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胡匪·我的摩兄摩弟 -- 双石
想当年俺也挺帅,现在一糟老头子。
大荒郊野地的
技术高超的撒撒欢有这么严重吗
帅哥裴宏信
双石
裴宏信是“凯旋”公认的帅哥,车骑得帅,人也帅。
这位“小裴哥哥”入伙“凯旋”的过程与兄弟类似:被“唐老大”半道上捡来的。
也是在开车在路上遇到了,也是一通狂追,也是追上了后“来来来点个泡子”,……
也是就这么着进了“凯旋”。
小裴的家是离成都还有六七十公里的彭山县,但却是“凯旋”的铁杆儿队友,兄弟入伙以来,几乎每次大行动都能看到他的身影。这位帅哥不爱多言也不爱多语,遇到什么事儿都爱闷着头就悄悄地干了,干完了也从不显摆自夸。上路了有个探路呀找住宿搜寻掉队队友的事儿要办,“唐老大”也最爱差遣他,而他也从来就没有过二话!——您可千万甭以为“唐老大”是个见人儿就爱差遣的主儿,他要能差遣你,那是觉得你在车队活得有份儿,你就是车队一很压称的主儿!呵呵,比如象兄弟这号的,上赶着想让人“唐老大”差遣一把都没门儿!人说了,你能自己不出问题,就是帮了大家的大忙了!
一大队人马上路,会遇上许许多多的麻烦事儿,而遇上这些麻烦时,每个人都会有各种各样的意见和牢骚,这些意见和牢骚肯定也会相互产生碰撞,这在任何一支队伍里都会如此,这本不足为怪。但如果这些牢骚毫无节制,渲泄来碰撞去没个统一意志和协力动作,那么遇到的麻烦即或是微不足道的,却也很可能就是无法逾越的!
很多时候,人最难战胜的,还是自己!
而咱们这位小裴哥哥心中很有主意说道得却并不多,象上头说的那些牢骚碰撞之类的事儿肯定没有他掺和——他已经在琢磨办法或干脆就已经干起来了!记得几年前弟兄们第一次踏上长征路线闯荡川甘边,在迭部遇上了泥石流和塌方,一时间弟兄们都有点颓丧——有队友甚至已经跳着脚嚷嚷着要通知后头的保障汽车回头了,而裴宏信却不声不响地前后观测着塌方情况,思衬着通过泥石流的办法,而待到“唐老大”等赶到要组织大家闯关时,他已经在搬石头给大家伙儿垫路了……
“凯旋”车队有一个很好的风气:遇事儿大家一起赶紧想辙,甭先忙活着怨天尤人,谁惹下乱子你也甭在这当口去理怨人家——人这会儿没准儿正难受得要上吊哩!而在这种标志着一支团队走向成熟的良好队风,正是在诸如“小裴哥哥”这样的队友身体力行地传递和感染中日渐形成的。兄弟有幸,入伙“凯旋”后亲历了这个良好队风的形成过程,而帅哥小裴在其间默默的垂范作用也给兄弟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记得2005年五一大假车队首次穿越水草地时,管家张晓龙不慎把装有全队生活费的皮包给丢在草地中了,待到发现时车队已经穿过草地进至麦洼,队友们都猴急地等着热菜热汤上桌,“张管家”突然间爆出这么个猛料无异于兜头给大家浇上了一盘凉水:这当口天色已晚且雨雪交加,离丢包处至少还有三四十公里的水草地……
然而这当口就没有哪一个队友发出哪怕是一句抱怨,大家都在想辙:怎么个捂治这突然间冒出来的事由?裴宏信、杨亮等队友都自告奋勇地要回头寻包,自告奋勇间还透着“这种任务非我莫属”的一脸得色。而这当口刚在水草地泥泞沼泽挣扎了整整一天的队友们个个都饥寒交迫又困又乏,谁也不会比谁舒坦多少……
寻包的故事兄弟已经码在《千里走轻骑·穿越水草地(上)》里头了,各位可自己去瞅。
兄弟对这个故事中的“小裴哥哥”还另有一番感慨:这孩子心眼也忒实在了,实在得让你心疼!那天晚上他们哥三儿兄弟在雨雪交加夜沉沉的沼泽中折腾得精疲力竭而又万般无奈之时,裴宏信建议弃车脱离险境:老记的车回去后我赔他……
这车就是兄弟的坐骑AJ-917——裴宏信的车是一高档车手的“简化车”:车灯等一切被其视为累赘的物件儿都予拆除,如此当然没法夜行沼泽地,所以他临时借骑了兄弟的车。
你看看,都到这当口了,他还掂记着“赔车”这档子事儿?他哪知道这会儿兄弟等正坐卧不安心惊胆战地守候着他们归来,怕的就是这又是雪又是雹的大黑天里他们被困在草地里走不出来,弟兄们在这屋里烤着火都冻得瑟瑟发抖,他们要再出不来饿不死也得冻死呀!一辆破车扔了就扔了,把小命捡回来了不是比啥都更实在?……
唉,这就是咱们的“小裴哥哥”:甭管遇上多大的事儿,心里还老掂记着别人。
当然由于“杨神仙”的道行,这车最后还是弄出来了。
不过这AJ-917从此也成了兄弟的一块心病:这车今后就是到了报废年限,兄弟也得把它供那儿绝不能出卖或丢弃!这是裴红信、杨亮、张晓龙哥几个拼着命给捡回来的呀!它记录着兄弟跟随“凯旋”跨过的艰险与山河,也记录着兄弟这些可爱的队友们那千金不换的患难情义!
小裴车骑得帅,连“唐老大”都要大家“多看看小裴压弯”,可他却全无张狂之态——呵呵,俺这队伍里可有的是爱玩儿“人来疯”主儿哩!人那一招一式看以疯狂,实际上都透着“稳键”。按说本车队水平挺高的队友们也挺多,但不是每个人儿都能让你产生“沉稳飞驰”的感觉!比如车队有位叫衡鑫的队友,车骑得谁也挑不出啥毛病来,但每次出行都要摊上事儿,不是把人鸡呀鸭的给送了终,就是把自己个儿弄得躺那儿了!也难怪每当兄弟的坐骑出了问题,“组织”都是安排帅哥裴宏信跟兄弟换车骑。而这种事情他从来都是慨然受领,绝无二话。
正因为这位帅哥能稳健飞车,所以这两年还和胡旭辉、杨立一起得到了一项新的任命:随队摄象师。这项工作完全是额外的也是义务的,这意味着要比兄弟这种档次的队友承载更多更辛苦的劳务。车队行进时他们要跑更多的路爬更多的坡,以便找到更好的机位能把众队友的虚荣心多多纳入数码流……
不过他第一次摄象的效果本车队专业大师冯光瑞点评过:手艺太潮,废片忒多。
现在不一样了,现在人那功夫已开始靠拢专业级。
呵呵,本车队要玩儿得痛快玩儿出品味儿,也要产出人才!
当然这位飞车帅哥也是人不是神,他也有人仰马翻的时候。
他跟一牦牛撞过一对头。
在川西北高原上行车很麻烦的就是遇上猪狗牛羊等牲畜,这些牲畜要么是对你佯佯不睬,要么就是猛然间漫无方向的一窜,你很难作出预测,再加上车速再一快,很容易就跟它们亲密接触!这种“亲密接触”的结果肯定是两败俱伤,牲畜活不了,骑者也是人仰马翻——重一点还可能丢了小命儿!记得兄弟有一次就跟一乱跑的小猪擦挂了一家伙,那畜牲哀叫着打了个滚儿,兄弟也狠狠扭了几个麻花,差一丁点儿就扭下了坡。
象牦牛这种畜牲就更麻烦了,你要真跟它来个头顶头,死的可就不一定是它了。
裴宏信就跟这畜牲对撞了一下,万幸,没有大事儿,只是胳膊受了点小伤。
那是2005年五一车队第一次穿越水草地,他因工作原因只能在车队出发的次日来追赶车队。而车队次日的预定宿营点是毛尔盖的索花村。这也就是说,他必须在一天之内跑完车队两天的行程——450多公里。所以这天他起了个大早,上得路就是一路狂奔,中午时分就进了去毛尔盖的林区公路。
迎头就撞上了一群牦牛。
这群牦牛忒邪性,牛眼瞪得溜圆满瞅着裴帅哥,不让路。
帅哥很着急,左摇,牛群往左挤,右晃,牛群往右凑。
靠,裴帅哥也着了急,一拧车把,想从旁边儿坡上绕过去。
我躲着你走总行了吧?
也是邪啦,一头牛从牛群中窜上坡,头对头跟帅哥的坐骑拱了一把!
裴帅哥人仰马翻。
好在车已经没了速度,摔也摔不出啥大问题。只是胳膊被蹭了一下。
就兄弟所知,这大概是这位飞车大侠出的最大一档事儿——被一牦牛给欺负了一回。当然,从此也给了各位飚车大虫树立了一个鲜活的警示:见着牦牛,一定得“礼让”,宁停三分不抢一秒!千万甭去挤!——你没见裴帅哥这号大侠一样被顶得人仰马翻?
小裴现如今在单位当了个小头目,事由也多了,车队的一般性的短途活动参加得少了,但每次踏上长征路还是有他!现如今他在彭山聚拢了一帮摩友也扯起了一个杆子,还开展了许多健康有益的活动。“唐老大”还组织队友们还专程去为他们捧了一把场——可惜那次兄弟有事儿没去成,听说那天许多队友都喝高了,在祝贺小裴哥哥的同时也都说啦:甭管你在彭山扯多大的杆子,你还是咱们凯旋的铁杆儿队友!……
裴帅哥现如今还没有成家,不过这事儿好象也不需要谁操心,据说爱慕他追求他的美眉已有一个连。这虽是传闻兄弟却笃信不疑:兄弟要是一美眉的话也死活要将这样的爷们儿拿下!不过这事儿裴帅哥自己好象挺有主意而且已心有所属——那位幸运美眉还是位大学生。兄弟认为这位出自象牙塔里的美眉绝对是一忒有眼力件儿的主儿,“小裴哥哥”他不是款爷不是白领肯定也没在衙门里混仕途的命,但绝对是一可信托可依靠也可在精神大观园里相伴携行的男爷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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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种王艺森
双石
胖乎乎的王艺森总是一脸的憨笑,好象咋瞅也与“情种”挂不上钩。
这孩子也是凯旋的老队友了,也是十来年车龄的“车疯子”,疯车还疯断过腿——本队这类挂过彩见过红的队友好象还有不少。据说那一次把她母亲心疼得不行也气得够呛,哭天抹泪硬逼着他把心爱的坐骑给卖了:“不是它死就是我死,你要不把它卖了我就砸了它!……”
王艺森是个大孝子,父亲去世后一直是母子相依为命。老太太这么强烈的反应他当然不能无动于衷。嘟囔了几句看见老太太还是不由分说那劲头,也只得忍受着撕心裂肺的疼痛,别别扭扭地“谨遵母命”了。
然而憨痴痴的他骨子里头就透着不安分,没了坐骑心却还在四野八荒满世界晃荡!很快就“好了疮疤忘了痛”!伤愈不久,他又开始掂记上了那骏马奔驰的开心快活的日子了:先是躲过老太太的“看守”偷偷溜出来跟人借“马”来骑——您说哪位老太太能有那精神头看住一活蹦乱跳的小伙子?借“马”来骑当然赶不上骑自己的马,尔后他又在每月向老太太上交工资时又不时的偷偷抽两张出来,为的是积攒银子去寻购自已的“千里驹”——说来也可怜,好容易购得了还不敢把这“马驹”往家里牵,怕的是在母亲的威逼之下再次惨遭前任的厄运……
兄弟入伙“凯旋”后第一次上路就得到王艺森的诸多关照,此后他和张晓龙、胡旭辉、杨立等队友一直就是兄弟的马前张保马后王横,有他们的关照兄弟车技在长进胆气儿也在一路飚升:上猛虎岗,过夹金山,翻二郎雪坡,蹚川西北高原,兄弟能跟上队伍,跟他们的关照有很直接的因果关系。
不过纸里毕竟包不住火,这玩儿车的主儿平日里气色儿都跟别人儿不一样,母亲当然还是知道这孩子见天往外跑是在干啥了!不过据说这回知道后老太太也就是叹了口气:由他折腾吧,反正儿大不由娘啊!……
老太太能够从保守变作这般开明当然有“儿大不由娘”的原因——你也不能见天儿把他锁家里呀?但其实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缘由:这孩子有女朋友了!照老太太看来,这是锁住这不安份的孩子最后一道锁:他能迈过老太太这道关,还能拧开老婆这把锁?
您还甭说,真就是“知子莫如娘”,老太太这脉号得忒准,这王艺森,他就是一“情种”。
王艺森的女朋友是温江的一位女教师,人挺端庄也挺有主意,憨痴痴的王艺森见着人家那粘糊劲儿就甭提了,当然最后究竟是咋粘糊到手的兄弟这叔叔辈儿也不好问——问了人家也不会跟你说。不过这厮有一档事儿的确是干得让弟兄们狠狠地瞠了一目:有一回俩人儿拌了嘴,女孩子一气之下宣布终结俩人儿的粘糊史!不管王艺森怎么死乞白咧地打电话砸传呼就是不回,不搭理就是不搭理!这事儿要搁别人儿可能也就傻了!可王艺森是憨人儿也有憨主意呀,可能不知是从哪部爱情大片儿上学来的招,他在一花店订购了九百九十九朵玫瑰,领着一个车队放着《九百九十朵玫瑰》,轰轰烈烈从成都撵到温江,楞在人女孩子学校的操场上摆开了一“九百九十九朵玫瑰”的求婚阵,据说这阵势摆得极有感召力,连人学校的年青教师们都喜笑颜开闹闹哄哄地来为他助阵……
您说有几个美眉能架得住这般阵势的招呼?
憨憨的王艺森,遂得一“情种”雅号。
女朋友“投降”了,重新回到了王艺森的怀抱,后来当然是结婚生子快快活活过小日子什么的了。记得他结婚那天,弟兄们还给他摆了个摩托护卫婚车的热闹迎亲阵容,这在在咱这城市也是个一史无前例的动作,开了个风气之先——不象迎亲倒象是“抢亲”。
后来有队友成亲,都要摆一摆这谱。
不过人这女孩子也是一挺有主意挺能拿捏爷们儿的主儿,人那“投降”也不是没有代价的!代价就是你王艺森为人夫了,今后要把日子过得安份一点!要说人这要求一点也不过份,因为婚前这女孩子就搭王艺森的车在外边风光过,有一回还差一丁点儿把小命儿搭上!
那是2004年国庆的雪山草地之行,那次车队从巴郎山下车去小金。半道上突然下起雨来,兄弟那会儿刚在巴郎山上拽了个瞌睡把车骑进了排水沟,被队友救助起来后胆儿也被掂去了一半儿,走得也是特别小心在意。而王艺森却自恃艺高人胆大,屁股后头又驮了个“发动机”,那是十二分的春风得意,一路疾驰跑在最前头。结果在一拐弯儿处与一辆大卡猝然相遇,一刹车又遇下雨打滑,连人带车给卷进了大卡的车轮之下。万幸的是这大卡硕大轮胎弹性很好,竟然又把他们车连人带车给弹了出来,这才从阎王爷那儿捡回了两条小命儿——不,三条!他俩的命捡不回来,他俩的好事儿就成不了,他俩的好事儿成不了,当然也没了如今队友们见着就想去揪一揪脸蛋儿的小宝贝了……
这一回可把人家女孩子吓得是魂飞魄散,不过人当时很沉得住气,还是在弟兄们面前给足了王艺森的面子:没关系没关系,对不起大家让大家受惊吓添麻烦了!二天我们一定注意,我们王艺森的技术我信得过,二天我还搭他的车跟你们跑……
说实话,当时兄弟感动得马上就要热泪盈眶了,要是摩友的老婆们都有这般觉悟多好?
然而女人就是女人,这王太太(当时还是女朋友)回头是咋拾掇王艺森的兄弟没瞅见也瞅不见,反正打那儿以后车队有整整两年没瞅见王艺森的影儿,只是听说他买了一辆汽车,又忙着生孩子带孩子的活计,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儿!兄弟在嗟叹世上从此少了一自由人儿兄弟缺了一保护神的同时,也为他能得到“平民王艺森的幸福生活”而由衷欣慰……
然而男人就是男人,锁住那颗雄心的特效锁好象迄今也没面世。去年五一车队首次穿越大草地录象放给车队队友们观摩时,王艺森就在一旁抓耳挠腮燥动不安,一个劲儿地嘟嘟囔囔:下回我要去,下回我要去!记得兄弟当时很是不以为然:你去?你能开你太太那道锁?
嘿,兄弟就是一喜鹊嘴。今年国庆大假闯荡松甘驿道,王艺森归队了。
他是咋捅开太太这道锁兄弟不知道,问他他也是一脸憨笑就是不说。反正一上路还是当年那个生猛无比百折不挠的王艺森,这一回,在前头开路寻路还是有他,救助兄弟给兄弟扶车的还是有他,跟弟兄们一起淌河推车还是有他……
这王艺森,是一情种,也是一龙种哈?
呵呵,这就叫:儿女情长,英雄气亦长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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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石老哥:
请问哥几个的摩托服,包括衣服,裤子,手套,靴子,护肘,护膝,都是哪里买的?分别是多少钱? (头盔就不用了).
我这里多是皮的,一件上衣就要好几千,麻麻的,太贵了.象这幅图片中的其实就足够好了.
我不在四川,但我家的亲戚大多数在成都.
不用短信,是为了方便群众.万一别人也感兴趣呢?
多谢,多谢.
摩托服是我们团购定制的,约300元/件吧。
护肘/膝在越野车专卖店有售,一般是90~120元/套。
手套专业车手的可能要好几百/套,但我们都是一般的,几十快钱/套吧?
兄弟的靴子是骑兵靴,弟兄们在旧货市场淘的,也就90~120元/双吧。
“唐老大”
双石
唐皓是凯旋摩托车俱乐部的“老大”。
不过您可别误会,凯旋车队不是“飞车党”,这“老大”也不是啥袍哥大爷。队友们把唐皓唤作“老大”,是从内心里由衷把他认作俱乐部的当然领袖——其实更多的时候他们还是亲热地唤他作“唐哥”。客观而言,兄弟这伙队友身上都有些摩托车手固有的“匪相”或“匪气”:一个赛一个的爱显摆,一个赛一个的有胆儿,在城里见到阶梯啥的就要上上下下遛遛,常常大街上小巷里跟警察叔叔玩儿捉迷藏的游戏,出门儿上路更了不得,大撒把,提车头,上城墙,冲陡坡,轰轰隆隆的屁放得倍儿响,在弯道上傍着汽车比赛谁更凶悍更有手段,……,要再加上那身戴着头盔捂着面罩的行头扮相,简直就活脱脱的一帮惹事生非的“匪徒”——记得有一次出门儿在道旁休息,就楞把人一大巴车吓得老远就刹车,好半天儿不敢过来。
这帮飚车大虫个个都挺有脾气挺有个性的,可不是啥人儿上场都能降得住的——“唐老大”不在兄弟“领队”时曾尝试过,硬就是跳着脚都吼不住骂不乖!比如行前明明说好了兄弟在前头压车速,大家都“跟党走”,可一上道儿就没谁愿意落后一步,全TMD你追我赶地一通狂飚,常常就冲过了该去的目的地,对讲机里狂呼乱喊都听不见!而要是“唐老大”在前头压阵,大家一般来说就没那么张狂了——看把你小子能得?你还能得过“唐老大”? 比如“胡匪”们那次冲关,要是“唐老大”在就不会发生:他会在检查站那里等候弟兄们招呼大家减速,待大家都安全过关了他自己才会跟着上路。
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的“差距”,你不服还不行!这些年来,兄弟在“凯旋”,学到的不仅仅是车技!“凯旋”的队友们本身就是一个生动的参照系,时时能映照出兄弟自身的人格缺陷!兄弟时常嗟叹:一个人精神境界的提升,其实不一定只能来自于书本,甚至基本上不会来自于书本!
这么些年来,摩友界拉杆子立门户的俱乐部挺多,光兄弟居住的这个城市就有数十支队伍,但要真正说起来,还是凯旋俱乐部的队友们在一起玩儿得最长久,这当然跟“唐老大”这只“头羊”的品行和魅力有很大关系。
唐皓这人儿在摩友界名气挺大,他个人标志也很明显好认:一秃头加一脸络腮胡子,看上去挺生猛的——其实他这人非常具有亲和力。他跟兄弟差不多是一个年代的人儿,从小就酷爱摩托,十来岁就爱驾着摩托走南闯北——象川西北高原这类地方他基本上跑遍了,驾龄算起来已有近三十年,野外经验十分丰富,弟兄们跟他一起上路心中都特别有底,甚至连他妻子和女儿们都经常是他摩托后座上客,兄弟问起来,她们还一脸的自豪和得意:坐他的车我们从来不怕!这可是有点罕见,要知道,这摩友的爹啊娘或老婆啥的,大多是摩旅的天敌,能不抵制拦阻就算不错了,惶论支持甚至自已乐哈哈地亲乘。
车队每次出门儿,“唐老大”总是跑在车队最后,为的是能让那些新入队的队友们不着急忙慌地赶路——有本大侠在后头,你还有啥好怕的?当然也是为了谁的车出了问题他好帮助整治。要到了最危险最困难的地段,他总是不慌不忙把车往当间一架(这是告诉队友,甭怕,咱们都能过去),尔后指挥和帮助队友们一一通过,待到大家都脱离险境后,他才最后离开。而一到宿营地,他往往又是最忙活的人,安排食宿,打探路线,……,最后一个上饭桌的人,最后一个挑房间的人,一般都是他——而且他总能为大家找到价廉物美的好去处。
凯旋俱乐部有一个很好的传统:出门实行AA制,生活标准就低不就高——就是按收入最低的队友们的水准安排食宿,象摆阔气讲排场这类毛病,在凯旋这个集体基本没有市场,直到现在,车队出行的个人日均消费标准,都是在50元以下。人常说众口难调,个性和生活习惯各有不同的一群人儿出门儿,难免会出现些磕磕绊绊,但凯旋车队在这方面好象就没有出现过什么问题,这在很大程度上就是缘于凯旋车队有“唐老大”这么一位好当家!
穷人也有穷人的找乐法,诚如黄纪苏先生所言那般:精神大观园所需物质基础其实有限,温饱而已。……精神大观园跟知识的多少尤其是学历的高低没有太大联系,关键看性情人生观是否兼融。因此,那里的常客往往平民百姓多些……
非常难能可贵的是,“唐老大”干这当家人的活计都是义务,完全无名无利可图——兄弟常常戏言,咱凯旋的头头比现如今的共党还共党,真就是吃苦吃亏在前,享受享乐在后,难怪咱这队伍干事儿有劲头有效率哩!——顺便说一句,咱“凯旋”队伍可是基本上没有“CP”,看来现如今这群众队伍就是比“先锋队”纯结得多哈?
兄弟跟唐皓相识是6年前的一次偶遇:那天兄弟驾着一辆“优尼柯”也刚从康定归来,刚一出二郎山隧道就见一骑手从一旁呼啸而过,动作极其潇洒漂亮,在弯道左摇右晃一眨就瞅不见影儿了,兄弟的小弟弟驾车技术也很高超,很不服气地接过方向盘一通狂追,楞就是超他不过——当时兄弟一瞅车速表,已经快一百码了!……
后来的事情兄弟的已经写在《千里走轻骑·开篇》中了——兄弟因此而进了凯旋。
据说很多队友都有兄弟类似的入队经历——路上捡来的。
唐皓跟兄弟一样,当过兵而且都穿的是蓝裤子,复原回家后在一国营大厂工作,据说还当了个小头目。90年以后,工厂不景气,他也下岗成了一自由人儿,干脆就自已整了一辆“切诺基”开展对外旅游服务——他的旅游服务比较特殊,主要是针对国内外的探险考察的旅游者,去的地儿都是一般旅行社不敢去或去不了的地儿,许多从事探险旅游或考察的国内外游客都爱租他的车。这一来是因为他见多识广,阅历丰富,川甘宁青蒙滇黔新藏湘鄂到处都有他的车辙印儿,本身就是一很好的导游,二来他驾车技术高超经验多多,车跑得快还忒安全;三是因为他服务倒位处事公道,从来不搞欺瞒哄骗那一套,真正是童叟无欺,不光是客人喜欢,很多司机也愿意与他搭伙组队——因为他“吃得亏,打得堆”。
他就是靠这辆“切诺基”,在“三座大山”重压下的都市中扯起了一张四口之家的生活风帆——妻子下岗后,这一家人的生活重负全都要靠他从事个体特珠旅游服务的收入承载——作为丈夫和父亲,兄弟以为他做得非常模范非常出色。他有一对漂亮的女儿,大女儿如今大学毕业已在谈婚论嫁,小女儿现在也已升入初中,而她们颇为沉重的学业费用全都搁在父亲“切诺基”那四个轱辘上。而为了撑起这四口之家,他的个人生活可以说是非常简朴,在城里出门办事连他的越野坐骑都不愿骑,为的就是规避日渐攀升的油料费——至于“切诺基”,那是养护费用极高的生产工具,只能用于为全家产出生活所必需的人民币。
就是这么着,他还把凯旋的队友拢成了一支摩友界小有名气的快乐摩旅。
兄弟最为感慨的是:兄弟在“凯旋”首倡红色主题摩旅时,首先得到“唐老大”毫无保留的支持,甚至舍弃生意率先陪兄弟去蹚那些崎岖的红色路线,狠狠地给兄弟壮了一胆!而“凯旋”在众多摩友团体中率先打出这面红色旗帜,在队友们中间也并不是没有一点抵触的。不用多说各位都知道,在现如今这个信仰缺失的世风之下,在党和“官府”的公信力极度下降的环境之中,大多是来自社会底层的“凯旋”队友们都因耳闻目睹乃至亲历的“不公道”而揣着的一肚皮不满和牢骚,很容易地就会把这番对败家子“奶油CP”们的一腔怨气,直接就渲泻到上一代抱定信仰去献身殉道的共产党人的身上!“凯旋”的弟兄们最终能快乐而由衷地踏上这条原本就很崎岖的红色之旅,的的确确也是非常非常非常不容易的!
这当间,“唐老大”的影响力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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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看面相,唐老大并不凶,就是多了点胡须而已...而且年轻的时候肯定也是一帅哥(当然现在也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