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年(敝帚自珍)

主题:《左传》人物事略15:齐杵臼——我不能矣 -- 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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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左传》人物事略15附:栾高多怨1/5

《襄二十九年传》:

齐-高子容与宋司徒见知伯,女齊相礼。宾出,司马侯言于知伯曰:“二子皆将不免。子容专,司徒侈,皆亡家之主也。”知伯曰:“何如?”对曰:“专则速及,侈将以其力毙,则人实毙之,将及矣。”((p 1158)(09290901))(107、115)

《襄二十九年经》:

齐-高止出奔北燕。((p 1153)(09290010))(115)

《襄二十九年传》:

秋九月,齐-公孙蠆、公孙灶放其大夫高止于北燕。乙未,出。书曰:“出奔。”罪高止也。高止好以事自为功,且专,故难及之。((p 1167)(09291401))(115)

为高氏之难故,高竖以卢叛。十月庚寅,闾丘婴帅师围卢。高竖曰:“苟使高氏有后,请致邑。”齐人立敬仲之曾孙酀,良敬仲也。十一月乙卯,高竖致卢而出奔晋,晋人城绵而置旃。((p 1167)(09291601))(115)

《襄三十一年传》:

齐-子尾害闾丘婴,欲杀之,使帅师以伐阳州。我问师故。夏五月,子尾杀闾丘婴,以说于我师。工偻洒、渻灶、孔虺、贾寅出奔莒。出群公子。((p 1184)(09310201))(115)

我的粗译:

在我们的襄公二十九年(公元前五四四年,周景王元年,齐景公四年,晋平公十四年,宋平公三十二年),齐国的卿高子容(高止)和宋国的司徒(华定)进见晋国的卿知伯(荀盈),晋国的大夫女齊(司马侯)是司仪。客人走了以后,司马侯(女齊)就对知伯说:“二子皆将不免。子容专,司徒侈,皆亡家之主也。(那两位大人都不会有好下场,子容太独,司徒任性,都不是能护住自己家族的首领。)”知伯问:“何如?(会怎样呢?)”司马侯回答:“专则速及,侈将以其力毙,则人实毙之,将及矣。(太独的会很快遭殃,任性的会因为自己的行为遭殃,会因此受到别人的反击,他们都快遭殃了。)”

这年秋九月,齐国两位实际执政的卿公孙蠆(高蠆,子尾)和公孙灶(栾灶,子雅)就把世卿高止(高子容)流放到了北燕。他是在乙未那天(杨注:乙未,二日。)离开的,《春秋经》上写:“出奔。”意思是归罪于高止。高止喜欢把事情都说成是自己的功劳,而且很独,所以才遭了殃。

因为这次高家(此时齐国有两个高家地位都比较高,高止的高家才是正牌的老高家,也是此处说的高家)遭了殃,高止的儿子高竖就占据高家的采邑“卢”发动叛乱。十月庚寅那天(杨注:庚寅,二十七日。),闾丘婴率兵包围了“卢”。高竖提出:“苟使高氏有后,请致邑。(要能让高家有后,我会自动把这个城邑交出来。)”于是齐人立敬仲(高傒)之曾孙酀(高偃)为高家的新族长,继承了高家族长在齐国的世卿之位,这也是因为大家对敬仲有好感。此后,十一月乙卯那天(杨注:乙卯,二十三日。),高竖就把“卢”交出来,自己逃去晋国,晋人在“绵”那里筑城安置了他。

两年后,我们的襄公三十一年(公元前五四二年,周景王三年,齐景公六年),齐国的子尾(高蠆,另一高家的族长)对闾丘婴不放心,想杀了他,就派他率兵去进攻我们的阳州。我们的人去质问齐国为何来进攻,到夏五月,子尾就借口这次对我们的进攻杀掉了闾丘婴。另外工偻洒、渻灶、孔虺、贾寅逃去莒国。群公子也被赶离了他们的“国”。

一些补充:

杨伯峻先生注“齐-高子容与宋司徒见知伯,女齊相礼”曰:

杜《注》:“子容,高止也。司徒,华定也。知伯,荀盈也。女齐,司马侯也。”大臣接见外宾自有司仪节之人员,即相礼之事。

杨伯峻先生注“齐-高止出奔北燕”曰:

北燕始见于《春秋》。

杨伯峻先生注“闾丘婴帅师围卢”曰:

闾丘婴曾于二十五年逃至鲁,二十八年庆氏使诸逃亡者返,婴或者亦以此时返齐。

杨伯峻先生注“齐人立敬仲之曾孙酀”曰:

杜《注》:“敬仲,高傒。”酀即后之高偃,酀、偃音近可通。孔《疏》两引《世本》,一谓高止是敬仲玄孙之子,一谓高偃为敬仲玄孙。但古人于孙以后之子孙,无论隔若干代,皆可称曾孙,不必孙之子始得称曾孙。《诗?小雅?信南山》“畇畇原隰,曾孙田之”,孔《疏》引郑玄《笺》谓“自孙之子而下,事先祖皆称曾孙(,是为远辞)”,是也。

杨伯峻先生注“工偻洒、渻灶、孔虺、贾寅出奔莒”曰:

杜《注》:“四子,婴之党。”工偻是氏,洒是名,十九年有工偻会;庄十七年《传》之工娄氏即工偻氏。渻音省,《释文》谓徐本作“省”,昭二十二年《传》宋有省臧。

“齐”推测位置为:东经118.35,北纬36.87(临淄北刘家寨周围有遗址,长方形城,大城西南部分为小城,共2000万平方米;大城:4500╳4000;小城:1400╳2200,300万平方米。大城:春秋战国?小城:战国)。

“宋”——“商丘”推测位置为:东经115.60,北纬34.38(宋国,商丘-老南关。有遗址,西3050,南1100以上,北1400。东周)。

“晋”——“新田”——“绛”——“绛县”推测位置为:东经111.31,北纬35.62(成六年后,新田遗址,4000万平方米,在同一区域内有6座城址。春秋中期至战国早期)。

“北燕”——“燕”推测位置为:东经116.06,北纬39.61(北燕,董家林古城,董家林村东)。

“卢”(杨注:卢盟在春秋前。卢,地名,据《读史方舆纪要》,当在今山东省-长清县西南二十五里。#卢,高氏采邑,据《方舆纪要》,在今山东-长清县西南。#卢,高氏邑。在今山东-长清县西南,平阴县东北。),推测位置为:东经116.65,北纬36.52(长清区-归德镇-国庄村西侧卢城洼,卢国故城遗址)。

“绵”——“介”(杨注:绵即绵上,亦即介山,今山西-介休县东南。),估计其位置为:东经112.0,北纬36.9(介休县东南四十里介山之下而接灵石县界)。

“阳州”(杨注:阳州,此时为鲁邑,与齐境接界。定公八年,鲁侵齐,门于阳州,则已为齐有。在今山东-东平县北境。#“陽(阳)州”,《公羊》作“楊(杨)州”,音同。阳州本鲁邑,襄三十一年《传》“齐-子尾害闾丘婴,使帅师以伐阳州”可证。此时已为齐有,定八年《传》“公(鲁)侵齐,门于阳州”,尤为明证。阳州,在今山东-东平县北境,盖齐、鲁交界邑。),推测位置为:东经116.47,北纬36.05(大羊乡一带)。

“鲁”推测位置为:东经117.00,北纬35.60(曲阜鲁国故城)。

“莒”(杨注:莒,国名,《郑语》“曹姓邹、莒”,以莒为曹姓,恐另一莒。此莒国,春秋后五十年为楚所灭,见《楚世家》。传世彝器有中子化盘,记楚简王伐莒,见郭沫若《两周金文辞大系考释》。据文八年《传》及《世本》,当为己姓,旧都介根,在今山东省-胶县西南;后迁莒,今山东省-莒县。据《鲁语下》“晋信蛮夷”之语,则当时人以蛮夷视之。#据《山东通志》,今莒县即莒国,一云,即鲁之莒父邑。),推测位置为:东经118.83,北纬35.58(今莒县县城,春秋初莒国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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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元年传》:

三月甲辰,盟。楚-公子围设服、离卫。叔孙穆子曰:“楚公子美矣,君哉!”郑-子皮曰:“二执戈者前矣。”蔡-子家曰:“蒲宫有前,不亦可乎?”楚-伯州犁曰:“此行也,辞而假之寡君。”郑行人挥曰:“假不反矣。”伯州犁曰:“子姑忧子皙之欲背诞也。”子羽曰:“当璧犹在,假而不反,子其无忧乎?”齐-国子曰:“吾代二子愍(mǐn)矣!”陈-公子招曰:“不忧何成?二子乐矣。”卫-齐子曰:“苟或知之,虽忧何害?”宋-合左师曰:“大国令,小国共(gōng)。吾知共而已。”晋-乐王鲋(fù)曰:“《小旻》(mín)之卒章善矣,吾从之。”((p 1202)(10010103))(092、107、108、109、123、115)

退会,子羽谓子皮曰:“叔孙绞而婉,宋-左师简而礼,乐王鲋字而敬,子与子家持之,皆保世之主也。齐、卫、陈大夫其不免乎!国子代人忧,子招乐忧,齐子虽忧弗害。夫弗及而忧,与可忧而乐,与忧而弗害,皆取忧之道也,忧必及之。《大誓》曰:‘民之所欲,天必从之。’三大夫兆忧,忧能无至乎?言以知物,其是之谓矣。”((p 1204)(10010104))(092、107、108、109、123、115)

我的粗译:

下一年,我们的昭公元年(公元前五四一年,周景王四年,齐景公七年,晋平公十七年,楚郏敖四年,郑简公二十五年,宋平公三十五年,卫襄公三年,陈哀公二十八年,蔡灵公二年),三月,各家诸侯在“虢”那里盟会,重申“宋之盟”的盟约,甲辰那天(杨注:甲辰,二十五日。),举行盟誓。楚国的公子围陈设出了国君的车辆服饰旗帜,而且出行时在自己前后各安排了一对卫士。

见了这个排场,我们的叔孙穆子(叔孙豹)就评论说:“楚公子美矣,君哉!(这位楚公子可真漂亮啊,就像是一位国君!)”

郑国的子皮(罕虎)也说:“二执戈者前矣。(他前面还有两个拿着戈的开路。)”

蔡国的子家(公孙归生)则说:“蒲宫有前,不亦可乎?(他既已住在了蒲宫,前面有俩人执戈开路,有什么不行的?)”

楚国的伯州犁就说:“此行也,辞而假之寡君。(这是我们出来前,向寡君辞行时从他那里借来的。)”

郑国的行人挥(子羽)却说:“假不反矣。(借就不会还了。)”

伯州犁反驳说:“子姑忧子皙之欲背诞也。(大人还是操心你们子皙的荒唐吧。)”

子羽(行人挥)回答:“当璧犹在,假而不反,子其无忧乎?(那位正对着玉璧的人还在,借了不还,大人就不用操心吗?)”

齐国的国子(国弱)于是说:“吾代二子愍矣!(我反正是替这两位大人可怜了。)”

陈国的公子招接着说:“不忧何成?二子乐矣。(不操心怎么能成事?这两位大人可是乐得很呐。)”

卫国的齐子(齐恶)说道:“苟或知之,虽忧何害?(要是明白的话,操些心有啥?)”

宋国的合左师(向戌)说道:“大国令,小国共。吾知共而已。(大国发布命令,小国只需恭谨。我只知道应该恭谨。)”

晋国的乐王鲋(乐桓子)说道:“《小旻》之卒章善矣,吾从之。(不敢暴虎,不敢冯河。人知其一,莫知其他。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小旻》那诗的最后一章好,我就照着做了。)”

从盟会上退下来之后,子羽(行人挥)就对子皮(罕虎)说:“叔孙绞而婉,宋-左师简而礼,乐王鲋字而敬,子与子家持之,皆保世之主也。齐、卫、陈大夫其不免乎!国子代人忧,子招乐忧,齐子虽忧弗害。夫弗及而忧,与可忧而乐,与忧而弗害,皆取忧之道也,忧必及之。《大誓》曰:‘民之所欲,天必从之。’三大夫兆忧,忧能无至乎?言以知物,其是之谓矣。(叔孙的话很婉转,宋-左师话虽不多但合于“礼”。乐王鲋怜悯而谨慎,大人和子家保持了平衡,这几位都是能让家族几代都不衰落的族长。齐、卫、陈的大夫恐怕就难免要遭殃了!国子替别人操心,子招该操心时却只顾高兴,齐子虽然操心但却不在乎。操心无关的事却不操心自己,该操心时却只顾高兴,还有虽然操心但却不在乎,这都会招来更加操心的事,操心跑不了。《大誓》里说:‘民之所欲,天必从之。’这三位大夫有了招惹操心事的行为,操心事还能不来吗?从一个人的话里就能看出征兆,说的就是这种事。)”

一些补充:

以上这两段《左传》在我的帖子里出现好几回了,只因其中预言了好几个人的结局,所以每到涉及这些人结局的段落中,这两段都会再次出现,一共会出现六次,这一次涉及的是国子(国弱)。

杨伯峻先生注“设服、离卫”曰:

设,施陈也,今言设施、设立。服,凡衣饰器用品物皆可曰服,如《周礼?大行人》“其贡服物”,谓玄纁絺纊;《都宗人》“正都礼与其服”,谓宫室车旗。此服泛指围之一切陈设服饰。设服,设君服也。《鲁语下》叙此事云,“今大夫而设诸侯之服”,足为明证。“离”与“丽”古音同在来母歌韵,可相通假。故《易?离?彖辞》:“离,丽也。”丽又与俪通。俪,并也,耦也(配偶即伉俪),两也。《仪礼?士昏礼》郑《注》:“俪皮,两鹿皮也。”《礼记?曲礼上》“离坐离立毋往参焉”、“离立者不出中间”,离立、离坐谓两人并坐并立。离卫,卫即今之卫兵,卫兵成双成对者,谓之俪卫,亦作离卫。据下文,似王子围前有执戈者二人,后可能亦有二卫兵。据襄二十八年《传》,庆舍之卫,前后各一人,卢蒲癸、王何是也。

杨伯峻先生注“二执戈者前矣”曰:

《礼记?丧服大记》:“君即位于阼,小臣二人执戈立于前,二人立于后。”杜《注》:“礼,国君行,有二执戈者在前。”(桥:这和后世天子千乘万骑的排场远不能比,当然此时的人口规模也远小于后世。)

杨伯峻先生注“蒲宫有前,不亦可乎?”曰:

孔《疏》引服虔云:“蒲宫,楚君离宫。言令尹在国,已居君之宫,出有前戈,不亦可乎?”有前即有前戈。

杨伯峻先生注“吾代二子愍矣!”曰:

杜《注》:“国子,国弱也。二子谓王子围及伯州犁。围此冬便篡位,不能自终;州犁亦寻为围所杀,故言可愍。”愍音闵,服虔《注》:“忧也。”孔《疏》引服虔云:“代伯州犁忧公子围,代子羽忧子皙。”则二子指州犁与子羽。《左传》作者好以后来事实作预言,故预言多验。子羽并无祸,则杜说是。

杨伯峻先生注“言以知物”曰:

《礼记?缁衣》“言有物”,郑《注》:“物谓事验。”八年陈招杀太子。国弱之子国夏以哀六年奔鲁。齐恶之子齐豹被灭,见昭二十年《传》。

“虢”(杨注:虢指东虢,制当为其属地。《国语?郑语》云:“虢叔恃势。”势谓地势险阻。(韦昭《注》:“势,地势。”)韦昭(又)以东虢为虢仲所封。虢叔者,又虢仲之后。胡玉缙《许庼学林?虢仲虢叔封国考》曾申明此义。《汉书?地理志》臣瓒《注》云“郑桓公寄帑与贿于虢、会之间。幽王既败,二年而灭会,四年而灭虢”,此盖据《竹书纪年》,虢叔之死亦在此年。#《水经?河水注》引《竹书纪年》云:“十九年,献公会虞师伐虢,灭下阳。虢公-丑奔卫。公命瑕公吕甥邑于虢都。”与《左传》有异。王夫之《稗疏》曰:“灭者,必其国也。虢有三,荥泽之虢亭,东虢也;下阳在平陆县-大阳之南,滨河之北,北虢也;陕州之上阳,南虢也。东虢,虢叔所封。南、北二虢皆虢仲地。北虢为其故都,逼近于虞,后或渡河南迁,而宗庙社稷故在下阳。晋后再举伐虢,取南虢耳。”然据《竹书纪年》诸书,晋灭虢,似仅此一举,而《左传》则谓此后虢尚有败戎之役,僖五年晋再举而后全部吞并之。王夫之此说可与前引雷学淇说并观,而较圆通,其所谓“北虢”“南虢”即隐元年《传?注》之“西虢”。《年表》及《晋世家》俱用《左传》。#虢仲、虢叔为王季(即季历)之子,季历为后稷第十三代孙,为昭,则虢仲、虢叔为穆,故云“王季之穆”。据隐元年《传》“制,巖邑也,虢叔死焉”之语,则虢叔为东虢,此被伐之虢为西虢,盖虢仲之后代。一九五七年曾于河南省-陕县-上村岭发现虢国墓葬三,其中一大墓有铜器一百余件,如虢季子鼎、虢文公子 [乍攵](段)叔妃鼎、虢大子元徒戈等。盖皆东虢初期之物,详《上村岭虢国墓地》(《黄河水库报告之三》)。郭沫若《两周金文辞大系考释》谓“虢仲之虢乃东虢,其分枝为北虢。西虢,金文称 虢,有 虢仲簋 ,出土于凤翔可证。北虢,金文称虢季氏,如虢季子白盘,虢季子组壶,其证也。”若据《水经?河水注》四赵一清说,虢有四,东虢、西虢、南虢、北虢,则不止两虢矣。雷学淇《介菴经说》卷七且言有五虢。刘心源《奇觚室吉金文述?虢叔簠释文》云:“仲后亦有虢叔,见《左》隐元年《传》及《郑语》。叔后又有虢叔,见庄公二十年及二十一年。”又详刘体智《小校经阁金石文字》卷一。#“虢”,《公羊》作“漷”,《谷梁》作“郭”。《古义》又云:“《国策?齐策》?‘郭君’,高诱《注》云,‘古文言虢也’,是‘虢’为古文,‘郭’为今文,漷即郭之假借。”“齐恶”,《公羊》作“石恶”。齐召南《考证》云:“二《传》作‘齐恶’是也,石恶已于襄二十八年出奔晋矣。”《校勘记》云:“《释文》不云二《传》作‘齐恶’,是《公羊》古本与二《传》同。孙志祖说。”虢为东虢,周文王弟虢叔所封,后为郑所灭,平王即以其地与郑。故城在今河南-郑州市北古荥镇。),推测位置为:东经113.45,北纬34.88(广武镇-南城村东南,平眺故城遗址)。

“楚”——“为郢”推测位置为:东经112.18,北纬30.42(纪南城。有遗址,长方形城,4500╳3500,1600万平方米。春秋晚期?至战国中晚期:楚——为郢:庄十七至庄十八,庄三十二至僖二十七,文九至文十四,宣八至昭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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