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年(敝帚自珍)

主题:【原创】宿命难逃,命运玩笑 -- xx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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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第363章 冷上校的郁闷

回到营区的次日上午,冷处长把我找去,开门见山地问:“对于这次任务,你有什么想法?”

话风不对啊!他不应该慰问一下小队,不应该问一下我们的疾苦?可他的问题该是关心哪里,该怎样回答?他的直截了当让我警觉了。

脑子转了转,上校并没催,最后想还是实话实说吧。

“这次任务,暴露了执行战略侦察的力量太小,无法保证任务的顺利执行。”我追加了一句有情绪的话:“总不能再让我们饿肚子在前方玩吧?”

此话一出,冷面上校浮出“蒙娜丽莎的微笑”!他是玩味我的话呢?是说中了他的心事?我无从判断。

“还有,说什么战略侦察,实际也是个战术侦察,有没有搞错哇?”

“对任务性质你还没搞清楚?”处长口气不豫。

“非也,是对战略侦察这个概念规定下的行动,应该分析清楚。战略侦察,绝不是单纯的人力所为,应该技术装备加入进来,至少是这样。”

“你怎么知道没有技术装备的介入?”

“至少是一线人员没能借助您所谓的技术装备介入有在前敌获得直接的配合。我个人认为,前敌指挥员手中的工具太少了。”

他楞了,有那么几分钟的时间,我们是沉默着,他又开口了,“也是,只有你会提出这个问题。”他面露苦笑地说:“我们生长型的侦察兵大概认识不到你理解的事。”最后,他感慨了声:“上级没看错你啊。”

上校布置了任务,“回去把你对此次任务的完成情况做个总结,并把你提出的问题进行剖析。快点给我。”然后他补了句:“上级正对你不认可的战略侦察做着各种改进,希望你的看法有助于未来定型。”

什么定型?让我费起思量。

任务总结当然很快就写出了,遇到的问题,林林总总罗列了若干,但我更突出的是把技术装备的侦察,比如借助卫星图像,有助于我们可以不总贴近盯住,减少暴露的危险。……

我真的有些厌烦光凭一支秃枪和一个望远镜的化装侦察,费劲!

几日后谭军伤未痊愈就被送回,次日一早,夏参谋通知:“带上你们的武器弹药和个人物品集合,转移到新的营地。”

我们以为新的营地条件会更好,赶快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来这里才几天,上级也没发任何东西,几下就收拾好了。

回到最初的寝室,看见路毕邦正把墙上那面“能征善战”锦旗取下,对他说:“知道就这几天暂住,来时就不该挂。根本也没谁看过!”

“住一天也得挂上,别人看不到,就我们自己看,那心里也舒坦,起码也是个鞭策。”老路说的对!军人视荣誉远比其它行业的人为重。

小队集合后,一辆勇士和一个带蓬的军卡开来,上校和上尉坐进越野车,顶头上司似乎想让我过去,看罢一个小队的战士,他终是没开口。

军车把我们送到了一个秘密营地,车篷打开后,我一看是片野地,嘴角不由自主地撇了一撇。

“下车!”我喊了声,队员们依次利索地跳下车。

“集合!”我又发出口令,他们一闪身就排成了整齐的一排。

我转向从勇士吉普下来的冷处长,他大老远地亲自送我们来。我上前敬礼报告:“上校同志,我小队集合完毕,请指示。”

“我是最后一次给你下命令喽。”上校感慨一声。

“啊?我们又改变隶属关系了?难道战略侦察兵变成战术侦察兵?什么战略、战术,依我说冠个侦察兵足够!”

可是此刻,我不能问,不是提问的场合。处长没解释,简短地命令道“跟我来”。

我小跑跑到小队排头,来不及跟队员交代,自己立定站好,然后发出“向右转,齐步走”的口令,带着队员,跟着上校和上尉走向营地。

和前二十几日几乎一样,我的队员心中那份尴尬,一个“能征善战”的精锐小队,咋就被扔来仍去,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

我回头看了眼自己的部下,低声道:“打起精神。”

然后,小队队员挺着胸,摆着臂,目不斜视地跟着走进,好像自己这身莫名的迷彩也是光荣的符号似的。

与上次不一样,营地里呼啦出来了十几个身穿不同军装的军人,可全都是军官啊,最大的是少校,最小的是少尉,他们已先于我们到达。此时营地里的人把目光投向了我们的队员,队员们注意到更是精神抖擞,枪握得紧紧地。

他们看到我们穿的是非制式的迷彩服,没有军衔,没有标识,拿的还是外军的武器,有的还是不同制式的双枪。一下楞住了,目光都是火辣辣的,就听那个少尉嘟囔句:“他们是雇佣兵吗?”

“你开玩笑啦,他们估计是什么秘密单位的人。”一个上尉笑话了他。

“啊?!”有军官惊呼了。

有个中尉看见路毕邦手上的长杆式的锦旗套,有些疑问地说:“那个大个手上拿的是什么?看不出来呀。”

“对,那个是什么呢?”

没有答案!军官们也想不出。

听了他们的说法,我们有队员忍不住笑了,唉,他们的道行还是浅。

我们队员的笑,让那些军官感觉受到了蔑视,也让他们觉得自己有些“老外”,不好意思地回到自己的营帐里。

当时我们不知这伙人是干吗的,小队成立后才知道他们是从北京、沈阳、济南、南京各大军区和空降兵、武警等有名的特战部队选调来的人员。

他们是我们在“新单位”的战友!

冷处长直接走去队部的营帐,夏参谋把我们带到由我们使用的营帐,他说:“不好意思呀,条件有些差。”心虚的不成。

这个时候队员脸色暗了,刚直属总部睡了几天营房,就特么又住回了帐篷,是摘去了顶戴花翎不让直属了?心便有些沉了下来。

我向他们解释:“刚才冷处长说,我们会有新的领导。”

“哪的呀?”

“他咋不没清楚。”

“管他呢!”

说着我们进得营帐中,夏参谋讪讪地离开,这样子他不敢来当指导员。

营帐里,有放置好的床,床很窄,或许才有80多厘米宽;每张床边有个防潮储物柜,比在营房寝室配发的大些,知道是特殊的安排。后来知道这是按照军官标准配备的。我把住床位,卸下背囊,仰头看了看帐篷里的设施,发现又回到了曾经的施工区,电灯没了,“我擦,真的是又当回了战场侦察兵啊!”

队员们把自己的床铺好,路毕邦就招呼郭章帮他一起挂锦旗了,锦旗挂在营帐口正对的营帐壁上,让来的客人一眼就能看见。我们小队所有队员都为有这面锦旗而骄傲,特别是看到新单位的战友全是军官,就更加要摆这个谱了。别说我们有些小心眼,士兵其实也是有他们的胸怀和胸襟的。那些军官也是有他们的骄傲,很快读者就会知道。

我们正挂着锦旗呢,就有人来看我们,是个穿空军军装的中尉,他看了一眼,见我们忙,没打招呼又离开了,但他清楚地看到锦旗上的字,并记了下来。成立仪式后他对我说:“分到你们这个班,怕是会承担最艰巨的任务。”

在他心目中,我们是个成熟的小队,凝聚力一定强,各方面配合也已默契,自己要是加入的话,这个磨合大概会有个过程。但他下定决心,如果能进的话,坚决不能弱了名头!

我也观察了那些军官,个个坚定、自信、精干,绝对是特种兵的老鸟。他们说话的口音很杂,但好几个人普通话说得标准,当时我就觉得他们肯定受教育的程度很高。“有文化的军官就是能有发展前途的军官,新单位蛮厉害的嘛!”我产生了如此的念头。

这些军官中有一个是熟人,我们打刘明核心武装时带第二梯队跟我们后面进抵那个小院的指挥员,他见到我时,没说话,对我眨眨眼。

我对他笑了笑,算是打招呼了,可我对他眨眼的这个招呼觉得里面有什么含义。

当我们刚收拾完营帐,坐在各自的马扎上推测新单位的性质时,冷处长陪着一个大校进来。他是总部派来的,刚到秘密营地,他一下车就来到我们的营帐。

见到营帐帘子掀起,一个大校与冷上校说着话进来。帘子掀起时透进的光亮引得我看向了营帐口,见是一个陌生的大校站在那里,我赶快喊道:“全体起立。”

队员赶快站好,我站立到大校身前,立正,敬礼,报告说:“大校同志,总部直属战略侦察小队全体人员已经整理完毕内务,正在待命,小队长晨旭向您报告,请指示。”我想可能是最后一次念叨“总部直属战略侦察小队”的名号了,确实也是!

大校笑着与我握手,“晨旭,好你个晨旭,我就是想看看你和你的小队到底是什么怪物。现在看见了,我也满足了。你们解散吧,该干吗干吗,以后我们有的是机会熟悉。”大校说完,与我们小队每个人一一握手,小队队员向首长报告自己的名字,大校听了就说一个字“好”!或轻砸下队员的胸膛,或拍拍队员的肩头。

没有人介绍他来自总参,冷处长也只是在营帐口站着,默默看里面发生的新任首长与下属的见面。心说:“这些兵转隶他人我真特么的不愿意,难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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