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人民警察高启强 -- 鳄鱼爬得快
这片子反应了自古中国反复出现过的系统性危机,每轮危机的开始和结束都是这样,从未消失。
权力建立起秩序,权力不容真空。根据熵增原理,系统总是从低熵自发走向高熵,从有序走向无序,除非注入新的能量否则不可逆。原有权力撤出的地方,原有秩序就会崩塌,利益群体就会重新组合,重新建构过程中如化学反应 △H>0,or ,△H<0 。其吸热放热反应也就此塑造自己和环境。
《狂飙》中的高启强就是微环境塑造者。
中国自古以来王权不下县,不但中国,实际各国秩序提供者都是封建加行会自组织形式保持微环境稳定,这基本是个财赋平衡问题也囿于当时技术条件,超过了系统稳定就产生边际递减。中国建政后带来新的组织形态,俗话叫一竿子到底,正如支部建在连上,党的工作一直做到基层,做到街道生产队。背后原因是奉行计划经济本来就依赖细致入微的工业化管理,其财政能力为此做了充分准备提供足够支持,其建立的秩序是这个生产方式的需要,也可以说是计划社会的副产品。
然而这一切到了90年代,产供销从生产者到服务对象的改变,原有经济逻辑发生剧烈变化。给微社会环境提供秩序出现收支失衡,我意思是,当年王权不下县背后的经济原因重新出现。但我补充一句,新技术尤其是大数据人工智能延缓了它的到来,这才有现在的网格化管理。但在90年代,秩序从基层退出十分明显,菜市场小龙小虎兄弟俩收的卫生管理费等各种杂费其实就是秩序的价格,里面包括高启强送的大彩电和那台短命等离子电视,。这些以前通过产供销链条进国库,现在是折现给秩序提供者,此时此刻共同形成微环境秩序塑造。
当国家从社会微环境中撤出后,留下的就是失序。社会秩序包括法律,伦理,包括商业,包括医教文卫,法律只是结构框架,框架之间填充物在中国古代是三纲五常的道德,在西方是上帝和行会。仅仅警察,是不够的。而90年代基层只剩下吃公粮的警察和少数国企,大多数人被推了出去。
社会失序损害所有人利益,人们产生提供利润交换重新建立秩序的愿望,这个利润对国家来说叫税,对个人来说叫保护费,对企业来说叫行贿。我不是指摘整整一个时代,或者哪一个群体,我是说,人作为负熵体天生需要秩序,无论好的还是坏的,都比没有秩序强,如果没有,人群里的强者就会建立一个,正如国家的诞生。
高启强成了那个时代微环境的秩序提供者,无论好坏,他建立养老院,幼儿园,KTV,游戏厅,修桥铺路承揽工程,收养孤儿寡母,积极参加赛车活动,培育本地干部,建立内外保卫系统。他做的恰好是原本的秩序提供者放弃做的,和曾经做的。
尊称高启强一声人民警察,不过份吧。
他的养老院,幼儿园的服务对象是谁啊,是哪些老爷们,跟普通人无关好不好
国内的例子例如高干病房;国外的例子例如美国警察,消防等等。把普通人隔离出服务范围,本身也是一种秩序。
当然这种秩序不是服务于广义上的人民。
是一席黑社会片子意图改变舆论的目标,只是这个肯定是不对的,不正,不白,这是他们的原罪。
和香港的某些合作,导致大陆也对这种思路推崇,这是不太好的方向。
这样的结果就是流氓无产者就是流氓,而成不了真正的公仆,因为他们对人民是往下看的,是蔑视的。心态不对。
历史经验表明,一个极权体制最危险的时刻,就是他的改革:体制改革者不敢轻易镇压那些反对体制的民众,因为这是其对抗体制内保守派的根基;与之相应的是,改革也削弱了旧秩序的拥护者对体制的认可——而改革的原因,恰恰都源于难以为继的财政困境。
设霸凌者美帝≈京海市高启强
一,五眼联盟是唐家兄弟们小龙小虎,要风得风。
二,欧洲是旧厂街老街坊们,强哥也很照顾。
三,其他各国约等于京海市普通市民。那句话,跟高启强搞好关系的也都富起来了,例如强哥常去的几个饭店,饭店老板的小日子应该过得还可以。
日本饭店与中国饭店抓住机会奋发图强,在京海市到处开连锁店,营业额与市值一度接近强盛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