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俺和钱 1 -- 白菜
相当经典。有些曲目虽然冷僻,但也值得一听。后来风格转向另类之后,我对国外流行音乐的了解就只限于格莱美了。
高三的时候,我跟我妈说要200块钱。我妈说干嘛,我说买磁带。我妈说什么磁带这么好
非得买。我说我想收集全一套。以前没给家里伸手要钱买过这些没用的,以后也不会。后
来在大学里全系都在自己攒机器干私活+玩游戏的时候我也没跟家里伸手,虽然几乎是必
须得。
把钱交给家住在大工代销点附近的同学,1个星期以后,混着自己以前买得,有了音乐天
堂前10期+日文专辑1。放在书桌得抽屉里,有地主老财的感觉。
-第一期的封底好像还有圣诞树什么得,里面还有怎么跟女孩子搭讪得心得介绍之类的。
跟后来得风格非常不协调。里面选了两首Micheal Jackson得。可是我买MH得原因就是想
听点除了那个调调意外的(后来知道那个叫pop)。
-第二期里就出现日文歌曲了,好像还有两首Kenny G得sax。回家和songbird。我曾经把
自己锁在广播室里,用那台电子管的上面写着“XXX革委会”的放大器听Kenny G。
-第三期是休斯敦作封面。最喜欢的是sowing the seeds of love。喜欢的方式是把音量
开到最大放。
-娜姐在黄色调的背景下唉没得看着我。里面有首: I wanna sex you up。当时最大的愿
望是听懂全部的歌词。忘记是不是在这期有个填词比赛得获奖启事。主题是:爱人,我要带你去战斗。现在想想,估计编辑们刚让格瓦拉刺激了。
-五六期我印象都不深。好像有个是橙色的封面,另一个上面有几条达尔马提亚dogs
-七期应该是MH得logo定了,跟个签名似得。编辑们乐颠颠得画了个暴大的在封面上,有
生日蛋糕的感觉。开始特别不喜欢这期,欣赏不了。后来有一次把全部的磁带借出去了。这期是漏网之鱼,结果越听越有感觉。同样的事情发生在侠客行身上,因为是一个暑假里唯一的读物,越看越亲切。脑子里印象最深的旋律是:walkin' in the middle of the night. 这歌中间有个停顿,所有声音停止,大概四五拍之后,再继续。我听到能分毫不差的跟上这个节奏。
-八期是我早期听得最多的一期。太杂了,精品太多了。淡蓝绿的封面,开门就是POWER
of love,dion同学的嗓子,强悍。里面有号称休斯敦接班人的Braxton-Breath
again;有BBQ台湾阿美族喊声得enigman;有乡村老大Brooks得Thunder Rolls;有涅磐,
我当时让同学听完A面得power of love之后直接翻面,对之刺激深重,记得MH得评是说烤饼让人们知道噪音也可以这么好听;有我的最爱:QUEEN,MH乐评:主唱
一生在两性间寻找somebody to love。
-九期印象不甚,估计是让八期光芒掩盖了,牛皮纸封面吧,我后来在大学里做系刊主编
的时候,出的那一期就是牛皮纸封面,无意间向MH致敬。
-十期好像是Imagine开场白。有王菲得最爱(抄)唱的zombie。(发现这期政治气氛挺浓啊)。有首吉他伴奏的bizzare love triangle。当时特别喜欢。7年后来到美国,在
未明认识了一个朋友,有天发了个文件到我学校得信箱,就是这首。我在家里接功放听,被我RM听到了,特别惊奇。他说这是典型的Gay歌曲,而且他听得也不是这个版本。是个男声得乐队。他找出了他熟悉的那个,anyway, what I care is not the
song..........
-十一封面是掀起一角得砖墙。听一遍就喜欢的歌更少了。我估计是新鲜的元素增加了怀
旧金曲比例减少的缘故。
日文专辑不说了,最近讨厌谈日本。
还有些散曲记不得比如 Black hole sun,被Weird Al改成了Ass Hole Sun。顺便说一句,Weird Al是加州某学校某分校建筑系得。JOHN DENVER在德州一个大学建筑系待了一年,就离开了。我在TX的时候,有同事放Alan Jackson得 little bitty, 被我改成了little shitty。还有一堆经典的人和曲,有没有我的回忆都无所谓了。
大一得时候还买MH,只记得开本特大,唯一有印象的一首歌是dream a little dream of
me看来听了这么多年的MH,品味还是那样,暴土。
作为一名资深傻x青年,俺从小立下了争取过上奢侈糜烂生活的伟大理想。据俺娘回忆,俺6岁在电影院里受爱国主义教育的时候曾经大声宣布:俺长大了不当好人,当坏蛋,好人都死了,坏蛋有鸡腿吃。俺听了很羞愧,现在已经没有勇气如此赤果果的展露自己的无耻了。(不过俺娘热衷于让俺感到羞愧,这个故事的真实性很值得怀疑。)anyway,和俺早早表达了对金钱的热爱相比,俺挣钱的本事却晚熟的很。小学里卖过废品,有过”角“数量级的收入。高中推销过洗衣粉。一包也没卖出去。上大学了以后,第一个挣钱的手段是洗衣服。
当时宿舍里连俺8个恶心男,有人喜欢睡觉,一天睡20个小时左右,有人玩电脑游戏c&c,红警,有人喜欢抽烟喝酒,俺喜欢洗衣服/省钱。有时候自己的东西没的洗了,就洗别人的,回头让人捎两个馒头,就算两讫了。俺记得自己整整吃了两个学期的馒头因为每两比米饭便宜两分。菜基本上是六毛钱一份的白菜。那段日子过的很自虐。对自己很不满意。省了一年的钱,后来都想不起来怎么花掉的。这段经历有点象绝食减肥。为一个很虚无的目标实实在在的折磨自己,到最后一切回复原状或者更糟。曾经发生在肉体上的痛苦,因为精神上的自慰而变的很不真实。
俺大二的时候省钱的游戏玩够了。开始琢磨开源。最后真让俺这头好吃懒作的猪找到一条生财之道:卖血。
连学校组织的算在内,俺一年捐了4次血。每次200毫升。俺大学所在城市的血站在一个叫望花路立交桥的附近。离九一八纪念馆很近。俺坐公交车在立交桥站下车,还要走上半个小时才能到血站。在这半个小时里,俺想很多奇怪的问题,但就是不想自己在干什么。卖血的过程很简单。开始先看看你胳膊上有没有针眼,然后称体重。量血压。最后大家在一个大房子里,等着医生叫名字。抽了血到另一个房间领钱。很多人都不是第一次干这事。在等待的时候,会有人散烟,聊天。俺不抽烟。有一次一个人问俺干嘛卖血。俺正琢磨撒个什么谎呢,身边一个大姐接过话来:不是没路走了谁来这儿啊。俺感激的看了她一眼。那次卖了血,俺打车回到学校,以后再也没去过血站。
以前回想这些事的时候,俺总是很嘴硬的认为青春就是tmd拿来挥霍的。不挥霍不算青春。可是现在俺老了。骗人的时候会脸红,骗自己的时候也会。如果俺还不承认自己是头又懒又蠢的猪,俺的脸会越来越红,直到跟猪肝一个颜色。
我没有系统地收集过mh的作品。如果有cd合集倒是可以考虑一下。对于mh的作品印象已经模糊,不过有一集还是记得很清楚,里面有麦当娜的《阿根廷别为我哭泣》。我对这首歌印象一般,只不过这一版的东西比较经典,有《Lemon Tree》,还有一首我最喜欢的旋律(没有唱词)《fable》,可惜现在找不到了。
卖血能挣钱,工作了,只要不是自己开公司自己当老板,都是卖命挣钱。
结论:卖然后有钱!
总是在拿自己有的换自己没有的。有的交换理智一些,对自己有好处,就叫赚了。有的弱智了,换来的东西没有发挥预计的效果,就叫赔了。还有些交换当时觉得不合算,回头看看,其实没赔。最恐怖的是,有时候看到一个好deal,急急忙忙下单,回头发现,自己付出了比一开始看到的多的多的价钱。
经历了虚度光阴汉金钱的中学和无聊空虚的大学前半段,俺步入了对俺银生起重大作用的大学后半段-最后一年。这一年里,俺尽量好好吃饭,积极锻炼身体(一次可作双杠臂曲伸35个)。俺从曾经住了8头猪的宿舍里搬出来,跟两个研究生一起在校外租了房子。学业上有任何问题,俺虚心请教学长汉学姐。简而言之,这一年里俺学的东西比前8年学到的都多。at the same time,俺开始靠本事挣钱。第一单生意,of course,是学长给找的。学长开价一千,客户是一个以前选过课的中青年教师,以生手为由还价七五折。俺很激动的接单+很没骨气的表示一定让领导满意。学长回头教育我,以后接活的时候少说话,能让人当成个哑吧也别当成个傻子。学长人真好。
俺跌跌撞撞的完成了第一个作品,怎么看怎么满意,还有钱赚,兴奋的直掐自己大腿。其实这样是不对的。作设计这行,一定要保持眼高手低。眼高就是见识广,知道好的作品是个什么样子,不会对二三流的玩意儿大惊小怪。这样即使手头一时跟不上,但假以时日,一定能向前迈进。糟糕的是手高眼低。在一些很细节很技术的东西上投入很大的精力,自以为精通。又没见过好的东西,总觉得老子天下第一。充其量是把好用的工具,给人打一辈子工的命。
毕业典礼上,俺破破的母校请了一位破破的校友来作演讲。该校友抓住估计是今生唯一一次向后进袒露心迹的机会陈辞如下:在座的各位将来不外乎走4条路:红金白黑。红就是入党当干部。金就是下海作生意。白是吃技术饭,靠知识生存。黑道也是一条道。希望大家在自己选定的道路上坚实的走下去。(大实话啊!!同肖们!!!只见主席台上领导们的脸部曝光一律减3档。)
俺从小对远方有莫名的向往。后来看电影归心似箭里,金子一遍遍的梦想能和仇虎坐上火车,因为火车的另一端是天堂。还有出埃及记,摩西要带着人们去远方流着奶和蜜的土地。俺猜这种出远门的欲望可能是跨越地域和人种的。毕业以后,俺揣着爹娘换的一点外汇远渡重洋来到了美利坚。当时俺可没想到,在异国土地上学到的东西比俺从出生到出国前学到的都多。继续回到俺和钱上面,中国留学生在美国挣钱的方式有哪些呢?这个俺当初是完全没眼鹿(no eye deer)的。现在如果有人问,俺可以负责任的说:可以作学校的ta/ra, 可以去校外的公司打小时工,可以去华人社区找作小本生意的老板给人打零工,可以给教授打字扫描作powerpoint挣cash,可以给教授看家看猫看狗打扫卫生,可以去中餐馆作前台堂吃外卖,可以去中国店卖菜,可以参加竞赛获奖得奖金,可以给中国人开的公司画图,或者...可以找一份正式的工作,坐在办公室里,平静的走自己的白道-靠知识和技能挣钱,挣未来。
美国挣钱路之TA/RA
屈指算来,俺服务过的美国教授给钱不给钱的都算上能有一堆,到底多少个没数过。
第一个教授A是刚到美国的时候学校根据俺的研究方向给分配的。俺的特点是从来不作研究,一看书就睡觉。所以这个研究兴趣纯粹是申请的时候编的。据此给俺的导师也就不会满意。虽然俺加班加点的给A复印材料(THIS IS REALLY ALL I CAN DO FOR HIM),最后还是被他交换给另一个教授了。客观说俺和A不是一类人,他没给我任何有意义的指导,俺对他也没有任何帮助。他只是恪守自己做人的原则才给我找另外一个导师,而不是简单的踢开。在俺看来A是个有原则的普通人。
教授B有自己的研究中心,手下一堆打工的学生。但是对俺很差。从来记不住俺名字,头一个学期,俺报道的时候他把俺分配给一个博士生,俺就开始打杂,谁缺人手了都找俺帮忙。结果学期末他给俺和系主任写信,说俺一个学期什么都没干,要解雇俺。俺据理力争才保住了自己的工作。以后的工作经历更坎坷。俺不希的说了。在俺看来B是个BIG @$$HOLE。
在研究中心有个职位比较低的研究员C,他的特点是喜欢雇中国学生。虽然他自己没有RA的名额,但是每次研究中心进一批新RA他总是争取要中国学生,因为他觉得中国人刻苦,勤奋。俺的工作跟他没有直接的重合。但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总有说话的机会。俺喜欢跟他说说自己在作的东西,他会找一些他参与过或者听说过的类似项目来给俺看。他特别喜欢问:CAN YOU DO THIS?俺总是喜欢答:I CAN DO EVERYTHING AS LONG AS SOME ONE WOULD LIKE TO PAY FOR IT.然后俺们相视一笑。准确的说俺没给他工作过,就是这点简单的交流。俺申请转学的时候唯一一份美国教授的推荐信是他写的。俺到了新的学校第一件事是在图书馆里给他写了封信说俺重回校园了,感谢他的帮助让俺有这个机会。在俺看来C是个勤奋的人。他不是个很热心的人,但如果他觉得你值得帮助,他会DO YOU A BIG FAVOR.
新的学校一开始只给了我一点奖学金。没有工作。要想不饿死,俺就得自己找活。如果工作时间到20小时,学校就得给俺上保险什么的,当时俺是人生地不熟,没人愿意帮俺这么大一个忙。所以俺只能自己找需要人手的教授去凑每周19个小时。即使俺拼命找,这19个小时的活也没有保障。现实往往是,俺一周给几个教授工作30多个小时,最后只有一半的时间有人愿意负责。
那个学期俺给几乎给整个学院的教授都工作过,小到扫描打印,大到实地测量。说实话对学业是没有任何帮助的,下雪的时候俺想,春天播下的种子秋天多少总会有点收成罢....
不过其实都一样,钱在别人兜儿里,凭什么就给你啊,每个人还不都是这么一步步过来的.
偶尔也有例外,我前不久招的一个女孩子,工资要价4K,我给了4500,她都有点愣.实际上,我有我的考虑.
1.钱不是我自己出;
2.我的时间表排好了,必须有人来做;
3.如果她前雇主要加薪留住她,最多加到她要求的4K,而绝对不会涨到我实际的OFFER.
话说有一天俺正在办公室里闲坐(因为穷一直没有自己的电脑,来美的头3年俺经常在办公室待到早上三四点,因为回家也无聊),门口进来一人,颇不客气地跟小秘说晚上吃什么,俺屁股没离椅子的滑过去搂一眼看谁这么牛X,结果跟这名骨骼清奇(俺对人长相的评价就俩:好看/骨骼清奇)的队员eye contact了一下。俺随口说了一句:怎么不去order Chinese food?该队员说:I'm not kidding, she is my wife.俺愣了一下,说:I'm not kidding either, order Chinese food! 这是俺第一次跟R说话。At that moment, it's impossible for me to realize that this is the most important mentor in my whole life.
俺以前看徐悲鸿传(廖版)的时候,看到他对在法国帮助过他的人有一种很深沉的感激,所谓大恩不言谢。这种感情直到俺到了美国,老中老外接触了不少以后才慢慢体会到一些。俺脚的罢,在美国也好中国也好,要遇到好人还不是很难的。就跟新东方老俞说的,他也不指望他遇到的都是好人,只争取每个人都把自己好的一面对着他。但遇到一个投缘的人就很难。两个个体之间要产生感情,经得起物质刺激的挑战时间的磨损彼此阅历心境的变化,无论是异性还是同性之间,都是难得的。所谓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斯世当以同怀视之。这种关系可以具有契约的神圣感,像结婚时候说的(比唱得都好听)那样,可以超越good or bad, sick or health...如此小概率事件发生的原因,according to 范伟,奏是一个字:缘分啊。
在那一年里除了R,俺还跟另外一个教授L开始了亲密接触。We act like friends, we help each other like friends, we celebrate holidays together like friends, we send gifts to each other like friends.但俺从来不觉得俺们是friends。俺倒是跟L干了好几票大生意,工资都是那啥美国政府给付的,项目成果还给存国会图书馆了,名副其实的名利双收。L is a really great boss, and I'm sure I was one of the best students L had ever hired. we are just not friends.
(这部分比较象俺和人,可能是想到诸事发生的那一年心绪有点小波动,硬要自圆其说的话,这两位教授给的ta/ra让俺有个稳定的收入来源,俺后来还买了车,买了电脑,开始逐渐活得跟个正常人差不离了)
小时候没钱怎么也凑不齐,现在有钱又没兴趣了,总之是永远的遗憾了。
俺在系里接近无偿的工作了半年之后,教授们逐渐知道俺能干些什么,会干些什么了.在假期前夕,L教授拉到一个活要招募人手。俺幸运的成为最终受雇的4个人之一。这活呢,技术含量基本是没有的。这么说吧,俺们这个专业,国内本科上到大二的学生,只要勤奋一点,专业软件熟练点,脑子活点,手脚利索点,身体壮实点的,都能干。其他的都好理解,为啥要身体壮实点呢,因为有个仪器,大概有19寸CRT显示器那么大一坨,干这个活得扛着这机器满大街转。就这么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活,一小时学校给25美元。而且出门的食宿学校全包,你可以选择跟教授一起吃,也可以自己出去吃然后拿发票回来报效,标准大概一天100。教授L是个特别讲究吃穿的人,俺们有为了到某个地区最有名的饭店吃饭而全体驱车100多迈往返的纪录。住更邪乎,因为工作的地区算是个有点历史的小镇,俺们干活的学生住在当地一家维多利亚风格的Bed&Breakfast,(俺后来喝醉了差点吐人家地毯上),教授住在一个当地小有名气的水彩画家设计并居住过得townhouse里。总而言之,俺跟着L教授算是跟资本主义社会新农村的幸福生活亲密接触了一下。但问题是,俺的专业跟这活关系不大。如果俺不想转行的话,这些经验在简历上没它不少有它不多,纯粹点缀。这直接促使俺摸着腐败的肚子开始对未来的深沉思考。
结果,假期工作结束以后,俺再三感谢教授L之后,开始给教授R做TA。
教授R是个非常有激情的人。俺有一次写信称呼他:Oh Captain, My Captain。因为除了电影(Dead Poet Society)里,俺没见过对艺术对理论对生活对学生能够那么长时间的保持激情的人。俺觉得每个选过他的课的学生的人生轨迹应该或多或少的都有所改变。即使你不热爱这个专业,这个学校,这个人,至少你从此可以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一些人可以一直生活在对信念的追求过程中。根教授R的相处一方面让俺重新燃起对专业的热爱,但是另一方面,俺觉得很hopeless。因为即使像教授R这样的人,也不过在一个三流学校里做啊assist.prof.,而上面提到的教授L,理论知识基本空白,专业技能基本为零,靠一些一时新鲜的比较另类的探索,已经是正教授了。这种想法其实他妈的俗不可耐,可俺他妈的就是一大俗人啊。
正好当时俺自己的老板(advisor)让俺写一个很古怪的论文。俺怎么写都没法让他满意。这个搞得俺也比较苦闷。就跟教授R深谈了一次。结果是教授R让俺申请另外一所本专业得一流学校。他的同学在那里当director。他当时是这么跟俺说的:你现在有任何专业上的想法只能跟我说,如果你能去一所好的学校,你会发现你可以跟任何人谈你最离奇的想法,而和你交谈的人很可能早已听说过你要做的东西或者有更新鲜的想法。教授R想让俺相信好的学校里像他这样的教授到处都是。但是俺知道这样的人,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了。
俺匆匆忙忙的准备了所有的文件,在deadline之前的最后一周把所有的东西寄了出去。后来的事情就比较简单了,录取,转学。
申请的过程中有一次,俺们系根教授R关系最好的一个德国教授在家开晚宴。去的人除了我以外有个犹太教授,一个作风很欧洲的同性恋历史学家和教授R。饭前开胃菜的时候,R开玩笑说,在座的有一个communist(俺),有一个纳粹(德国教授),有犹太复国主义者,有社会主义者(那个历史学家,估计因为北欧部分地区实现了真正的社会主义罢),再加一个自由主义者(himself)。这个冷笑话象快门的咔嚓声一样,把那个晚上刻在俺的脑子里。
另:两周前接到以前朋友的电话,德国教授心脏病发作去世了。Peace on him......
可能是俺这辈子最后一个ra的工作倒是不boring。老板拉的项目是要做一个能随时随地测量辐射的仪器。全套家伙事儿有一个gps,一个数码相机,一个测辐射的仪器,一个电池。俺的任务是把这套行头给放到人身上,而且保证该队员带着这堆东西16小时不累趴下。项目持续了大概9个月,因为实在太偏门,俺没能完全投入进去。最后算是基本完成任务。项目结束后老板远遁加拿大,俺毕业工作,开始上赶着给资本家剥削。
回头想想当ta/ra挣钱的岁月,酸甜苦辣全都有。工资因为有学校核定,肯定不会吃亏,主要是思想压力比较大。尤其是教授没有想法或者太有想法的时候,俺还是比较传统的,没法像美国学生一样干活挣钱,到点走人。俺希望做到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得人钱财与人消灾。至于这个目标俺达到了几分,不是俺来评说的了。
美国挣钱路之中国店打工
这几天有个哥们要买车,拉着俺去帮他试车。其实俺是个典型的二把刀,也就是踩踩油门踩踩刹车,下车看看机油颜色。经验基本没有,教训倒是一堆,这不到现在驾照还被吊着呢。闲话少叙,最终敲定了这辆2000年的烤肉拉。看着哥们欢天喜地的绝尘而去。俺想起了自己这辈子的第一辆车,400刀的一辆nissan sentra。买车的时候是学期开始,学校的工作没有着落,假期的工作刚刚结束。但是买车的钱,俺大概一个月就给挣回来了,干啥?送外卖。
说起美国的中餐馆,俺的感觉是够复杂的。在中国待了二十多年,不要说吃,听都没听说过 General 操(老外就这发音)'s chicken,Moo gu gai pan, 到现在俺也不知道老外点的Foo young是什么东西。至于本楼炒饭,到了老外眼里就成了Fuking Fried Rice,饭里能吃着什么看Y运气了。要说是南北地域差异,福建俺也去了三四次了,还真就没看见饭前先来一碗wonton/sweet 'n sour/egg drop soup的。这还不算,俺打第一份黑工的时候,老板是个北京人跟俺说,餐馆工不是谁都能打得,头两份工一定会被辞,因为没经验手脚不利索,等熬到第三份才算个入门。有了这些铺垫,俺不到没路走了不会轻易敲餐馆的门。可巧,就在俺稍微得点闲的时候,本地的一家经营不善的中餐馆招人,工作时间好商量,下课以后去都行。俺寻思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就去了。见面一谈。俺也没说谎,啥也不会。老板说那送餐罢。如果店里缺人,接电话,堂吃啥的都得作。俺想这贼船都上了,计较恁多做甚。就一口答应下来。俺的中餐馆打工路就此拉开序幕。
一个小建议,每个后续帖最好跟在第一个主题帖后面,这样大家都可以即刻看到新文章了。
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