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主席复信冯友兰 -- dudu8972
总要找点事情做。放在当时,用马克思主义观点重写《中国哲学史》无可厚非,甚至可说势在必行,他不做也自有别人做,那还不如自己做,总好过被别人当作靶子打。
只是不写那封信就好。
其实写信也无可厚非,无非就是请得一把尚方宝剑,争取个学阀的位置坐坐,搁现在这点事算个P。也就是那时候的旧文人还要端个清高的架子,觉得我都作谦恭虚己状了,你自然要作礼贤下士状,成就一段君臣相知的佳话。
笑笑也就得了。我估计主席回信的时候,也就是笑笑也就得了。
比如他评论罗荣桓,就说这是个老实人,老实是他的最大优点。
还有三老四严作风, 三老是当老实人,说老实话,办老实事。
对冯友兰,应该也是勉励为主,不一定有后来大家所认知的“老实人”那种讽刺意味。
小学一二三吧,看到个散文,大意是说文革时怎么怎么,平反后怎么怎么样,以后要怎么怎么样。
我看文章有个毛病,通常不去留意看作者是谁。那个文章最后一段,是说作者独自在公园玩,碰到一个鬼佬跟他说:中国有个首屈一指的历史学家叫冯友兰,你认识不。他则很谦逊的说:正是区区在下。全文终。
小时候其实有个事感到迷惑的,周围的哥哥姐姐都读书(我还吃奶就跟着上学了,当时农村很常见。),我的老师半夜三更的去给一些人做工作,让他们送子女读书,可见对教育很重视。那么,为什么臭老九呢?
他只是哲学史家。这一字之差,可是差着天地。通俗的说,基本上是能全套自有技术做出能商业化盈利的五纳米芯片的总工,和把这个事件能用新闻稿准确报道出来的记者,两者间的差别。
王国维说:
此皆第二流之作者,又皆所谓可信而不可爱者也。此所谓哲学家,则实哲学史家耳。以余之力,加之以学问,以研究哲学史,或可操成功之券。然为哲学家,则不能;为哲学史,则又不喜,此亦疲于哲学之一原因也。
冯友兰自己在《中国哲学简史》中承认
我与王国维有同感,就是说,我不愿只做一个哲学史家。所以写完了我的《中国哲学史》以后,我立即准备做新的工作。但是正在这个关头,战争就于一九三七年夏天爆发了。
不过冯友兰是个不错的哲学史家。【三史释古今,六书纪贞元】后半截虽然呵呵,但前半截是上品。他给主席写的信,以及后来的实际行动,态度是老实的。这个图片里的作者【业余腥风】,牵强附会,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怕是跟本没有读过《中国哲学史新编》,就来大放厥词。
总觉得毛泽东怀有恶意,这是心态问题。当事人这么想是当事人心态有问题;旁观者非如此不能凸显毛泽东洞察秋毫,是旁观者心态有问题。
以为大局已定,这些旧人都是该监督下干活,咋对待他们,都无所谓,又不靠他们建设新中国。这种心态保持毛的后半生,也是建国后绝大部分工农干部的想法。。
这想法错吗?也没错,站在阶级角度,不要说这些旧文史哲人员,就是理工科,解放前可以念书到知识分子的家庭,起码成份不低。但实际结果呢?手上仅有的一点现代人员,不懂珍惜,到最后重新补课,吃二茬苦,让真正的反动派西方日韩台在30多年后,来大陆作威作福,让新中国的同龄人真正被踩在脚下,让东南亚猴子都可在大陆挑新娘。。毛这些人,不肯委屈自己,那只有让下代人受苦受委屈。。邓比毛伟大许多的地方,就在这里,知道啥叫取舍,而不是一天权在手,就猖狂到不知自己姓啥。。
数学史,物理史,无论怎么写得明白,跟数学家物理学家差得远,但是哲学不同,学习哲学基本就是学习哲学史,哲学史家就算是大半个哲学家。
我们平时说的哲学家,通俗地说就是罗素《西方的智慧》里面提到名字的人。人类几千年也就几百个。冯友兰也许够不上这个资格,但是二十世纪下半叶,全世界哲学家本来就没几个。维特根斯坦逝世于 1951 年,这基本上就是最后一代传统哲学家了。毛去世之后,哲学发展乏善可陈。自然哲学早就改名物理学,大部分哲学家连高中物理都学不通。
我不知道你的观点怎么得来的?我所知的哲学大家,哲学学者没人敢这么说。
即使是绢狂自傲目中无人的牟宗三贬评冯友兰的哲学是脓包哲学,但也承认其“自圆其说”。
冯友兰的贞元六书就是一整套的理论体系建构,《新理学》、《新事论》、《新世训》、《新原人》、《新原道》、《新知言》,按他的话是接着宋明理学讲的。
他的新理学从理,气,道体,大全四个基本范畴概念出发构建了他的本体论思想体系,其余五书是基于此的哲学各方面的阐发。
贞元六书我略翻过一次,字数不多,每本薄薄的大概10几万字吧,和一中篇小说差不多篇幅。符合冯友兰善于把复杂的事情往简单里说的特点。
的信奉是真心的。
这句话应该不实,它的原始出处应该是三松堂自序,我记得冯友兰说的是“对教员说的老实态度”的感悟:马克思主义理论不是三五年可以学会贯通的,并无承认🈶投机成分之言。
原话怎么说的要看原文,等我在网上查一下。
内容直到多年后,冯友兰才反省道:“经过了三十多年的锻炼,我现在才开始懂得这句话了。”冯友兰认识到掌握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方法“谈何容易”,至于要应用到哲学史的研究工作中“那就更困难”,要真正学习并应用马克思主义,就必得“马克思主义‘化’了才行”, “这样的‘化’岂是三年五载的时间所能完成的?没有这样的程度,而要重新写《中国哲学史》,那也不会新到哪里,充其量
张三NB因为李四说张三NB,李四的话有用因为李四被王五说NB,而王五的评价珍贵,因为NB的张三承认他的地位。如此循环而已。民国的时候,中国整体落后,所以这一套玩的开,但是现在九年义务教育普及那么多年了,没人信这个了。
牟宗三一个本科生,放到今天去北大教务处当盖章的助理,资格都不够,他的话有毛用。对于半文盲的佛教善男信女们,熊十力《佛家名相通释》写的不错,让他们能念经念得懂。同时他也取巧,给自己的《新唯识论》打了个好广告。凭这本《新唯识论》,熊十力可以算一个优秀的哲学教员,【家】是谈不上的。
哲学和数学、物理学、化学一样没有国界,凡是提及自己哲学理论要加上国别限制的,一概不是真哲学。有在法国1+1=2,到了美国1+1=3的数学么?整个新儒家流派,在外国人眼里,作用不过是一群中文教师;在中国人眼里,是一群戴着外国眼镜读中国历史的读者。冯友兰已经是他们里面的最高成就:哲学史家。
客观地说,新儒家流派的全体贡献的累积,不如任何一个清华计算机系的博士毕业生。不过就跟有人喜欢冯提莫唱《再见前任》,有人喜欢摸奶画《睡莲》一样,有人出于喜欢这个调调,养着他们罢了。
我只是在假定主帖不违背事实的前提下,用世俗甚至庸俗的眼光,从实用主义的角度去揣摩当事人罢了。
主帖那样的叙事,我认为对冯、毛双方的名誉都有所损害。
手上仅有的一点现代人员,不懂珍惜,到最后重新补课,吃二茬苦,让真正的反动派西方日韩台在30多年后,来大陆作威作福,让新中国的同龄人真正被踩在脚下,让东南亚猴子都可在大陆挑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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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这些事,不都是你尊崇的邓上来之后实施的事情嘛
就是用马克思主义观点重写哲学史,难度很大,不可掉以轻心,对冯友兰这样的旧式文人更是如此,立场的转变本就很难,研究方向的根本性转变更为不易。
主席最讲统一战线的,连陈寅恪那样的顽固分子都没怎么地呢,何况主动表态的冯友兰先生呢。
老实态度,就是实事求是,研究一点是一点,路一步一步地走,饭要一口一口的吃,只要出一点真正的有价值的成果,就了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