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年(敝帚自珍)

主题:【原创 - 毒火】爱与死 -- 暗香疏影月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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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园 【原创 - 毒火】爱与死

    --------19禁,没到年龄的自动退散-------

    城里的银行犹如教堂一样高入云霄,在银行里,一个男人劫持另一个男人。

    他用枪指着人质的头,说出了并不太高的价码。其他人趴在冰冷的大理石上,而人质在发抖。

    这个时候,一个女人站出来:“我愿意换回我的丈夫,他可以把钱打给你。”

    “他的账户,只有他自己知道密码,如果你劫持他,他就没法把钱给你。”女人一边补充一边走上去。她穿着雪白对开连衣裙,中间一溜扣子,在胸口绷的紧紧的,乌黑的头发垂在肩上。

    女人慢慢走上来,他的枪口时而指着女人,时而指着人质。最终女人走到他面前,换回了丈夫。

    而后他把女人柔软的身体搂在怀里,胳膊碰触到女人丰满的乳房,就像触电,然后紧紧箍住那个身体,胳膊勒在她的乳房上,头靠近她的耳朵,用她的头颅挡住狙击手的枪,他勒的太紧,这种状态像拥抱。

    而后发抖的丈夫转身离去,连看都没有看女人一眼,或许是害怕,或许是愧疚。

    取款需要时间,在时间完成之前,警察就来了,于是他带着女人离开这里。

    在车上,他给丈夫半天期限,如果半天钱没到,则女人必死。

    在约定的时间,约定的地点,钱没有到,警察到了,于是他在暗处观望,最终离开。

    钱没了。

    他拿着枪回到车上对准女人:“挑个地方吧。”

    以往,他杀人,碎尸,扔到没人知道的地方。但这次,他拥抱过她,于是这个女人就不太一样。

    他开着车,为女人找个合适的地方。

    最后,她选中一片翠绿的小树林,林子刚下过雨,寂静,没有人烟,只有水滴慢慢从叶间滴落。

    天很阴沉,空气湿润,女人在前,他在后面拿着枪。

    女人的臀部在轻薄的裙子里扭动,裙摆随着她步子浮动,乌黑的头发在她白色裙子上犹如丝线一样发光。

    杀了她,太浪费了。

    先要了她。。。

    这个时候,女人停下,她没有回头,也不该回头。如果正对他,他可能开不了枪。

    这里,是一个树林的中心,有一颗巨大的树,树上开满白色的桃花。她就站在这树前冷冷的说:

    “就是这里。”

    他拿着枪,看着女人,她身体很软,很有弹性,他曾经抱着从银行突出重围,这种对触感的回味,让他喉咙发干,身体发热。

    要了她,再杀了她。

    一滴水从叶子流下,落在女人的身上,让白裙上一块透明,她的肉色从透明中渗透出来,而后一滴一滴的水慢慢下下来,勾勒出她的身体,圆润而丰满。

    他想碰她,最终却是用枪,用冰冷而坚硬的枪口,用黑色的金属触碰她的后脑,顺着背慢慢滑下,一直滑到她的臀部,那种肉体的弹性顺着枪来到他的手心。

    最终他摁下扳机,而后枪声响了,一只白色的鸟惊起,飞走了。

    在伸手可及的距离,他没有打中她,只是打中了一片树叶。

    女人在枪声中抖了一下,只是很轻微一下。

    于是他扔下枪,撩起她的裙子,剥下她内裤,把那活放进去,压进她双腿之间,抽动,把她整个人顶在大树上。那树随着抽动也缓缓动着,就像从地底长出的波动,他用一个胳膊勒住她的胸,从胳膊上感受她硬梆梆的胸罩,还有那胸罩下面丰满而有弹性身体,胳膊的另一面是粗糙湿润的树皮,从树上就像能感觉到力量。

    他们整个人靠在这树上,女人刚开始有点抗拒,但后来变得很欢愉,但是一种被压制的欢愉,就像她从未如此快乐。

    他抽动着,大树震颤着,还有随着大树颤动落下的雨滴,很冷,但他的身体又很热。在他和大树之间,是扭动的女人,她最终陶醉于这种感觉。在最后,他射出了子弹,在她的身体里。

    他们一起瘫软在树上。

    行刑尚未结束。他拿起枪对准瘫在树下的女人,看她刚刚被打开的下体,还流着自己的精液。

    她身体靠在树上,双腿分开半跪在树面前,身体还在微微扭动,仿佛依然处在刚刚的状态。

    开枪,这个身体就会死去,变冷。

    还想要她,难道是在死后。

    这个时候,他把她扳过来,看着她的脸。

    她紧闭双眼,有一滴水从她脸上流下,绝对不是眼泪,因为她没有哭。

    她的脸越发苍白,没有颜色。

    他用枪指着她的额头,而后是鼻子,而后是粉色的嘴,这个时候,他把枪硬插进她的嘴里,捅进喉咙里,准备摁下扳机。

    但最终没有开枪,因为她用嘴含着那枪口,用舌头吞咽那枪口,就像在口交。

    她依然闭着眼睛,脸上却有残忍的微笑。

    于是他把枪从她嘴里拿出来,而后下巴,脖子,胸口,可以看到她的锁骨,还有她的心脏。

    枪口触碰她的双乳,枪口挑开她开襟的扣子,挑开她前开的胸罩,让双乳在敞开的胸罩里若隐若现,而后触碰到双乳之间的部分,心脏的跳动透过枪传进他的手心。

    他第一次认真的看一个女人,一个即将死去的女人。

    枪口顺着乳沟慢慢划下,小腹,下体,乌黑发亮的毛,白色液体从那里面慢慢流出,依然是热的。

    他有种冲动把枪口塞进她的阴道,朝着子宫开枪。

    但这个时候,女人睁开了眼睛。

    一双如同妖孽的眼睛,清如水,冷如冰。

    在这个时候,她突然活了,

    如果说,几分钟前,她等同于丰满的臀部和湿热的阴道,现在她突然变成了人。

    黑色的眼睛,毫无恐惧,无法控制。

    他又一次把枪放在最开始的地方,额头,想这样杀了她。

    这种僵持几乎无穷无尽。

    他伸出去摸她的乳房,雨滴在上面,柔软而润滑,第一次要她就是生理宣泄,就像撒尿一样,他还没有好好摸她,好好抱她,以及认真感受这个女人。

    他垂下枪口,细细的抚摸她的身体,最终把搂进自己怀里,让乳房靠着他的胸膛,他想起以前看过的AV,想起那些表情厌倦的妓女,他觉得那样的性交缺了东西,为什么女人只能压在下面被干,而不能搂在怀里,这样细细的抚摸,她的乳房,她的腰,她的臀部,她的双腿,她的脚踝。

    在树下,她坐在他的怀里,双腿之间依然流着热的液体,流到他身上。

    “你从来没这么爽过吧。”

    女人点了点头,让他心情很好。

    “以后你天天都可以这么爽。”

    女人没有任何表情,甚至也没有任何动作。

    “你老公配不上你。他宁愿要钱,也不要你。”

    女人笑了,讽刺居多。

    而后他把头埋进女人胸口,像他一直渴望的那样。这样过去很久,他觉得女人抱住了他,抚摸着他的头发。

    他开着车,突然感到一种冲动,而后他停车,到车厢里,拉着女人下车,在另一个树林里,他撒尿,而后拉过女人,把她顶在树上,像第一次那样使用她。

    那些体液没有任何阻隔进入她的身体,她可能会怀孕。

    在使用过后,他带着女人回去,女人双腿软了,于是他把她抱起来,然后扔进车里。

    他就像使用东西一样用她泻欲,不敢再看她的眼睛。

    在另一次犯罪之后,经过绑票,拿钱,杀人,碎尸之后,他认真的擦枪,而后回到车上,看她在车厢里睡着了,衣不掩体。

    她沉睡着,闭上双眼,因而他可以看她。

    她的身体侧着,双腿微微打开,前开的胸罩敞着,露出乳房,而后顺着白色裙子的开口向下,是小腹,之后是双腿之间乌黑的毛,那毛下面是被他每天使用的东西,里面时常流淌着他的液体。

    她这样睡着,无遮无掩,于是他又决定杀她,在充分使用过之后。

    他跪下去,在她熟睡的时候,把那东西圧进去,感受她尚未清醒的身体。

    那个时候,思维没有清醒,然而身体却是热的,很快变得更热,更湿。就像他在开枪杀人时渴求过的东西。

    开枪,后坐力,切割,血,内脏。。。

    女人醒了,像往常一样,她享受着,扭动着,充满欢愉的呼吸。

    “我想杀了你。。。我撕开你。。。我想要你。。。”这些话语在抽动的过程中宣泄出来,就像是体液。

    女人只是不断享受着快乐,仿佛她才是主人。

    “我要杀了你。”在这次欢愉过后,他很认真的对她说。

    “这样啊。”女人依然无动于衷,或者说她感受过比死更快乐的东西,因而无所谓生死。

    “我会给你找个好地方。”

    于是他们又回到那片森林,在那棵树下,她坐在花下面,看着枝头怒放的桃花。

    而他在树前面挖坑,他没有绑住她,更没有威胁她,她可以跑的。

    她应该跑的。

    这样,他可以对她的后背开枪,从容的杀死一个猎物。

    可她没有,她坐在花下,伸出手接住那盛放到死于是飘落的桃花,她在微笑,就像花。

    他挖好了坑,让她跳进去,然后用枪指住着她的额头。

    直到这个时候,她在坑里,还在微笑。

    那个双妖孽的眼睛,亮晶晶的,充满健康和欢乐。

    “你快死了。”他说。

    “我愿意。”这是一种无怨无悔的表情,她的确愿意。

    他没法开枪。

    “如果你跟我再做最后一次,让我高潮中死去,我会很高兴。”她笑着说。“很感谢你。”

    他也跳进坑里。

    她慢慢拥上来,搂住他。这让他产生一种错觉,自己才是被侵犯的对象。

    但仅是一瞬间,这瞬间之后,他身体有了反应,他第一次从前面要她。

    他抱住女人,让她尽可能的贴住自己,然后把那东西放进去。

    她在笑,她一直在笑。

    分不清纯粹的欢乐和淫荡,或许根本没有区别,只是男人为了约束妖魔,而定下规则。

    “贱货。。。婊子。。。”他抽动着,挤压着,同时又骂着,但心里想起第一天,女人用自己换回了丈夫。

    她是个好女人,那个丈夫配不上她。

    在挤压和抽动的快感中,坑中一波波的欢愉,直到某个临界位置。那女人拉起他有枪的手,让枪口对准她的太阳穴,那个时候,太阳在她头顶。

    “现在你可以杀了我了,同时射进我的身体。”即使在这个时候,她语言依然冷静。

    对他而言,她居高临下,就像女王。

    太阳透过她的头发,为她全身撒上光环,那是傍晚的太阳,鲜红如血。

    而他们下体依然嵌在一起,在他们的意识之外收缩或者抽动着。

    于是他开枪。

    打中一只白色的飞鸟。

    同时他的体液射进她的身体,代替了那发子弹。

    在血色阳光下,她露出征服者的笑容,低头亲吻他。

    这是两人第一次接吻,她几乎是温柔的把他搂进怀里。

    当夜,他在她身上取得了快感,跟往常一样,干完之后,他回到车前坐吸烟,而后独自入睡。但这次不一样,她拉住他的手,要求他留下。

    这天晚上,他们抱在一起入睡,他感到一种奇异的平和,甚至比单纯性交更好。

    他决定带她去见母亲。

    母亲在另一个国家的高护病房里待了几年,昂贵的药物不断支撑母亲残破的身体。母亲早已痴呆,常常把医生当成自己的儿子。母亲失去意识,记忆,正如一个随机运行的机器。

    但母亲必须活着。

    “我想吃红豆沙。”母亲变成老小孩随时要吃的,他就到楼下买。

    当他回来的时候,透过虚掩的门看到女人在给母亲喂饭,女人小心翼翼的把勺子放在嘴边吹一吹,而后喂给母亲,她们的表情异常相似,就像一对母女,他隐约能听见,母亲在交代他的爱好,他的过去,他的习惯,就像主权交接。

    他没有推门进去,而是站在门前,看着女人和母亲,眼睛渐渐模糊。

    母亲在当天去世,死前,她握住儿子的手,也握住女人的手。

    他料理完后事,带着女人离开,在殡仪馆外面,女人拿出一只玉佛。

    “这是你妈给我的。还是还给你吧。”女人表情很沉静,虽然她经常笑得充满讽刺,但这时候却很严肃。

    “不用了,这是你的东西。”他接过玉佛带在她脖子上,轻轻拉上那条红线,而后带她上车。

    “这是我的东西?”女人在车的副驾驶上,触摸脖子上的玉佛,第一次疑惑了。

    当晚,他非常疯狂的从背后干她,弄她痛苦到尖叫。在过渡的狂热之后,她如同散架一样,很久才从下体的疼痛中恢复,对着吸烟的他说:“你好像很伤心。”

    “真厉害。光凭插进你身体里的老二,你就能判断出我很伤心。”他几乎是玩世不恭的调侃。的确,这次性交除了生殖器,他们没有过多接触。

    “我以前有个哥哥,还有个弟弟,现在都没了。”他靠墙坐着,抽着烟,表情淡漠,几乎是在说别人的事情。

    女人从地上慢慢的爬起来,很明显,她没有力气,或者是双腿之间疼痛,那些温热的液体还在她体内,随着她起身,慢慢流出来。

    最终她与之平视,眼神中几乎是悲悯。

    “别可怜我。”他抗拒的说,然后被女人抱住。这个时候他掐灭了烟,埋进她温暖的胸口。

    “妈妈。。。”他碰到她胸口的玉佛,而后又问了一句。

    “你叫什么名字?”

    ======================

    这玩意属于毒火系列,我不知道该不该在这发。

    虽然爱与死这名字太空,不过灼灼其华实在文不对题了。还是改回来吧。

    关键词(Tags): #毒火通宝推:非信,江山如此多娇,
    • 家园 【商榷】恶之花

      我从有限的钱里拿出一文看了,觉得值得。还是有感染力的。只是,心理的描写粗了些。那个男人到底喜不喜欢女人,为什么。缺少了心理描写,就搞不清楚先生写此文的态度,是重在宣泄,还是创作了。先生此文,让我想起了一部日本推理小说的名作,叫《主妇杀人事件》,先生可比较一下。

      其实这个故事的底子,是可以写成很好的短篇或中篇吧。

      • 家园 谢谢啊,您回的很认真

        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回去看看《主妇杀人事件》再说。

        如果改的话,可能是加一些心理细节,删一些过于bt细节。

        但在写这个故事的时候,我想到是o娘的故事,希望是那样干净到冷漠的语句。

        这故事是一个梦如在眼前,不断观看,不断添枝加叶,不断表述故事的各种可能,最终在所有可能中找一个写出来。

    • 家园 在这样的文章下面谈尊重女性,太虚伪了吧

      无论是明喻还是隐喻,文章沦落到必须用满眼的暴力和性来表达的时候,作者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态?

      在这样的文章下面谈尊重女性,太虚伪了吧?或者尊重女性只涉及到飞天鸭一个人。。。

      • 家园 如果你做了一场怪梦

        这场梦中,你杀人又放火,然后一觉醒来,你把这梦记下来。

        难道说,你在现实中会杀人放火吗?

        还是说,你厉害到可以约束自己的梦境?

        至少我做不到,但在非梦的状态,我会管理自己,无论是声音还是行为,我不会有意用言行侵害女性,但我无法约束我的潜意识。我做过这些梦,于是记下来,仅此而已。

    • 家园 说实话我不喜欢这故事(一)

      说实话我不喜欢这故事。我觉得它散发出来的气味,跟《色戒》、《黑皮书》们毫无二致,虽然它抽离了历史的政治的或社会的背景。却因此更有了自以为四时皆宜百试不爽的洋洋得意。(当然我毫不认为暗香老弟在作这种暗示)

      让我们来看看吧。

      场面一开始就充满张力,强盗--人质、手枪--勒索,之后我们被告知现场其实还有警察,但开场时我们并不知道警察的存在。这更像是一片蛮荒之地。就像帝国--弱国/男性--女性,武力--掠夺/强奸--受辱,而警察/规则则在看不见的地方暗自存在着,百无一用。

      接着出现的,是一个面目不清的女人,反抗者?不很像,更像是一个慷慨赴难的圣女。

      最卑鄙的情节出现了:暴徒勒索“金额不大”。看到此处,再笨的人都能看出,被救赎的男人将在道德上被彻底否定。强调“金额不大”,无非是为被救赎者即将到来的重财轻情义打个伏笔。,于是捎带着拯救、抵抗和受难在刹那间失去了意义和价值,看上去毫无必要。

      然后就是强奸,但是“很美好”,景色如画,气氛静谧,“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女人的身体很美丽,样貌很优雅,而男人的动作充满男性的雄健之美。这是必须的,贫瘠的土地不会勾起觊觎之心,而雄健者才有资格施暴。在强势者眼里,强奸似乎有了最充分的理由。受难者的感受和反应最好是暧昧不清的,以便被忽略。痛苦和抵抗?还是愉悦和享受?这是一个问题。但是施暴者愿意相信:被强奸的女人不是圣女而是婊子。被强奸不是痛苦而是享受。犹如当年日本人会将杀戮和劫掠称为“建设”,建设什么呢?建设“大东亚共荣圈”。你最好相信这是天意,或者也不妨说这就是“人性”。萨特不是说过吗,生活如同强奸,如果无力反抗,不如当作享受。

      两支枪都发射了,上面的枪只击中了“一片树叶”,下面的枪有效得多,射透了女人的阴道。意味深长啊。上面那支枪仅发射了一发只会造成死亡的子弹,而下面那支枪则发射出无数能够创造生命的子弹。多么充满阳光,多么有生命力!暴力已经随着一片被击穿的树叶而消退,强奸已经要被忘却,即便赞美还嫌为时稍早。语境几乎被简化为男人和女人。只是似乎还有些犹豫,以至于那些粘粘乎乎的生命力从女人的阴道里羞答答地倒流出来。

      张爱玲说的,要控制一个女人,你得通过她的阴道。现在虽然那强加的生命力还没被女人全盘接受,但好歹阴道已经失守并且愉悦,一切尽在掌控之中了。

    • 家园 送花成功。有效送花赞扬。恭喜:你意外获得 16 铢钱。
    • 家园 性别视角的解读

      ——请原谅我只找到了武王,没有找了咩妃。

      仍然是那一个性倒错的主题,谈到J5无法绕开性倒错造成身份认同障碍。第一遍大致看完时,感到那个劫匪影射的是武王无误。

      劫匪影射武王

      最明显的提示就是他说“我以前有个哥哥,还有个弟弟,现在都没了。”哥哥像是那个男性身份的J5,弟弟指的是湘灵(现在这样说很牵强,但会把全文解释下去)

      参照了《末世冰火》,《毒火》中被劫持的女人有种受虐狂热,是真正的疯子,和凝渊很像。根据末世中J5施虐凝渊的关系,J5一定会放在主导者的地位。但是这样无法解释,劫匪(J5)把凝渊从谁的手中夺过来,女人的丈夫是谁。另一个疑点是人质女人穿的白裙子、包括非常弹性的身体等极其细节的女性特征刻画(其实第一印象使人联想到鬼泣4中的村姑圣女),令人联想到的是J5本身的女性形象。而且如果把凝渊写成一个女人,这样一个白裙丰满女的形象相隔太远,风马牛不相及。

      综合初步假设,劫匪是J5没错,另外两个角色很难捉摸。

      不过,理论基础就让它保持在薄弱状态吧。

      性别视角的解读

      仍是围绕性倒错的中心,爱与死表现了J5返归女性身份的隐秘渴望,而且在文的最后,女性身份终于得到了认同。

      分析的基础是

      劫匪=J5

      人质=J5的男性身份

      女人=J5的女性身份

      J5以一个男劫匪的身份出现,用枪对准了自己的男性身份,这是女性意识没有苏醒的J5,所以劫匪是男人的面貌,但是此时的J5与“他”的男性身份陷入了争执,他并没有打算毁灭掉这一男性身份,而是开价谈判,目的仍是达成妥协的和平。“人质在发抖”,男性意识对于J5的约束力,已经非常脆弱。

      这时出现了一个女人。

      这个时候,一个女人站出来:“我愿意换回我的丈夫,他可以把钱打给你。”

      “他的账户,只有他自己知道密码,如果你劫持他,他就没法把钱给你。”

      现在,这个女性意识突然出现了。劫匪本不知道她的存在,就像J5很少会承认,自己同时也是一个女人甚至某部分思维中也把自己认同为一个女人,但这种女性意识(女人)始终是存在的,与遭到危机的男性意识(男人质)是一对夫妇,在劫匪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共同生活。

      现在女性意识站了出来,向J5提示她存在,甚至要把那个男性意识换走。也就是说,J5与男性意识的共在与冲突,将被J5与女性意识的拉锯所取代,这就发生了主要矛盾的变化。J5也同时不得不贴近地面对“自己的女人身份”,是扼杀她,还是与她融为一体。

      这个女人说服J5的理由“他的账户,只有他自己知道密码,”

      这里必需解释“钱”这个意象在文中的意义。首先,看J5与男性意识发生冲突的地点:“城里的银行犹如教堂一样高入云霄,在银行里,一个男人劫持另一个男人。”在这里把钱与信仰在了一起,信仰是给人建造虚无的意念系统,令在世的人在死亡与无常的威胁下产生安全感。而J5之所以逼问和威胁自己的男性意识,是想从这个错位的男性意识那里得到“钱”,在这里“钱”成了带来心的平静与安全感的东西。可以推知,这个男性意识给J5带来分裂与混乱,所以J5才会劫持它,向它要“钱”(平静感)。

      但女人却指出了“他的账户,只有他自己知道密码,如果你劫持他,他就没法把钱给你。”男性意识,只有真正的男性才能够解码,J5是怎样也做不到。如果无法解码,J5永远也不能理解控制自己的男性意识到底是什么,永远没有稳定的自我认同,是无法获取平静感的。

      女人慢慢走上来,他的枪口时而指着女人,时而指着人质。

      J5的自我,也就是这名劫匪处在两极之间,陷入了极大的矛盾。但由于女人已经点明了威逼她的丈夫不可能达到目的,J5仍然改将女人挟在枪口下。

      一旦这个女人靠近了劫匪,劫匪首先感到的是强烈的女性特征,并且一下子非常渴望挨近这些特征。“而后他把女人柔软的身体搂在怀里,胳膊碰触到女人丰满的乳房,就像触电,然后紧紧箍住那个身体,胳膊勒在她的乳房上,头靠近她的耳朵,用她的头颅挡住狙击手的枪,他勒的太紧,这种状态像拥抱。”

      而后发抖的丈夫转身离去,连看都没有看女人一眼,或许是害怕,或许是愧疚。

      控制J5多年却失势的男性意识,灰溜溜地远去了,从此这个男人再也没有在文中正面出现,只有劫匪偶尔提到他,却是表达鄙弃之情:“你老公配不上你”。

      现在成了J5独自面对自己仍然陌生的女性身份,由于并不真正认同这个身份,仍然不得平静和满足,所以在文中表现的是,钱也始终没有送来。而且,这女人始终是个陌生人,女性的身份对于多年有意识地保持男性身份的J5来说,仍然是一个异物,一个矛盾制造者,所以仍要处决女人。接下来就是文的主体:劫匪始终设法杀死这女人,却每在动手的时候又深切地感到这具女人身体的吸引而停手。文的最细致优美的部分,就是对女人躯体魅惑性的描写,劫匪仍然用暴力压迫侵犯和折磨这个女人,却越来越受她控制。当他与这个女人结合时,自然的元素也被引进了。……抽动,把她整个人顶在大树上。那树随着抽动也缓缓动着,就像从地底长出的波动。也就是说,J5的自我天生就应该是与这个女性的意识融为一体的。但同时又感到迷惑,认为不该这样沉迷于一个本该处决的人质。侵犯之后,劫匪却又忘记了自责,开始更细致地观察这个女人与自己X交之后的样子,并更加迷恋不能自拔。

      为了反抗女性意识对自己越来越强烈的控制,劫匪开始有意识地想通过摧毁这个女人身上与性联系最密切的部分令她死亡,也即J5仍在挣扎中否认自己的女人身份。“他有种冲动把枪口塞进她的YD,朝着子宫开枪。”

      但这个时候,女人睁开了眼睛。

      一双如同妖孽的眼睛,清如水,冷如冰。

      在这个时候,她突然活了,

      如果说,几分钟前,她等同于丰满的臀部和湿热的YD,现在她突然变成了人。

      女性意识感到了灭顶之灾,开始和J5的对峙,如果在这之前,劫匪只是沉迷于女人的肉体吸引,现在却感受到了她的意念和生命力。在这之前,J5只是通过集中注意在女性的身体特征感到一种原始的吸引从而强烈地开始将自己归于女性认同的控制之下,在感受到女人的眼睛与意念之后,吸引力开始有了精神性。这无疑是控制的加深,因此劫匪感到了惊慌,又试图毁灭女人的意念,却又一次失败。

      他又一次把枪放在最开始的地方,额头,想这样杀了她。

      这种僵持几乎无穷无尽。

      就算他们的性交,之后也有了爱意。这样一来,J5越来越和女性的身份和睦地融合起来。甚至自己也承认,“你老公配不上你,”在J5的心目中,男性身份与女性身份终于分出了高下。

      直到第三部分末,这种拉锯仍在继续,劫匪对女人的依赖关系越来越深。

      分不清纯粹的欢乐和淫荡,或许根本没有区别,只是男人为了约束妖魔,而定下规则。

      到这时,J5自己也承认,是这个女性意识受到了男权世界不公正的压抑,本身这个女人是无罪的,而且愿意和她在一起。不过矛盾仍然继续着,J5会仍然用男权世界的谴责去羞辱这个女人,似乎只是在出于惯性捍卫着曾经属于自己的男性立场,同时掩饰自己败在女人手上的不光彩,所以会骂。这种惯性的反击却和心中更深切的缴械混合在一起,J5一边觉得这女人可爱带来欢乐,一边又骂她贱,一边又再强调,与现在的女性意识相比,男性意识不值一提。

      “贱货。。。婊子。。。”他抽动着,挤压着,同时又骂着,但心里想起第一天,女人用自己换回了丈夫。

      她是个好女人,那个丈夫配不上她。

      困死了讲不完了,关键的长话短说,前边怕讲不清楚,现在应该都能推出了,不过真的好机械。

      J5本身隐藏着对女性身份的渴望,也可以从“母亲”的存在来证明。如同J5身上最初几乎没有女性的影子,这个母亲是在一个非常遥远的异国,与J5远远地隔离,而且已经十分虚弱了。母亲失去意识,记忆,正如一个随机运行的机器。

      却一转

      但母亲必须活着。

      是J5的自我在下意识中维持这种女性本源处在尽管虚弱无比却仍未断绝的状态。在女性意识与J5融合,也就是J5自己的女性身份复活之后,虚弱的失去意识、记忆的母亲,也突然有了力量,因为女性的本源寻回了应有的运转机制。这种封存在垂死之躯的女性本源将力量延续到J5身上,形式就是女人与劫匪的最终相伴。这也解释了母亲与女人“像一对母女”以及主权交接的原因。J5回转女性身份之后,母亲垂死维持的使命也就到了尽头。也可以说,“母亲”与女人融为了一体,表现为玉佛佩在女人身上,而劫匪对着玉佛呼唤母亲,“你叫什么名字”。即是他开始真正将女人当作意志与精神来全盘确立的表现,也是最后的追问“母亲,你叫什么名字?”作为对全篇“寻找女性身份”的结语。

    • 家园 典型的“非暴力”不合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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