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年(敝帚自珍)

主题:【原创】宿命难逃,命运玩笑 -- xx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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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第529章 出击二

在波黑的边境地区,最先要解决的是给养,俘虏需要啊!是我和“塞语”去搞食品的,搞来食品后,我们才有继续活动的余地。当有了食品和水,“猫头鹰”小队又能在战地坚持下来。

我向远方报告了小队下一步的计划:一、如果北约地面部队进攻南斯拉夫,我们准备打游击;二、现在可以从波黑进入克罗地亚,以发现和偷袭驻扎该国的美国或北约地面部队,在战场上讨回公道。

上级断然拒绝了该作战设想,远方考虑的是让小队结束任务,在机上问:“你们已在战地有二周时间,现在最大的困难是什么?现在无需你们再主动行动了,你能坚持,其他队员行么?”

远方指示,“现在你们最重要的任务是绝不能暴露小队的存在和踪迹……”将军在通话中最后强调:“你必须立下军令状保证!”

我传达了上级的命令,告知小队全体队员:“我们可以完成战地观察任务,但要保证绝对无痕迹地撤回国内。”

这个命令一公开,“塞语”总算松了一口气,“影子”几人表示:“绝遵上级要求,既然能悄悄地来,就得无声无影地回去,将第一次跨洲际行动玩个漂亮的!”

只是布克提出了要求,“伊浩,能不能去附近的美国空军基地看看,难得有这个机会啊!”

看着他迫切的眼神,我叹了口气,说:“这里哪有战斗机的基地,最多是特种兵的直升机基地。”

“即使是直升机的基地,伊浩请安排时间,让我们过去看看。”布克的话一说出,其他几个班长都露出渴望一去的眼神。

“那就去一趟!这次进入克国,我打算快进快出,如果要打,得手就走,绝不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久滞,因为该国社会情况远比科索沃稳定,当地人肯定是和北约军队合作的,时间稍一长,就会有被发现的可能。”

“明白!”他们齐声压低音回答。

按照上级发来的情报所指示的目标,我选定图兹拉地区美军基地,让郑伟新带游京仕、霍奇、沙里木留下看管两个俘虏,其他人随我过去。

有塞语带路,小队出动五人很快就接近了在那里的美军基地。我们伏在树林里,举着望远镜远远地向基地观察,营区里有一大片各式直升机;附近有几块区域,其中一片帐篷我能确认出是美国特种兵住的地方

侦察时,看到那熟悉的帐篷,我的心里很复杂……

经过一番细致的侦察,大致搞清了从基地出来的美军人员的活动规律,这个基地没有装甲车辆,外出基本是悍马,有带机枪的,有带导弹发射器的,也有很多普通的运兵车,应该就是交通工具,除了搭载人员自带的武器,本身没有什么攻击能力。

之所以如此观察,我和图吉仁、丁殿还是建立在准备动手上。遇到不利局面,有准备才可应对嘛。

可布克对美军直升机的起飞着陆观察得很仔细,看样他对直升机作战也是重点关注的……

这次侦察才是小队出动后数得上的有价值的行动,亲眼目睹了美军及其活动,是不可多得的机会和经验。

图吉仁说:“如果说对方是对手,我能摸到对手的边了。”他的意思读者能懂么?

丁殿说:“沾个边而已,又不能动手!真想摸摸那只‘温柔’的手。”不是装甲车辆就“温柔”?

布克说:“那些飞行坦克可真多,全系列的,功能齐全,好羡慕,在我的眼里都是美人。”可那些“飞美人”绝不温柔。

让这几个好战的小子感慨吧,我和塞语在一边研究返回的路线。

我们很满足地回到波黑,找去与留守人员会合,带了俘虏,再次越过波黑与塞尔维亚之间的边境,按照上级指示往贝尔格莱德方向转移。

“塞语”与在那里的上级联系后,小队费了大力,把两个俘虏送到指定位置,由我方人员开车来接“塞语”及俘虏,还有我们留下的全部武器装备等,然后送到我方在塞的行动人员处。我们是没办法带俘虏走的,那些缴获的武器和战机仪表也无法携带,上交了事,也是办法。同时,我们带来的仪器装备和保留的纪念物品也都托他们送回国,上级很大度地满足了我们的请求。不然呢?我们怎么办?

在处理这件事时,上级忽然要我脱离小队带俘虏回国,国内会做出特别的安排,我想这可能是上级考验小队的军官,看他们能否独立回到阿国;或许是怕我再搞什么机断行事,节外生枝。

我考虑了可能的后果,仍坚持陪他们再走一趟,远方经过考虑,批准了我的要求。我确实不想功亏一篑,不是不信任自己的战友;我也守得住自己,不会再战。

到此我们在南斯拉夫的行动结束,八人又基本上赤手空拳了,但有了食物和水的补充,出动小队仍谨慎地从塞的东部退到科索沃,取了藏好的几件苏式武器,有了“主心骨”,再次出发,前去阿国。

当时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原路通过科索沃,一个是新路经黑山,盘算了一遍,最后还是科索沃,据情报,驻科索沃的南联盟军队已经准备撤退了。想必那边很乱,趁乱而行,多有机会。

我们穿越科索沃时,不知的是有两支军队急行军,一支是俄军,一支是英军,都乘车南下,夺取科索沃首府的机场。我们恰好在英军那一路,远远看到他们谨慎开进的样子,总被南军便衣人员放置的爆炸物干扰。

战后读到报道,知道另一路俄军,其空降兵很坚决的,车队是冲开波黑边境美军的把守,冲进了科索沃!

“我擦,敢干!我们没有这样牛气。”是我的遗憾!我能想象得到那个俄军指挥员的胆魄,也能想象到那些俄军空降兵的决绝,什么时候我和我的小队也能在国外这么搞一次呢?我不禁产生了超预期的期待。非梦想哟!

走在回撤的路上,尽管小队八人感慨万千,但仍然默默前行,完全是标准的特种兵小队的渗透行军的队形,可能此时在这个地域不是那么危险了,但我要的是走得了无痕迹。

看得出来战友们已经很累了,自然也包括我,尤其布克脸消瘦得厉害,就是显得眼大了。好在那双眼仍算明亮、有神。这次任务最是考验他了,但他坚持下来并且表现出色,嗯,好战起来挺主动的,有时甚至就自作主张了。好战分子和敢做决定的军官,看来首长行前“提点”得没错!可我此时已无“直到回国我都担心你”的“闲心”了。

把他们送到边境,在晚上穿越边境前,郑伟新分手留给我一句话:“哪里是来观战,简直是个异域游击队,幽灵般地游来击去。”恰如其分,不是吗?

在黑夜,我继续悄悄地跟着他们,看他们与接应人员接头,看他们离开。此刻我便是那个“幽灵”……

经过在战地20天的活动与作战,“影子”六人和总部一人,为了安全起见,是分组离开地拉那的,两三人一组搭乘不同航班飞,分两天飞去伊斯坦布尔,然后在那里集合。这同时锻炼了他们独自国际旅行的能力,在满眼洋码子字前面不犯晕。这样说,是不是小看了我的战友?

可当地人员带了他们在伊斯坦布尔休息两天,其实就是游玩,上级特别给的待遇,让我们的军官见识这个连结东西方的古老城市,把从战地缴获的钱花在这里。

这次我又没赶上,好遗憾!

我是独自一人穿越的科索沃,就带了那把“沙鹰”,靠了它我没打算隐匿自己,反正那时科索沃乱了,以最快的速度跑到塞尔维亚边境。

在接头地点,又是“塞语”接的我,走到大路上,这次有车接我去前南联的首都,贝城已满目疮痍。“好端端地一座大城市啊!多么令人伤怀。”我与“塞语”有同感,护国军人大概都有同感。

国内安排了一架民航机过来,接和载我们受伤的人员和三位记者的遗体、俘虏、缴获的战利品归国。

因为是特殊的安排,我跟着大队登上这架飞机,终于结束了这次跨洲际行动,当时我已知道队友七人安全归国,而我作为最后一人,算是圆满地满载归来。

从舷窗看向机场,是最后的一眼,心中翻滚出几个字:幸不辱使命!

飞机起飞后,在我们国家的“空中领土”上,我合上眼,整整睡了一路,因微打了呼噜,才没把旁边不知哪个部门的同机人吓着。飞机着陆后我醒来,听他对我说:“小伙子,可够能睡的!”

我点头称是,嘴中吐出:“而且能吃!”

可他发出的眼神,似是“咋这无耻呢?”

我喃喃道:“无吃,无吃,好长时间呢!”把“无耻”进行到底。

飞到首都国际机场,看到在机场上有各界的很多人迎接烈士回家。这个情景让我感动,也让我难过,心想什么时候我们“影子”的烈士也能受到这样的待遇呢?

看着机场上人们举的烈士的遗像,我有了这样的感觉,我们的这次行动在某种程度上仍是为了他们做了些什么,他们没有白白地牺牲。

境外处我的顶头上司左处长身穿便衣来接的我,我们热烈拥抱、握手,他对我说了句:“任务成功,上头已经知道了!”

虽然,处长没有多说什么,但肯定的意味毫不遮掩。

我向有关人员交接了俘虏,又与基地的军官交接了战利品和武器。处长就在旁边看着,问:“哪些东西价值更高些?”

我指了那两件航空仪表,“应该是它们吧,是那个空军出身的参谋擅自出动搞到的。他有什么后台吧?”

“他的表现怎样?”处长没有直接回答我的提问。

“很能干,作战技能也不错,没有拖我们的后腿。”

“那不就完了,知道那么多干嘛,说不定你们会是好朋友呢。”

“我没把处分的事告诉他,回来后他知道会不会难过?”

“他只会被记功,处分的事不会有人再提的。”

“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

“你这个人啊,总是替别人着想。”

我和处长回到部里,卸了妆,还回本来的自己。在部里和部长、副部长及处里的军官一同吃了顿好饭洗尘。

休息了一晚,再一日,我和沈指导员、赵参谋被送到保障基地,任务结束,也换回各自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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