来。

一定会有人说,你这么团结,然后呢?然后不是一地鸡毛,又回了原样?我以前,也是这么看问题的。但是后来我发现我搞错了,因为还有一个问题:离散性,或者换一个方式描述 :节点。节点非常重要,这就是我们经常听到的历史机遇这四个字。其实,从个人的培养来看,也能发现,节点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比如一般经验告诉我们,四到五岁之前,必须学会说话,否则就学不会了。当年我们搞革命,就是抓住了一战、二战这个历史机遇,而从文献资料来看,慈禧太后们的看法,完全相反,他们认为“胜券在握”,大清必定能挺过难关。所以,尽管历史不能重来,但我有信心认为,如果当年我们没有抓住这个历史机遇,没有在这个节点上干革命,那就一定会“印度化”。

家园 都拎的太清

没人想要承担责任,权利分散,自然斤斤计较。这事本质上等于当领导。沟通意见,树立典范,寻求认可,共同规范。其实大家都知道,只是觉得没必要。既然都想偷懒,那就只能如此了。

顺便修正前文,观念先行是指对事实陈述的构建,有别于先有结论再找理由。因为观念会定义什么是现实,也会决定如何陈述。比如「死亡事件是否可能出于自然原因」、「瓜分光了」是有限事实奠基的二级陈述。

家园 我甚至怀疑,并不存在先结论后证据
家园 蝉、螳螂、黄雀……

此文是我的一次自我辩解。

如果我像吃瓜群众那样盯着吃瓜群众,毫无疑问,我也是一名吃瓜者。吃瓜群众吃的是吴亦凡这只瓜,或者郑州大暴雨这只瓜,而我吃的瓜,就是吃瓜群众。

……法庭上的面包和马戏构成了与绞刑架不同的场景。咆咽、喝彩和耳语取代了仇恨的号叫。到泰伯恩行刑场观看死刑执行的人会带着酒,现在的观众则带着午餐到法庭上来。虽然受媒体大幅报道的案件仍旧可能引发交通堵塞——1907年在谋杀者被宣布无罪时,伦敦西区的交通陷入瘫痪——但是人们现在还是宁愿排队等候,也不愿意制造骚乱。如果没发入场券的话,人们可能在日出之前就开始排长队,法院可能挤得水泄不通,不过观众总是有办法找到位子。1910年,霍利.哈维.克里平博士因为涉嫌杀妻而被提讯时——在审理过程中,他妻子的皮被装在盘子里供传阅——许多没有入场券的观众蜂拥到伦敦的治安法院外。后来,警察将他们赶到一个空着的法庭内。他们在里面吃东西、闲聊了几小时后,才意识到自己受骗了,到了那一刻,他们只好回家。

仅就此段文字而言,《从苏格拉底到辛普森的审判史》一书的作者,显而易见的,就在吃“吃瓜群众”这个瓜。

而这段文字当中,唯一能引起我重视的内容,只在最后一部分,我学到了如何“行骗”。

我女儿最近总是惊讶的发现,自己变成了自己不喜欢的那类人,她虽然明白,蝉、螳螂、黄雀,以及吃黄雀的鹰,其实是一回事,是同类,然而她没有意识到:通过观察螳螂如何捕蝉,黄雀很快就能学会如何捕捉螳螂。与此同时,黄雀也自动成为了鹰的捕食对象。

有一天,我无意说了一句“披萨跟馅饼其实区别不大”,女儿对此大为不满。我等她抗辩了几句之后,问她:“你知道什么叫生面、什么叫熟面吗?”她就像被我一拳击中了鼻梁,一边叫痛一边质问我为什么打她。我面无表情的回道:“你送给我打的。”

我等她稍平静,继续说道:“大米和小麦是全球多数地区的两大主粮,这是你知道的,然而你不知道什么叫生面和熟面,你也不知道什么叫发酵和不发酵,你也不知道什么叫低温发酵和高温发酵,你也不知道什么叫蒸制和烘焙,你肚子里有什么货,敢跟人谈食物?”

听完之后,女儿说:“依你这么说,人们就应该闭嘴。”我反问她:“难道不是这样?”女儿说:“可是现实并非如此啊!”我继续反问她:“所以你打算复制?”

显然,她不打算跟某些人一样,可是,为什么她又跟某些人一样呢?

任何人,解决不了这个问题,就一定会变成自己讨厌的那种人。

家园 蝉、螳螂、黄雀……(2)

同志们,你们知道如何解决吗?

为什么有那么多学生,一道题自己不会做,老师讲了之后他恍然大悟,但再换一道,他仍然不会做?

下面是我教女儿的办法,需要说明的是,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首先,我等待时机,等待女儿抗辩她只是马虎了、一时忘了。

然后,我反复“证明”,下一次,她仍然不会。

准备充分之后,即,她从不断抗辩,到无话可说,我才开始第三步。

我问女儿:“你在听老师讲题时,是不是把主要的注意力放在审查上,即你在检查老师的步骤是不是合乎逻辑;一旦你确认了,你就自己叫了停,并且认为这道题我会了?”

女儿点头,表示确实就是这样。我问女儿:“那么,你是裁判,还是运动员?你要成为的是裁判,还是运动员?”

现在大家能看出来,为什么许多学生学不会了吗?现在大家能意识到,为什么社会中有这么多的吃瓜群众了吗?

像我女儿这样的情况,可以说,非常普遍。他们只完成了一步,即审查,没有继续往下。比如几何证明题,学生要领悟的是“哦,我终于搞懂老师是怎么推理的了,原来是倒着走,从要证明的那个关系,倒着推,一直推到无需证明的已知条件。”

当然,仅仅领悟了这一点,是远远不够的,此处,我只是举例说明。

同样的,一篇古诗,学生自己读不出来其丰富的内涵,或者无法在几种可能中确认是哪一种,他们也是听了老师讲解之后恍然大悟,并且就此打住。他们没有去思考“老师为什么会”,也没有去学习“老师是怎么做的”,更不可能去琢磨“老师的做法有没有重大缺陷,有没有可优化之处,可不可以用来解决其它问题”。

对于这样的学生而言,一篇古诗经老师讲解,他记住了相关内容,还可以称得上,得到了“鱼”,而一道数学题,在老师讲解之后,他就什么也没有得到,非要说得到了什么,也不过是成为了“逻辑大师”,裁判,法官。

所以,这样的学生,必定会成为他讨厌的那种人。绝不可能有例外。这是100%的。

这就是为什么,有的学生,我只需要听他说几句话,就可以直接PASS掉的原因。因为他从未学习过,他一直在吃瓜,从小吃到死。

其实招人的时候也是这么干的,我抛出一个问题,听对方的答复,只要他表现出吃瓜“气质”,就会被我秒删。不论应聘者事先做了多少准备,也不可能隐藏得住,长久的吃瓜,会吃出“气质”,每个毛孔都在向外散发对应的“味道”,藏无可藏。并且我不客气的说,有的应聘者,就跟狗一样,把身子藏在草垛里,尾巴却露在外面,还自以为得计。每次我都得强忍住笑。

我女儿有时问我,为什么能这么快的判断出来,我告诉她,我跟某些人根本就不在同一个圈子里,我是异类,自然一看就知道,不用再看第二眼。

然而,她听不懂我这句话,我这句话的意思是,我之所以能成为异类,是我长久练习的结果,因为稍不留神,就会自动成为我所讨厌的那类人:凝视深渊时,深渊也在凝视着你。

做人做人,是做出来的,干事干事,是干出来的。

家园 蝉、螳螂、黄雀……(3)

我读历史,和许多人读法不一样。比如,我会研究,为什么有的朝廷,对于农民起义“姑息”,有的朝廷却只要见到就坚决镇压。我研究出来的结论是:自己越强大,就越是会不动声色。

这就有点像救火,不是所有的火都要救的。有的火,就让它自己烧,慢慢就熄灭了。所以,曾国藩之所以采用“结硬寨、打呆仗”的法子对付太平军,这自然有曾国藩自己的个人特色在起作用,然而,皇帝官僚制发展到大清,已然高度发达,甭说不用担心农民起义了,就是列强入侵,清廷其实也不太当回事。

曾国藩跟他的心腹都认为大清已经行将就木,是他们的误见,尽管猜对了结局,但其实是瞎猫撞上了死耗子。这就让我意识到,一个人,想跳出历史的局限性,有多么 的困难。

反复的研究,慢慢就明白了,其实在中国,封建主义才是最强大的,不可能经一次革命就能断根,用不了多久,它就会卷土重来——这就是我们今天的所见。

比如,今天有人为了瘦腿而切肉,为了增高而锯腿,这和缠小脚,没有半点区别,只不过披上了科学的外衣。再比如,今天在校园里流行见到高年级学生得主动问好,也只不过披上了尊重的外衣。

与我不同的读法,显然是一种吃瓜式读法。这是不证自明的。这是因为,我一旦判断出来封建主义会卷土重来,我自然着重学习的,就是如何与它周旋,如何才能斗争到底。

怎么才叫针锋相对的跟封建主义做斗争呢?中共党史中,明确的记载了相关的法子:官兵吃住在一起。这就是为什么我女儿在昨天演出时,非要邀请炊事班一块观赏的原因所在。

封建主义是只老狐狸,非常狡猾,它跟帝国主义、官僚主义,是狼狈为奸的三兄弟。比如,它知道帝国主义的存在一定会激发民族主义,而一旦民族主义升温,那么高层就不得不高举“中华复兴”的大旗,这样,它就能伪装成“国学”,重新发芽。

那么,如何反制呢?那就是一边“中华复兴”,一边建设“世界的中国”。所以有人说,看不懂,怎么像是打右灯,往左转,同时,也有人反对,认为是打左灯,往右转。

先围观,再议论,最后洗了睡,这是吃瓜三部曲。吃瓜不是为了解决问题,非要说是为了解决问题,那也是为了解决“日子难熬,数黄豆没意思”或者“嘴巴实在太痒,找块石头磨怕痛”这一类问题。

从某种角度看,有的人从未生活过,因为他们不知道,生活是需要自己去探索的。这类人的活法,就好比看见别人买了一台手机,于是自己也买,看见别人装了些APP,自己也跟着装。装了之后,再去“发现”这APP的所谓“价值”。

所以这一类人,会竭尽全力的证明这些APP有价值,他们最怕的就是别人指出这一点。换言之,这一类人,此生,都“没有问题需要解决”。

这就是为什么假国学大行其道时,最重要的“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没有人提及的原因所在。封建主义,最怕的就是这个身家国天下。因为一旦讲透,关于“人生意义何在”的所有话题,统统不攻自破。

反过来,以“做人是做出来的,干活是干出来的”之态度去活的人,一旦遇到了“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顿时就会明白,这是一切。有了它,所有的人生规划和计划,都会退场,消失得无影无踪。

当然,一定不要忘了,封建主义极其狡猾。它会抛出一个问题:身、家、国、天下,互相冲突,存有悖论,回顾历史,似乎无解。我就曾经被套过。

经反复的研究,我发现,我之所以能被套,就是因为我中了吃瓜的毒,只要以吃瓜的态度来审视这个问题,就一定会被套。一旦我发现了这一点,立刻就从其中解脱。

练到今天,我可以骄傲的宣布,我已经把毒排净了。在任何状态下,我都能很快意识到自己在吃瓜,一旦意识到,我就立刻叫停。

吃瓜,是大毒,一个人,能吃一辈子。找不到办法来解决,就不可能有出路。

以上,是我教育自己、教育女儿的一些心得,供大家参考。

家园 结论和证据已经是一回事了
家园 这让人想起消费消费主义的消费主义的消费主义。

这些游戏是靠逻辑定义上的对立和陈述级别的不断累加实现的。

比如立场一定是相反的,比如A的陈述是描述B,B的陈述是描述C,C的陈述是描述D,事实上A、D的陈述毫无关系,但A、D是同一种类型的陈述。

最经典的构造是:变是不变的。变是不变的是会变的。变是不变的是会变的是不变的……

注意,公孙龙子不属此列,他说的变不属于两个主体或者对象。

——

补充:原本这是两件事情,但两者组合起来也是一件事情。

家园 蝉、螳螂、黄雀……(4)

此篇为后记。

我不反对吃瓜,如同我不反对赌博。我反对的是把吃瓜当成毕生事业。小吃怡情,大吃伤身。

我其实是个天天吃瓜的人,就像我几乎每天都玩游戏。小吃瓜,在我看来,至少有两个功能:其一、在某种场合能打开局面,比如几乎所有的“热”瓜我都略知一二,拿这个开局,往往能展开话题;其二、小吃一下,脑子能换一换,偶然还能有意外收获。

要避免把吃瓜当成事业,在我看来,必须做到学以致用,学任何东西,都要问:有什么用?有什么用,就是问,能解决什么问题。即便这问题我学的时候没有遇到,我也学,这叫技多不压身,保不齐啥时候就派上用场了,自己用,或者送给别人。

比如,我曾经学到,“好的设计不需要说明书”,这往往指某种产品需要用户自己组装,最好的设计其一就是指它没有多余的结构。这一点我早就学会了,过了很久才派上用场。有一次,我女儿收了一个礼物,是一个画架,是人家用过的。拿回来之后我一看,发现画板的托架可以自由升降,但无法固定住(这里要说明,无法固定就是只要用力,画托架就会下滑)。这就很奇怪了,无法固定,怎么用?我女儿解释:轻轻画,你看人家画油画,不会用太劲,所以它不会下滑的。我没跟她争辩。

我把画架仔细看了一圈,发现正好就是画板托架有一个多余的结构——有一个凹槽。我一开始猜想,是不是就是用一根棍子顶着这个凹槽,于是托架就不会自动下滑了呢?后来一想,这不可能,因为如此一来,棍子也需要伸缩,除非,有弹簧。可是,弹簧也不可能支持这么大的行程——最高和最低起码差了1米。

我再一看,这个凹槽的大小,让我想到了什么。于是我把托架拆下来,装到画架的背面,哈,凹槽的大小,正好合上了立柱,原来是装反了!只要将托架装到背面,通过松、紧两个螺丝,就可以自由或固定画板托架了。

后来我女儿告诉我,这种画架是“基本款”,她学校的美术生,都是用的这种“基本款”。并且,“统一地”,装反了,没有一个人装对的。

所以,这次新冠疫情,一些人学到了:病毒分DNA和RNA。然后呢?学到这个,有什么用?能解决什么问题?

“我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

“问你有什么用?”

“我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这就是有用啊。”

“哦。”

自打我听过“学以致用”之后,我就开始自问,我为什么要学数学,能解决什么问题?没人告诉我答案。其实有人告诉过我,说:“你数学学得好,分就高,就可以考大学,将来就不愁没饭吃。”我当时十分困惑,考大学跟有饭吃,怎么就联系起来了呢?这事说不通啊,这里面难道有什么奥秘?

整个初中,我都被这个问题所困。

由于初中的几何证明题让人十分头大,而我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要学数学,所以我就直接弃学了。

弃学的意思就是装个样子。好比说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念经,但是由于一些难以描述的原因,导致我只能跟着一块念——当然是瞎念、胡念,张张嘴,不出声。

为什么要学地理呢?这个我知道,我要从张村到李村去,我能不知道地理吗?这个我知道,嘿嘿。所以我的地理学得超级棒。

为什么要 学物理呢?这个我也知道,因为我学了就知道怎么省力了,怎么少做无用功了——可是,我学数学,难道不是在做无用功吗?你妈的,我恨得很。

所以我老支着耳朵,听别人说数学怎么个有用法。我经常听到有人说,数学很美。哦,很美。且不说,美不美 的我实在欣赏不过来,但是,光美有什么用啊。美,瞧一眼就可以了啊。这个说不通。

后来我听到了一句很重要的话:学数学就是做思维体操。哎呀,这个好,我明白了,意思就是说,学了数学就有了智慧。太好了,这个是我需要的。

其实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思维体操,我只能从这话里判断出来,这跟一个人的智慧多寡有关,因为我从来就没有听人仔细讲过,怎么个思维体操法。

我的意思说,我的思维的胳膊在哪呢?大腿呢?胸呢?腹呢?心脏呢?然后具体怎么做呢?是扩胸运动,还是压腿?一概不知。

但不管怎么说,听说了这个思维体操之后,我就不那么困惑了。既然不那么困惑了,那就自己上点劲吧。学数学,学得好,自己就有智慧喽,有了智慧就可以解决很多问题喽,就不烦恼喽,不抱怨喽,多棒啊。

所以,我这个人就是很犟的,你不告诉我学了有什么用,能解决什么问题,我不学。

知道这些都是跟谁学的吗?我跟孙悟空学的,准确地说,是跟电视剧《西游记》里的孙悟空学的。菩提告诉悟空我可以教你这个,教你那个,悟空问能长生不老吗?悟空来学习,就是为了解决长生不老的。我看过一遍,就牢牢记住了,学以致用。

所以为什么我经常把孙悟空、《西游记》挂嘴边呢?孙悟空是我的恩师啊,拍电视剧的那也是我的恩人呐。《西游记》是谁写的呢?孙悟空这个角色是谁创造的呢?吴承恩就是我的师爷爷啊。那吴承恩又是跟学的,写出了《西游记》呢?受中华文化浸染呗。我能不学习中华文化吗?我不学,就叫欺师灭祖啊。

有人说,我也是学以致用的,我学习就是为了挣大钱。

为什么要挣大钱?

因为钱多好啊,钱多就可以吃穿用不愁了。

然后呢?

然后可以买房子。

然后呢?

然后……反正钱总是不够花的。

怎么会不够花呢?我一个人,肚皮就那么大,两个馒头就喂饱了,我就一个身子,难不成一次穿三件外套、五条裤子?

唉,你不懂,你小孩,你不明白,钱越多越好。

哦。

我今年都快50了,仍然搞不懂,为什么钱越多越好,仍然搞不懂,为什么会说钱总是不够花的。这种学以致用,可能 我永生无法理解。

理解不了就算了,反正也不碍事,不碍我的事。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去理解这种学以致用,能解决什么问题。那就不想了。

家园 说到底,割裂

从整体出发,不攻自破。大谈逻辑的人,往往其实就是很喜欢 搞割裂的。

家园 《从苏格拉底到辛普森的审判史》之读后感

有人说,西方人是非愚即奸,我既同意,也不同意。因为西方人的非愚即奸,跟这些人所认为的,不在一个层面上。

拿中世纪的宗教审判所来说,设立的初衷是什么?净化社会。那么,什么样的人在危害社会呢?纵欲者。纵欲者的一般特征是什么呢?一看到喜欢 的就要拥有,一遇到困难就要退缩。换言之,活在【一时的冲动】当中,并且一生都是如此,这是他们的人生的主旋律。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还是可以容忍的。到什么时候就无法容忍了呢?这些纵欲者要么,不断的索取,要么,不停的钻空子,窃取。如果索取不到,窃取不得,就到处抱怨——跟今天 是不是完全一样?所以历史是很有趣的,没有记录下来的,一定会重现,补全。历史,没有人可以篡改。

到了无法容忍的程度,情绪也就从厌恶发展到了憎恨。所以,审判过程的本身,已经不必讲究了,随便捏造一些证据,就可以定罪。

那么,我们能说西方人是非愚即奸吗?当然不能,他们清楚得很。但,如果孤立的看审讯过程本身,定然会认为西方人愚不可及,奸诈无比。

我们要看清一点,道德和法律,对于纵欲者,是无可奈何的。

道德,只能骂,“可耻”,可是,那又怎么样呢?会掉一块肉吗?不会。所以,“聪明人”很快就发现,“道德拿我没办法。”

正经的法律有没有办法呢?也没有。因为纵欲者所干的每一件事,都是“小事”,法律无法审判某个人的“公式”错了,法律只能“就事论事”。所以,“聪明人”也很快发现,“法律拿我没办法。”

如此一来,社会风气必然不断恶化,纵欲者在不断的拿黄金换空气,而另有一些人,在不断的用空气收购黄金,贫富悬殊必然不断拉大。

接下来,必然怨声载道,必然怨气冲天,社会风气必然进一步恶化。

所以,宗教审判所,根本就不在乎审讯的过程,荒诞又如何,胡编乱造又怎样?反正就是杀掉,烧成灰。

就像我“对付”我女儿一样,杠,你且慢慢杠,等你杠得飞起,我一个“直拳”过去。

问题的关键在于,这只能治标。

所以,在更高的一个层面,大概就可以说,西方人是非愚即奸了。他们没有意识到,审判官,跟他所审判的对象,其实是“同质”。

他们没有意识到,纵欲者的根本就是因为他们其实是生活的吃瓜者,也就是说,自己没有生活,把别人的生活当成自己的生活,这跟审判官,有什么区别吗?

因此,西方人的非愚即奸,在于,开错了药方,或者说,只知道 治标,不知道 治本。

对于纵欲者而言,要治其本,关键在于引导他们成为生活的“运动员”。怎么才能成真正成为自己生活的“运动员”而不是“裁判”呢?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是遵从同一个逻辑:即,众乐乐,即,和为贵。

从最底层的修身来看,究竟什么叫修身?就是让自己的“左脑”跟“右脑”和谐相处,让自己的“原生APP”跟“后天APP”水乳交融。用民间俗语来说,要诀就是始终牢记“气坏的是自己的身子”。

为什么要众乐乐,为什么要和为贵?因为,家和万事兴。自己的左脑跟右脑和解了,自然就“兴旺发达”了。

通宝推:林三,
家园 附:纵欲者

治标不治本的结果 是什么呢?就是一个社会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精神病院,里面是成群的疯子,并且互相指认对方才有病。

精神病,是其中一种描述。

撒旦附身,是另一种描述。

基因有问题,是第三种描述。

第四种描述是:超现实魔幻。

不论如何描述,事情总是这样。

因为一个正常人理解不了,为什么一个人会对自己下狠手,总是要把自己搞得死去活来。

这究竟是为什么呢?要么,得了精神病,但这种并没有被 列入医学宝典;要么,恶魔附体,有证据吗?没有,但有一堆理论书,还画像,撒旦长得像公羊,JJ不仅巨大,并且奇形怪状;要么,基因有问题,然而科学家却坚持,此事还在探索中,不宜匆忙下结论;要么,进入了超现实魔幻空间,据一部分物理学家所称,宇宙中有N个平行世界。

其实,特他妈的简单:没有自己的事要做。

不是没有,而是不做,故意 的,自己特别清楚。所以,烧成灰,有什么冤枉的?一点都不冤。

中国人谈这个问题,直截了当:自作孽,不可活。

甭管纵欲者嘴上说的什么,其实他们没有任何道德可言,他们所讲的感情,其实是他们用来向别人或乞讨或勒索的工具,他们也不遵守任何法律,至于说宇宙规律那就更不当一回事了。他们唯一“尊重”的就是【自然】:我一看到喜欢的,就想要,我一遇到困难,就不想干,我一动手,就要停手,我一动脑,就马上痛苦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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