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年(敝帚自珍)

主题:【原创】我来说说国共两党 -- 上古神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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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这个东东加精是萨苏推荐的?兼转 戴锦华:《1984》与世纪记忆

想起一篇文章,或者可以读一读。

不好意思啊,偶晓得长篇转载不好,不过偶以为,大家读一读这篇文章,总是好的。

如果觉得太长,请读倒数第二段及最后一段。

戴批判了自己“过分沉湎于自己的历史与自己国度中的创伤记忆”,但还是窃以为:以人为鉴以史为鉴总不该是大错吧。

戴锦华:《1984》与世纪记忆

  在中国,而且在世界,二十世纪重要事件的亲历与目击者难于分享他们的记

忆,那如果不是温馨、狂热的怀旧,就是不遗余力的唾弃与否认。想到自己的一

次与他人记忆的冲撞,是关于一本书:《1984》,它不仅牵系着本世纪的若

干重大事件,它本身亦是诸多重大事件之一。

  在我的大学时代,读到了此前从未听说过的《1984》,读的是彼时彼地

一个特殊版本----那是本经历了“文革”岁月的人会记得的、特殊的杂志:

《编译参考》,大开本、大字号、素面子。一本特权层的杂志----对于“文

革”,一个不无怨憎与伤痛的点,是在“闭关锁国”的年代,特权层从未与外部

世界隔绝:江青始终追随着最新的好莱坞电影,林立果酷爱美国摇滚。1978

或1979年《1984》分三期连载。不知是通过什么途径,它流布进了大学

校园。作为一本确定无疑的“反动寓言”,它在大学生、也许是我置身的那个小

世界里,引发了微型地震,那个年头,对知识、书籍的饥渴仍十二万分地被封闭

和匮乏所放大。和大多数难于获得的新书一样,它在不同的宿舍间流传。每人两

小时吗?不记得了,只记得曾被排到午夜两点,当然是无怨无悔地等到那个时刻

;第二天嘛,只能旷课了。记得最初阅读时的战栗,那是一种毛骨悚然、撕心裂

肺的恐怖认同:第一次,从外面,从一个寓言(预言?)中读到自己成长的年代

,读到了曾无限熟悉的一切:旗海,巨幅画像,胸章,臂章,“欢乐幸福”的人

群,无数的狂欢式的游行,禁欲的、狂热的少女;甚至匮乏的物质供应、劣质香

烟以及吸劣质香烟的方式----小心地揉松、磕实、点燃,而后直立起吸,一

如后来的某些吸毒者;甚至有在极度匮乏的年代,对一点点精美的物品、尤其是

对文具的情欲般的渴求和珍爱。只是“他”的名字,是“老大哥”。在深深的震

惊和慑服中,反复地默念着作者的名字:乔治·奥威尔。----他怎么会知道

?他怎么能想象?充满敬畏地发现,成书的日期,是1949年。在断续的阅读

和焦灼的等待中,读到了主人公的离轨,读到了他的秘密日记和秘密爱情。一份

欣喜,一种自恋式的认同:将自己从1975-1977年间经历的心灵反叛和

不轨初恋附着其上。窃以为此前的悲剧是因为人们没有机会获得“真理”---

-因真理被监禁,谎言遍布于世。

  恰有一个极为风云的作家来学校演讲,作为一个经23年流放的“归来者”

,他颇富传奇,作为一个刚刚发表了轰动作品的文人,他极富口才。他讲:越战

斗越安全;他讲,一个人一旦获得了真理,便不可能再被征服。听得热血沸腾。

顾不得平素的矜持冷漠,拍痛了手掌。但不久,此君便因一时“风吹草动”,露

出了极怯懦的面目。我遭到的打击,近乎失恋。也是在这时,终于读到了书的后

三分之一:主人公终于和他神秘的“知音”相逢在“没有阴影的地方”。那是警

察机构的大楼:没有开向外部世界的窗口,但灯光永不熄灭。在无尽的肉体和精

神凌虐之后,是对爱人的出卖。是对爱的背叛。是不再知道爱为何物。是“忘怀

洞”----对记忆的彻底改写。是权力面前无所谓“真实”与“真理”。对于

权力机器,肉体的消灭不是目的,心灵的征服才是战绩。尽管彼时已不再“全信

书”,但那是本什么书啊?!简直是圣音。于是,这样的结局,不啻于五雷轰顶

。我仅有的一点乐观被粉碎,仅有的一点希望被遮蔽;为了这本书,原本便陷在

阴郁中的我更加颓唐。在无人处,我甚至会恐惧地对着光源伸出我的手掌,惟恐

有一天看到了不存在的第六个手指----一如书中被权力/暴力重塑过的主人

公。“1984年”,成了一个梦魇。难道更恐怖的年代尚未到来?

  不久,结交了第一个外国朋友(用当时的标准说法:是“外国友人”)苏珊

娜。颇吻合于对洋人的想象:我们两个人比肩而立,一样的身高,但她却婀娜丰

满,金发碧眼。同住一室,第一次接触一个完全异样的人种,一份截然不同的文

化;也是第一次体味:疆界可以跨越,文化可以交流。也许是苏珊娜的学识和胸

襟给了我太多的希望和幻觉:对于友善而优雅的欧洲人。但确实,如果说,八十

年代国门初开,那么是这个德国姑娘向我展示了迷人的外部世界。一日,谈起了

《1984》,我说起我对小说的预言性的惊叹,并未说得更多----我毕竟

认定,她不会懂得。她却激动得站起来:“谁说是预言?他写的是历史。是纳粹

!”“纳粹?当然不。他写的是红色恐怖。”

  我们好像在争夺这悲剧的原型权。为了证明,她翻出德国的画册。是的,“

一切”都在上面:旗海,巨幅画像、胸章、臂章,欢乐幸福的人群,无数的狂欢

式的游行;还有禁欲、疯狂和物质匮乏----那是希特勒时代的德国。日后看

到纳粹著名的纪录片:《意志的胜利》,发现与我们成长年代的大歌舞,除了意

识形态的对立,其表象系统相像到令人发指。所不同的,是我在其中长大成人,

而她是在父亲反复的讲述中铭记了那可怖的岁月。她因此不同于视二战为不可逾

越的历史断层的西方同代人。

  对,在我们“争夺”悲剧所有权时,她出示给我一只密码锁,码号是198

4,她说这锁从高中寄宿学校跟她到现在;她祈望每一次开锁,便是一次对魔咒

的解除。她同样恐惧着历史的轮回。在20岁的年龄上,几乎下泪----为一

个来自异文化的知交。1984年,她给我写来短信:1984年到了,上帝保

佑我们。----对宗教极端轻蔑的她,用了这样的措词。1985年元旦到来

的时候,世界重要报刊的话题之一:我们安度了1984年,预言幸未成真。

  我记住了那把锁,它第一次使我尝试走出自己的历史和伤痛,望向疆界之外

,去思考集权、暴力、体制与自由。一直热衷于阅读种种关于大革命与历史浩劫

的书籍;因无法逃离记忆中的梦魇,便尝试去正视它。法国大革命,纳粹,奥斯

威辛,古拉格群岛,麦卡锡时代的美国,法国五月风暴。是的,《1984》不

是一个关于中国的预言,也不只是一个关于红色的寓言。

  后来知道,苏珊娜也错了:她和我一样过分沉湎于自己的历史与自己国度中

的创伤记忆。如果说有某种引发奥威尔写作《1984》的历史动因,那么它得

自第三帝国,也得自三十年代苏联的“大清洗”:它是一个关于现代专制的天才

寓言。

(《南方周末》1999.4.2.)

家园 关于对行为动机的研究

某的学科最要紧的一条基本原则:避免对行为动机的执着。

因为,因为,动机其实是说不清道不明的。而且科学地说,是不可证伪的。

一个男孩喜欢上一个小姑娘,动机是什么?

当年“一二九”以后奔赴延安的大学生们,他们的动机是什么?

“夏商周三代断代工程”从我国政府拿了不少钱,暂且不论这一研究的学科意义的大小,咱能说做“三代工程”的那些学者是为中共张目不?(上上个礼拜亲耳听到一个“中国问题专家”如是说。某不才,候教方家。)

探求动机,或陷于誉美之词——比如某小学作文常常写道,为了继承革命烈士的遗志而好好学习。

或“欲加之罪”——比如《出师表》做的是皇帝梦。

奥威尔拿了山姆大叔的钱,改了结尾,根据littles举证,是事实(偶未查证,但偶选择相信littles的举证)。

“吃了人家的嘴软,拿了人家的手软。”古今中外,难落其外。

不过奥威尔好像也不是把原来的结尾掉了个个儿吧。

顶多是原来说了两个人(金主和金主的宿敌)的坏话,金主不爽,于是就只留下了金主宿敌的阴暗

由此如何推断奥威尔写《1984》的动机是为了谄媚帝国主义兼向“社会主义国家”泼脏水么?好像还差点啥环节吧。可以证伪或者证实么?

就算奥威尔也写了个《忏悔录》,老老实实地交代了自己如此邪恶的动机,哈哈,偶也不理他。

就象偶小学作文写:偶好好学习的动机是继承革命烈士的遗志。

当然也许会有人相信。

为啥要执着于动机呢?

目前偶选择相信的事实有:1、奥威尔去了苏联。2、奥威尔拿了CIA的钱。3、奥威尔写了《1984》。4、奥威尔改了结尾。

2和3 孰先孰后,某不知也。2先3后又若何?

“三代断代”先拿了我国政府的钱,然后“三代断代”企图弄明白夏商周哪年是哪年。又如何?

某的学科说,与其打来打去说动机,不如仔细梳理各种effect。

戴锦华文中言:“我记住了那把锁,它第一次使我尝试走出自己的历史和伤痛,望向疆界之外,去思考集权、暴力、体制与自由。”

若要评价《1984》,某会从戴锦华言入手,而不是CIA钱。

姑且妄言。

BTW,某个人喜欢《动物庄园》远甚《1984》。哪个大人八卦一下,猪猪们的故事换来了谁家的钱么?脏水又是泼到哪群猪猪头上?

BTW2,如果偶没有记错的话,奥威尔当年参加过“国际纵队”。哪个大人再八卦一下,奥威尔的动机是啥?可是哪个姑娘无有追上?

要说奥威尔一直致力反对集权,某觉得好像还不离谱。

要说奥威尔投靠帝国主义,向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泼脏水,某总觉得差点啊。1948年奥威尔就准确地遇见了共产主义将在遥远的东方胜利?有远见,佩服得紧。瞧那群CIA傻的,花了钱,也没吸收奥威尔的真知灼见,还帮Jone Gates叔叔,找不自在。

BTW3,至于1984可不可以映射“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之前的社会主义中国,某没有发言权。或许经历过1957-1976的人们可以说上一二。

关键词(Tags): #奥威尔 动机
家园 全文转载了,所以自己警告自己一回先

偶知道偶错了

其实只转最后两段就好,不过某愿冒此不韪,力荐此文。

叩谢诸位大人的宽容。

家园 第二部已经出了,是不是完整的我就不知道了

比如这里就能看到:

外链出处

外链出处

我没推荐从这里买啊,随便搜到的。

要买可以到书店、淘宝或者当当去。

家园 玄妙何止动机

一、

一个妇女路过一个流浪儿,从兜里掏出了两块钱,走了;

一个江湖骗子路过一个流浪儿,从兜里掏出两块钱,没走。但流浪儿拿了钱,走了。

两个人后来都没有再与这个流浪儿发生什么关系,但[归去]朋友要告诉我们的是,因为——

动机其实是说不清道不明的。而且科学地说,是不可证伪的

所以,我们应该充分地去相信江湖骗子——无论他在其他地方有多少恶行,他的正常行为有何种倾向——我们也须得假定,他从兜里掏出2块钱给这个流浪儿完全是有可能是出自最纯洁的善心与怜悯;或者,起码跟第一个妇人的动机是一样的。

这从道理上来讲,是完全正确的。从所谓的科学推断来说,我们没有足够的证据去说明在这一个行为中的江湖骗子的动机。

这个事件发生了,不可重复。实际上讲的就是“人不可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用在[归去]兄的这个对“动机”的分析上,是完全合拍的。我们的确无法对某个特定的事件进行逻辑推理。

但就社会认识而言,并非如此。我想99.9%的人都会接受这一点——

江湖骗子掏出那2块钱,自然有他利用与收买的企图。

我们凡人的判断,要借助于日常的、常见的、倾向性的(你可以说因为没有经过科学推断,所以这个“倾向性”往往是不科学的)的对相关事物的判断基础。所以我们都不是严格的科学的。但是......就现实的、细微的社会事件的性质的判断而言,什么时候科学家们曾经告诉过我们什么,或者正确地告诉过我们什么?....因为没有严格的科学推断,人类社会就失去了基本的判断力?

二、

相关参与者的倾向与事件是否相关。

中国政府给“三代工程”了钱。谁能告诉我政府对此项研究的偏好是什么?把夏商周哪年定在哪年?莫非对当今国家社稷有不可忽视的关联?

当然,我不能否认在严格意义上来说有可能有这种情况。比如说我们的邻居韩国棒子,就一口咬定自己有7000年长的胡子。

不过我想大多数人都不会认同政府资助“三代工程”跟政府资助粒子对撞机一样,对事件的内容(除了要出结果)本身有何偏向性。对于哪年哪月,或者对于撞出来的是什么粒子,政府有自己的偏好?

这就好比前面那个妇人,她掏出2块钱,除了希望这两块钱能给流浪儿带来好处之外,她并没有打算让对方特意为此做些什么。

江湖骗子(于小孩)和CIA(于《1984》),他们也只有理论上无偏向的可能而已。

说了半天,其实我想说的是——

玄妙的,不止是动机;但好像又还是动机。

家园 某妄言的是奥威尔的动机,不是CIA的动机

奥威尔是不是江湖骗子

某不晓得啊。

当年去西班牙是骗小姑娘去了?

如果是的话,某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岂不是又要发生大逆转? 18年前已经发生过一次了啊。

某乖乖写论文,某明天吃晚饭的时候再写两句行不行?

大人也读和菜头么?开头让某想起来13月25日的比特海日志。

就说一句:中共统治的合法与非法好像跟夏商周没啥关系吧?不如继续花钱挖掘张戎的毛病好了。

哎呀呀,占用论文时间2分钟。哭。。。。。。

家园 你说流浪小孩你拿江湖骗子的钱干嘛?

这两块钱将永远把你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蹋上一脚,再踏一脚。我踩我踩我踩踩踩。

不玩了,再玩明天又要哭了。

家园 他还参加过西班牙内战
家园 呵呵,人分两类

妇女和江湖骗子。

家园 人呐,只有到自己死那天,才知道到底唯物主义是不是真的。。。
家园 支持楼主!每个人的家史其实都是现代史的一个部分,拥护哪一派,

和祖辈经历有关。我是右派,也来谈谈自己观点的来源。

我祖父是个小官员的儿子,家里相对有钱,但是游手好闲,没什么大本事。后来跟着表哥之类的亲戚进城,当了长江航运公司上船检票的。他的领导当时讲政治,作表面文章,来了个全体加入国民党。按照我祖父的说法,他要是不入党,就饭碗难保。有人把给日本人办事的分成"汉奸"和"饭奸"(为了生计,给日本人干活)两种,我祖父就成了"饭国民党"。他没有犯下什么罪行,应该是是可信的,证据是解放后,他还在原单位检票,一直夹着尾巴,没有被镇压监禁等等。当然他的几个子女填表的时候,面上无光,影响进步,是理所当然的。直到文革,他被惩罚每天在单位里要带黑袖章,五十岁的人被惩罚去码头上扛重物。他每天下班,离单位远了,就偷偷地找个没有人的地方把袖章摘下来,再回家吃饭,不愿意让家人知道。后来让我外婆无意间看到了一次,其他人才知道有这么回事。而我祖父到死,也不知道别人知道他在单位里受辱。

我的祖母是赤贫出身,她当了我祖父家的童养媳,年龄比我祖父大几岁。她的两个亲兄弟,当然也是赤贫出身,没机会上学(我祖父倒是高小),后来混得完全两样,一个好吃懒做,一个发愤图强,最后弟弟经常让老婆到哥哥来借米,嫂子给是给,往往来一句冷言冷语:回去告诉老二,每一粒米,都是干出来的唉!这个故事,我祖母经常用来教育我父亲,我父亲再用来教育我。

到底是不是干出来的呢,还有个小故事可以参考:那个老大在种田之余,进城卖鱼虾赚钱,有天雇佣了十几个人,挑着担子走到一半,挑夫们不干了(是预谋好的),不加工钱不走了。当时这个老大是连连作揖,满口答应---否则鱼虾死了,卖不掉。等把挑夫们哄进城,把货交了,老大把手一挥,一分钱也没有!挑夫们当然不干,老大说:要单挑,你们谁来,我应付;要群殴,我这边也有人。最后那帮挑夫是嘴里不干不净地走了。

老大常常进城,了解形势,看到共产党势如破竹,在48年把土地卖掉,进城当了厨师,后来历次运动连根毫毛也没有受伤害,几个子女全上了大学(这可是五六十年代啊)。

我的结论是:在当时的中国,要赚钱,光勤俭是不够的,要无赖精明(我不否认老大是本来的工钱就压得很低)。

我大概向二十个老人打听过解放前,中国农村的情况--他们的答案是一致的,那些贫农的共同特点是好吃懒做,地主们都是勤俭的,每天吃的就是咸菜,农忙时,给雇农吃的比自己的好(为了让他们干活),辛辛苦苦攒钱就买地,最后共产党来了就完蛋。白毛女一类的事情,绝对没有。

我的家乡是皖中。在此斗胆说一句:当时全中国,没有多少人是过得好的(按照现在标准来说),但是各地的阶级斗争的尖锐程度是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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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预备~~起,俺们地主全是活雷锋~~锋~~锋

我就不明白了,既然当雇农有这么多好处,整天偷懒还可以妻好妻的,妻得比地主还好,做得比地主还少,为什么地主不去做雇农这份很有前途的职业呢?地主都是傻缺?

以前还有人说灾荒来临时大地主先撑不住,要卖田卖地给贫下中农呢。

家园 我本来就是以自己的"偏"来盖"全",我祖父辈的经历而已。

不过,没有自己的土地,是被人瞧不起的,这在中国历史上,除了那么二三十年之外,都是如此。

家园 不同意

"在此斗胆说一句:当时全中国,没有多少人是过得好的(按照现在标准来说),..."

我的家乡也是皖中,我老家的地主修了一条公路.不要以为人家多无私--反正跑的也只是他家的汽车.

当然地主中有没有人缘的,也有有人缘的.这个我同意.

家园 国民党的扇子这里没几个, 可能一个都没有, 共产党的扇子不少

所谓饭国民党的, 其实更多的, 是认为国共从历史角度来说,都不是好鸟,好点的鸟, 都被淘汰了, 乱世就那样, 嘿嘿.

国民党的问题, 穷人的底子没兜住, 没有底线,穷人的底线就是饿死, 其实就是中国几千年的传统社会样子.

共产党的口号比较吸引人, 大家平等, 保证你幸福生活, 特别是穷人, 越穷越想跟着共产党. 但等共产党一坐了天下, 发现不完全那样, 穷人饿是饿不死了, (其实还是饿死不少, 不过河里惯于称那是"特例"), 同时失去了自己的发展机会. 共产党这也管, 那也管, 你地头多种点十么, 都要管. 饿不死的同时, 也别想富起来了. 大家几十年, 就这么都过着, 都糊里糊涂的, 还算"和谐社会". 但共产党还要搞各种各样的政治运动, 不过那在我看来, 跟共产党本身关系不大, 这里暂且不提了.

现在的共产党, 可能只剩下个名字了, "深入改革"的时候, 很象当年国民党的社会, 十么不管了, 你该有多穷就多穷, 再苦别怨社会, 你能富, 有空子尽管钻. 这几年政策摆来摆去, 想我们理工科做试验一样, 数据从一端试到另一端, 慢慢的到达最优点, 政府开始给穷人做社会的"保底"了, 共产党更象西方的成熟执政党了.

具讽刺的是, 对面的台湾, 倒象当年的共产党了, "宁要XX的草, 不要XX的苗", 反三通, 反到大陆投资(当全世界都往中国跑的时候), 现在是反奥运. 反正就给你扣顶帽子,你就被打倒了.

国民党, 共产党, 其实都是"中国党", 干的都是有中国特色的事情, 也没必要一定占据道德至高点, 指责来指责去的了, 大家都半斤八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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